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話 林間亂世篇 第一章 天門事變
“天門出事了,你們聽說了嗎?”
“這個還用聽說?天門方圓幾十裏都成了灰燼,這是個人都能看出來天門出事了吧!”
“天門出事?這說出去誰信?先不說天門那十二個實力如怪物般的長老,就單說身負雷劫的天門門主高寒,這世上有誰能輕微晃動他?”
“誰能晃動高寒?我怕這世間千般勢力聚集在一起,也無能力在這一夜之間讓天門出現如此變故吧!”
“聽說了嗎?天門的十二長老與門主高寒都死了!”
“這世界要亂了嗎?天門居然能出如此事端,我不敢相信世間有任何的勢力能在一夜之間,將天門滅於無形啊!”
“啊哈哈哈哈,天門事變,這天門有著世間百寶,這等事端之後,我看著天門百寶也將現世了吧!”
……
高寒遺印
十年之後,天門必生事端,且此事可大可小。
為使天門能夠平祥度過變事之秋,我將於七年後年閉關悟雷劫,若是憑借雷劫使天門度過這一劫難,我便安退門主之位。若是天門曆劫未過,那天門外門弟子便在天門事變之後的一個月之內聽從天齊長老號令,之後天門便就此解散,等待下一任門主出現。
若是天門能度過這一劫難,世間仍能繼續安詳。
……
天門事變七天後,整個世界似乎都瘋了,瘋狂湧入天門遺跡中去尋寶,但是進去了的人都未再出來過了。雖然有著無數的前車之鑒,但還是有著無數的市井流人,和身負奇技的天縱之才不斷朝著天門深處奔去。
就在天門事變的第十天,天門主殿重建了起來。天門外門弟子全部回到了天門。
天門事變的第十一天,天門內部向外發出了奪寶邀請。
邀請內容:
天門遇劫,乃是天劫,天門應天而建,如今也將順天而散。
在天門散前,應前任門主高寒遺命,將天門所管百寶散與世間,除了與門主高寒一並消失的天門刻印外,天門為世人所知的全部器物,都將在五日之後於天門主殿讓世人公開爭奪。故在此向世間發出奪寶邀請。
奪寶要求:
一人隻能帶走一物,凡是拿到物件必須在半日之內離開天門方圓百裏,否則必殺。
一物隻能一人帶走,凡是前來爭奪天門遺寶之人,要麽死在天門主殿,要麽帶著遺寶在半日之內離開天門百裏之外。
踏上主殿奪寶,便注定了你要嗎帶著你所想要之物迅速離開,要嗎留下與天門事變中喪生的子弟相伴。
切記,別想著偷與搶,如果你們有自信能夠勝得過我天門外門十大護門長老與這過萬的天門外門子弟。
切記,隻要你踏上了天門主殿,你便是奪寶人之一。無論是個人還是隊伍,凡是上了天門主殿奪寶,便隻能活下一個。切記,最多隻能活下來一個。
切記,務做無能之為,天門雖生事變,但也不是現在這世間任何一個勢力可以撼動的了的。
天門事變的第一天,外界對一倍燒成了灰燼的天門遺跡還有有著些許的忌憚,畢竟天門們主高寒與天門內門的十二長老生死未知,若是天門門主為亡,那我怕凡是踏入天門遺跡之人便不會再活著出來吧!
天門事變的第二天,天門還未對外做出任何的解釋,但是天門周遭早已是集聚了世間各類人,他們都在等著天門內部的消息。或者說是他們都在等一個消息,一個天門已被滅門的消息,那他們便可在最快的時間之內到達天門深處,奪取他們想要之物。
三天……
四天……
五天……
時間慢慢的過去了,天門內部一點消息都未曾傳出來過。
直到第六天,“我想大家來這裏的目的不會是關心天門究竟出了什麽事吧,大家既然都沒安好心,那就不要再等了,這麽多天都已經過去了,天門內部一點消息都未傳出來,天門外部子弟也沒有返回天門的跡象。這說明了什麽?天門已經完了。”
話語剛落,四麵附和聲起,聲洪如雷鳴。
一時之間,駐紮在天門遺跡外部的人員全部湧入天門內部。當這些人剛踏進天門遺跡沒多久,便被眼前這一景象嚇住了。
他們所經過之路,已無半點生機可言。他們眼中所見,盡是黑色被灼傷過的痕跡,腳下的石頭經腳踩之後便如同泥沙一樣四散而開。
遍地完整的黑色屍體,用手輕輕觸碰一下便化作灰燼散開。看見眼前這一幕,“要不我們回去吧!我怕天門深處有妖物啊!你們看看這些天門子弟的死狀,這是人能做到的嗎?”
“回去?老子他媽都已經來了,還回去?我現在就告訴你,與其我們回去窩囊的活著,還不如進去,看能不能偷得,搶得一兩件器物,這樣我們回去之後,便可以將頭台起來。”
“對,老子們反正是世人眼中的流亂惡人,還是那種無能惡人。連他媽做個惡人都要低三下四的,老子是忍不了,大不了今天死在這裏麵。”
一路往裏走,走得越深人越少,那些人都被深處的景象嚇住了。紛紛退了回去。
天門大殿中央,一道顯眼的裂痕從中心位置向四周不斷擴散開來,但這裂痕卻擴張了不到千米便中斷了擴散,像是被什麽人給攔截了下來。這時一個人走到了這裂痕的邊緣,蹲了下來,深深的看著眼前這道裂痕道:“是天門內門的十二個長老讓這裂痕停下來的,看樣子這裏肯定發生了我們無法想象的變故。”
眾人既然已經來到了這天門深處,便已經做好了十足的求死準備。主殿之外數以萬計的人紛紛盯著天門主殿,他們都知道,知道這主殿之中有著天門所管的世間百寶,這些物件傳聞凡事能夠有一件在手,那便能夠在這世間橫著走。這也便是天門為何能夠成為製約這個世界平衡的原因所在了。
“大家還在等什麽?這天門裏麵的東西,我們若是能隨便取得一兩件,那我們便能夠重新被這個世界定位,大家還在猶豫什麽!”話語剛落下,一道人影便衝向了天門主殿。在這道人影之後便是他身後數以萬計的奔赴。
天門主殿之上,不知什麽時候來了一個跛腳的人,那人帶著一副麵具,但從身形與裝扮看上去大概有四十來歲。不過現在這種局麵,肯定是各類怪人都有,大家也都未去理會這人。
“從現在開始,天門主殿方圓十裏之內的人在半日之內離去。半日之後,這方麵十裏定不會有活口出現。”一聲巨音從主殿中央那人口中傳出。
天門主殿上的眾人紛紛回頭看向這人,然後整個天門主殿都寂靜了幾秒。然後一人緩慢的走向主殿說道:“你真的以為你戴個麵具就把你自己當一個神秘東西了?你知道今天來這裏的人都是些什麽人嗎?要麽流亂亡命,要麽身負奇技!”
“我,我。”
主殿上的所有人,沒人看清剛才發生了什麽,等他們反應過來之時,眼前呈現的隻是一局目瞪口呆的屍體。
“還有人要來試試嗎?”他用手襯了一下臉上的麵具,然後問道
“雲家雲林,可否請問閣下是?”雲林走上前去低頭輕聲問道。
“我隻負責讓你們回去與殺你們,不負責回答你們任何問題。”麵具之下緩緩傳來了這樣的一句話。
主殿中央戴著麵具的那人,慢慢向前走了兩步,然後坐了下來。
“跛腳!這人是個跛腳!”場下紛紛議論起來。
“兄弟們,老子們怕死?我們過萬的人被這樣一個跛腳的廢人威脅!你們說,即便是我們活著回去了,傳出去我們還有麵子嘛?更何況我們眾多人之中,還有千門世家的雲家,大家多對不對。”殿下一人起哄道。
“對,我們大家一起上。”有人附和道。
“對,老子本就是冒著生命進來的,還怕威脅?”有人又附和道。
“雲家老頭怎麽你怎麽看?”場下一人問道。
“二爺,我們要是這樣離去,真的有傷我們雲家麵子!”那老人旁邊一位青年沉穩說道。
這老頭麵色看上去很是沉重,他也在猶豫之中,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場下的附和聲越來越重,主殿上的那人卻依舊坐在地上無動於衷,似乎就是在等待著
半日時間的過去。
雲家老頭,走上前去說道:“既然你知道我是雲家的人,你還敢阻攔?”
那人沒任何的反應,依舊坐在原地,靜靜的坐著。
雲家老頭繼續說道:“這天門遺跡之外向這裏趕過來的人隻多不少,那些身負奇技之人也不斷奔向這裏,你感覺你擋得了?”
“我不是說了嗎!我隻負責殺和勸,不負責擋,這些人怎麽聽不懂呢!”他坐在主殿之上自言自語。
殿下那群流人本就沒抱著活著出去的心態,加上這殿上這人的這些流語,一人站了出來吼道:“大家要是想拿到天門的寶物,就殺了他,在我們後麵跟進來的人越來越多,現在再不動手,我怕是東西還沒見著,命就沒了。”
場下一陣附和,一堆人衝了上去,這群人剛踏上主殿,便停下了腳步,沒了氣息。
場下未上去的人看見了這一幕,紛紛向後退了幾步。
“你們現在走還來得及,那些正在往這裏趕的人,等他們趕到的時候,便連走的機會都沒了,唉!”主殿之上的他,歎了一口氣。
雲家老頭也是示意雲家的人向後退了幾步。
“二爺,我們就真的這樣回去?”老頭身邊一人問道。
“你給我閉嘴。”老頭朝著他怒說道。
這時一位身著襤褸,看上去六七十歲的老頭走了上來笑著說道:“流亂,髡徒。”
場下頓時不安靜了,議論四起:“這人便是流亂髡徒?那個傳聞中從未被人傷過的髡徒?”
髡徒直盯盯的看著眼前這位帶著麵具的人,說道:“我本來就是想來看個熱鬧,但現在卻想來湊個熱鬧,故人。”說罷,便朝著那人走了過去。
“故人,對啊!”他緩慢的站了起來說道:“今天,我所要做的事情不能有半點阻礙。”他慢慢的摘下了麵具,露出來的是一根發卡卡住的長發,與一道從額頭劃過眼睛的刀痕。
“我這張麵容,也沒人能夠知道我是誰吧!”他拿著麵具自言道。
“林原啊!林原,果然是你。”髡徒漏出了一絲絲驚訝的表情。
場下眾人聽到林原這兩個字,臉上頓時就變了。雲家老頭回頭看了看身後雲家的子弟吼道:“跑!”
場下眾人瘋狂逃竄,還留在原地的人不足百個了。
林原的眼睛以瞳孔為中心,慢慢的向眼球擴散一道道黑絲,直到整個眼睛全部都變成了黑色。就在林原眼睛全部黑化完成之時,往天門四處逃竄之人皆到下了,死相何其之慘。倒下的人,瞳孔變色,被黑色籠蓋,手腳向內蜷縮,麵色皆是懼怕之情。
髡徒踢了踢腳下還未成灰的石頭,看了看場下還剩下下的九個人,說道:“大家都是想來湊湊熱鬧吧!”
林原黑著眼對場下的九人說道:“離開吧!能抗下魔殺的人不容易,回去吧!”
場下一人仰天大笑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林家禁術,魔殺嗎?今天我算是見識到了,見識到什麽叫天外天了。”
“魔殺!未曾聽聞過,這算是幻術嗎?”場下一女自言道。
“走吧!再不走就真的沒機會了。”殿下一人說道。
殿下這女的往前走了幾步,彎下腰向髡徒鞠了一躬,道:“流亂十徒,心徒不柯先行離去,前輩小心。”
殿下又一人轉身,慢慢走開,對天吼道:“流亂十徒,賭徒賈運居然也有不敢賭的時候,哈哈哈哈哈。”
殿下一位瘸腿的男人,杵著劍轉身離去,毫無聲息。
殿下站著的還有一位看上去隻有二十多歲的小青年,他一直都死死的看著林原黑色的眼睛,一直看著,一直看著,一直看著。林原麵色看似有點怒了,看向殿下小青年,這位小青年突然向後退了幾步,手捂著胸口,吐了一口血。
“這不是幻術,更不是你這種下等算命人能看透的。要滾趁早。”林原對著這位小青年說道。
這小青年明白了什麽,轉身便離去。
“剩下的五位是不打算走了,對吧!”林原問道。
“誒,走,怎麽不走,這就走。”一人嬉皮笑臉趕緊說道。然後轉身離去說道:“戰神的風氣,有朝一日必來領教。”
“都走完了吧!”髡徒問道。
林原答道:“差不多了。”
“一招便可,生死在命。”髡徒輕輕說道。
“正有此意。”林原答道。
兩人各向後退了幾步,林原瞳孔由黑轉紅全身向外迸發出一股逼人的氣勢。髡徒雙手合攏拉開,一道劍光在他雙掌直接慢慢成形。
髡徒雙掌之間劍起,林原全身散發出紅色氣息,兩股氣息先是對碰了一下。就在這兩股氣息對碰瞬間,天門主殿上的裂痕再一次裂開,裂開的速度幾乎快到肉眼無法觀察。在這地表裂開的同時,便退到了裂痕最邊緣處,地表裂痕也停在了林原與髡徒所站之處。
兩人一躍而起,髡徒手中氣刃巨化,林原全身氣息不斷向外擴散。林原右手指向天,他所散發出來的氣息全部急速向他的右手聚攏,慢慢匯聚成一點。
“破天闕”
在一聲怒吼之下,林原右手之上的一點光芒急速散開,如針雨一般急速散開。那一顆顆如針雨般的光芒落到地上之後,隨著一聲聲巨響,地上出現了無數針孔,且這些針孔的深度一致,像是在觸碰到大地之時便失去了能量一般。
髡徒在這針雨之中沒做任何的躲閃,那無數針雨不斷的擊打在他的身體上。隨著一口鮮血的噴出,髡徒將手中巨刃砍向林原。林原看著巨刃朝他砍了下來,他也未去躲閃,直到這一巨刃砍在了他的頭上。
兩人在強烈氣流的反擊之下,都跌落下了天空。髡徒站在原地看著林原,長久之後才說了一句:“我還是破不了魔鎧。”
隨後,髡徒轉身朝著天門之外慢慢走去,一路下來的是些許可見的血跡。
林原跛著腳向前走了幾步,然後坐下來,擦了擦嘴角的血跡說道:“你今天過來有什麽事?”
靈體:“圈內傳聞,戰神林原身死,加上這天門出此事端,故過來看看。”
林原:“戰神確實是死了,死得不明不白。”
靈體“那我眼前的這位是否能喚醒戰神?”
林原“醒不過來了。”
靈體:“若是圈中出事,不知你?”
林原:“戰神死了,你眼前的就是一個瘸子。”
靈體:“我很好奇你的腿究竟?這世上能有人破你魔鎧?”
林原:“自己不小心摔的!”
靈體:“戰神說笑了啊!”
林原:“你就說,你來這裏的目的吧!”
靈體:“抹靈圓盤和散魂針。”
林原:“這兩個東西不在我這裏。”
靈體:“那在?”
林原:“不知道,天門的事情,這世上有幾個人能知道?連圈內都沒消息,如今我這樣的一個瘸腿廢人能知道什麽?”
靈體:“戰神您這玩笑開的,您要是廢人,那我們這些連人都算不上的靈體又算什麽東西呢?”
林原:“你走吧!你要的東西不在我這裏。”
靈體:“您應該知道,這兩件器物對其他人來說就是兩件擺設,這世上知道怎麽使用這兩件器物的人屈指可數,與其讓它們廢在其他人的手中,還不如給我。”
林原:“我說過,不在我這裏。”
靈體:“那您應該知道怎麽得到吧!您看?您也應該知道,我若是得到了這兩件器物對圈內的幫助是有多大,這對打開天門出走出這個世界的幫助有多大吧!”
林原:“就算天門能開!外界是福是禍都不得知,豈能說開就開?誰知道外界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世界?”
靈體:“那天門這一遭遇?難道不是為了打開天門?您?”
林原:“我?天門的遭遇?你這高看我了!天門的那些怪物,我也惹不起。”
靈體:“那整個天門化為灰燼!誰能做到?”
林原“如今這世界可能做到的人,在我看來沒有。”
靈體:“沒有?”
靈體:“您說會不會是淩影決的人?”
林原:“先不說淩影決的人做事向來獨行,就算集整個淩影決的勢力,想動一個從未展現過實力的高寒都是一個問題。”
靈體:“高寒究竟有何本領?為什麽連圈內都沒關於他實力的記載?”
林原:“他身負雷劫,雷劫的可怕之處隻有我林家才知。”
靈體:“整個世界都隻是聽聞過雷劫,但也從未有人見過雷劫,這.……”
林原:“凡是見過雷劫的人都死了。”
靈體:“那您感覺您如果麵對雷劫,可有勝算?”
林原笑了笑:“勝算?你這是有多看得起我?雷劫不是人能夠抵禦的!”
靈體:“您可是戰神,戰神。”
林原:“神?我不知道什麽是神。我隻知道我現在是一個奴仆。”
靈體:“雖然圈內都不知道,在您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但我相信,您若站起來,您便還是戰神,是這個世界的戰神,無人能撼動的戰神。”
林原:“無人撼動?你剛才不是都看見了麽!流亂髡徒,一個對外號稱毫無攻擊力的人,遇人隻會逃跑的一個人,他在世人眼中可以說是毫無威脅力,但他的一擊讓我的魔鎧感到了抖動。他正麵毫無防禦的情況下,扛下來我的破天闕。你說,這世上到底有著多少隱藏起來的人,不在我們的視線範圍之類,千門百家若是真沒點本事,能在這個世界立足?”
靈體:“您憂慮了吧!”
林原:“憂慮?你看見剛才抗下我魔殺的那幾個人了嗎?其中還有著一位二十來歲的青年!一位不到三十歲的女人。你認為是我憂慮?”
靈體:“這.……”
林原:“這?這個世界和圈內的記載有著極大的差距,不是單看圈內的記載就可以了解這個世界的!就算是一個天才,背後沒有強大的背景和修行資源,任他修行個二三十年就能抗下魔殺?”
靈體:“您留情了!我看出來了,不然……”
林原:“我留情又如何?即便不留情,他們也能扛下來。”
靈體:“那您的意思是,這幾千年來,這個世界的每個家門都隱藏著各自的實力?”
林原:“你說呢?就算是你這種靈體,我怕這世上知道的人也不在少數。”
靈體:“您又說笑了吧!除了圈內的人,還有人知道靈體的存在?”
林原:“髡徒對我的那一擊刻意的避開了對靈體的斬殺,不然你認為你還能在這裏飄蕩?”
靈體:“避開?什麽意思?剛剛那個老頭能夠感受到我的存在?”
林原:“不是感受到你的存在,是能夠完整的感知到你就在他身邊,甚至可以說準確的位置。”
靈體:“不不不,您肯定是和我在說笑!”
林原:“你認為我說笑,那就是說笑吧!”
靈體:“那您感覺我拿到抹靈圓盤的概率大嗎?”
林原:“你若有足夠的能力,便能拿到!”
靈體:“您會幫我嗎?”
林原:“我用什麽幫?廢人一個。”
靈體:“這盤對圈來說有著不可忽視的作用,甚至可以與百寶之首的神淵相提並論。”
林原:“天門百寶,這亂世是要開始了嗎?”
靈體:“您當年不是這樣啊!您當年不是極力主張打開天門,走向新世界嗎?”
林原:“當年的我和你一樣,認為我便是天,認為在這天下我便是獨一。誰知,就連現在這個世界我都還未看透,憑什麽走向新世界?”
靈體:“但,我們就這樣窩縮在這個世界嗎?外麵的世界才是我們圈的向往,即便是死,即便我靈滅魂散,我也想去看看,外麵的世界究竟是怎麽樣的!”
林原:“這千門百家還不夠你看?”
靈體:“我是一個靈體,隻能寄生,沒有屬於自己的一個軀殼,我想去外麵的世界看看,看看我到底有沒有同類,我為什麽會來到這個世界。圈內還有著好多和我一樣的人,一樣在這個世界被看作異類,不敢露頭的人。您作為魔人,我相信也從未將魔性的一麵展現在世人的眼前過吧!”
林原:“是又如何,但凡他們見到了魔體他們還能活?”
靈體:“您這是?”
林原:“你對外麵的世界,就真的那麽向往?你不怕那是一個更令你失望的世界?”
靈體:“這.……或許會失望吧!但我們圈內好多人存活在這個世界都顯得毫無意義。沒人和我們說話,我們不敢和人說話,人們也不敢和我們說話,我們就是異類,還是沒有同伴的異類,我們都不知道我們是怎麽誕生的,我們的成長也來得很突然,甚至我們能夠活多久都是一個未知數。開啟新世界的大門,不一直都是我們共同所奮鬥的嗎?”
林原:“嗬,新世界!我們這百餘年的生命,憑什麽去開啟新世界?”
靈體:“但如今天門的變故,不就是在告訴我們什麽嗎?我們圈內隻知道新世界的開啟離不開天門,但在天門絕對實力麵前,我們沒把握!但如今天門出變故,我們有機會了,我們為何還要如此維諾?”
林原:“天門變故?天門的根基豈是我們現在腳下的這塊小地?天門的怪物又豈是隻有這內門的十二長老和高寒?天門出事這麽多天,天門外門子弟毫無反應,天門外門十大長老也無任何的表態,這一切就像他們已經知道了一般。這種情況叫事變?”
靈體:“那您來這裏?”
林原:“我現在隻是一個奴仆,受主之命,勸那些來這裏看熱鬧或者湊熱鬧的人離開或者殺了他們。”
靈體:“您到底是怎麽了?這不應該是您該有的樣子啊!您的戰意呢?您可是天啊!天怎麽可能塌下來?”
林原:“我的天早已經塌下來了!我還配做天?”
靈體:“您那天到底是遇見了什麽事!圈內竟然無人知曉!這天下千門百家有誰能讓您的天塌下來?”
林原:“過了吧!回吧!你要的東西,會拿到的!圈不會放任這次機會的。”
靈體:“我……”
林原:“你想自己先拿到吧!你想試著集靈聚魂來塑形吧!”
他在這寂靜的遺跡中慢慢的低下了頭輕輕的說道:“我想像個人一樣活著。”
林原:“人,人也沒你想象中的那麽好!”
靈體:“可是。”
林原:“你若真想,和圈裏商量一下,會同意的。”
靈體:“可是,我的這個想法和開啟天門相比較的話,我.……”
林原:“圈存在的目的你知道的,若是連你的這種小意願都不管不顧,那圈也沒存在的意義了。”
靈體:“我……”
林原:“回去吧!這亂世開始了。”
亂世啊亂世
天門未開世難平
一半人性一半魔性戰天劫
串珠十二灑盡萬般苦
氣刃無再聚
集靈聚魂塑人形
……
天門主殿之下站盡了天下人。
重建的主殿外圍還有著八個擂台,天門外門十個長老除了天齊之外的九個長老分別站在這主殿和八個擂台之旁。
天齊長老看向遺跡之外的熙攘人海傳音道:“死生擂台,凡是踏上擂台的所有人中,隻能活下來一個人,帶著天門遺寶離去。”
這場遺跡奪寶後,從天門遺跡中走出去的人不到百人,天門外門子弟和外門十大長老也在這次的奪寶後銷聲匿跡,再無人知曉,天門在這一刻開始就好像從這世上消失了一樣。
時間過得很平靜,好像天門的這次事變並未給著世界帶去很大的影響,天門的存在也開始慢慢的被人們所淡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