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一章.寒王拒婚
龍熠寒,龍祈佑,龍景毓三哥男人依次站在那裡臉色發青,每個人的身上都像是扎了刺一般,寒芒四射。
龍熠寒就更不必說了,臉色陰鬱到了極致,簡直苦不堪言。
他眉峰緊鎖,死死地盯著那個女人。
她的良心都不會痛嗎?她就這麼狠心嗎?居然就把自己捨出去了,她同意了,還沒問問自己的意思呢?他龍熠寒豈能是說要就要說丟就丟的。
也不是哪一個女人就能夠隨便要了他。
「你說完了嗎?來人把皇后禁足昭陽宮!」
他聲音寒冽刺骨,沒一絲的溫度,他出口就是聖旨,後面的羽林衛過來幾個,抓著她就走。
「龍熠寒你幹什麼?你放開我?你想做什麼我都答應了,你這是做什麼?」洛婉卿一陣的大叫,大殿上頓時一陣的混亂。
「你管得太多了,朕的事兒你也敢管,平時驕縱得你無法無天!關起來!」
這些侍衛拖著洛婉卿連吵帶喊下去了,龍熠寒一蹙眉,這侍衛真該死,下那麼重的手,他都沒有捨得出手這麼重過?!
「三哥!」
龍景毓不由的喊出聲,他雖然面無表情,但是緊張到了極點,這個選擇太難。
龍景毓緊緊地攥著手臂,薄唇緊抿著鋒利又危險,地上的這個女人是他的,雖然他們沒有夫妻之名,但是生米做成熟飯了,她真要嫁給龍熠寒,就又成了自己的嫂子了,歷史重演。
歐陽瑞無辜的抬起頭馬上就對上了這麼多人焦灼的視線,嚇得她趕緊低下頭,她是罪魁禍首。
「母后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朕辜負了歐陽小姐,可以用另外的方式彌補,可以給她冊封君主,但惟獨不能娶她,朕與婉婉情比金堅……。」
龍熠寒正在凜然的說著,就見鳳宣雙眼一翻昏過去了。
龍熠寒離得近一把抱住了她,這才免得跌倒了地上。
「母后!母后!」龍熠寒急的手足無措一般,額頭上冷汗冒出來了,這兩個男人也趕緊湊上來,七手八腳的,母後母后一陣的亂喊。
「你跪在那裡干什?你還不趕快看看!」龍熠寒對著地上的歐陽瑞,其實她叫叫歐陽瑞雪,一聲爆喊。
「哦!……」歐陽瑞雪這才從地上爬起來,過來給鳳宣看看。
其實鳳宣根本就沒有病,歐陽瑞雪的手指一搭上去便知道了,但是鳳宣就是昏迷不醒。
傻子也知道太後娘娘是裝病,但是誰敢揭穿呀?!
太後娘娘就是在**龍熠寒答應,她是不可能看著龍熠寒出事的,龍炎天已經不在了,再說龍熠寒是她親生的,她就是拼上這條命也不可能讓龍熠寒有事。
剛才龍熠寒的態度表明了,他決定以不娶歐陽瑞雪,那麼如何是好呀?!
龍家的玉佩信物真的不是隨便一說的,當娘的不會拿孩子的命去賭那個萬一呀,萬一真的有事了,後悔來不及。
「母后你醒醒!母后你醒醒!」
龍熠寒的眸子瞬間變得赤紅嗜血,自己的母后這分明就是用死來逼他。
「我母后怎麼樣了?」
一道殺人的眸光射過來,歐陽瑞嚇的抖了個機靈。
「沒……沒事?」歐陽瑞雪急的脫口而出。
「到底什麼病!」
龍熠寒又是吼了一聲。
歐陽瑞雪又一哆嗦,她哪裡知道什麼病呀?脈象根本就沒事兒,這龍家的人都會來這一手,沒病找病,也罷!
「急火攻心!沒什麼大礙,我馬上去開藥!」
歐陽瑞雪趕忙開方子抓藥,一刻耽誤不得,即便她知道太後娘娘沒事兒,也不得不比別人忙的更歡實,以避免把死期無限的延長。
她相信她現在是最招人厭的時候,龍熠寒恨不得馬上掐死她,如果不是她的出現哪裡會有這些事情?!
一陣的忙亂,鳳宣喝下湯藥睡了。
大殿上幾個男人一語皆無。
龍明昭,龍熠寒,龍祈佑,龍景毓,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
最後龍明昭說話了,「寒兒你看到了吧?你這是要了你母后的命呀?既然婉婉都答應了,你後宮里也沒人多一個少一個有什麼關係呢?」
龍熠寒沉了三分鐘沒說話,大殿里陷入了一片的死寂,連空氣都被凝結了,呼吸不暢。
龍祈佑死死地抓著手裡的這扇,青玉的這扇幾乎被他折斷,胸口堵著的氣息無法釋懷,無休止的痛在蔓延。
他該怎麼辦呢?如果他這個時候不說,會不會徹底沒有機會了?但是面對兄長很可能會應了誓言,他該如何?!
「父皇……」
「祈佑你什麼事兒?」
「沒事兒!」龍祈佑把話收了回來,手中的羽扇咔嚓一聲折為兩段,這個時候不能說。
……
「龍熠寒你個混蛋,我是為你好呀!」
洛婉卿被禁足昭陽殿,一陣的氣惱。
她明明就是為了他好嗎?難道她願意把正妻之位讓出來?可是有些事情不得不信,要怪就怪當年太後娘娘用龍佩做了信物,這種東西是龍族聖物,怎麼可能拿來做定親之物?這就是把命給人家了嗎?!
她怎麼捨得?
她寧願看著他令娶他人,也不能拿他的命開玩笑,更何況即便她在不願意承認,她的夫君是皇帝!沒有三宮六院也就罷了,因為這種事情涉險怎麼可能呢?!
昨夜整整一夜未眠,心痛無止境,就像有片刀子在心頭上一片片的凌遲,也不能緩解那種痛不欲生。
現在她明白了母親為何一直都不願意讓她進宮,不願意讓她嫁給皇帝,現在總算是應驗了。
她正在難過之時,就聽見外面有了響動,奴才跪了一地。
「參見皇上!」
龍熠寒滿身慍怒的進來了,隔著多遠就覺的寒氣逼人瘮的人頭皮發麻,尤其是那一雙赤紅的眸子,讓她心頭一驚。
一雙淡紫色金絲龍靴一步踏了進來,就像踏在她心上似的,洛婉卿趕緊別過了臉,也沒有給他見禮假裝看不見。
「你長本事了,連朕的主你都敢做?」龍熠寒氣的的咬牙切齒的說道,薄唇勾挑出鋒利的弧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