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鬧劇
「你來了?」過來五年,夢姬還是沒怎麼變,宋惜文打量后得出結論,當然說的是外表。
「大小姐好久不見了。您讓小師姐邀屬下出來是有什麼事嗎?」夢姬畢恭畢敬地說,態度一如既往。
「平陽門的勢局變化為何在信中提及?」宋惜文語氣平靜,一點也不像是質問。
「這個……平陽門的巡邏弟子增加一倍不止,而且那些事也不是在紙上可以寫清楚的。」
有些蒼白的辯解。
「過幾日你陪我去妖族一趟。」宋惜文觀察著夢姬的反應,沒有一點波瀾。
「是,大小姐。屬下還有一事相求?」夢姬鄭重其事地說。
宋惜文看夢姬一臉嚴肅,心裡也在打鼓,這到底是什麼事搞得這麼緊張:「你說。」
也懶得猜了。
「屬下想和小師姐簽訂主僕簽約。」
短暫的沉默后,宋惜文開口:「你可要想好了,這一旦契約成立就更改不了。」
「屬下明白。」
「那好,不過樂兒怎麼想就和我沒關係。你自己跟她說,回吧。」夢姬此舉或許是為了表明自己的忠心但更多應該是真心。
宋惜文回去后,把宋惜樂這些天帶來的信息半真半假地寫在紙上。隨手換了個人讓他送到魔尊手上。
「小姐您在嗎?」是凌啟墨身邊的齊萱。
「有什麼事?」
「大公子哪裡出了點事,二公子已經在哪裡了,不過兩人爭執不下,所以二公子派奴婢來請您過去。」
這就奇了,凌齊遠一直瞧不起長得比女人很漂亮的凌啟墨,而凌啟墨一遇到他這大哥就躲得遠遠的。
得,宋惜文也不躲清閑了,跟齊萱去了。不過到哪裡一看,宋惜文就樂了。可是太多人在場她也不好意思笑出聲來,憋的難受。
「文兒你來評評理。」凌啟墨頂著他那腦袋上的雞窩就過來了。
宋惜文還是第一次見他這麼狼狽的樣子,要不是用法術留影的行為太過突兀,宋惜文是真的想那麼做。真是可惜……
凌啟墨:「文兒你發什麼呆?」還笑得這麼猥瑣(?)。
凌齊遠:「宋惜文你發什麼呆?」還笑得挺好看的(?)。
「咳,能請兩位哥哥先告訴我到底是發生什麼事了?」她這一開口,旁邊的抽泣聲就響起了。
宋惜文一望是於華月,只見她衣衫不整的縮在角落裡。身體還一抖一抖的。再看看黑著臉的凌齊遠,還有灑了一半的酒。
所以這是高冷路線走不成,該走下藥路線了。
「大哥怎可做出此等行徑,哪怕是你和於姑娘是舊識……」
「不,二公子,我和大公子是兩情相悅,請您不要責怪他。」
這就算是演上了。宋惜文倒是樂得看戲,只要在凌齊遠發飆之前結束這場鬧劇就行了。
「不如這樣吧,大哥娶於姑娘為妻如何?」
「哈哈哈……」
宋惜文尷尬地摸摸鼻子,這她也不是故意的,這下倒好,把所有人的目光給吸引過來了,不過凌啟墨一下子這麼天真……
凌齊遠狠狠的剜了宋惜文一眼,她到底是來幹什麼的:「於華月你可別胡說八道,本座和你一點關係也沒有。還有凌啟墨,這裡有你屁事?哪涼快哪裡呆著去!」
「大哥你毀了人家姑娘的清白,難道不該娶了人家嗎?我們聖教雖然和那些嘰嘰歪歪的正道不一樣,但身為男人就應該擔當得起這份責任。」
凌啟墨此話一出,周圍那些僕人紛紛議論。宋惜文可是知道的,凌齊遠那傢伙可受不了被人圍觀指手畫腳的。
她要是再不說話,凌齊遠只怕是要闖禍了。
「二哥這話說得可沒道理,我們為什麼要修魔不就是為了打破世人的世俗觀念嗎?」
凌齊遠的臉色緩和了一下,周圍的那些人也沒了聲音。
「既然文兒這麼說,那就各退一步,大哥就納於華月做個侍妾好了。」
「二哥你認真的嗎?」不會吧,辛辛苦苦培養出個琴棋書畫的於華月就為了這個。
「大哥你意下如何?」宋惜文對凌齊遠拚命使眼色,並且傳音道,「大哥你就把那個於華月給收了吧。不然凌啟墨一定會在這件事上大做文章。」
「好,讓我答應也行,那你就算欠我個人情。」凌齊遠沉著臉答應了,暗地裡又和宋惜文要了個人情。
宋惜文也真是無語了,敢情我幫你收拾爛攤子還成我欠你人情了。好歹給我個機會拒絕。
轉眼這人也走得差不多了,好像還有一個……
「於姑娘,麻煩你也回去吧。」見她一步不挪,「不然你先去我那邊。東菊,去給於姑娘收拾出一間房間。」
「是,小姐。」
「那就多謝惜文小姐了。」於華月理理衣裳站起來,剛才楚楚可憐的模樣已經蕩然無存。
這翻臉比翻書還快。
「東菊,這幾天於華月那邊有什麼動靜嗎?」宋惜文這歇了好幾日,感嘆沒人打擾的感覺真好。
「於華月每天都去給大公子獻殷勤,沒什麼異常。」東菊道,「小姐,三小姐明天就要啟程回去平陽門了。您要不要……」
「我現在就見她風險太大。」
東菊點頭退至一旁,那就是不見了。
「小姐,這是聖主讓屬下交給您的信。」
東菊接過,遞給宋惜文。
「你下去吧。」
宋惜文掃了一眼,就把那信紙給燒成灰燼了:「老頭子終於不讓我閑著了。東菊你去找夢姬,告訴她一切都好了。」
「夢姬?」
「我忘了你還沒見過她。就是跟樂兒寸步不離的那個帶面紗的女人。」
看東菊還是一臉茫然。
「算了,我還是和你去吧。」宋惜文扶額。
月黑風高……
「大小姐。」夢姬早就在哪裡侯著了,同時也注意到了跟著宋惜文旁邊的東菊。
「自己人。」
「回去告訴樂兒一聲,說我們要去妖族,平陽門要她自己小心。」
「是,大小姐。」
見夢姬已經離開。
「小姐為什麼不問?」
「問了她也不一定會說,那有何必要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