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真相
神域出了叛徒，而且叛徒的身份著實令千影吃驚。所以，在跟隨凌波去找尋那個叛徒的路上，她心裡一直七上八下。
到時候如果真的確定是他的話，她該如何平衡職責和情感的天平？畢竟血濃於水，要大義滅親並不是那麼容易。
想著這些，二人很快就跟著前面的人到達目的地。
彼時，時崎、山口和銀輝三人正背對著他們，透過銀輝和時崎身體之間的空隙，千影可以看清楚看到，與他們對峙的那個人確實是她二哥赤目丸。
原來真的是他！那個躲在暗處對整個戰場施以大規模幻術的人真是赤目丸。
「二哥，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千影箭步走上前問到。
赤目丸迅速瞥了她一眼，卻又像不認識她似的轉開目光，「竟然來了這麼多人，而且還個個都是高手，看來你們是真怕我啊。」
「赤目丸，我勸你不要反抗。你應該知道，單憑你自己，想從我們幾個人手裡逃走幾乎不可能。」銀輝厲聲說到。
「大哥，你聽聽你說的話，連你自己都不敢確定，我又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束手就擒？不過，我不明白，我究竟哪裡暴露了，你們為什麼會懷疑我？
更讓我想不通的是，我的『視界——無限夢魘』竟然這麼快就被你們破解了。這招是我藉助聖湖和聖器產生輝映時的力量加強過的，不可能那麼短時間就解開。」
「沒有不透風的牆。縱然你行事再小心周密，也會留下蛛絲馬跡。」銀輝說到此處，看了看凌波：「獨步團長早就懷疑你了。」
赤目丸聽后，便將視線集中到凌波身上。
不待他開口，凌波就先問：「白川是不是你殺的？」
「獨步團長，話可不能亂說，請問你有什麼證據？」
「你不用狡辯，我已經從松尾那裡得知事情真相了。」
赤目丸皺了皺眉，「松尾？難怪今天沒見到那傢伙。」
銀輝笑到：「他這會兒應該還在我團部里睡覺，你當然不可能見到他。」
「哼，竟然背叛我，早知道他會壞事，當時就該把他和白川一起殺了。」
赤目丸說話雖未顯示出憤怒，但那冰冷的語氣卻令人不自覺打寒顫。
凌波糾正到：「不，並不是他背叛了你。他一直在竭力掩飾，但是正因為他掩飾得太過刻意，才會露出馬腳。
昨晚我找他談論白川的事，他得知白川的死，表面上很傷心，實際上卻很鎮定。
他最關心的是我們有沒有查出兇手是誰，即使我說懷疑你，他也一直很冷靜地跟我分析你是兇手的可能性，而且還勸我不要著急，等凈化儀式過後再慢慢查。」
「這有什麼問題？」赤目丸不明白凌波的意思。
「如果換成銀輝的話，我不會覺得有問題。可松尾不一樣，他向來就是個比較感情用事的人，做事很容易衝動。
如果是從前的他，得知好友慘死人手，必定悲憤不已，然後立刻去找兇手報仇。可是這一次，在我說懷疑你之後，他竟然只顧著跟我辨析，一點沒提去找你的事，實在可疑。」
「這有什麼可疑的？人都會變，你離開騎士團這麼幾年，認識的人變了也不奇怪。」
「確實。我在騎士團的時候，松尾還很年輕，年輕人血氣方剛很正常。經歷幾年磨礪之後，他會慢慢變得成熟穩重，懂得三思而後行也正常。
然而很遺憾，如果同時表現出這兩種脾性的話，就有點不正常了。
上次我找白川幫忙調查你，他自己跟了出來，還積極地主動提出幫我，那時的他明明和以前差不多。
我把兩件事聯繫起來想了想，這才沒過多久，他就突然變了個人，只能說明起碼其中有一回他是裝出來的。面對我和白川，他都要這麼偽裝，我不得不懷疑他有問題。」
「獨步團長果然心思縝密，松尾在你面前只能算是個傻子。然後呢，你把他怎麼樣了？」
「沒怎麼樣。昨晚見面后，我就把他打暈，之後再聯繫銀輝。我們悄悄把他帶到第二軍團團部，由山口審查官對他進行審問，他所知道的自然全都吐露了。」
「哼哼。」赤目丸冷笑兩聲，「很好，山口是五軍團里最優秀的審查官，自然能讓松尾徹底屈服。還好那傢伙知道的並不多，不然整個計劃都沒法進行。」
「只能說時間太倉促，我們沒辦法繼續調查，不知道你會聯合這麼多人攻打神域。不過，至少知道了你的行動。你已經提前對聖湖動過手腳，就像今年祭神者遴選比試中，你對中島做的那樣。」
赤目丸突然鼓起掌來，「連這件事也被你查到了，厲害厲害。所以，你們昨晚就來聖湖調查過，還讓山口想辦法破解我的幻術。」
「不錯，昨晚山口審查官和時崎費了不少功夫才想到克制方法。」
「哈，看來我的一切全都在你們掌握之中嘛。」
「不完全是，還有很多事情都沒有查清。比如，你的幕後主使是誰？白川是怎麼被你殺死的？以他的身手，不應該死得那麼無聲無息。」
「被信任的朋友偷襲，當然意想不到。殺他的是松尾，我只是在旁邊稍微幫了下小忙而已。這隻能怪他自己，要是他那晚不跟蹤我的話，就不會這麼早死。
松尾殺他的時候可是殘忍得很吶，我在邊上都有點兒不忍心看。人的嫉妒心真是相當可怕，他在團中一直被白川壓制，其實早就起了害他的心。這次正好讓他抓到機會，怎麼能不拚命發泄積怨？
但松尾那傢伙做事也夠大意的，我早走一步，他就不記得清理現場，可能是殺了好友有點愧疚，沒用的傢伙。」
赤目丸說到此處，稍稍頓了片刻，隨後又冷冷說到：「另外，我沒什麼幕後指使，我就是討厭神域這個地方，想要親手把它毀掉而已。」
「這麼說，你全都承認了？」銀輝問到。
「我說不是我乾的，你們相信？」赤目丸攤手反問。
凌波從赤目丸口中得知松尾的事，實在痛心不已。雖然知道人心多變，但是，當信任的人真的完全變了之時，還是會覺得難過。
不過，現在不是傷懷的時候。既然事情已經問明，那就該先處置一下兇手。
「雪赤目丸，白川的死，就由我來替他討回公道。」
語畢，雷霆風暴已端於胸前，炮口對準赤目丸胸口。
「銀輝，帶大家迴避。」
「凌波，你……」
「別多說，快！」
其他幾人聽后，便打算快速散開，赤目丸卻在此時忽然說到：「千影，等等。小櫻的死另有隱情，你難道不想知道嗎？」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