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學醫
「不行。」斬釘截鐵的兩個字從周疚的嘴裡拋了出來。
春伶蹭的一下就炸了,上去就拽起了周疚的領子,大吼道:「奶奶的,你敢耍我?要知道老娘長這麼大,就只有老娘耍別人的份。你知道以前那些耍過我的人都有什麼下場嗎?」
「我明白,我知道,不就是做你的葯人,被折磨死的。」周疚可是深知春伶秉性,「不過我記得好像有個傢伙不止耍了你,而且還騙了你,更是傷了你,但那個傢伙現在不光沒死,還活的逍遙自在……」
「你還敢提?你是真不怕死!」說著就抽手把一柄彎刀從座椅底下拔了出來,直接抵在周疚的脖子上。
周疚可是絲毫不懼,並著兩指,撇開了那鋒利的刀刃:「你難道就不想知道那個傢伙的近況?」
春伶明顯有些動搖,見此,周疚打算再添把火:「只要你幫我幾個小小的忙,我就可以帶你去見他。」
「此話當真?」春伶一副你要是敢騙我,我就把你給碎屍萬段的樣子。
「我可以對天發誓,要是到時候我不帶你去,我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周疚有模有樣的發誓。
看春伶似乎並不為之所動。
周疚深吸一口氣:「我周疚對天發誓,要是違背此諾,我以後就得不到一分錢,以前所以的積蓄也被人坑光,騙光,燒光……」
其實每說一個光字,周疚的心頭彷彿就在滴血,好不容易聽到春伶叫停了。
「這麼毒的誓的話,老娘救勉強再相信你一次好了。」春伶隨手又把彎刀扔回座椅下面,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發問:「說說吧。你還有什麼破事要我幫忙。」
「其實也不是什麼難事,尤其是對你來說。」說完,周疚直接從背後把那爐壺給扔了出來。
圍著爐壺轉了幾圈,春伶頗為奇怪的看了周疚一眼:「你哪裡什麼時候成了垃圾回收處了?」
「對你來說不難吧?」帶著點挑釁的意味。
「還沒有什麼能難倒我的。」春伶一揮袖,那爐壺就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
周疚笑笑,這件事看來春伶是應了,當然他也相信春伶的實力,不過呢……
「還有一事。」
「還有?周老頭你這是把我當成免費勞力了嗎?」
話雖然這麼說,但所有人都看得出來春伶並沒有生氣。
「你老年痴獃了吧?我剛才不是許給你一個條件了嗎?」真是大大的笑話,她春伶才不會做什麼沒有回報的事,在這一點上他們還是有相似之處的。
「你才老你全家都老。」春伶被周疚氣得跳腳。
「……你現在好歹也是一族之長,就算是這裡沒有你的族人,但你最起碼也要維持你的形象。再者說,無論我們私交如何,但明面上我可是狐族的長老,你不妨……」
「行,算我求你了,你還是留著你這一套回去教育你那些小狐狸好了。你不是說是吧?那你既然不說,那我就先走了。要知道我可是很忙的。」說完,春伶真的就要走。
「我說了你會答應?」
「你能別跟個娘們一樣婆婆媽媽的行不行,能不成你那時的惡習還沒改?」說到后一句時,春伶目光閃閃地看著周疚。
「你!」
周疚漲紅了臉,看了看宋惜文,結果對方也是有些好奇地看著他。
「文兒她說她要拜你為師學習醫術。」留下這麼一句話,周疚一溜煙似的跑了。
宋惜文:我什麼時候說的?
春伶:跑那麼快乾嘛?我又沒打算拆穿你……呃,不對,他剛剛說什麼……
反應過來的兩人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覷。
「你師父說你想拜我為師學習醫術?」尷尬了一會,還是春伶忍不住先說話了。
「雖然我沒說過這話,不過現在卻是這麼想的。」宋惜文認真的說。俗話說得好,技多不壓身。醫術什麼的還是挺有用處的。
「不如我們打個商量怎麼樣?」說實話,春伶並不怎麼喜歡宋惜文,更沒有要收她為徒的意思,不過她是真的想再見那個人一面,她還有一句話想當面問問他,她不能放棄這個機會。
「嗯。」宋惜文明白以春伶的實力和地位,說什麼商量,是抬舉自己了,那自己也不能不識抬舉。
「這樣可以了嗎?」
「什麼可以了。」周疚走後不久,轉念一想,不對啊,把宋惜文還是半個徐白愚(在周疚眼裡沒有肉身的徐白愚是不完整的)丟在這裡,萬一春伶欺負他們可如何是好。雖然宋惜文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於是抱著強大責任感的周疚,挺胸抬頭地回來了,可他一回來就看到兩人在小聲說話,隔的太遠了聽不清。最後就聽到春伶這麼一句,真是讓他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感覺。
「老娘沒跟你說話。」春伶看著宋惜文,甚至頗為小心翼翼。這丫頭是真厲害,自己被她噎的是一愣一愣的。
「這樣也可以。」
宋惜文這一點頭可算是讓春伶鬆了口氣,不過這不影響她把火發向把這個大麻煩拋給她的周疚。
「呦吼,你個老頭還有膽子回來?」擼了擼袖子,要是忽略了她那張臉外加她那身衣服還有性感的身材,倒是十足潑婦的架勢。
周疚頓時把疑惑拋出九霄雲外去了,他是不會承認會怕春伶那個大煞星的,只得求救的看向宋惜文,那成想人家連個眼角餘光也沒施捨給他。
其實宋惜文並不是不想幫他,宋惜文是真的沒看到。再說,她會是那種不厚道的人嗎?
所以當第三次被春伶周疚二人打鬥的碎片所打擾到的時候,宋惜文開口了:「師父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宋惜文這一說話,春伶馬上就住手了,很淡定的從周疚身上走了過去。聽到周疚故意為之的哀嚎,心裡還是很痛快。
「我們走吧。別理你師父那個白痴了。」
周疚站起來,拍拍身上的土灰,看來回去后要找人做身新衣服了。
咦?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