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情定河畔
頭痛欲裂，宋惜文用手輕按自己的額頭，從床上坐了起來。等等，床，她記得自己昨晚不是在桌子旁喝酒的嗎？和誰來著？對了，是林原。現在他人呢？
「師妹，你醒了，這是醒酒湯，你喝了會舒服些？」林原推門而入。
「多謝師兄。」
其實宋惜文很想問昨晚醉酒後，她有沒有說一些不該說的。
「什麼都沒說。」似是心有靈犀，林原主動開口。
兩人氣氛微妙。
「長姐！長姐！」宋惜樂風風火火的跑了進來，當然進來后她更後悔為什麼要來，「原來師兄也在？對不起，打擾了。我待會再來。」
「來都來了，就直接說有什麼事這麼高興？」宋惜文心裡暗想來的好，來的正是時候。
宋惜樂偷瞄了一眼林原的臉色，見他並未生氣，也就大膽直說了：「長姐。今天晚上是三年一度的蓮花燈會，我們一起去好不好？」
一聽就是無聊的東西，「樂兒，不如讓譚師姐她們陪你去吧。我還要練功呢。」
「哦，那好吧。」宋惜樂口上答應，棵離開時那眼神那神情，如同一隻被主人拋棄的可憐寵物。
「真是怕了你了。我去，我陪你去總行了吧？」是不是應該改改這總是對樂兒心軟的壞毛病。
「我就知道長姐對樂兒最好了。」宋惜樂歡呼雀躍，她就知道這一招哪怕用一輩子也管用，「師兄也一起吧？」
「好。」蓮花燈會，若是和惜文師妹共游燈會也是件浪漫之事，即便是自己一廂情願的想法。
原本只是宋惜樂，宋惜文，林原，譚薇還有林夕一起去的，不過現在又多了一個死不要臉，硬是要來的宋惜安。
然後局面就變成了宋惜樂，譚薇，林夕三人左晃右逛，宋惜安，林原二人相對無言，宋惜安在旁邊拚命尋找話題想要引起林原注意的情況。
人很多，簡直可以說是寸步難行。就在他們被人流逐漸衝散的時候，宋惜文只覺背後有人推了她一把，隨機她跌進了一個懷裡。
「抱歉。」宋惜文不曾抬頭，所以不知道這人是誰。
「沒關係。師妹你沒事吧？」
我靠，怎麼又是林原。宋惜文現在真的是想罵人。
「師妹，我看哪裡燈火輝煌，不如去瞧瞧如何？」林原想到宋惜樂把宋惜文推給自己是的傳音，鼓起勇氣提出邀請。
宋惜文看著林原牽著自己的手神色複雜。
她自然不是傻瓜，她不是不知道林原的心意，也不是不知道宋惜樂的好心，只是……說來也丟人，但她確實是在害怕。
「譚薇師姐，你說我們這樣有用嗎？」宋惜樂拉著譚薇，林夕左轉右拐，終於來到個少人的地方，扶著牆氣喘吁吁。
「錯，不是我們，是你。別動不動就拉我下水，我謝謝您了。」譚薇翻個白眼，「我說你這紅娘做的，真是盡職盡責~」
「喂，你這陰陽怪氣的語氣是想怎麼樣？」宋惜樂生氣了後果很嚴重啊。
「我這不是怕你胡來，然後亂點鴛鴦譜嘛。」譚薇連連擺手解釋道。
「你才胡來呢。」宋惜樂不服，「若是他們真的是一點感覺也沒有，我才懶得費這勁呢。他們兩個明明互有好感，偏偏就是不說，真是鬱悶死我了。要是我將來喜歡上一個人才不會跟他們這麼墨跡呢。林夕姐，你說對嗎？」
「……，小師姐這般性子確實很好。」林夕突然被點名，一時間未能反應。
「這位公子，小姐請挑選一隻自己喜歡的花燈吧。」一位擺攤老者熱情的招呼道。
「謝謝。」林原把銀子遞給老者，拿了兩盞花燈，把其中一盞粉色的給了宋惜文。
「師兄，這……」宋惜文看到這粉色著實不自在。
「師妹怎麼了？」林原疑惑的問。
「沒什麼。」可看到林原一臉的興緻勃勃，宋惜文還是把到嘴邊的話給咽了回去。
宋惜文跟著林原一步一步走向河邊，河邊聚集的都是些年輕伴侶，彼此間你儂我儂好不浪漫。
林原向旁人尋了紙筆，遞給宋惜文，「師妹，既然來都來了，不如許個願吧？」
「好。」宋惜文很順從地接過，並沒弗了林原的好意。
林原也提筆想要寫下自己的願望，卻在落筆時猶豫不決。最後還是堅定信念，毅然書寫。
見宋惜文已經把紙條折好，放進花燈之中。林原也趕緊放好。
兩人齊齊把花燈放入水中，看它越飄越遠，直至不見。
「師妹……」
「師兄有事不妨直說。」
該來的總會來的，躲是躲不過去的。
「惜文師妹，我喜歡你。」
「我知道了。師兄要是沒有別的事情的話，我就去找樂兒她們了。」說完，宋惜文就神色冷淡的想要轉身離開。
「為什麼！為什麼不接受我？」林原一改平日里成熟穩重的溫柔體貼的形象，硬是把宋惜文又拉了回來，脫口而出的質問，他想此生也只會為宋惜文一人如此瘋狂，「是我不夠好嗎？」
「不，你很好。是我不適合你。」
「為什麼這麼說？」
「師兄，我問你，你今後是不是都打算留在師門替師尊分憂，為保護天下蒼生除魔衛道？」宋惜文深吸一口氣。
「對。可是這跟我喜歡你有什麼關係？」林原不解。
「若是這樣，將來有一天你要在我和師門重任面前做一個選擇的話，你會選誰？」
「這個問題，我……」
「連你自己也不知道是嗎？你今天晚上說的話我就當什麼也沒聽到。告辭。」
「那個問題我現在就可以回答你。倘若真有那麼一天，我就捨棄一切，只要能陪著你！」林原脫口而出，說完連他自己也為之一愣，不過卻前所未有的輕鬆，原來這才是我真正的想法嗎？
「你是認真的嗎？」宋惜文腳步一頓，聲音顫抖。
「當然，此生此誓，雖死不違。」
「記住你今日所言，他日你若敢背棄諾言，我定叫你灰飛煙滅，永不超生。」
林原啊，林原，你即便對我立下誓言，我宋惜文便信你這一次。
現在只希望我並沒有看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