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姐你們能不能考慮一下我們的感受?」宋惜樂終於忍不住,自從掌門師伯點頭以後,這兩人就成天開始膩歪,而且還是光明正大的膩歪。
說句實話,看得她真覺得自己都在發光,也怪她自己何苦來當這電燈泡啊!
「你什麼感受?」宋惜文問了句,不過眼睛卻還是粘在林原身上。
「受夠你們了。我去練功了。」自己還是不要在這裡礙眼的好,宋惜樂一提旁邊長劍就跑出去了。
「師妹,你說令尊他們至今也不來是不是不同意我們在一起?」比起宋惜文的輕鬆愜意,林原倒是憂心忡忡的。
「師兄大可放心,父親母親他們想必已經在路上了。」
「師妹為何如此篤定?」宋惜文這話說得太有把握,林原有些疑惑。
「這大概就是女人的直覺吧。」宋惜文隨便扯了個理由就把林原給糊弄過去了。
事情果然與宋惜文所說的一樣,不出三天的功夫,宋家主夫婦就來了。
「父親母親一路辛苦了。」
不過數月不見,宋家主的頭髮竟然已經白了大半,宋夫人也氣色不好,看起來好像是生病了。宋惜文自然是知道原因的,因為她自己就是那個罪魁禍首。
只是不知道她的回禮人家滿不滿意?
「宋家主真是許久不見了。」掌門一看到宋家主如此憔悴的樣子被嚇了一跳,不過很快就恢復鎮定,只當是世家之間的紛爭讓他費了心神。
接下來自然是長輩們之間一些無聊的寒暄,宋惜文可沒有興趣也沒有時間在這裡聽。
宋惜文可是一點也不擔心宋家主會把一些事情給抖出來,除非他想被全天下的人給嘲笑,甚至是自取滅亡。
她現在比較在意的是剛才宋夫人離席了,只怕是去找樂兒了。找樂兒這件事本身沒有問題,可宋惜文卻擔心宋夫人會在樂兒面前亂嚼舌根。不得不防……
「喲,惜文師侄來了。」宋惜文來的時候正巧趕上蘇雲常提著個茶壺晃晃悠悠地從裡面出來。
「小師叔。」該有的禮數不能失。
「免了,免了。」蘇雲常一向不怎麼在乎這些虛禮,「裡面那個是你母親吧?」
雖然已經是過去式了,不過在外人眼裡還是這樣:「是。」
「別怪我這當師叔的沒早提醒你,你最好有個心裡準備,你母親的身體大概是撐不了幾天了。」蘇雲常輕飄飄地說完,嘟囔著離開,「我這個師尊當的,莫說讓徒弟來侍奉了,自己還要上趕著端茶送水。哎,我這不是犯賤嗎……」
宋惜文聞言一怔,雖然她早有此發現,也想過會有這麼一天,可聽到那個女人真的被人宣布了必死無疑的結局時,心裡還是有著淡淡凄涼。
她自認已經對那個女人絕了感情,可心裡空落落的,不舒服……
「師尊好慢啊!咦,不是師尊,是長姐?」宋惜樂趴在桌子上擺弄茶杯,聽到有人來了,馬上支起腦袋來抱怨,結果來的卻是宋惜文。
「怎麼樂兒不願意看到我嗎?」宋惜文一副被妹妹傷透了我的心的表情,「那我還是走好了。」
「怎麼會?我不是奇怪長姐沒有陪著師兄嗎?」宋惜樂連忙跑了過來,拉著宋惜文的衣袖,好像怕宋惜文真的會走掉。
「原來樂兒是吃醋了?」宋惜文看了看,宋夫人果然坐在桌子旁,看著她的眼神里有著悲哀,歉意還有不安和恐懼,似乎還有著些其他的,但宋惜文不知道是什麼。
「母親。」宋惜文主動向宋夫人打了聲招呼,為的就是不要讓樂兒發覺了不對。最起碼還要表面上過得去。
「文兒也來了,可以把樂兒借我說說話嗎?」宋夫人把稱呼在舌尖上繞了幾圈,還是說了出來。
「我想應該沒有這個必要,畢竟我也已經很久沒見過母親了,甚是想念,母親可不能厚此薄彼,只和樂兒一個人說悄悄話。」宋惜文可並不打算讓樂兒和宋夫人單獨相處。
「就是啊,娘親,你有什麼話說就好了,這裡又沒有外人。」宋惜樂也只以為兩人是在鬧著玩的,畢竟之前在家裡時就是這樣的,所以沒有往心裡去。
「宋夫人,這是茶。」蘇雲常風風火火地跑回來,平日里她那喝什麼茶,她一向都是只喝酒的。
「師妹,惜文她們在你那裡吧?讓她們過來,這裡聊的差不多了。」是掌門師兄的傳音呢。
嘛,正好她也覺得這裡氣氛怪詭異的,想必其他兩人也是這感受,除了某個不是人的,心那麼大就算是個人,那也不是正常人。
「我也要去。」蘇雲常讓宋惜文他們回祠堂去,宋惜樂也咋咋呼呼地想要同去。
宋惜文:「不行。」
蘇雲常:「不行。」
宋夫人:「不行。」
「那我可以問一句為什麼嗎?」宋惜樂弱弱的出聲。
「不行就是不行,哪有為什麼。樂兒你乖乖在這裡待著,回來的時候我會給你帶好吃的回來的。」蘇雲常說完,拉著宋惜文和宋夫人就消失不見,也不給宋惜樂時間反應。
「師尊你有本事就別回來了。」
說是儀式,可畢竟修仙之人也不甚在意那些虛禮,也就奉個茶,滴個血而已。
「請林師侄和宋師侄把血滴在你們面前的白色容器里。」陸元說。
林原,宋惜文對視一笑,依言而行。
陸元作法:「兩位師侄契約已成。去給你們師尊和父母奉杯茶吧。」
宋惜文一挑眉,宋惜安怎麼在這裡,這大好的心情都被她給毀了。
宋惜安一臉假笑地把托盤遞給宋惜文,那托盤上穩穩地放著兩杯茶:「恭喜師兄,長姐。」
「多謝二妹。」有諸多長輩在此,量她宋惜安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在這裡造次。
「師尊,請用茶。」
「父親,母親請用茶。」
「原兒,文兒,這是為師送給你們的賀禮。」
宋惜文和林原道謝以後,打開錦盒,裡面躺在兩枚同心鎖。
「把血印在上面,可隨時得知對方安危。」
走出祠堂,外面陽光普照。
「從此以後你就是我的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