第一百一十三章.你給王爺生個孩子吧.!
第一百一十三章.你給王爺生個孩子吧.! 「那我送你去蘭苑!」龍熠寒銳利的眸子微眯,不得不退後一步,蘭苑是他們大婚的地方,也是洛婉卿一直住著的,正王妃的寢殿。
「奴婢不敢!那個地方奴婢不配住!」洛婉卿低著頭只顧搖頭。
龍熠寒走著的腳步突然一頓,抱著她的大手一緊,鋒利的眸光探究審視地看著她,眸光里陡然冒起一層的寒氣,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居然敢拒絕自己?!他不由得薄唇緊抿,戾氣深重。
他不過是寵幸了她,搞得這樣半死不活?胸臆中烈焰般的怒火不斷的衝撞,渾身的暴戾之氣越來越重。
然!洛婉卿哪裡管得了這麼許多?兩隻小手極力的強撐著,掙扎著,她不要他抱,不跟他走。
「你放下我!你放開我!」
龍熠寒眸光一凜,薄唇緊抿危險的氣息愈發的深重,然這個女人哪裡能懂?
「你放開我!放開呀!」她使勁的一鬧,那個男人氣血上涌一下鬧翻了,緊抱著她的手臂驟然間鬆開了。
啊!的一聲慘叫,洛婉卿就從他身上掉下來了,結結實實的奔向了地面。
龍熠寒在她掙扎的的時候驟然間的鬆手,她怎麼能摔得不重?!腰身都要摔的散架了,渾身軟糯無力地慢慢地往上爬努力站了起來,龍熠寒只是那麼冷峻的看著,也根本沒有打算出手。
洛婉卿也沒看他一眼,知道那個男人壞透了,不過他肯鬆手,即便是摔死了她,她也不怪他!
她垂落眸子低頭咬著牙,「奴婢告退!」
「滾!」
龍熠寒手臂還是保持著那個姿勢,眸光卻寒冷的想要殺人,他危險地唇凌厲的勾起幾乎是吼了出來。
喜兒在一旁趕緊攙住她,這不是要命嗎?喜兒急得直搔頭,這是多好的機會呀,做不做王妃,也只是王爺的一句話而已了,如今王爺已經開口了,是不是已經代表什麼了?那不是她家小姐一直期盼的嗎?!
「小姐!慢一點!」喜兒關切道。
洛婉卿一言不答,也沒再回頭看他,只是把頭低下趕緊走,雖然身子極度的不是,連走路都困難,但是她現在頭那一片的空白,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離開,多一秒她都不想在這裡。
看著她難耐的身子還越走越快,龍熠寒的臉色越來越黑越來越難看,一瞬間就聽到手指骨節咔咔作響的聲音,兩隻大手緊緊地握著,咬碎鋼牙都要抑制不住。
他倨傲的自尊心被那個該死的女人丟到地上踐踏了個粉碎,他感覺到了二十四年來從未有過的屈辱,他的眸子霎時間染上血色,赤紅的眸子迸發出寒光他想要毀天滅地一般。
洛婉卿那裡顧得了那麼多,只顧了逃命了,能走多遠走多遠,問題是她也走不了多遠。
她縮進自己的小窩身子就癱軟到了床榻上,雙腿瑟瑟的發抖,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哆里哆嗦的還不忘一件事兒。
「喜兒還有葯嗎?趕緊給我熬一碗。」
「小姐,你就給王爺生個孩子好吧?你都是他的人了,你這輩子更改不了了,你還想怎樣?!」喜兒不停地勸說著,憂心不已。
更何況女不都是從一而終的,身子都被男人佔了,那不是就應該委身給他?!更何況那男人可不是一般人,天之驕子將來的儲君殿下一人之下而已,別人求都求不來更別說給他生兒子。
喜兒都要急死了,別說吃藥就,算是不吃藥能懷上他的孩子孩子也是三生的萬幸,那是未來皇上的子嗣,怎麼能說不要就不要?!
「不要說了!不可能的,他能休了我,我跟他就完了,我怎麼可能給他生孩子?!你什麼都不要說了,即便他佔了我的身子,也絕對得不到我的心,你趕緊想辦法給我弄些葯來。」
「可是小姐這要喝多了傷身,如果傷了身子,以後再想要也沒有了。」喜兒實在沒有辦法,洛婉卿的想法她不懂呀,可是也沒辦法勸。
「你不用說了,只要弄來就好。」洛婉卿趴在床榻上難耐的就要死掉了,心痛得厲害,越來越痛,心愛的人她再也配不上了,眼下唯一要做的事就是吃藥。
「好吧!小姐你慢等!」喜兒嘆了一口氣出去煎藥了,他們兩人鬧成這樣,她一個婢女怎能勸得了,只是好心疼。
濃濃的湯藥喝下去,洛婉卿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應該沒問題了。
………………
嚴謹肅靜莊重華麗的大殿里,龍熠寒肆意的坐在主位上,手下的四大暗衛,加上柳含煙,垂手站立在兩旁,氣氛異常的凝重,足足有三分鐘誰都沒說話。
「啟稟主子,這事不能再有下一次了!主子這次情勢甚為的兇險,一定要抓緊行動才行。」青龍躬身行禮道。
「是呀!在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奴才們實在招架不住。」白虎額頭上冒出了冷汗,對於這次險些遭難表示遺憾。
「依你們怎麼說?」龍熠寒歪在那裡手裡擺弄著那枚翡翠玉扳指,一臉漫不經心的問道,彷彿那個受罪遭難的不是他。
「洛海明就在我們手裡,那還等什麼?把他的牙關撬開,把他的東西拿出來不就行了。」玄武沉思以後,信誓旦旦的說道。
朱雀在他身後捅了一把,心說沒腦子的東西,還考慮了半天,真要那麼簡單的事情,不就好了,還用得著受那麼大的罪?!
他話音一落,果然就聽到了龍熠寒不悅的聲音。
「這辦法我們的對手早就用過了,洛海明幾乎被打殘了,死都不說,只要他不說帶進棺材里,你能有什麼辦法?!」龍熠寒冷冷的眸光掃視過他們,把玩玉扳指的手陡然間頓了一下,邪肆不羈的架勢又往椅背兒上靠了靠。
「誰還能有好辦法?」悠然邪肆的話緩緩的出口,銳利的眸光掃視了全場,場面頓時陷入了死寂。
誰都不敢輕易的說話,龍熠寒雖然看似放蕩不羈,但是渾身上下那種嗜人的壓迫感,讓人窒息,慵懶中透著致命的危險讓人腿腳發軟不寒而慄。
不了解他的人會被他的魅力誘。惑所欺騙,但是眼前的這些人不會!這些都是炸透了的老油條,見他此般模樣早就嚇得冒汗了,果然龍熠寒發飆了。
「你們只能有這點腦子嗎?要你們何用?」龍熠寒說著端坐了身子,一道凌厲的光掃過去,嚇得他們瑟縮了一下,龍熠寒慍怒未消,渾身散發的戾氣越來越重,手下這些人頓時撐不住了。
「主子恕罪!屬下想著,他不是有女兒嗎,那就要挾他吧?肯定會就犯的。」青龍雙手一拱頭腦一熱馬上口不擇言道。
「女兒?其他兩個都不是親生的,親生的那一個你們昨天見過了,現在派你們四個把她綁架了,然後逼他把東西交出來。」他的臉上劃過一抹冷笑,玩味的看著他們,像是說一件好玩的東西,無關於生死。
「那個小姑娘?」所有的人都驚住了,眾人面面相覷,眼神互相交流著,一個個大便未盡的感覺,苦著臉猜不出主子何意。
他們暗衛幾乎不露面,也從不窺探主子的私事,也是因為龍熠寒魔性發作急於用人,所以他們才從北冥幻界過來幫他,也是受了真龍之神元神的召喚,對於凡人的感情他們還真的不了解,主子這事願意呀?願意呀?還是願意呀?這幾個人有點傻眼。
他們這才知道,他們要綁架的人質就是她?!那早知道他就不說了,青龍頓時把嘴封上了。
頓時所有的人都沉默了,那麼可愛的小姑娘,誰捨得下手?!把她弄哭了都心疼。
「怎麼不說話了?」龍熠寒嘴裡心裡不停地冒酸水兒,他的女人,被自己的弟兄們覬覦了,也是一件非常不好的感覺。
「那也總要想辦法,實在不行我去。」朱雀壯士斷腕一般,站了出來。總要有一個人犧牲,這種事情絕不能再發生,這次也許是僥倖躲過去了,那麼下一次呢?
「好兄弟!明天你就把那個女人抓去,把東西換回來,你看洛海明是東西重要,還是女兒重要?」龍熠寒說著走過來對著朱雀的肩頭重重的拍了下去。
朱雀心裡下的頓時一緊,猜不透龍熠寒到底想的什麼。
「主子!我看你把人家的女兒也糟蹋了,就不用想這麼下作的招了吧?人,你也得了,便宜你也賺了,收手算了!萬一事情敗露了,我怕你連一個轉圜的餘地都也沒有。」柳含煙眸光銳利,平靜淡然的說道。
在這些人里他是最清醒的,龍熠寒當局者迷,他是旁觀者清,他就不信龍熠寒就對人家沒有感情,沒感情就緊張的要死,只不過他幫著出頭,多看了兩眼,你看著杖責二十,屁股腫的到現在還疼。
說不關心誰信呀?連穿衣服露的太多,他都忙著跑過去,還說不動心?!鬼才信,柳含煙撇著嘴,心裡鄙視了一萬遍。
龍熠寒單手呈八字撫在完美的下巴上,眸光如矩,銳利的眸光轉動著思索著,權衡利弊,怎麼才能用更好的辦法,把東西得到手,無所謂卑鄙不卑鄙。
「去!剁只女人的手給洛海明送去,就說這只是第一步,給他七天的時間,若是不交代,每天送一樣,最後把人頭給他送過去。」
他的聲音極淡,淡的讓人心慌,一點情緒都沒有,至陰致寒。
「這………………屬下遵命!」青龍白虎遲疑的說道。
這些人就不歡而散了,怎麼想的都有。
柳含煙搖了搖頭,他就怕龍熠寒作死,就算走火入魔死不了,這感情上面的事,也死定了,除非他不動心,真的一點都不喜歡,可是看著不像呀?!
………………
洛婉卿整整睡了三天才緩過這股勁來,渾身上下散了架子,就像被拆了一樣,到處都是他肆虐過後的痕迹,她自己看了只想哭。
一閉上眼睛就是那個男人在自己身上瘋狂的施虐,他把所有的內力,所有痛苦激發出來的力量,都用在了自己的身上,儼然是一場永遠不願醒來的夢魘,極致的痛,致死的歡愉,天堂與地獄的輪迴,不是她願意,是他迫使她一起。
「婉卿?婉卿我給你時間,婉卿我等你。」
一個清雋俊美的容顏先現在了她的眼前,那樣關切的眸光,緊張的動作,乾淨俊美的容顏,他在等她,但是她再也沒有資格了站在他的身邊了。
「…………」
她猛然間從睡夢中驚醒,渾身已被冷汗濕透了。
「小姐你醒了?喝點湯。現在王府上下都很忙,顧不上咱們,咱們正好忙裡偷閒,多休息一下,這是我剛從廚房裡盛來的湯還熱乎呢?」
喜兒吹了吹湯上的熱氣,把她的身子扶起來,餵給她喝。
洛婉卿勉強的喝了幾口,總覺得有股血腥的味道,在口裡縈繞著,讓她不自覺地就想起那一晚的狂暴,身子不由得瑟縮的發冷。
他走火入魔的時候強佔她就罷了,她不跟他計較,那麼第二天算什麼?不顧自己的反對,強要自己,那算什麼?一天一夜抵死的纏綿幾乎要和她死在一起,這混蛋!她要拿把刀把他割了!
「小姐喝湯吧!」喜兒看著她小臉慘白咬牙切齒的發狠,好心的提醒她。
洛婉卿看了看喜兒,知道她想說什麼,所以兩個人什麼都不說了只管在那裡喝湯。
「你說王府里很忙?忙什麼呢?」
洛婉卿喝完湯,示意她把碗放下。
「小姐這個月二十八號,皇後娘娘過壽辰,所以王府都很忙呀?」
洛婉卿點頭不語,皇後娘娘過壽辰自然氣勢不同尋常,一國之母,鳳儀天下,自然是旁人不能比的。
她想著心頭不由得一酸,皇上他老人家對自己還是不錯的,她可不可以借這個機會,徹底擺脫這個混蛋呢?
如果那樣最好了!她現在什麼都不想做,只想離開,哪怕她見著她爹,把元牝珠拿出來給他,只要讓她離開她也願意。
她正這麼想著,就聽見門口有響動。
洛婉卿趕緊躺下,閉上眼睛,喜兒也會意了,趕緊把東西收拾了,一切剛收拾停當了,那人邁著沉穩的腳步就進屋了。
「怎麼還沒醒?」低沉醇美的聲音帶著無上的尊貴,只聽那聲音也讓人意亂情迷。
「回王爺!那會子醒過來了,多少喝了一點,現在就睡了,要不要我把她叫起來。」喜兒顫顫巍巍的說著,有點吃驚不小,龍熠寒從來沒有來過下人房,更何況是這麼簡陋的地方,從前她們住在蘭苑,他都不曾來看過。
「不用了!」龍熠寒一擺手,喜兒退下去了。
他靜靜地走過來,站在床邊,靜靜地看著她,一言不發的看著。
洛婉卿在那裡裝睡,儘管緊閉著眼睛,也忽視不了那道灼人的光線,在她的臉上流連,他看到哪裡,哪裡的皮膚在燒灼,只要他稍微的靠近,她渾身的肌膚就變得極其的敏。感,好像是時刻準備著抵禦侵。犯一般。
她感覺自己被猛獸盯上了,想要馬上逃走,卻又不敢,那樣的僵持,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時間一點點過去,在她以為他轉身要走的時候,沒想到他一轉身又回來了。
一撩錦被,洛婉卿感覺身子一涼,龍熠寒竟然上來了。
洛婉卿身子一緊,冰涼的感覺包圍著她,涼意中透著淡淡的龍涎香的氣味。
鼻尖輕觸,他完美如玉的臉頰貼了過來高蜓的鼻樑輕輕觸碰著,菲薄的唇接觸的一瞬間,她的心猛然間一抖,從來沒有這種溫潤的感覺,而他也沒有立刻侵入口中,只是一點一點的輕啄她的唇角,帶著一陣陣酥酥麻麻的感覺。
探出手臂伸向她的背後,將她牢牢的禁錮在懷裡,隔著衣衫心臟強有力的跳動著,手臂緩緩的撫摸深擁,身子緊緊的貼在一起連一點空隙都沒有,哪怕要掙扎要逃走,只要他能感覺到她的意圖,便馬上換一種姿勢將它填滿,連呼吸和心跳都要在他的控制之下。
他輕輕地閉著雙眸,吻上了她的臉頰,慢慢的滑落到唇瓣上,最後蜿蜒而下,細細密密的猶如春風。
一夜徹夜難眠,被他強有力的雙手抱著,她不敢活動一下,只是由著他,只是感覺到他的呼吸勻稱,睡得香甜,但是只是他而已。
天光沒亮的時候,他便起身走了。
洛婉卿摸了摸這滾燙的地方,漸漸地變涼,這人真的是好奇怪,吃豆腐吃上癮了,雖然這次他什麼都沒幹,可是也把她嚇得不輕。
………………
地獄之魔,炎魔尊,炎王府,一片混亂中。
後院魔堡中血流成河,一團團黑霧將整個王府團團圍繞,死亡的氣息籠罩下人人自危,頓時陷入一片鬼哭狼嚎之中。
月圓之夜過後,最黑暗的一夜,龍炎天變犯病了,跟龍熠寒一樣,不同的是他是滿月,而龍炎天是暗月而已。
一陣陣狂邪之風席捲,他手下的人便死了大半,都是他發狂的時候起親手了結的。尤其是王府里的僕人,死得更是慘!沒有原因不分理由,有的都不知道什麼情況就四分五裂了。
紅彤彤的一片,龍炎天坐在哪裡殺紅了眼,地獄狂魔在他胸臆中膨脹,佔了他的身子和意識。
「尊主不要再殺了!屬下們一定替你找到元牝珠,為尊主解憂!」
「滾!啊…………」
一陣狂風乍起,衣衫髮絲飛舞似箭,龍炎天張狂似魔。
五百年才得以轉世的炎魔君,決不能前程盡毀,他已經和龍炎天融為一身,然人魔不能合體,一定要找到上天的洗塵至寶元牝珠,才能化去戾氣重掌乾坤。
這龍炎天也是世間少有的美男,只是冷酷森寒冰冷如川,論人才相貌絲毫不亞於龍熠寒,這也就是炎魔選擇他的原因,當然更重要的是龍熠寒龍神功護體他進不了身。
呼呼的狂風乍起,炎王府亂作一團,死了的都不說了,血流成河,活著的就慘叫聲連成片,地獄一般。
以前每次發作的時候,都是可以剋制的,傷亡也比較小,現在不同,放眼一看滿地枯槁。
他手下的幽冥舵主也不惜所有的代價將他扼制住,不為別的,萬一把事情鬧大了,就不好收拾了。
一陣狂魔亂舞,東倒西歪,整個地獄門毀掉一大片。
「尊主堅持住!屬下們一定為主子找到元牝珠!主子珍重!」十二家舵主拉起陣仗,齊刷刷的把他按在陣中,幾乎是懇求他。
龍炎天俊美的臉頰因為劇烈的疼痛幾乎變形,法力越高,疼痛起來越厲害,這也就是現在不可克制的原因。
「元牝珠!元牝珠!我一定要元牝珠!」
…………………
特艷陽高照晴空萬里,空氣中瀰漫著喜慶的氣息,花香浮動,整座浩大的殿宇,一片吉慶的紅色。
皇後娘娘生辰之喜,宮廷內外,朝廷上下,舉國之歡騰。
洛婉卿坐在花園的石凳上,單手托著腮,愣愣的失神。
自從那日從暗室里回來,她就這幅摸樣了,沒事的時候就發獃,一雙澄澈的水眸現在總是直愣愣的,看誰都一個樣。
喜兒在一旁唉聲嘆氣的,不知道小姐是不是失了魂魄,怎麼以前的古靈精怪的現在這麼老實了呢?一句話都不多說。
倒是龍熠寒,格外的神采飛揚,渾身上下都像是閃爍著耀耀的華彩,一雙精銳的眸子越發的亮,閃動著奪魄的寒光,讓人看了忍不住心涼。
「小姐你有沒有覺得涼?要不要加件衣服?」
她搖搖頭,眸光一直盯在不遠處的花上,總是看著什麼,不知道想什麼。
王府上下一片的忙碌,不停地有僕人在她們身邊走過,他們經過的時候,也有時看她一眼,不過看見也裝作什麼都沒看到,就當她不存在一般。
「哎?我聽說王爺快成親了?」
「你聽誰說的?」
「這還有誰呀?!這次壽辰王爺精心準備著,就是為了搏皇后一笑,成全他和蘭蘭公主的好事,得了得了。以後我們又有新主子了,過去的那一位,徹底冷盤了,能給她碗飯吃就不錯了。」
「嘖嘖嘖………」那人不住的搖頭看著她就走過去了。
手下的僕人邊走邊說,絲毫也不顧及她能不能聽見,聽見后能有什麼反應,她這個人在王府王府奴才們眼裡已經沒什麼了。
洛婉卿漠然的坐在那裡,連眼睫毛都沒眨一下。
「小姐你別聽他們的!他們胡說的!這兩天王爺不是天天過來陪著你嗎,他們都是胡說的,真要那樣我們怎麼不知道?」喜兒趕忙解釋,她是看到洛婉卿這樣,怕她聽到了再受到什麼刺激。
沒想到洛婉卿清淺恬淡的臉上淡淡的染上笑意,笑意還在不斷的擴大,眸光里閃動著晶瑩的水珠,下一秒又被狠狠地逼退了。
他把她糟蹋盡了,現在馬上就令娶他人,就像當初他不顧一切休掉她一樣,她現在人改了,已經不是從前的那個人了,然,結局沒改。
他現在終於肯放棄她了,他和蘭蘭在一起了,心滿意足了,也就肯對她放手了吧?
不自覺間她心裡陡然升騰起一股希望,渴望自由的希望,都說是有情人終成眷屬,他吃盡了肉,總要讓她喝口湯,她相信,美好的日子就要到來了。
「哎你們幹什麼呢?王爺那裡有事,還不趕緊伺候著,你又不是主子,哪裡有那麼嬌貴的身子?」孫嬤嬤陰沉著一張大臉冷冷的說道。
「是孫嬤嬤!奴婢這就去。」
洛婉卿趕緊起身行禮,這孫嬤嬤可是王府里的管事,凡是王府內院這些奴婢們都得從她手下過,對洛婉卿算是客氣的了。
「那小姐你當心呀?」
「沒事!」
等她到了龍熠寒寢殿的時候里裡外外的奴才早已經伺候在那裡了,今天夜裡有宮宴,所以各家王爺都會進宮給皇後娘娘請安,待到明日就是真正的慶生大典,這都是歷年來的慣例,年年都如此所以也都習慣了。
洛婉卿一腳踏了進來,原來裡面已經有人了只是她不知道。
「寒哥哥讓我來。」
「讓奴才們做就可以了。」
「寒哥哥我願意伺候你,難道你不喜歡?」
龍熠寒穿著嶄新的紫色錦袍妖嬈俊美,他伸著臂膀,任由蘭蘭的兩隻小手環過腰間,將腰間的玉帶扣好。蘭蘭的手臂緊緊地摟著他的腰身,身子緊緊地靠上他。
龍翊寒身子微僵,骨節分明的大手扣上了她的小手正要說話,就聽見一聲爆吼。
「誰在那裡!」
「我…………是奴婢!」洛婉卿一慌,幾步走了過來。
已經好幾天了,她是第一次這樣出現在龍熠寒的面前,還出現的這麼尷尬。
龍椅寒的眸光落到她的身上,才漸漸的平和下來,卻沒說什麼話。
蘭蘭的小手因為剛才受到了驚嚇,而縮了回來,現在當著人的面也不好再抱回去,只能訕訕的說道,「寒哥哥你的扣子呀。」
然後她細嫩的小手,一顆一顆的將它扣好,軟糯的身子依舊靠著他。
龍熠寒一把將她摟入懷中,「這種事情以後讓奴才們做就是了,當心你的小手,弄壞了我心疼。」他說著沖著她寵溺的一笑,愛撫的看著她的臉頰,兩個人如膠似漆,旁若無人般的調笑著。
洛婉卿臉頰泛紅的站在一般,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總覺的他說的這些話是對她說的,她是奴才,什麼都應該是她做的。
儘管和他再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了,但是不知道為何,洛婉卿覺的他和蘭蘭才像是真正的情侶,可以打情罵俏,地位身份都相配,尤其是相貌,堪稱金童玉女。
「寒哥哥當著那麼多人呢?」蘭蘭嬌羞的把臉埋在他的懷中,嬌羞的眸光示意龍熠寒有外人在。
「哈哈,蘭蘭長大了,知道害羞了,有寒哥哥在,怕什麼?你們都出去吧。」
「是!」
奴才們紛紛的退出來,想幹什麼不言而喻。
洛婉卿呆愣了一下,不知道什麼情況,隨即就臉紅了,轉身退了出來,將房門帶上。
冷風嗖嗖的吹著,洛婉卿身子單薄,雙肩抱攏,現在已經入秋了,白天的天氣在暖和,夜風襲來,也禁不住陣陣的涼氣襲人。
「阿嚏!」
她單薄的衣衫顫動著,打了個長長的噴嚏,像是涼風吹進了她的心裡似的,冰凌徹骨的感覺,不怨天不怨地,誰讓她穿越到了這麼個倒霉的地方,遇到這樣的混蛋。
在外面站了約莫一個時辰,房門打開了。
龍熠寒衣冠楚楚的邁步出來了,妖孽版傾城絕艷的臉頰上光華爍爍映照著日月的華彩,後面蘭蘭公主嬌羞的臉頰上紅潤潤的,長發披散下來,微微的有些凌亂,領口的扣子也沒系好,缺了一顆,那嬌羞的摸樣,滿足的笑容,緊緊地跟著他。
洛婉卿不得已也跟在他的身後,身為奴婢,她現在還沒得選擇。
王府挑選的禮物十分的厚重,是送個龍熠寒的親生的母親,又是皇後娘娘,所以運送禮物的車馬就有五六輛。
龍熠寒飛身上馬,蘭蘭公主在丫鬟的攙扶下,也上了頭一輛馬車,洛婉卿是最一等的下人,自然是沒有馬車可以坐的,所以她只好和眾多的僕人在後面跟隨著,步行走到皇宮。
這路程說遠不遠,說近也不近,若是騎馬很快就到了,若是在後面跟隨的話,起碼也要兩個多時辰吧,更何況是些蓮步輕移的女人。
但是這對洛婉卿來說不算什麼,她是當過特種兵的,就這點路對她來說那就是小菜,喝涼水似的,雖然身子不給力,但是精神上完勝他。
「小姐你還行嗎?」喜兒在後面累得氣喘吁吁地,她們已經被落下了挺遠了。
「我沒事!這點路對我來說不算什麼?」洛婉卿說的不含糊,可是是身子越來越不給力,這幾天好好的身子糟蹋壞了,連走路都困難,實際上這就是故意難為她,等著她求饒。
喜兒點了點頭,誰也不用勸誰了,就這樣了。
騎馬坐車自然是快,後面跟的這些奴僕也是健步如飛,很快就沒影了。
只是後面那些運送禮物的車,走得比較慢,兜在後面不停地催促她們。
「快點呀你們!沒吃飯呀?」車上的侍衛們毫不客氣,對她們吼道。
「大哥你們好,要不你們先過去吧?!」
實在跑不過他們,他們跑得再慢,到底也是馬車,她們用腿量地,當然死也跑不過他們。
洛婉卿以為她們把馬車放到前面去,她們斷後就可以了,這樣兩不耽誤,可是車上的侍衛卻很兇。
「趕快走廢話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