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五零章:也算團圓(五更)
張見洲瞪眼:「什麼吉利不吉利的,怎麼還那麼封建迷信呢?」
可秦小雨依舊在堅持,張見洲有些無奈的搖頭:「真是怕了你們,我這就給你們找幾床舊的去。」
秦小雨讓果果站在地上,把床上的被褥一卷,把自己帶來的被子對疊了下鋪在床上,扶著羅湛躺下:「屋裡估計早早生了火,這會兒也不冷,就先不蓋了啊。」
羅湛點頭:「沒事,剛才怎麼那麼堅持呢?」
秦小雨又蹲下身子邊幫果果摘了圍巾帽子,脫了厚棉衣外套,邊說道:「我看了蘇燦爸媽挺迷信的,蘇燦本身身體又不好,我不想以後有什麼事賴到咱們頭上,這種不必要的麻煩還是少惹吧。」
果果一脫了衣服,就好奇的東看西看,然後跑著趴床邊看著羅湛:「爸爸,疼嗎?」
這是這幾天果果問的最多的,只要想起來就跑去問羅湛疼嗎?然後就是鼓著小腮幫子呼呼吹。
張見洲出去一圈,抱著幾床被子,肩上還蹲著兩隻小松鼠,還拎著幾斤大骨頭。
小怪和松果一見秦小雨,飛速的跳躍過去,圍著一頓轉圈。
礙於張見洲在場,秦小雨只是摸了摸小松鼠的腦袋,過去幫著張見洲把床鋪好。
剛鋪好床,蘇敏端著兩大盤子餃子,蘇燦和於天豪一人端著兩盤菜進來了。
蘇敏笑著說道:「就不喊你們過去吃飯了,給你們端過來吃,爐子上還燉著雞湯,一會兒再給你們送過來。」
於天豪把菜放到桌上,過去關心的看著羅湛:「看著恢復的不錯,最近幾天我們說去醫院,張見洲說不用去,去了還讓你跟著著急,現在回來了可算踏實了。」
張見洲見屋裡一下站幾個人,顯得有些擠,說道:「沒事咱們先回去,讓他們一家三口趁熱吃飯,有什麼想聊的,咱們也分批來啊,現在最重要的還是休息。」說完跟秦小雨說道:「嫂子,你們先吃飯,我去聯繫衛生隊的醫生,三點過來輸液。」
秦小雨點頭:「行,讓輸液的時候帶個空玻璃瓶來,我灌點熱水,要不藥水太涼了輸身體里不舒服。」
張見洲邊招呼於天豪他們出去,一邊點頭:「好的,對了,門口那個空桶是準備的便桶。還有什麼需要的就去隔壁喊他們。」
秦小雨邊道謝邊送幾個人出門。
關好門回來倒了熱水過去,扶羅湛起來擦手擦臉。
小果果一直擰著小手指站一邊好奇的看著,小嘴半張著眼睛是滿滿的好奇。
小怪和松果跳在床邊,跟秦小雨主動承認錯誤:「對不起,我們不該兩個月沒有消息。可是大白它……」
話沒說完,大白就在一邊暴躁的低吼:「飯菜涼了,快吃飯。」它跟秦小雨說的時候,可是避開了它受傷的事。
秦小雨笑著跟小怪和松果說道:「今天過年了,什麼不開心的事咱們都不說了,一會兒開開心心的吃飯。」
小怪和松果趕緊點頭:「好,我們不說了。」
秦小雨給羅湛擦完臉,扶著他坐好,把桌子搬到床邊:「你先坐著,我過去倒水。」
果果見媽媽出去了,走到羅湛跟著,仰著小臉認真的說道:「爸爸,疼嗎?果果吹吹。」
羅湛每次都被問的心裡暖暖的,說道:「不疼了,果果真乖。」
果果還在堅持著往床上爬,小短腿費半天勁兒也上不去,嘴裡著急的大喊:「白白,幫幫。」
大白心裡嘆口氣,把果果叼著趴在床上,又用嘴咬著脫掉果果的小棉鞋,頭頂著果果的屁股一拱。
果果順利的爬上床,扶著床頭欄杆站起來,走到羅湛跟前探著身子撅著屁股小心的親了親羅湛的臉。
秦小雨拿著盆子進來笑著說道:「你這次受傷,我們果果突然長大了一樣,懂事好多啊。」
羅湛用右胳膊輕輕摟了摟果果不舍的說道:「等爸爸好了再抱你啊。」
果果伸出小胳膊輕輕露著羅湛說道:「抱爸爸,果果抱爸爸……」
秦小雨怕果果沒輕重,碰到了羅湛的傷口,趕緊抱過果果:「好了,咱們趕緊吃飯吧。」
果果坐在秦小雨腿上,一直看著羅湛緩慢的吃飯,還不停的抓一個餃子捏的緊緊的遞給羅湛:「爸爸,吃餃餃。」
秦小雨看著閨女這樣,忍不住說道:「以後你一定好好的,你做手術那天,你閨女都哭著不吃飯,說要等爸爸,這幾天她都吃的很多,說要長高高抱爸爸。」
羅湛放下筷子,摸了摸果果的小腦袋,心裡最柔軟的地方發著酸,酸到眼底。
小怪和松果蹲坐在桌子一邊,吃著秦小雨夾給他們的餃子。
大白卧在地上,啃著張見洲送來的大骨頭。
大白啃完骨頭,蹲坐在桌子邊,看著桌上的菜問小怪:「你不是說人類的飯不好吃嗎?怎麼還吃那麼香?」
小怪扭了個身子,把大尾巴甩給大白。
果果又抓起一個餃子遞給大白:「白白,吃餃餃……」
大白橫了眼小怪,伸出長舌捲走果果手心的餃子,沒嚼就咽了下去,沖果果說道:「果果,再來個,沒嘗出味道呢。」
果果又抓起個餃子壞心眼兒的在秦小雨的醋碟里蘸了一下,攤開掌心讓大白吃。
大白伸舌頭一卷餃子,立馬酸的嗷了一聲,不滿的看著咯咯樂個不停的果果。
秦小雨笑著跟羅湛說道:「這樣多好啊,不管在什麼地方,不管在哪裡,我們一家人都在一起。」
羅湛伸手摸著果果的小臉,他生命里最重要的兩個人,有她們真好。
吃了飯秦小雨給果果洗了手和臉,讓她跟羅湛一起睡午覺,她把屋裡的東西收拾收拾,然後問隔壁借點麵粉什麼的,晚上在家包餃子。
果果乖巧的躺在羅湛的身邊,時不時看羅湛幾眼,咯咯樂一會兒。一翻身,小腦袋在羅湛的右胳膊上蹭啊蹭,直到睡著小手還緊緊抓著羅湛的衣服。
大白學乖了,也不出去亂串,乖乖的卧在外間屋睡覺。
院里偶爾有鞭炮聲傳來,才能感受到年的味道。
這是一個不一樣的九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