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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話 流亂起 第六章 木華買花紅

  本是良家閨中女,奈何做這風塵客?


  牡丹閣上,花紅姑娘軟軟而坐,輕趴於琴台小架之上,琴弦被花紅姑娘身子輕輕一碰,嫋嫋雲煙破鋒出,絲絲晨光撥雲來,花紅輕靠半眨眼,紅唇香波飛滿閣,閣中男人無不心動,趙四那顆老花心都快飛了出了,趙四暈頭到了木華身上,仰頭撫額道:“快扶著我點,我受不了了。”


  木華推開趙四,道:“你離我遠點。”


  木鵬道:“趙四,你在人家女人麵前靠在人家身上,你這不是找打呢嗎?”


  趙四喲嗬了一聲,道:“你說什麽屁話呢,我們木華木大公子能看上這種花樓風塵女?”


  木風柔問道:“木華,你不會是真的看上了這個女的吧!你告訴做我這個當哥的,要是真的,我現在立馬去把人給你搶過來。”


  木鵬道:“木華,這機會難得啊!他木風柔在南春搶人可不犯法的啊!你可要把握住這個機會啊!”


  趙四邪魅輕眼一笑,道:“木風柔,要是我說我看上了這個女的,你幫我搶回家怎麽樣?”


  木風柔道:“你是嫌你身子太好了?還是嫌你命太長了?”


  趙四罵道:“滾你娘的。”


  花紅左手邊停靠一琵琶,但卻很少碰它,花紅撥弦情比調先起。


  花紅以曲‘浮生夢’先謝客。


  場下的人十有八九都是在看花紅身子,十之一二的人心神隨曲調而走,情入愁腸不知何去何從。


  花紅以曲‘花河淚’鋪升情調而起。


  場下和閣外呼聲與掌聲一直未曾間斷。


  木華滿眼欣賞,木風柔道:“怎麽?看得這麽入神?要不我現在去搶人?”


  木華道:“算了算了。”


  木鵬道:“你這是害羞還是?”


  趙四道:“你要真不想要,我這個做兄弟的可真的就要下手了。”


  閣中花紅姑娘以‘浮生夢’為題,與閣中格外數百人對。


  花紅姑娘撫琴出句,過往煙雲皆是夢。


  閣中坐下百句出,木華以浮生樓台終成空相應。


  木風柔道:“她這是對人不對句啊!別人無論對得多好,都不及你木華開口放個屁啊!”


  趙四道:“木華,你到底要不要,不要的話,我可就真的上了哦。”


  木鵬道:“隻要你不怕被木華亂刀砍死你就上。”


  木風柔道:“木華,都這麽久了,你臉皮還是這麽薄?你到底想不想要,要是想要,兄弟們幾個幫你搶。”


  趙四道:“如果你木華真看上了這娘們,我趙四也就讓步了。”


  木鵬道:“你到是說句話啊!你這他娘的好像是在急我們三個啊!”


  趙四道:“每次走到牡丹閣,你就像腿軟口吃了一樣,要麽走不動路,要麽不會說話,你傻了?”


  木華起身

  清歡令浮生夢

  夜卷殘陽天卷舒,

  半生曉夢半身蝶;

  過往煙雲皆是夢,

  浮生樓台終成空。


  花紅姑娘看了木華一眼,座下的人就顯得不是很樂意了,一些人議論紛紛道:“這不是四廢中的木華嗎?”


  趙四聽到後,提起坐下凳子直接扔了過去,一凳子直直砸在了那幾人身上,趙四,道:“你們幾個再說一句試試?”


  閣上老鴇急忙勸架,道:“大家都是來看花紅姑娘的,大家都給花紅姑娘一個麵子,息事寧人好不好?”


  這老婦轉頭像花紅使了一個眼色,花紅道:“希望各位公子能給花紅這個薄麵。”


  這幾人才平坐下來,趙四側臉向那幾人吐去口水,隨後坐下,道:“出門在外,不要到處亂放屁。”


  那些老婦和女人說說他們幾個是廢物也就罷了,但這些本就是紈絝的公子少爺當這他的麵單說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都不行。


  一人起身,怒道:“你!”


  木風柔起身,狠狠的向那邊看了一眼,身旁便有人拉住這人,輕聲道:“快坐下,這是木風柔。”


  那邊議論道:“他什麽時候回來了?”


  木風柔聽聲望去,怒問道:“我木風柔回來是不是應該先提前向你們通報一聲?”


  木風柔話音剛落,閣中一片寂靜,無人再敢言語,知道木風柔性格的人自然知道這句話中是隱藏了多大的怒氣。


  花紅姑娘本想繼續,但見身邊老鴇眼色不對,也是停了下來。


  閣中寂靜了片刻之後,木華道:“花紅姑娘請繼續吧!不用在意座中言語。”


  木風柔由怒轉喜道:“剛剛多有失禮,還請花紅姑娘莫怪。”


  趙四道:“花紅姑娘還愣著幹什麽?你是怕木風柔這小子?還是怕你身邊的老太婆?有我趙四在,你今天誰都不用怕,讓你繼續你就繼續。”


  身邊老鴇示意下,花紅姑娘掩麵懷抱琵琶,一聲琵琶一聲琴。


  木華眼中盡是撫琴懷抱琵琶女。


  木風柔調侃木華道:“青巷女子談笑甚歡,公子來便來,去就去,莫念莫念啊!”


  木華應道:“閣中佳人此一位,不念她來念你來?”


  趙四道:“你個慫貨,兄弟幾個都說了幫你搶,你還不敢,還念來念去的,你怎麽不去念你娘?”


  花紅姑娘,道:“水低流,煙高走,無常鬼麵再不回頭。”


  座中言語百來句,花紅隻聽木華語:“春生綠,秋泛黃,姑娘花紅永不失色。”


  這一看,惹得在座的人都不高興了,但因為有木風柔的在場,在座之人也就敢怒不敢言了,原本打算趁今天先收點入閣費再賺上上一筆花紅的初夜賣身錢的老鴇,現在也隻打算早點草草了事了,這花紅賣身之事也得留到下次了。


  這老鴇知道木風柔這人雖然做事也是有分寸的,但她怕萬一到時候木風柔身邊的人看上了花紅卻又出不起該有的價錢時,木風柔依舊會搶人。


  木風柔在南春在各個年齡階段的人心中的評價都是不一樣的,原本到處吃喝的木風柔都是刷碗賣身抵債,雖然偶爾也會有混球的時候,但也做的也都不是無道理的事情,但一傳十,十傳百,傳來傳去就變味了,變著變著木風柔感覺這個味道還挺可以的。


  快到夜裏了,趁著座下眾人各自喝酒摟花女之時,老鴇悄悄地和花紅姑娘說了幾句話。


  夜近時分,本應該是為爭花紅身價之時,場下一片爭鬧,老鴇道:“不知今日哪位公子能入花紅姑娘眼,更不知哪位公子老爺能夠買下今日我們花紅姑娘一夜!”


  座中鬧聲更是四起,花紅姑娘趁著場下眾人紛紛看向他的時候,故意低頭掩麵咳嗽了幾聲,老鴇假裝問候道:“我的寶貝花紅啊!你這是怎麽了?”


  花紅姑娘道:“可能是天氣漸涼,突感不適。”


  老鴇連連向閣下眾人解釋,可誰都聽不進去,誰都想知道今夜這花紅姑娘會從了誰,這眼看閣中的這些公子老爺們鬧騰得越來越凶,老鴇便隻能退一步,說把今天的進閣費退給他們。


  趙四起來吼道:“我們是缺這點錢的人?”


  閣中之人吼聲如雷,附和道:“趙四說得對,我們是缺這點錢的人?”


  木風柔起身道

  :“老太婆,你是怕我木風柔搶人吧!”


  老鴇連連和氣否認道:“不不不,若是花紅能得木公子看上,那是她的福氣,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麽可能怕木公子搶人啊!”


  木風柔冷冷道:“我今天不出價,也不搶人,你們繼續。”


  木風柔這樣一說,這老鴇那顆懸著的心才算是稍稍落了一點下來。


  場下眾人紛紛等著花紅姑娘開口,花紅姑娘看著閣中眾人,盡力的用餘光掃了一眼木華,花紅道:“公子木華。”


  場下之人紛紛看向這個四廢之一,在座之人都心中都是不服,一人起身攤手道:“今日老媽媽說要服了我們在座眾人才算服,可是我們在座的有一人服嗎?”


  “不服!”座中之人紛紛吼道。


  老鴇道:“文是交友,要想服眾啊!始終得錢來說話,對不對?”


  “對!”


  “今日花紅姑娘算是和木華公子交友了,但不知今日花紅姑娘的初身會落入那位公子手中呢?”


  花紅聽完心灰意冷,明明是以文壓眾,為何到頭來還是要落得賤賣殘身?

  老鴇開價兩千銀幣起。


  場下紛紛跟價,一財氣公子道:“五千銀幣。”


  趙四跳起來吼道:“五千零一銀幣。”


  老鴇看木風柔在場也就沒說什麽。


  價格在幾番的折騰之下來到了一萬一銀幣。


  老鴇道:“要是再沒比這一萬一銀幣高的,那今夜花紅姑娘可就隨了薛公子了。”


  趙四左右推著木華,吼道:“你就不出點價?”


  花紅也朝著木華這邊看了一眼,木華還是沒動靜。


  正當那薛公子得意之時,木華起身道:“我要買她這個人。”


  趙四跺腳興奮,握拳道:“你這他娘的才像個男人嘛!”


  木鵬道:“憋不住了?”


  老鴇道:“木華公子,這牡丹閣可是花紅姑娘的家,這.……”


  木華沒等到這老太婆說完,直接開口道:“五千金幣。”


  這五千金幣大口一開,場下無人再說話了,木華問道:“方才各位說我木華文不能服眾,那不知這五千金幣能不能讓我木華以財服眾人?”


  趙四吼道:“服不服?服不服?不服來一個比五千金幣還高的?”


  木華問老鴇:“不知我這五千金幣是否能為花紅姑娘贖身?”


  這老鴇知道這一萬銀幣也隻能賣這一次,這一次過後,便再無可能賣出這個高價了。


  木華未等這老鴇開口,直接朝著二層走去,木華走到花紅身邊,牽過花紅的手,花紅起身跟木華而走,木華道:“明日我會派人將錢送來。”


  木華一直未正眼看著老鴇一眼。


  木華牽著花紅剛走出去,閣裏閣外的人都紛紛議論了起來,其中言語多是:“果然是四廢,為了一個花樓女人竟然出五千金幣,敗家的東西。”


  木華牽著花紅的手,花紅低頭輕聲道:“公子。”


  趙四推著木華,讓木華趕緊回家去。


  趙四邪魅一笑道:“我們三個自己找樂子去了,你們兩個盡興就好,盡興就好。”


  木風柔道:“記得要盡興啊!”


  木鵬道:“明天我來問你盡興沒。”


  三人邊笑邊說,趙四走的時候還不忘伸手去掏木華小鳥,被木風柔踹了一腳,木風柔道:“你今天就不能?”


  “對對對!木華大哥對不起,花紅嫂子對不起,小弟我這就走。”趙四雙手合十,連拜三下道歉。


  趙四三人大笑而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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