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請教
白劫與林雷二人沿著青石板路走去，靠的近了，只見大殿高三十多米，四個飛檐上掛有發出微弱光芒的赤銅鈴；隨著此方空間內微風拂過，就發出叮叮咚咚的鈴聲，使人心神舒坦。而一眼就看到一扇正紅朱漆大門，高三丈有餘，寬約兩丈，頂端懸著紅色金絲靈木匾額，上面龍飛鳳舞地題著三個金光閃閃大字『赤霄殿』。
『這赤龍真人的趣味倒是獨特，偏愛硃色……』白劫無語的想到。
本待上前敲那獸面門環，突然，白劫腦海里傳來一聲「進來吧」，只見大門緩緩打開，然而卻無人在側。白劫側過頭看向林雷，剛好他也轉過頭來，四目相對，顯然兩人都聽到了那句話，不由得詫異萬分，感嘆赤龍真人道法精深。
隨後二人邁開大步，向著洞開的大門走了進去，大殿的內柱也是由多根紅色巨柱支撐著，每個柱上都刻著一條迴旋盤繞、栩栩如生的金龍，乍一看分外壯觀。大殿內雲頂由檀木作梁，水晶玉璧為燈，珍珠為簾幕，奢華無比。想不到赤龍真人不羈的資態下是如此浮誇的做派，修仙之輩果然並不是一味地苦修……
上方的主座之前，背對著二人立著，身後的台基上點起的檀香，煙霧繚繞，聞之令人心曠神怡。
「你們兩個坐吧！」，赤龍真人慢慢轉過身道。
只見兩個座椅憑空出現，二人依言恭恭敬敬的坐了上去。
「你們的來意我大致了解，有什麼想問的就說吧!不過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別問什麼亂七八糟沒有內涵的東西……」
白劫兩人相對而坐，互相對視。只見林雷堅定了一下目光，率先站了起來，拱手問道，「長老在上，微末子弟林雷向您請教。不知像我等被擇少年，如若進門中修行，一開始吾等作何分配，又該如何事從？」。
「你這個問題問的太寬泛，如果單單是入門后的安排倒也簡單，入門后自有人與爾等分說。但是許多東西都要靠你自己慢慢經歷才能領悟。這樣吧，本座告訴你一句箴言：立身成敗，在於所染！。望你以後能領悟此言。」
「多謝長老賜言！」，林雷聞言謝道，心裡反覆思量著赤龍真人的話。
白劫聽聞暗暗搖頭，『得了一句不痛不癢的話，當作什麼寶似的，年輕人就是好忽悠。』。
此時，他也慢慢站起身來，拱手作輯，問道：「小子有一事不明，望長老給我解惑？」
「何事?」
「不知真人可知所有被擇少年之前光字所得之評價，會使門中如何看待，對待有何不同？當然小子所言並不只是明面上的區別。」
赤龍真人微眯雙眼，回答道：「本門自有那渾天儀法器之時起，就開始按照評價傾斜資源。」
「照過往出現過的評價以及後續情況來看，把弟子分為五等。其中五等秀才，四等英才，三等天才之間是可以相互轉變的，差距並不是很大，資源分配雖有多寡卻也差不了多少。而剩下的兩種資質者則於弟子內百中無一，一曰真傳道種，一曰蓋世之才，兩者各有所長，不分高下，資源大大優於他人，重視程度完全不同。」
「如林雷這般評價就是顯然的真傳道種。而你這樣的評價確是難說……」
「照常理，每次評價都是直接準確的顯露出來，像你這種卻是不曾出現過，倒要問過掌門才可定奪」最後回答完，赤龍真人微微皺眉。
白劫謝過赤龍真人，心中卻暗暗警醒，「看來此趟九靈宗之旅的結果還猶未可知……」
「長老，林雷想請教……」……
——
大約半個時辰之後，林雷和白劫兩人出現在了赤霄殿外，此時朱門緊閉，顯然二人已經詢問完畢，從赤龍真人那裡出來了。
「白劫兄，這短短的半個時辰我真是受益良多啊！」。
「誰說不是呢，我也了解了不少東西！不過，之前沒想到，赤龍長老會如此平心靜氣的為我們解惑。而且許多根本沒有去想到的事情，赤龍長老也都主動告訴我等……」，白劫不住地點頭道。
「原來這次長老已經在魚波平原和我們白鹿平原境內招收了三十餘名少年，現在正在趕往的是河東平原……」，白劫繼續道，「只不過連你我二人在內的所有少年中，唯獨林雷兄是那真傳道種之才，白劫真是佩服啊！」。
林雷方正的臉上顯出不好意思的表情，連忙說道：「哪裡哪裡，白劫兄真是言笑了，你的資質才是不凡，連長老都看不出一二來……」
白劫笑著說：「你我二人就此打住吧！赤龍長老已經答應我們，等到了河東之後，允許我倆隨同他一起去參加儀式，林雷兄還是好好想想拜別宴時再搜刮一些好處吧……哈哈」。
「不錯！不錯！白劫兄深知我的心意，我也早就在期盼這了，嘿嘿……」，沒想到林雷看上去一本正經，卻也不是不知變通之人。
接著，兩人結伴一起逛了一逛這片車中天地。此地雖有里許，也不過幾刻鐘的功夫就走了一圈，看了個大概。
「沒想到，這些個院落全都千篇一律，要不是門牌路標，差點找不到北……」，林雷對著白劫微微抱怨到。
「是啊，或許對於赤龍真人來說，這些院落的價值也就是泥石瓦礫……只是為了這次招收門人才建的罷了……估計之後就會推平這些，再另造其它。」，白劫不由猜想著說道.「唯有那赤霄寶殿外有靈光，內有仙蘊，乃真正為長老之所愛……」。
「不錯，白劫兄說的有理，那接下來咱兩去幹嘛？現在回去靜室還時辰尚早，而且頗為無趣……」，林雷顯得遊興未盡地問道。不知不覺之中，他對白劫產生了一絲微弱的信賴。
「我記得，咱們白鹿平原的十來個人中有一個少年雖不是那前兩等人，但是生得一雙異瞳，被長老提到過其出身不凡之處，值得去結交一下。」，白劫實際上早在赤龍真人點到那人時就有這個想法。
林雷聽了十分贊同，對於加入神秘未知的九靈宗來說，多找個夥伴准沒錯。
「我好像聽長老說他名叫蕭凡，早我們幾日進來，住在白鹿二號院內，離這裡不是很遠。」
於是乎，兩個年紀十一二歲得少年，前後邁開步子，循著路牌的指引，來到了的白鹿二號院門口。林雷上前輕輕敲了幾下門，過了片刻，吱呀一聲過後，只見一個傀儡仕女款款探出身來，開合著僵硬的下巴，問道：「二位客人有何事上門？小女子可代為通報。」。
「吾等二人乃百越領人士，想找河澤領蕭凡一敘，還不快去通報！」，林雷對這傀儡仕女沒有半分客氣。
「諾！」只見她不帶一絲表情地迅速轉身走了進去。
過了數個彈指的功夫，仕女就回來了，「蕭凡客人有請二位入院相談，請！」。
白劫二人就隨之進入院門，剛一進去，一眼就看到一個金髮碧眼的俊俏少年立在假山之旁，此人正是蕭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