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一五章：原因（四更）
秦小雨等宋修言他們走後，把屋裡收拾乾淨，又把窗戶打開散散酒味。
羅湛似乎喝的也有些多，靠在被子上手遮在眼前迷糊睡著。
果果看秦小雨在廚房洗碗，想了想爬著下地，因為不會穿鞋就穿著襪子慢慢出屋，在外屋看了一圈，踮著腳尖把臉盆架上的毛巾拽了下來，看看臉盆里沒水，又四處看了看，正好看見臉盆架邊上的髒水桶。
把毛巾放水桶里擺了擺，學著媽媽的模樣胡亂擰了下，抓著還滴水的毛巾進屋。
果果把毛巾先放在炕邊，自己又費勁的爬上去，然後拿著濕毛巾往羅湛臉上一捂。
睡的迷糊的羅湛直接被一股怪味熏醒，嘴裡還流進一些莫名味道的水，趕緊坐起來用手扒拉下臉上的毛巾，看著一旁跪坐的閨女，有些哭笑不得：「果果乾嘛呢？」
「給爸爸擦擦。」果果眨著大眼睛認真的說，她做的不對嗎？
羅湛失笑的揉揉閨女的小腦袋，下地去洗漱。
果果站在炕上擰著小手指歪著腦袋思考，到底哪兒沒做對啊？
羅湛洗漱完又端了盆溫水過來給果果洗腳：「這麼晚了，果果怎麼還沒有睡啊？」他怎麼記得剛才果果好像已經睡了呢？
果果坐在炕邊，小腳丫在水盆里踢騰，咯咯笑：「爸爸沒睡，果果也不睡。」
秦小雨手沒來得及擦的跟著過來，笑的眼淚都快出來了：「我們果果長大了，還知道伺候爸爸了。」
果果也咧著小嘴樂：「果果乖啊。」
「對，果果最乖。」秦小雨笑著稱讚。
果果彎眼笑著：「媽媽，喊小怪回來，果果想……」
秦小雨過去頂了頂果果的腦門：「小怪和松果回家了，等到下雪的時候就會回來，等有空了，咱們去看它們好不好？」
果果似懂非懂的點頭：「看小怪，看松果。」
送走羅森后，秦小雨就去看山谷的薰衣草，花苞初綻，似開非開。
秦小雨又走訪了民間的制香人，發現民間傳統的工藝和她手裡的配方根本沒法融合。失望的在市場上買了一些民族人做的玫瑰花香膏和肉回家。
走到部隊門口正好碰見蘇燦下班回家。
蘇燦的小肚子也微微凸起點，不過不細看還是看不出是個孕婦，臉色微黃。
「蘇燦，你還在上班啊？身子能受得了不？不行就請假休息。」秦小雨見蘇燦這樣，就是營養不良。
蘇燦笑著搖頭：「沒事，馬上期末考試了，學校老師都忙著刻卷子，我哪好意思休息啊。等過了暑假我就不來了，生完孩子再說。」
秦小雨點頭：「那你這些日子也小心點，別太累著了，平時多吃點有營養的。」
「嗯，我姐照顧我挺上心的，就是我沒有胃口。」蘇燦身子明顯不如懷孕前，走了一小段路，就要停下來休息休息。
秦小雨聽著蘇燦呼吸挺重，忍不住又勸道：「蘇燦，等周日了，你跟你姐去市裡檢查一下，看看醫生有沒有增加營養的辦法，還有正好做個產檢，對你和孩子都好。」
蘇燦點頭：「嗯，我和我姐說好了，這個星期就去。」
進了團大門，秦小雨一手拎著東西，一手挽著蘇燦的胳膊。
王愛華的愛人吳長安從身後騎自行車過來，看見秦小雨和蘇燦，下車笑著打招呼：「嫂子，蘇老師，出去買東西了啊？」
秦小雨點頭：「嗯，剛出去轉轉，愛華路上要走幾天啊？」說完還刻意看了眼吳長安沒戴軍帽的頭髮，額頭上還有沒有擦乾淨的頭髮茬，看來是剛理了發。
吳長安推著自行車邊走邊說：「得一個多星期，要是趕不順了，要十幾天。我說不讓她回，她還非要回，現在老家正熱著呢。」
蘇燦感嘆：「是啊，就是太遠了，想回趟家估計要準備半年。」
秦小雨贊同，他們來快一年了，也想念京城，只是哪能說回去就回去啊。
吳長安無意又抱怨了句：「愛華這個人哪都好，就是太愛鑽牛角尖了，還非讓我跟她一起回去呢。」
秦小雨笑了笑，人家兩口子的事，她們外人怎麼評論。
「那啥，嫂子，蘇老師你們慢走，我先回辦公室了。」吳長安說了兩句，跟秦小雨她們道別，騎車先離開。
蘇燦看著吳長安的背影說道：「現在都跑著去外面理髮店理髮，我看手藝還不如團里戰士理的，我姐夫也去過一次，被我姐罵的不行。說他就是看外面小姑娘長的好看才去理髮的。」
秦小雨笑著安撫：「怎麼還那麼封建呢，只是理個髮能有什麼啊？」
蘇燦看了看左右，跟秦小雨小聲說道：「你知道理髮店那種椅子不，人一坐那兒剛好頭在理髮師的胸（部），我們學校男老師有去的，說是洗那種一塊錢的乾洗，就是弄點洗髮膏在頭髮上抓啊抓的，有些男的壞，還故意把頭往後仰。往人家小姑娘胸上撞。」
秦小雨驚愕，這民風有這麼開放了？
蘇燦搖頭：「我們有幾個男老師天天在一起說這個，要不就是錄像帶，說是鎮子上還有錄像廳呢。」
秦小雨覺得她天天在家屬院，所見所聞還是純潔不少：「社會風氣吧，現在不是流行這些嘛。」
蘇燦嘆口氣：「容易教壞孩子啊。」
秦小雨安慰：「沒辦法，這是社會發展的弊端，只能感嘆卻沒有辦法一下消除。」
兩人走到家屬院時，果果和甜甜在路邊玩，羅丹坐小凳子上跟院里的軍嫂聊的正歡。
果果看見秦小雨，伸著胳膊歡快的抱過來，一把抱住媽媽的腿：「媽媽，果果想了。」
秦小雨笑著一手抱著果果，過去跟幾個人打招呼，除了盧鳳，蘇敏，還有幾個都很眼生，想著是前排不愛串門兒的幾個。
大家看蘇燦都下班回來了，都紛紛搬著凳子回家準備做飯。
羅丹笑著跟大夥揮手，牽著果果跟著秦小雨進門。
「你倒是很自來熟啊。」秦小雨笑著說。
羅丹揚眉：「必須的，很多大事都是先從這街頭巷尾聊出來的。剛才我聽她們說馬上就去沙漠軍演，你知道真實的目的是什麼嗎？為什麼會選擇六七月嗎？」
秦小雨想了想：「因為比賽的事情延後了啊。」
「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