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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話 遊曆篇 第一章 南春初遇

  南春主城長街算得上是這世間繁華熱鬧的一處好光景了,木風柔不知用了那般嘴臉讓這林氏兄妹及月狐跟隨他閑遊在這南春長街之上。


  本是木氏小小公子哥一位,自幼便有著名師教習功法與那文生世理,木氏單傳劍法也被學得十全。按道理來說,用不了多久他便可以以自身極為優越的天賦坐上家主之位。但卻在二一年華選擇離家閑遊,說什麽家中規矩太多,既無上好佳釀更限他飲酒,又無絕色美人相言語還說他整日遊蕩在青巷深處,不守家規。這小子也是不聽不管,不聞不顧,依舊是我行我素,奈何這各色青巷已然走遍,整日無所事事便隻能與酒作伴,一日聽得閑人小老道一語:“你既有如此放肆行為,何不走他鄉,行我素?”這木風柔聽完心中火光一閃,尤為讚同,便拿上行囊,也不與家中長輩道別,自行離去。可他走遍之處盡是一些山林河水,既無溫酒小飲一口,也無俗女言語美他。整日的遊走的他也好似慢慢習慣了,但每個夜裏,他總是唉聲嘀咕一句:“又是一夜清涼,歡喜自在人心,哪兒聽得半聲嬌娘喘!”隨後歎一聲長氣,倒頭睡去。


  南春城上方的林間異動,他也是望風而來,又是偶遇小老道,被拉著參和到了流亂惡徒與北陵雲氏的爭鬥中去,但在幾句閑語之下,雙方也是離去,林氏兄妹和月狐卻跟他來到了這南春城內,他離開了半年之久的南春城內。


  他木家公子哥的麵容在這南春長街之上,誰不認識啊!他領著林氏兄妹和月狐走在這南春長街之上,人們看見就會驚奇道:“這浪子居然回來了?居然還跟著兩個如此俏美的女人!”


  街上路人可能隻知這一男兩女是跟著這木家公子回來,但卻幾乎無人認得這三人都是流亂惡徒,若是讓木家上頭得知這浪蕩孩兒歸家還隨了三個流亂惡徒,這鬧騰起來有點受不了。


  木風柔回城也隻是這三人好生遊玩,觀賞一番,也無回家見人的意思。這四人要是被家中頑固不化的迂腐老頭看見了,還不氣死那幾個老不死的家夥。


  這幾番觀賞也是有些疲累,想隨處遇個小店休息時,卻又正巧聽聞花魁在前方鬧街,木風柔又不舍得走,非要拉著這幾人一同看個熱鬧,更是對林知飛放下大言:“你若是看上這屆花魁,我一句話就可以給你將人要來。”


  林知飛眼中無光,對這男人最欲之處表現得不太感興趣。林知飛這一臉無光甚是暗淡的表情,讓木風柔開始對林知飛感興趣了起來,又挑道:“喲兒,你不說也有個十九二十了吧,對花兒般的姑娘都不感興趣?”


  身旁月狐把玩手中陶人,問道:“小哥說的花兒一般的姑娘有我花兒嗎?”


  木風柔哪管誰如花兒一般啊!誰問的他便說誰是唄。


  木風柔順著長街趕了過去,卻見著花魁進了欲來樓。這欲來樓在木風柔出行之前幾乎無人會去,今天是吹了一道什麽風,竟把這花魁引入了欲來樓,樓中人行步伐與木風柔走前就是兩般模樣,進了這欲來樓更是沒見樓中有何變化,還是這幾個老麵人醜的店主店仆,怎麽會半年就變了如此。


  花魁上了二層,半身霓裳舞動露出全然春光,木風柔順勢上了二層,輕巧躲過花魁周邊人,一把將這剛剛名滿南春長街的花魁摟入懷中,問道:“你這一身幾片簡單花布當做半身霓裳,是遮給自己看的吧!”


  若是旁人敢這副德行摟住花魁,樓下那些個男人誰不提刀上去與他認識認識。可這木風柔轉身露臉時,和腰間那把紋風劍是這南春長街最為熟悉的麵孔,恐怕他現在周圍已經人滿刀滿了。


  “公子是?”這花魁問。


  這屆花魁不認得這離家半載的浪子也不奇怪,原是正正當當的宋家閉門不出的姑娘。卻在一日之時,進了青巷,令萬人識得她。


  公子是?這個問題問到了木風柔了,這才出門不到一年,這南春長街就有人開始不認識他了,若是離他媽個三年五載,豈不是人人都可以騎到他的頭上了。可這美人俏臉他以前也是沒見過啊!南春何時還有他不知道的這種俏臉佳人!


  木風柔一臉貼到了這花魁身上,深深嗅了一番,說:“木同,可有聽說過?”


  木同是他自稱,他極為不喜歡木風柔這三字,說這個名字與他行為不太相符,也鬧著家裏說要改掉這文弱書生的名字,可這木家老頭說什麽也不同意。原因竟是這孩子出生之時,正巧偶遇卜算千度在,說木風柔性子時好時壞,缺少柔風樣的調和,非要起名木風柔。在木風柔平日的作風習性之中,這木家老頭就更相信了千度的那番話,說什麽也不同意他改名,最後在他的各種纏鬧之下,退了半步,許他在南春長街有個自稱,從此他便在南春長街自稱木同,說是什麽為了忘記。這木家老頭也是對外放話,南春的人對他的稱


  呼隻能是木風柔,若有什麽其他的稱呼,就是將殺戮引到自己身上。


  這青巷花魁搖了搖頭,此時的花魁雖無羞紅臉麵,但也有意的避閃,這種動作與他平日青巷之中所接觸的有點反差啊!


  就在這花魁搖頭之間,木風柔一把拉住她半身的霓裳,一臉奸邪笑魅,手上輕輕一甩,這花魁全身一覽無餘。木風柔將這手中霓裳扔出,拉下身旁簾子,裹在了這花魁身上,俯身輕聲道:“你若是再閃躲一下,這簾子掉了,你可就真要光子身子跑出去了啊!”


  樓下眾人更是一聲歡呼,有的大喊:“木公子出門半年,不會是專門為這花魁回來的吧!”


  樓下月狐嘻嘻笑道:“這小哥也是會玩!”


  知幽跟在知飛身後,知飛依舊是一臉無光。


  這花魁見那老鴇也隻是站在一旁捂嘴嘻嘻,便猜出了眼前這人就是她們平日口中不見了蹤影的木家公子哥吧!

  二層木風柔還未調完過興,門外幾聲吼叫,樓中人紛紛逃離而去,木風柔兩眼假裝深情的看著手中花魁,緩緩說道:“別怕,有我在。”隨後百餘手持長矛,身穿鐵甲的官士跑了進來。帶頭的正是木家老頭,這南春城主,能讓這南春城主親自帶人過來,必是不小的事情。


  這木家老頭進來就看見了二層一臉歡欲的木風柔,吼道:“你滾就滾了,回來竟還帶著這種惡徒!”


  雖然基本無人認得林氏兄妹,但林知飛手中明光卻為各大世家子弟識得,這林知飛提著明光遊走在南春長街,自然被人認出。


  “流亂惡徒,南春主城也是你們說進就進的?”南春城主開門見山。


  二層木風柔扔了手中花魁,花魁雙手拉住簾子裹住周身,麵無半點害怕。


  “我也就離家半載,好不容易回來一下,這就是你給我的見麵禮?”木風柔每一個字都透露出了一股怒氣。


  在場的官士沒一個敢動一下,他們清楚知道這個公子哥的十分脾性。遇外人先給四分客氣,若是麵帶不善便再丟三分禮讓,若還是不依不饒就再送二分不是,最後給自己留一分殺人的不回頭的離去。但若是自家的人,那要麽是十分的客氣,要麽是十分的怒氣,這怒氣一上頭,家中還真沒人敢和他硬對硬,就連這城主老頭從來都是各種避讓,更何況他們這些聽命行事的人。


  “這幾人也是你給我的見麵禮?”城主老頭反問木風柔。


  “你今天是在做夢呢還是再做夢?我給你送過禮?”木風柔所走過的年頭雖然也不少給他這老父親意想不到,但他自己也從來不會承認,自認是浪蕩公子哥,情欲隻會留給眼中女子。


  木風柔取下腰間紋風劍,插在酒桌之上,對著場內眾人道:“你們再不離開,我手中紋風劍便幫你們離開。”


  月狐在一旁閑得無聊,也是不閑事大,便去挑了一嘴:“你們是聽你們木老城主的呢?還是聽這小哥的呢!”


  “我感覺他們得聽這個老頭的!”知幽在一旁附和。


  木風柔本是氣憤的臉,一下就平靜了下來,很是自然的說:“他們會在片刻之內離開,放心。”


  果然,百餘官士在木老城主的示意下直接離開,木老城主倚坐在搖椅上,輕聲緩氣道:“你一聲不吭就離家半年,你是真的想氣死我吧!”


  這畫風突變,木老城主原本就沒打算來找這流亂幾人麻煩,隻是放不下他那一張臉麵直接來找這離家的兒子,就隻好帶著百餘官士來個裝飾嚇散眾人。


  這木風柔也是貼臉就上去,像個孩子一樣纏繞在木老城主身旁:“沒沒沒,我要是告訴你了,你還不得發動這南春幾十萬兵力攔著我啊!”


  “那你半年也不來個活著的信,你說,我應該怎麽辦?”木老城主一臉無奈的問。


  木風柔聽到這個回信一臉鐵青,順手襯到了桌子上麵,一手指著木老城主就吼了起來:“你要我回信?木鋒啊!木鋒啊!我一路走到哪裏,哪裏的人都對我畢恭畢敬,你找我要回信?老子身後跟的那幾個牛皮糖是什麽東西?你告訴我!”


  木老城主平靜的坐在椅子上輕輕搖晃著,很平靜,很平靜,很平靜,隨後問了一句:“我不讓人跟著,你要是出事怎麽辦?”


  木風柔的文雅書生氣一時全無,站在桌子上就如同一潑皮小兒一般,指著木老城主的鼻子就說:“出事?老子好歹也是個中六聚型的修為,能出什麽事?你告訴我?”


  木老城主依舊是很平靜的坐在椅子上,隨後指了指林知飛手中的明光,道:

  “這小子手中這劍,你連一劍都接不下來。”


  這一句話打在了木風柔的心頭,怎麽說他從下在南春各家名門子弟中也算是天才般的存在。十九歲便已經破了下九修身,能攀岩直上,一躍數丈之遠。在二五之時更已是到達中六聚型修為。雖然想要步入上三境界需要一定的頓悟,但他一直認為以自己的天賦必然能夠在四十年華步入上三造化修為。平時在家中,就算是那幾個修為已達上三造化的老不死的家夥和自己過招,也能接下好幾招,這.……

  “你和我開什麽玩笑!”


  木風柔知道木鋒不會騙他,既然這話是從木鋒口中說出來的,木風柔定然是信了,但他放不下自己的那股天才傲氣,跳下桌子假裝很坦然的勾搭在林知飛肩上,問:“你感覺我能接下你幾劍?”


  “一劍!”林知飛脫口而出。


  月狐在一旁嘻嘻笑著,諷道:“他說的一劍,是輕輕的一劍。”


  知幽手指做出微微的動作,然後對木風柔說道:“大概這麽輕,這麽輕!”


  木風柔聽完就慢慢的平靜了下來,一臉釋然,甩手道:“本公子可是讀書人,讀書人,一天哪能有那麽多打打殺殺和我相伴。修習一點防身之術便可,至於舞劍嘛!那純粹是出於好看,帥氣。聽說瀟灑之人都能舞得幾招幾式,所以本公子也得會上那麽幾招幾式。”


  二層花魁倩影閃過,木風柔瞟了一眼,已經全無雅興與她歡快。


  “走走走,我帶你們去我家中坐坐。”木風柔刻意轉移了剛才的話語,搭在月狐肩上準備離去。


  門外幾聲哐當聲響,千瑾也是閑得無聊,腳下踢著一塊石頭走進了欲來樓。


  說是冤家路窄呢,還是命中注定。千瑾幾人剛在林間與流亂惡徒一戰之後,又在這欲來樓碰見了林知飛兄妹二人。千瑾怒目盯著林知飛,沒開口也沒動手,他知道自己現在打不過,也不願再給餘靜添上一些不必要的麻煩,隻是狠狠的盯著林知飛。


  “你這麽看著我哥,不會是還想動手吧!”林知幽直接開口。


  木風柔和木老城主聽林知幽一開口就知道了,兩邊有過一定的過節。修餘靜臉上帶著笑,說:“再逢即是緣,不必不必。”


  千瑾身後跟著的兩隻異獸衝著林知飛叫喚了幾聲,奚瑤拉了拉千瑾,嘴裏輕聲叫了一聲:“千瑾。”


  奚瑤開口後,木風柔眼角餘光瞬間掃到了奚瑤身上,這如清泉般幹淨透人的聲音別說是男的,就連這號稱心徒的月狐也不禁回首看了奚瑤一眼,奚瑤見眾人眼光都集聚在了她的身上,她順勢低下了頭,躲在了千瑾身後。


  “不用理他們。”千瑾告訴奚瑤。


  木老城主也是聽見了奚瑤剛才所說的兩個字,一臉詫異的起身,走到了千瑾身旁,看著千瑾,眼角紅了一下,仰頭大笑了起來。


  “沒必要吧!這女的聲音確實幹淨清甜,令人太過向往,但你這表現得有點過了啊!”木風柔說木老城主。


  木風柔滿麵春容趁著這一點空隙時間,隨口就問:“姑娘芳名啊!”


  奚瑤沒做聲。


  木老城主紅著眼問道:“剛才這個女子口中所說千瑾,可是叫的你?”


  “是又怎麽樣!”千瑾幹脆了當的說。


  “你父親可是千度?”木老城主又問。


  千度?這千瑾雖然和他父親在一起生活了十八年之久,但他也從來沒問過他父親叫什麽名字,反正別人都是要麽叫他算命的,要麽叫他死算命的,他好像這十八年來都不知道他父親叫什麽,也就知道他可能姓千吧!


  “不知道,我不知道他叫什麽!也不想知道。”千瑾繼續回答。


  木風柔一聽到千度這個名,就有一股說不出的氣想撒出來,一想到這個千度給他起的這個鬼名字,他就想殺了他,然後換個名。


  “千瑾家父正是千度。”修餘靜替千瑾回答了這個問題。


  木老城主聽到這一句話,悲喜交加,不知喜從何出,也不知悲自何來,慌不擇言,道:“走,走,走,先到我家去,我們慢慢說。”


  木老城主拉著千瑾就往木府走去,在修餘靜點頭之後千瑾也是一臉懵逼跟著木老城主走了,奚瑤慢慢的跟著,兩個小東西蹦蹦跳跳的也跟著。


  “誒,我呢?你這家夥不是來找我的嗎?”木風柔跟拉著月狐林氏兄妹跟著後麵又吼又跳的,時不時嘴裏還蹦出一句:“真不是東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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