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比我還小兩歲
肖恩回到了塔里剛關上門便看到了艾麗莎,她的右手握著一個平時切材料用的小匕首,尖端正指著他,「怎麼了,我的小兔子?」他很無所謂,艾麗莎看著眼前的惡魔,狡詐殘忍,極端無恥,沒人可以幫她了,他還有著魔法一樣的能力,艾麗莎告訴自己;「鎮定,要鎮定。」
「你必須放我走,不然……」「你就自殺?」肖恩好笑地說,艾麗莎聽了這話居然真的將匕首往自己的心口刺去,可下一秒匕首的刀口就被一隻有力的手給握住了,「你看,你什麼都做不到。」肖恩輕輕用力,匕首就脫離了艾麗莎的掌握,他的手沒有一點損傷:「你為什麼難過,甚至想要自殺?」肖恩輕輕地問她,語氣溫和,但接著他就誇張地笑了「因為你被邪惡的壞蛋欺負了,那個壞蛋就是我,啊哈哈。」他才不會安慰這個小兔子呢。
艾麗莎看到了之前的一切,那個一直欺負她的壞蛋哈登被他塞了一張金票接著就被他殘酷地毆打,那種場面看得艾麗莎心裡即開心又恐懼,可聯想這個傢伙對他的所作所為,她卻看不清這個傢伙的想法,這個惡魔沒有在肉體上折磨自己卻一直在言語上欺負她。艾麗莎決定不能在這裡呆了,她轉身想向門那邊跑去,他有些後悔之前的猶豫,該趁著之前來人的時候跑的,只因為那時候肖恩表現地太恐怖她才腿軟了沒跑掉。
肖恩在艾麗莎觸碰到門把手的瞬間出現在她面前,沒反應過來的艾麗莎一下子撞在了肖恩身上,然後被他抱住,她的路被堵住了。
「怎麼樣,有沒有撞疼了?」艾麗莎被肖恩抱在懷裡,小臉緊貼著肖恩的胸膛,她感覺到一股濃厚的氣息包裹住她,她立馬掙紮起來,「真的有哪裡疼,來我摸摸。」肖恩彷彿哄小孩子的口氣,而艾麗莎則發現一隻爪子放在了她的那裡,天!她立馬一口咬在肖恩胸口的皮上,可那隻爪子還在摸她的屁股。「很有彈性,就是瘦了些,小可愛,你需要補充營養,那樣才能長大。」肖恩的賤賤地笑了。艾麗莎咬著肖恩繼續用力沒回應他的輕薄。
「沒用的,你的牙酸嗎,需不需要我檢查一下?」肖恩吧嗒了一下舌頭,嚇得艾麗莎立馬鬆口低頭將臉埋在肖恩的懷裡,像極了一個害羞的小情人。肖恩發現自己很喜歡逗這個姑娘,但還是不要太過火了的好,於是他鬆開了艾麗莎,那個小姑娘在獲得自由的第一時間就跑得遠遠地,火紅色的小眼睛兇狠地盯著他,好像一隻暴怒的小魔物——兔子類的。
「好了,我們來說說你的事情吧。」肖恩拿起那個小匕首走到旁邊的檯子那兒,將小匕首放了上去,然後輸入魔力激活煉成陣,一層淡淡地光芒亮起,艾麗莎立馬被吸引住了,她從未看見過這種畫面。「你是白圖·格里高的後代,可你只會一點粗淺的煉金技能,你連巫師的冥想都沒有進行過。」肖恩曆數著艾麗莎的缺陷,艾麗莎聽不懂內容但意思還是知道了:自己很沒用。「但是,」如果安妮在這裡就立馬知道肖恩接下來要說出什麼,他一直這麼裝模作樣,「你有著無限的可能,因為你是白圖·格里高的後代啊。」肖恩看艾麗莎的眼神炙熱無比,彷彿在看一盤鮮嫩的小兔排;艾麗莎被這眼神給嚇到了,「你在說什麼?」
「和我學煉金吧,當我的學生。」肖恩不再看她,而是專註於手上的事,他將那把匕首融化成一團銀白色的金屬液體,然後拉伸延展又不斷細微地切割修改,「什麼是煉金?」被驚嚇太多次的艾麗莎已經有些鎮定了,肖恩沒馬上回答她的疑問,而是將手伸向那個閃光的檯子然後從光里抽出了一支花,「美麗的mandala,美杜莎之吻,僅以此花獻給高貴的艾麗莎·格力高小姐,希望你喜歡。」肖恩將手上奇特而瑰麗綻放著的花朵遞向了艾麗莎,微微彎腰。
「這就是煉金,從微小的創造到永恆的締結。」
艾麗莎呆住了,不知道是因為神奇的鍊金術還是因為那句話和那朵花,她複雜地看了肖恩一眼,終於,伸手接過層層疊疊的銀白色花束,彷彿接受了一個新的世界。
今天開門的時候看見這個男人到現在接受這個男人送的美麗的花,似乎該是連貫的一件小事,可實際上這之間插入了太多的意外恐懼以及驚奇,「讓我想想,你確定我只是你的學生?」艾麗莎低聲地說了一句,這次肖恩沒有再做出什麼讓她心跳加速的事而是微微欠身:「當然,女士總該有些特權,另外,我先穿件衣服,總這麼裸著雖然不冷,但還是有些失禮地。」在艾麗莎用手捂住通紅地小臉時,肖恩消失在她眼前,我沒說當然的是你是我的學生還是你只是我的學生,是你自己沒注意。
「好了,艾麗莎小姐,能邀請你出去逛個街嗎,我來到這座城市才幾個消失,還沒有好好逛過,你如果能當我的嚮導那再好不過了。」再次換了黑禮服整齊出現的肖恩是用魔法掩護著找到自己馬車換的衣服,可他發現馬車停在了一個地方,安妮卻不在附近,他想找到安妮以免出現什麼事故,安妮手上可還提著一個炸彈。
埃爾南方的夏天是個緩慢,溫和的季節,位於大陸靠近中央的位置使它沒有太多的讓人懨懨的酷熱,而大多沒有雲層的夜晚明媚的月色卻又極其地適合舉辦舞會,這不,閃金城的吉斯伯爵決定今晚在城內的府邸花園舉辦一次晚宴,邀請城市裡優秀的年輕人們前去參加。
受到邀請的小夥子和姑娘們自然要好好地準備一番以在舞會上有個不錯的表現,所以為了這場舞會今天下午安娜小姐便帶著女僕到了維多那珠寶店裡想看看又有什麼新的珠寶首飾,可當安娜一進維多那珠寶店的店門就看到了奇怪的一幕,店裡椅子上坐著個陌生的黑頭髮小女孩,她穿著一身普通的連衣裙,身上也沒什麼很值錢的裝飾,這些自然不是她關注的原因,普通女孩哪裡都是,就算這個可愛點可也不算什麼,讓安娜多看一眼的是這個女孩手上提了個燈,現在可是白天,而一旁殷勤地款待著小客人的吉斯夫人卻好像沒看見這個莫名其妙的細節,正堆著一臉熱情的笑容指揮著店裡的招待把一盒盒的珠寶抱到女孩子的桌子上供其挑選,這讓她更加有興趣了,閃金城作為一個大城市,這裡總會出現一些奇奇怪怪的人,而安娜因為家世的特殊,隱約知道一些另個世界的傳聞,安娜從小就希望可以親眼看見那些充滿幻想的事物,所以她這一刻多看了那個燈一眼,普通的舊燈,裡面的燭火很微弱,可看久了不知道為什麼頭變得有些暈。
如果肖恩在這裡一定會讚歎這位安娜小姐的勇敢,從鬼燈到安妮的手上后,肖恩能不看就絕不把眼睛對著那東西,尤其是燈亮的時候。可這時候的安娜卻只是在心裡歡呼,真的是神奇的東西,暫時她還沒察覺周圍的異樣。
當安娜小姐自以為隱秘地觀察安妮的時候,其實安妮早就看見了安娜,她不太想理會那個漂亮的白痴女人,所以小安妮繼續挑選自己想要的東西:「把更漂亮的拿出來,放心,我會給錢的。」身旁的店主吉斯夫人一個微胖的中年女人立馬走到店鋪後面,一段時間出來後手里拿著一個盒子,安娜還在盯著安妮的燈猛看,體會著那種眩暈感,而肖恩帶著艾麗莎找過來的時候正看到的就是這一幕:一個腦殘女人盯著鬼燈就像吸毒一樣看個不停,滿屋子被控制的普通人站在那擺姿勢,安妮坐在店鋪中央的椅子上無聊地玩著一顆紅寶石。
「安妮,你就不能安分點嗎,你怎麼可以這麼對待普通人類!」肖恩並不知道某個看著鬼燈的腦殘其實沒被鬼燈魅惑,所以他的話直白且不加掩飾,讓偷偷聽到的安娜心裡吃驚不已,原來,真的是.……而艾麗莎則微微側目,不知道是誰剛把一個「普通人類」打得半死還不停手繼續捏造證據直接弄死,艾麗莎可是看著肖恩把金票塞到哈登的口袋裡的。
本來無聊的安妮看到肖恩這麼久才找過來,身後跟著個畏畏縮縮的女孩子,還換了件新的衣服,立馬腦補了些少女不宜的場面,於是更生氣了:「肖恩,你原來是找女孩子去了,我說怎麼看不見你。」一番話說得艾麗莎臉立馬紅了,她想到肖恩對他做的那些事,這幅樣子落在安妮的眼裡立馬坐實了她的猜想,而肖恩看著安妮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頭又疼了,單身父親共有的悲哀啊:「咳,那都是大人的事,你個小孩子管什麼。」
「你還知道我是小孩子啊,吶,你多大了?」她問的是艾麗莎,艾麗莎諾諾地回答:「十六歲。」「哈,比我還小兩歲,你個老頭子也下得去手?」安妮又嘲諷肖恩的年紀。
安娜聽到現在已經快熱血沸騰了,太勁爆了,這麼刺激的事可別被發現了,「你們別注意我,別注意我。」安娜在心底默念,肖恩只覺得有些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卻又好像不是很重要,他決定不理會:「我們離開這裡,安妮,收起燈。」
安娜只聽見安妮說了什麼,三個奇怪的人就在那個叫肖恩的男人帶領下離開這裡向其他地方走去,他們好像真的沒注意自己。「莉莉,」安娜叫來女僕,她還有些茫然,似乎並沒有清醒過來,「你跟著那三個人,看他們去了哪裡。」莉莉這才反應過來,「是的,小姐。」
「小心那個小姑娘,別看那個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