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難兄難弟.怎麼混的這樣慘?
第二百一十六章.難兄難弟.怎麼混的這樣慘? 夜色深涼,清冷的月光照在這座冰涼華麗的府邸上,微風吹拂而過,帶起陣陣的涼意。
月光下一人獨坐在那裡。一身黑袍融入進月色里,一張如玉般的臉頰,越發的凌厲,墨黑的長發隨意地散落著邪佞不羈。
纖長的手指捏緊了酒杯,一杯接一杯地喝。
眸光頹廢,越發的冷冽,像是要跟誰賭氣似的!
一手指著酒壺,給自己倒上,一揚手一杯酒入喉,啪的一聲酒杯摜到桌面上,然後再滿上。
龍炎天陰鬱的氣息在周圍流淌著,生人勿近的樣子,在如此幽靜的夜裡莫名的瘮人,好再也沒人敢過來看。
龍熠寒邁步就過來了,他俊逸的身姿迎著月光越發的美艷動人,一身淡紫色的錦袍在月光下閃動著盈盈的流光,那張傾世絕美的臉孔,淡淡的散發出冰寒之氣,一雙寒眸也越發的凌厲,在這濃郁的夜色里依舊遮擋掩不住。
「二哥好雅興呀!天色都這麼晚了,你還賴在我的寒王府,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呀?!」龍熠寒齒冷的看著他,然後緩緩的坐下了。
其實龍熠寒身上有傷的,不能喝酒,但是忍不住拿過一個杯子,緩緩的給自己倒上了。
龍炎天臉色臭的很,一聲也不吭,濃郁的夜色里,如玉般的臉頰劃過陣陣的陰影,借著忽明忽暗的光線也發的讓人膽寒,但是龍熠寒不怕呀。
龍熠寒身上的寒戾之氣絲毫不比他少,周身散發出那種鬱郁之氣幾乎令人窒息,這兩個人往哪裡一坐,一聲也再不言語,儼然一對難兄難弟。
龍熠寒扯過酒杯,自斟自飲呀。
他們兩個人是死敵,幾乎拼的你死我活,現在是難友,誰也不逼誰慘的少!
其實龍炎天落難,龍熠寒完全可以拉一把的,但是他沒有,他適時踹了一腳,龍炎天就掉下去了,且慘不忍睹,下場不忍直視。
這世界上怎麼可能只有他一個人慘呢?你說是不是?再怎麼著也得有人陪著他,龍炎天就是最好的選擇。
你想想他是自己最大的敵手呀,有誰願意看著敵人幸福呢?尤其是在自己遭難的時候,所以龍熠寒的心情現在終於平衡了。
一杯就倒滿,揚手就喝進去了,龍熠寒的眸光猛然間就暗下來了,他剛剛經歷了抽髓之痛,現在再喝酒,就如同在傷口上撒鹽,一種銳利的刺痛感頓時讓他額頭上冷汗冒了出來,捏著酒杯的手也不由的收緊了。
龍炎天冷眸掃了他一眼,邪肆的唇,微微的一瞥,不由的嗤冷出聲。
「過的不怎麼樣吧?美人在懷又怎麼樣?還不照樣趕出來了?」龍炎天揶揄地說著,滿嘴裡都是玩味,他自己的這點愁事兒頓時放下了,暫時落井下石一下也是不錯的選擇?!
龍熠寒絕美的俊臉猛然間一抽,心說龍炎天還沒死心呀,都到了見棺材的地步了,還能有這個不落淚的心情?
「不好意思,比二哥強一點,我好歹還美人在懷,婉婉是我的人,懷的孩子也是我的,可是二哥呢?好像是一樣都不佔吧?」龍熠寒說完嘴角一撇一杯酒就這樣喝下去了,你別說這杯酒比剛才的滋味好。
「…………」龍炎天的眉心突突了兩下,一張大臉又陰寒了三分,一雙藍眸死死地盯著眼前這個冷酷邪肆的人兒,一陣陣的牙根疼,他到現在都還記恨著,他能有今天多虧了誰?還不是這一對無良的夫妻?!
「我可比不了三弟,我只讓一個女人懷孕了,還是三弟能幹,開枝散葉了啊?寒王府的女人還有誰懷上了?不會都懷上了吧?這是大喜事呀!來,喝一杯!」
龍炎天說著舉杯,示意了一下,沒有等到龍熠寒的反應就自己幹了!
龍熠寒邪肆的臉頰頓時閃過一道凌厲的光芒,這話一下扎進他心裡似的,心裡頓時痛了一下。
「二哥也別這樣說,這其中的事情我還在調查中,我和婉婉只不過出現了點誤會,終有一天會和好的。」龍熠寒說著又抿了一口酒,眸光也越發的寒冽徹骨,然龍炎天那裡顧及得了那些,早就已經煩躁的想要死掉了。
「那你慢慢調查吧!你家那個無良的女人不要也罷了!」龍炎天一想到洛婉卿壓根恨得直痒痒,他怎麼以前沒看出她來,這女人可真夠狠的,真就不是一般人罩得住的,難怪龍熠寒如此的辛苦。
「龍炎天不許說婉婉!」龍熠寒說著就反臉了,這龍炎天一口一個無良的女人,龍熠寒聽了恨不能把他趕出去,龍炎天現在是落水狗,還敢這樣猖狂?!他是不是對他太仁慈了?!
「好好我不說!那你打算怎麼辦?蘭蘭懷了你的孩子,她不要你了,你有什麼辦法?!聽哥的話,你再找一個就是了,天下女人那麼多,也不能就在一棵樹上吊死?」龍炎天不聽的勸導著,他自己都混成這幅德行了,還給人家添火,關鍵是他跟那個無良的女人杠上了。
「那二哥呢?二哥也另找一個就是了,那喜兒連你的孩子都不想要,那就更不可能要你了,你還是多想想後路,女人有的是,再找個好的?!」龍熠寒也玩味的說著,話語里儘是揶揄。
這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還互相拆台,互相攻擊,一整猛烈的火藥味過後,最後兩個人往哪裡一坐都不言語了。
連空氣都好像凍結一般讓人不能呼吸。
真的是一對難兄難弟,兩個人一雙哀怨的眼神,憂鬱的氣息,無奈的哀嘆一聲。
還真是這樣的,他們想找女人多得是,關鍵是心裡沒法割捨,這怎麼辦呢?洛婉卿一定要跟自己斷情,怎麼都不行,為了能留住她,他連靠近一點都不敢,他龍熠寒時至今日,怎麼混到如此凄慘的地步?!
他不甘心呀!所以一口酒猛灌了進去。
龍炎天比他更慘,現在有家不能回了,不得不在這裡守著,萬一自己一離開,那狠心的女人一包葯下去,把孩子給打掉了怎麼辦?!
一杯接一杯地喝,喝進去的酒變成苦澀難咽,即便這樣也忍不住往下吞,身子痛得厲害,心裡就不痛了。
剛剛兩個人還互相的攻擊,各喝各的,現在不了,兩個人乾杯了!
兩盞玉杯碰在一起,發出清脆的聲響,悅耳動聽。
「三弟你幫幫二哥吧,你去跟你那無良的女人說一聲,讓他把喜兒給我吧?!」龍炎天柔軟的口氣說著。明顯是在示弱了,對於這無良的夫妻,龍炎天是徹底認輸了。
「二哥,不是我不幫你,她現在不見我,不理我,我連蘭苑的門都進不去。」龍熠寒說完猛地喝了一杯酒,這酒怎麼欲來越苦了呢?喝在嘴裡這樣的酸澀難忍。
龍炎天立刻傳來同情的眼神,龍熠寒堂堂的寒王,居然混成了這樣,他心裡鬱結的氣息終於舒暢了。
「來!乾杯!」
這酒喝的要多慘烈有多慘烈,從來沒喝過這種!
龍炎天捏緊了酒杯,龍熠寒也舉過杯子,兩個人同時一口酒悶下,今天這酒喝的,越來越不是味兒。
他們剛剛還都存著落井下石的心情,現在倒是一點的心情都沒有了。
「不說了!喝!今天晚上不醉不歸!」
「二哥,三弟也敬你!」
兩個人說完又碰了一杯,現在他們兩個不是結仇的時候,在這樣鬧下去那就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