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國王與傭兵
「給我劍!」從地上爬起來的格雷果怒吼一聲,隨即和他相比顯得像是個提利昂一樣的侍從立馬抱著一柄巨大的雙手劍跑來,隨後魔山僅以一隻手就拔出了他的大劍,暴怒的魔山走到自己的戰馬旁邊,一劍就將那匹戰馬的整個馬頭都給剁了下來。
這匹灰色的高頭大馬來不及慘叫便被魔山殺死,觀眾們的歡呼立馬變成了驚恐的尖叫,隨即,怒氣沖沖的格雷果提著他那尚在滴血的劍就朝著駱文淵那邊走了過來,然而駱文淵可不是完全注意不到魔山的百花騎士,見到魔山提著大劍朝他走來,駱文淵雙腳一蹬,踢開馬鐙,隨後跳下馬背,拔出長刀,蓄勢以待。
或許是勞勃國王來了興趣,想看看刀劍格鬥,又或者是勞勃國王沒有反應過來,總之,在無人喝止的情況下,格雷果如同揮舞匕首一般輕鬆的揮舞著他的巨劍,他高聲怒吼著,朝駱文淵就是一劍斬下。
駱文淵不會選擇與魔山這種超重量級選手進行硬碰硬,對方這一擊來得又快又狠,駱文淵毫不畏懼,他長刀格出,將魔山的巨劍偏斜開來,雙手劍的劍刃便一下砍了個空。
隨後,駱文淵朝著魔山發起反擊,而魔山抬起左手,想要用他的堅實臂甲來擋住駱文淵的刀鋒,可駱文淵手中的長刀雖然不如瓦雷利亞鋼劍那樣鋒銳,但是這把武器也依然是世間少有的優異武器,駱文淵手中刀鋒一斜,長刀的鋒刃立馬滑進格雷果手肘的盔甲縫隙,在其中劃出一條傷口。
魔山當即痛嚎一聲,隨機他右手上的巨劍立馬斬向駱文淵,速度快得簡直就不像是一把雙手劍該有的速度。
但駱文淵的速度更快,他下身紮好馬步,上半身立即向後倒去,就在這一瞬間內,駱文淵幾乎能感覺到魔山的大劍的劍身是擦過了他的鼻尖,避開這一擊之後,駱文淵沒有半點猶豫,他直起身來,抬起右腿,一腳踢中半彎著腰還在硬直當中的格雷果小腹上。
腹部遭到重重一腿的踢擊,雖然有厚重盔甲的保護,但是魔山還是因此失衡,一下子倒在了地上。但這可不意味著魔山就被打敗了,駱文淵本想跳上去就是一刀,但是格雷果手中的大劍立馬就像是風車一般的揮舞了起來,一時間,竟然又將駱文淵逼退。
格雷果爬起身來,手肘上的疼痛似乎讓他恢復了些許理智,雖然礙於他腦袋上的平頂大盔叫人看不見他的表情,但是駱文淵想想便知,此時的魔山他的臉上除了怒相之外又還能看得見什麼呢?
雖然駱文淵能看見鮮血從魔山的臂甲上不斷滴下,但是他很清楚自己剛剛對魔山造成的傷害不過是皮肉傷而已,這個渾身都是肌肉的巨人,他的手臂粗得活像是小樹榦一般,駱文淵那一刀,只是讓他出了點血,完全沒有傷及到要害。
如同西部決鬥的牛仔一樣,駱文淵與格雷果開始繞圈,他們面對著對方,腳下向左或向右不斷讓自己的位置轉移著,就像二人隨時都會突然暴起,要出手取對方性命一樣。
「都住手!以國王的名義!」
就在駱文淵與格雷果即將向對方發出下一次攻勢之前,勞勃國王叫停了他們二人的爭鬥,魔山冷哼一聲,重重地扔掉自己的大劍,隨後頭也不回的就推開比武場門口的衛兵,大跨步的離去了。
「就讓他走罷!」國王大喊道。
另一邊,駱文淵看著魔山離去時的背影,他抬起左手,食指指天,他用能讓整個比武場的貴族席都能聽到的聲音說道:「這個,三百多斤的維斯特洛大力士,都碰不到我一根手指啊。」
一時間,全場的觀眾們像是就忘記了剛剛所發生的事情與比武場中的那匹戰馬的屍體與血跡一般,又繼續喝起了彩。
隨後,駱文淵打算下場休息休息的時候,一個穿著盔甲,披著白色披風的騎士卻走了過來,攔住了駱文淵。
「學識淵博者閣下,請留步,國王陛下想要見您。」
這個白袍騎士看上去非常年輕,長得一張稱得上是英俊的面容,從他的這一身白袍來看,他應當是個御林鐵衛了,從他的樣貌來看,此人多半就是御林鐵衛當中的亞歷斯·奧克赫特了。
駱文淵不動聲色地,將他的左手不著痕迹的搭在了他的長刀上,「不知國王陛下找我何事?」
亞歷斯此人雖是御林鐵衛,但是菜得摳腳,在正傳中被道朗親王的侍衛隊長阿利歐·何塔一斧斬殺,共計交手一回合。
亞歷斯爵士沒有回答駱文淵的問題,他側過身,示意駱文淵跟著他走,「您只管跟來吧,學識淵博者閣下。」
「行吧,行吧,我需要再強調一下,別老學識淵博學識淵博的叫,我的名是文淵,不是什麼你們那稀奇古怪發音的『學識淵博者』。」駱文淵聳聳肩,便選擇跟了上去,同時,他又強調了一次自己的名字問題。
等到亞歷斯爵士把駱文淵帶到了勞勃國王在比武場休息用的帳篷之後,駱文淵才又一次近距離見到了這位國王。
上一次駱文淵見到勞勃國王的時候,是鐵群島叛亂,那時候的勞勃·拜拉席恩還很瘦,還是七國上下最威武的戰士之一。
但如今的勞勃國王,怎麼越看越像……韋天動力裝甲駕駛員啊,完完全全的就是一個大號肥仔。
鼓起的啤酒肚,凹陷的黑眼圈,勞勃·拜拉席恩十足一幅被酒色掏空了身體的模樣,若不是他有著濃密而粗黑的大鬍子,駱文淵估計勞勃國王會有著非常明顯的雙下巴。
「哈,又見面了,文淵·駱!當年在鐵群島的時候,你和你的那些新奇的玩具還真是吸引人的目光!」
勞勃還記得這個叫駱文淵的異邦人,當初他和他手下的那些弩兵只有一百人就能射出一陣堪比一千名弓箭手的齊射箭雨。
駱文淵半彎了下腰,行了一禮,「國王陛下,不知您召見我是有何吩咐?」他很簡短的單刀直入,比起寒暄來說,他只想開門見山。
「我為什麼想見你,哈,其實你自己應該也清楚吧!你殺了韋賽里斯那條臭蟲!」國王大笑著,聲若雷鳴,「為此我就該好好賞你些好東西!」
「不過,」勞勃又突然話音一轉,笑意迅速從他的臉上消失不見,「韋賽里斯,現在整個自由貿易城邦都在傳他被你殺了,但是有關他的妹妹,丹妮莉絲那個女表子,卻沒人知道她的下落,我問你,你殺韋賽里斯的時候,可知道那個坦格利安家的孽種在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