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血疑
蘇慕看著陳承意味深長的笑,以及勾動的手指,十分聽話的伏下身側耳傾聽。
陳承在她的耳邊一副狡黠的說道:「你以為海鮮那晚我們真的什麼都沒有做?」
聽著他這話,蘇慕的臉基本上燙得可以燒開水了!看著他依舊俊朗的容顏,只覺得背脊上一陣酥麻。
這貨說的這話什麼意思,我怎麼知道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
在蘇慕僵住身子大概保持一分鐘的靜默后,陳承終於開口:「想知道嗎?」
「嗯!」
「本來不想告訴你的。但是結合你的驗血報告出來了,我覺得我還是有責任要告訴你的。」說著他起身取來筆記本,打開一個pdf文檔,「你先看!」
蘇慕接過筆記本,是一份《血液分析報告》,問:「啥意思?」
陳承拉開一層窗帘,陽光透過一層白色薄紗射入房間,他又推來窗子,新鮮空氣,隨風襲來,一派夏日清爽。
他神情自若,低頭點燃一根煙,回頭看著蘇慕,說道:「你知道你是稀有血型嗎?」
「知道。所以,我每年都有存血。」
「21歲,最多也就存了4200cc吧。」
蘇慕點了點頭,雖然她不知道陳承怎麼知道她每年存血量是200cc,但是她更想知道,他的底牌到底是什麼?
看著她點頭,他宛然一笑:「這點是不夠生孩子的!」
蘇慕張了張嘴,始終沒有吐一個字母。
陳承:「你是稀有血型,你為什麼這麼大方的讓我抽血。差點就是400cc。萬一出人命怎麼辦?」
蘇慕依舊張了張嘴,還是沒有吐出一個字。
陳承回眸,凝視著她,柔聲道:「我三歲那年被確診為兒童孤獨症又名兒童自閉症。基本不予外界交流,活在自己的空間里。後來在一位名醫在我父母的苦求下開始為我治療。現在病是治療得差不多了,但是卻對葯產生了依賴性。只要在我情緒低落,產生厭世感的時候,我就必須服用這種精神興奮劑類的藥物。正因為長時間服用這種藥物,導致我血液中含有這種興奮劑的物質。而那天晚上,我們都喝多了。其實發生什麼事情,我也不確定。所以,保險起見,我還是抽了你的血,做了個《血液分析報告》。我的病變基因是隨著x染色體呈現顯性,想著,如果顯示你有孕,那麼就要和你商量,如果是女孩就必須理掉,因為他百分之百會遺傳我的稀有血型,如果是男孩就沒有關係,只要你願意,我們可以把他生下來。」
蘇慕雙手捧著下巴,眨著眼睛,嘴巴呈現出一個大大的o字形。她驚訝!她怎麼可能不驚訝,他的偶像說要跟她生孩子。她內心只有一個答案:好呀,好呀,好呀!
「但是,」看著滿眼粉色紅心的蘇慕,陳承道:「至於你懷孕與否暫時並沒有驗出來,但是卻驗出來了你也是個稀有血型。更加巧合的是,你居然和我的血型是一樣的,擁有一樣的抗原-精神類興奮劑-m。這下可好了,不管男女,都鐵定和我們一樣的血型。不過也好,我們等於在給自己建立小血庫。關鍵時候,我還可以給你輸血!」
陳承慢慢講,蘇慕仔細聽。
聽到最後一句,她樂了。什麼叫「我們等於在給自己建立小血庫。關鍵時候,我還可以給你輸血!」這像男神該說的話嗎?
這番話卻令陳承沉默良久。
看著他冷峻的面容,蘇慕一時也不敢多嘴,沒有說話。
少頃,陳承手裡夾著的煙被蘇慕取走,含在她嘴裡。
「你這個理由,不錯。我就姑且留在你身邊。即使我出國了,也會報個地址和聯繫方法給你。急需用血的時候招呼一聲。報銷路費再給點營養費就是!」
陳承看著不會抽煙的她,一副學大人抽煙的模樣,一時被她逗樂了。伸手將她勾在肩下:「好,以後你要用血也和我招呼一聲。我路費和營養費自理!」
蘇慕咬著煙尾:「夠義氣!」
陳承將煙取了回來,深深的吸了一口,鼻翼間噴出淡淡的煙霧,轉頭看著她,又將煙遞到她嘴邊。
蘇慕陡然一怔,轉頭看了他一眼,拒絕道:「別,剛剛只是做個樣子,烘托氣氛。對!烘托氣氛!」
「倒也不是沒有辦法!」
他的聲音很小,蘇慕幾乎沒有聽到,她繼續隔著薄紗,看著遠處的風景。
陳承看著她,又抬頭吸了兩口,將手裡的殘煙按滅在煙灰缸里。一低頭,對著她的嘴唇吻了下去。
蘇慕做夢都想不到,這輩子的第一口煙,居然抽的這麼銷魂!
有甘,又苦,還有自然是嗆到了!
她一把推開陳承。
「我獻血,除了美色,我不接受其他報酬!」陳承輕描淡寫,徑直走出房間。」
……
房間里只留下蘇慕一人,望著已經是看空蕩蕩的門口和突然靜下來的房間。回想著這突如其來的三個吻和對方歷歷在目的一舉一動。他的嘴角,他的眉梢,他的指尖,還有茶几上的那碗餘溫尚存龍蝦面,有一種情緒久久縈繞在蘇慕的心頭。
她向掌心呼了一口氣,再次吸入。煙的味道中依然夾雜這熟悉著薰衣草的味道。
……
回到房間,床上沒有睡過的痕迹。再看看沙發上的痕迹,明顯那丫頭昨晚的是沙發。
一時間,他靠著門眼眸中侵染著笑意。
有些事,也許冥冥之中早有註定。
陳承和她說的那些,真假摻半。越是真假摻半,越發顯得真實可信。
抽血測懷孕自然是假的,但是做《血液分析報告》是真的。這也從側面證實了一件事,向日葵和他一樣也長期服用神經類興奮劑-m。所以,蘇慕才會遺傳這種血液疾病。
正因為如此,他才更加心痛,這個血液病的病理使得她的血異常珍貴,他卻一次性抽了她將近一年的產血量。她可知道,這有多危險。陳承越是心疼,越是看到她雪白的臉色,那股子憐惜一湧上頭,也就不管不顧的吻了起來。
只是床上的那一吻開了葷,他對她已是百吻不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