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話 走新州 第七章 走進吉平縣
小道士不記事。
“貧道的衣服呢?貧道的劍呢?”
“千兄,千兄,木兄,木兄。”
“千兄你在外嗎?木兄?你在外麵嗎?”應天生慢慢的把頭伸出了門縫,往外麵看了兩眼,輕聲吼道:“千兄,木兄,你們在嗎?”
木風柔回頭看著應天生問道:“怎麽了?小道士?”
“木兄,你可有看見貧道的衣服?”
“沒看見啊!我昨晚睡得早,剛醒沒多久,你衣服怎麽了?”木風柔笑著問。
應天生兩手放在門上,隻露出了一個腦袋,說道:“貧道昨晚不知道怎麽睡著了,剛剛醒來發現貧道衣服不見了。”
“那這個你得問千瑾啊!再說你衣服你自己不知道?”
“貧道一覺醒來衣服就不見了,木兄你快幫貧道去看看,看看貧道的衣服是不是在千兄那裏。”
應天生哀求道:“快去吧!木兄,貧道求木兄。”
千瑾吃完了飯上了樓,見應天生伸個頭在外麵左顧右盼的,問道:“喲?小道士,你這是怎麽了?”
“千兄,千兄,你可有看見貧道的衣服?你可有看見貧道的劍?貧道的衣服和劍不見了。”
千瑾假裝想了想說道:“哦?你應該問問店小二,他應該知道,我昨晚在房頂睡的。”
“千兄,你快去幫貧問一問,你去幫貧道問一問,貧道求千兄。”
千瑾看著下方店小二朝他吹了個口哨,店小二一下就明白了,三步當做兩步邁上二層,見應天生一頭探出客房之外,語重心長道:“客官,您昨晚吐得太多了,吐了你自己一身,小的實在是沒看過去才幫您把道袍脫了拿去簡單清洗了一下,還有你那把木劍也一樣。”
應天生一聽自己昨晚吐了,問道:“貧道昨晚吃壞肚子了?貧道怎麽不記得了。”
木風柔道:“怎麽?又不是你昨晚拉著我倆非要喝酒的時候了?”
應天生趕緊搖了搖頭,說道:“不可能,貧道不會喝酒的,貧道也不喝酒的,再說貧道也不記得昨晚喝酒了,肯定是千兄和木兄昨晚喝多了記錯了。”
應天生看了眼店小二,又看了眼木風柔與千瑾,問道:“千兄,幫貧道拿一下衣服?”
千瑾笑了笑,下樓到客棧院中把應天生的衣服拿了上來,扔給了應天生,說道:“還有點濕,你記得等幹一點再穿。”
小道士接過了衣服,關上了門,以炁流將道服熱幹,然後穿上衣服,走了出來,問道:“貧道的劍呢?千兄看見了嗎?”
千瑾將應天生的木劍扔給了應天生,問道:“小道士,看你不像個惹事的主兒,你身上那一道從肩邊直接劃到了臍下的刀痕是怎麽來的?”
木風柔聽到不禁回頭看著應天生,木風柔問道:“是被人欺負了?”
應天生撓頭笑道:“摔的。”
千瑾揮手道:“編也要編個讓人相信點的理由啊!不說算了,我也
懶得問。”
木風柔撐在護欄上,說道:“小道士,既然和我們碰了酒了,雖然是你強行碰的。但既然已經碰了那也就是我和這個潑皮兄弟了,你要是哪天想報仇了,記得告訴我,我木同肯定幫你出頭。”
應天生不解問道:“貧道看上去就真的那麽好欺負嗎?貧道的幾個師兄也是這麽和我說的。”
千瑾道:“你看上去是很好欺負。”
小道士應天生,一張極為溫和的臉龐,對人總是客客氣氣的,一副欠了人家很多錢的樣子,做什麽事情都是小小心心的,讓人生起的保護欲極強,可惜是個男的,還是個小道士。
小道士拿出木劍,裝出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問道:“現在呢?”
木風柔道:“挺凶的。”
千瑾連偷偷瞟一眼都沒瞟,說道:“還是你喝酒的樣子凶。”
應天生再次強調道:“貧道肯定沒喝酒,貧道不喝酒的。”
“對,你不喝。”
千瑾看著外麵往來的行人,問店小二:“小二,我聽說你們新州的風聚堂是新州的第二個官府,這是個什麽意思?”
店小二道:“那是我們新州老百姓對他們的相信。”
“哦?這又怎麽說?”
店小二道:“你們是外來人不知道正常。這兩年我們新州多旱,這莊家收成是少得可憐,若不是這風聚堂出錢出糧賑災,不知道會在這天平盛世下餓死我們新州多少人。我們新州為九州通衢,可走江南三州,蜀地三州,下接禮州等各大州郡,往來的人很多,其中惡人也很多,所以我們新州常有人口失蹤,官府完全沒辦法,要不是風聚堂的萬堂主出麵鎮惡,不知道我們新州會有多少看不見的惡。”
“這樣啊!”木風柔聽完道。
小道士說道:“貧道見萬堂主也像個好人。”
木風柔起手,手中折扇輕輕轉了一圈,灑脫之間問小道士:“你看這個潑皮像好人嗎?”
應天生道:“千兄和木兄就是個好人。”
木風柔道:“我肯定是個好人,這個潑皮嘛!就難說了。”
千瑾走下二層,在門口看著外麵的行人,在回頭看了看客棧裏麵,裏外的差距看上去很大,但實際上一點都不大,往來無心人,千瑾吼道:“走吧!我們到下麵去看看。”
木風柔扔起手中折扇,翻過二層護欄,在折扇上輕輕一點,飄然落地後接住落下折扇,朝著門口走去,小道士跑下樓梯,說道:“木兄,別把貧道的扇子弄壞了。”
應天生問千瑾:“千兄,我們到那個下麵去看看?”
千瑾朝新州城門走去,說道:“這風聚堂不是有三十六個分舵分別灑在了新州三十六縣嗎?我們去看看不就可以了?”
木風柔道:“走吧!去看一看。”
千瑾問道:“若是這風聚堂真的是店小二口中的“好人”,你還想怎麽瘋?”
木風柔道:“一碼歸一碼,把素
疏供上煙雨榜的事情不能了。”
“若是一個羊皮狼心行野狗之事的東西呢?”
木風柔笑了笑,說道:“有這種事跡的人,我幹爹他們從來都是一個不留。”
小道士道:“師傅說我們要順勢而為,順天而為,我們武當修的是天道。”
千瑾問應天生:“你看我像不像天?”
應天生當真細細的看了千瑾幾麵,說道:“千兄不太像。”
木風柔問道:“那你看我像嗎?”
應天生道:“木兄也不太像。”
小道士,跟在兩人身後半步,並未和他們兩個並肩而行。半步之餘的距離剛剛好,向前小跨一步可並肩而行,說錯話的時候不怕他們餘光掃過的眼神,應天生摸了摸自己身後的木劍,滿足的笑了。
幾人朝著離這裏最近的吉平縣去了,應天生問道:“吉平是吉利平安的意思嗎?”
“不知道。”
“不想知道。”
“好吧!不過貧道感覺應該是吉利平安的意思。”
“你們看著晨光的方向,是不是專門為我們指向的?”
三人沿著晨光指向的方向朝著吉平縣走去了,千瑾道:“本來殺了萬生直接走就可以了,你這潑皮昨晚那一副表情真是讓老子看不習慣,老子以後真的不想看見了。記住,這次老子圓你一個眼線,去看看這下麵到底是什麽,不過這次老子記賬上了,你得還老子。”
木風柔道:“老子的什麽表情?你在老賬上欠老子多少,你知道嗎?”
吉平縣是離新州主城最近的一個縣城了,雖然不是新州最富貴的縣城,但畢竟也是離新州主城最近的縣城,也沾上了不少的好處。其中風聚堂三十六分舵中的風陵分舵就在吉平縣中。
千瑾道:“我昨晚睡不著,出去走了走,孫慣告訴我‘吉平縣中的風陵分舵所做的買賣就是普普通通的綢緞生意和舊物回收外賣的生意,價格也很公道,自家染坊自家做,收平頭百姓們的物件時給的價格也不算低,也正是這風陵分舵的存在才讓吉平縣的許多商品能夠外走,讓一些平頭百姓家裏閑置的物品能夠換點錢,不然吉平縣可沒有現在看上去過得這麽好。’不過他的話,信三四分就夠了。”
木風柔道:“那人好像有點怕你。”
千瑾道:“他雖然算不上壞人,但也不是什麽好人,這種人必然會怕我的。”
應天生道:“不過千兄,那天你是怎麽做到一直開豹子的?”
千瑾道:“神棍嘛!一般猜得都比較準的。”
一路走下來,吉平縣的人看上去活的都挺幸福的,街上往來的人有說有笑,應天生驚歎道:“這就是太平盛世的樣子啊!”
木風柔指著路邊肩擔走過的小吃,千瑾望向胭脂店中的紅妝,應天生沉浸在往來行人的熱鬧中,三人在前麵路口分道而行,各自看各自想看的東西去了,好像忘記來的目的到底是什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