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石階列島之風暴(⑨)
「做夢!」見到眼前之人,貝萊科一眼就瞧出了駱文淵的身份,「你這個該死的小偷!竟然敢偷走我的血石島!我今天就送你去見陌客!」
盛怒之下,貝萊科奮力逼退駱文淵,抽回了自己的彎刀,隨後他轉身,再回身,一刀重重劈下,而駱文淵毫不退讓,抬刀格擋住貝萊科全力一刀,一陣巨力便從刀身上傳遞到駱文淵的雙手上。
「送我去死?那你還早了兩萬年呢,臭弟弟!」駱文淵輕蔑地笑了笑,譏諷道,隨後他大喝一聲,逼退了貝萊科,「今天你會死得很有節奏感!」
啪!
駱文淵抬手打了一個響指,隨後,別在他胸前的胸針『繆斯之音』第一次發揮了它的作用,玉石胸針當中立即傳出了音樂。
電音,低音炮,搖滾,神秘的異國語言(指日語),隨著音樂的響起,貝萊科一瞬間被嚇了一跳。
「那是什麼聲音!?這是什……」
沒等貝萊科驚訝出聲,駱文淵已經殺到他的面前,一刀斬向他的脖頸,直取向他的首級,於是貝萊科把後半段話吞回肚子里,舉刀格擋。
「這是洒家我今日的音樂推薦!這曲子名為JUVES!」駱文淵又接連斬出幾記重斬,劈在貝萊科的彎刀上,飛濺起無數火星,「JUVES!我覺得比起冷靜來說,JUVES(衝動)才更符合爺啊!哈哈哈哈!」
他狂笑著,手中長刀一下比一下重,貝萊科突然有種這音樂一響起來,駱文淵的力氣瞬間就變大了數分的感覺。
而且似乎這人的性格好像都變了。
聽不出到底是什麼樂器的奇妙曲子,低沉的男人歌聲,眼前敵人的攻勢隨著節奏悅動而越發凌冽,他的每一次反擊全都落在了空處,明明眼前這個可惡的遠東人的一切行動都在隨著節奏走,但是貝萊科的所有預判攻擊卻一次都沒派上用處。
而且,他開始低擋不住對方的進攻,只是一個沒有注意,駱文淵快如疾風的長刀便在他的身上留下數條血痕。
刀劍交擊,迸發出無數火星,樂曲悅動,兩個人腳步交錯,隨著交手的時間越來越長,貝萊科就愈發的恐懼,因為駱文淵出刀雖然凌厲無比,但是他卻沒有取他性命的意思,相反,他好像還在舞蹈一般,拿自己做了舞伴!
與其說是武,不如說是舞!
終於,一曲終了,在最後的樂曲高潮過後,駱文淵用刀柄敲在貝萊科的後頸上,將他擊倒在地。
「一千金龍到手,不得不說,貝萊科先生,你的這條命在丹佐先生那邊還真值錢啊,他是傾家蕩產都要我活捉你過去。」
看著暈倒在地的貝萊科,駱文淵收刀回鞘,感嘆道。
薩拉多從瓦雷利亞人號上一躍而下,落在駱文淵身邊。
「大人,總督大人!剛剛那首.……歌曲到底是哪來的?」薩拉多長大了嘴,剛剛那首曲子是他從未聽過的美妙音樂,每一個音符似乎都能躁動他的血液,讓他忍不住想要也隨著音樂起舞。
「爺,自帶BGM。」駱文淵擺了擺手,打了個響指,然後轉身繼續加入了戰局當中。
薩拉多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隨後他轉頭看向自己的大副,「BGM是什麼玩意?」
「我不造啊。」
轟隆隆。
與此同時,遠方傳來了一聲雷聲,隨後,雨點追著雷電的腳步,從天空當中降下,緊接著,便是一陣又一陣的大風刮來。
「暴風雨又來了!」
伴隨著水手們的大吼,重裝步兵們將海盜們不斷逼退向酷刑淵中央的一座小山頭上,那裡是他們最後的堡壘,海盜們緊閉上大門,做最後的抵抗。
不是沒有海盜向駱文淵投降過,然而出於鐵王座視奴隸制度為非法,駱文淵便沒有什麼理由要接受這些海盜的投降,因為用處對他而言並不大,雖說這些海盜們是經驗豐富的水手,但是……駱文淵寧願重新開始訓練也不要這些沒有紀律性可言的海盜做水手,「你這米蟲留在世上只會把糧食吃貴了!」.JPG
緊閉大門並沒有為石階列島最後的海盜們爭取到太多的時間,幾名步兵搬來一根原木,然後在一眾重裝步兵的協力下,狂暴轟入海盜堡壘。
見到堡壘門破,駱文淵抬起握著長刀的右手,大拇指抵住唐橫刀護手,將其推出刀鞘,同時下達了命令。
「Slayall!」維吉爾並感。
一個不留。
海盜么,這些傢伙燒殺擄掠,做過的惡事還算少嗎?直接判了他們死刑駱文淵才不會有一丁點兒的心理負擔,「今天吶,做了一件大好事。」
「和這些傢伙拼了!」
海盜們見到求生無路,血性大發,反而還激起了各自的悍勇之氣,一時間海盜們與重甲的戰士們搏殺在一起,一時間竟然相持不下。
駱文淵踏入戰場,他立即挑選了一個大個子海盜作為目標。
相比起其他各有特點的戰士來說,駱文淵的力量雖有,但稱不上大力士,駱文淵技巧也有,但沒有爐火純青,他也有快如疾風的速度與靈巧,但是遇上紅毒蛇這種水平的選手還是差的太多,若說他有什麼絕活,那也就只有「時代變了」與「煙中惡鬼」。
這「時代變了」,就是駱文淵最擅長的掏連弩『韋天魔術棒!』,而『煙中惡鬼』呢,則是駱文淵給自己拉上口罩,然後扔出全是胡椒等香料的香料炸彈,炸起一陣濃霧,叫敵人咳嗽不停,然後他趁機制勝。
不過可惜的是,真正上了戰場,這兩樣絕活的成功率都低得可憐。
幾個小時后,暴雨還未停歇,但是酷刑淵已經被駱文淵拿下,等到風暴平息,剩餘的幾座石階列島島嶼被拿下,駱文淵就能夠安心種地了——
哦,不,還不能安心,八爪蜘蛛已經將它的網織到了石階列島,致命的危險依舊在他身邊,他必須小心又小心。
一場看得見的戰爭就要結束了,而看不見的戰爭卻又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