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交易完成,葯
「我不是說符號,我是說那個孩子。」帕格斯姆不再關注那個所謂的符號了。莫多看到在舞池中飛舞的法則之線也在帕格斯姆說出這句話之後全部消失,老巫師已無心維持它們了,似乎那個肖恩嘴裡所謂的符號和孩子在他的眼中有什麼特殊的意義。
這種意義只有在場的帕格斯姆自己還有故意說出這番話的肖恩知道,「命運真是苛刻。」帕格斯姆最後終於畫出了那個符號,當漏勺狀的紋路在老巫師的指尖成型時,那個符文便脫離了巫師的手,懸浮在空氣中,緩緩發光。
「我用那個孩子補償你,只要你幫助我成為傳奇。」肖恩也看著那個符號,這一刻,他知道老巫師絕對會答應了。
「可是.……如果找到他.……我還是需要時間來……」帕格斯姆確實無法擠出來時間了,老巫師的語氣里充滿了懊惱。
「我前些時候看見你的時候,你身邊有一隻綠色的龍,那是你所能看見的【靈魂】吧,抱歉,我對於靈魂巫師不怎麼了解,可你該知道那代表了什麼?龍,白塔?」肖恩指了指那個漂浮著的漏勺狀符號。「不過既然你這麼說,那就算了吧。」肖恩突然這麼來了一句,似乎真不打算繼續就這個話題展開討論了。
肖恩不說了,帕格斯姆卻著急了,先前還在猶豫,一旦肖恩放棄他卻又沒法放棄了,人性的缺陷即使你是靈魂巫師也無法避免。「你打算怎麼做,對那個孩子,你還打算將他變成血族?」
「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是個孩子,現在差不多十多年了,他早已經長大,如果再晚一些,那可只是個人類,壽命沒多少的。」肖恩轉動著手上的酒杯,「放心,我不是打算把他轉化成血族,我只是單純覺得你既然不同意,那我就取回這個交易而已,而且北境那兒的環境可差得很,那孩子能不能平安長大還是個問題,萬一我們倆在這計劃好了,可人卻早就不在了,那我們不是在說笑話嗎?」他現在已經非常淡定了,隨著肖恩的話一個字一個字吐出,帕格斯姆卻越來越不淡定了。「你……」
「我還小的時候,我的父親和我說,啊,肖恩,你一旦找到你想要的,就一定要抓住了,不然你會後悔的。」肖恩深沉地說著這話,還是轉著手上的空酒杯,無恥程度已經再次突破帕格斯姆的感官了,這麼多年,即使被關在紫藤堡里老巫師的內心都沒有像此刻這樣焦急過,可一想到那個符號,以及意識中擁有一座白塔的孩子,老巫師就無法冷靜下來。
「嘖嘖,多麼好的潛力啊,這孩子以後一定能成為一個偉大的靈魂巫師,當然,他還活著的話,他還能找到好老師的話。」肖恩啪地擺正酒杯,拿過來一瓶酒,將琥珀色的酒液倒進杯子里,老巫師看著那個杯子里的酒越來越多,越來越多,肖恩根本不停下來,持續地倒著酒瓶,終於,酒,漫出了杯口,老巫師的心也砰地跳起來了,「好!好!我答應你!」
肖恩笑了笑,報出了一個地名。老巫師的表情僵硬著,絲毫不見喜悅。「你不怕我不履行這個承諾嗎?」這次肖恩這麼爽快,帕格斯姆反倒有些懷疑了。
「這有什麼好怕的,我願意相信你,而且在場這麼多人看著呢,他們都是可以作證的,你難道可以連自己的臉面都不要了嗎?」肖恩一副極為誠懇地樣子說到,誠懇地都不像是老巫師認識的那個肖恩了。
「他們可都是我的老朋友,你忘了嗎?」老巫師嘲弄地看著肖恩。「也對哦。」唰地一聲,一個冰冷的金屬管子已經在肖恩靠近的時候貼到了老巫師的頭上,然後『擠』進了他半透明的腦袋裡,「對著你的靈魂發個誓吧。」手指扣上扳機,肖恩微笑著說,喂,前一刻還誠懇地願意相信呢?
「這小子拔槍可真快……」莫多擦了擦腦袋上的汗,「比我拉弓快。」女精靈也少有地誇獎了一句,「雖然他的武器體積小,動作幅度也不大。」然後又補充說明了一下。
「喂,你是不是不打算髮誓啊,我們還能不能相信對方了?」肖恩一副『能不能一起愉快玩耍』的表情,頂了頂手上的槍,「威力你見過了,我就不試發給你看了,反正這麼近距離,你又這麼衰,一槍之後你就得再換個頭了。」果然,這才是肖恩,有夠無恥。
「你這麼逼我……」老巫師想說你這麼逼我,我原本願意現在也不願意了,肖恩也不再廢話,「發誓!」好不容易走到你身邊,趁你不注意把槍頂你腦門上了,再拖延一會就不知道還能不能保持這種優勢,我等你廢話完,我不是傻子是什麼。
老巫師還是發了誓言,形勢不如肖恩又不是只有這一次,而看到這裡莫多他們已經呆掉了,親眼看著肖恩這麼狂妄的樣子還真是有幾分震撼人心的味道。「我不是和你說過嗎,把我逼急了,我能幹出來什麼我自己都想不到,你還非要這麼囂張在那惹我。」(你什麼時候說過?)肖恩拔出了槍管,慢悠悠地插回了槍套里,然後擺了擺手,一個人離開了客廳。「好了,大家都散了吧,這麼晚了,可以回去睡覺了。」只留下客廳裡面面相覷的眾人。
而艾麗莎休息的客房裡,當僕人關上門退下后,肖恩則直接靠著門癱坐在了地上,懷裡白假面掉了出來。
一夜休息之後,第二天白天再次相見時,莫多那兒只剩下莫多還有女精靈兩個,另外兩人不知為何消失不見了,仔細看了看,肖恩發現那個叫道格拉斯的男孩也不見了,應該是帕格斯姆趕時間急著離開了。
「誰又不趕時間呢?」扶著艾麗莎走下台階,肖恩和出門迎接的黛兒小姐告別,「希望先生急著我們的約定。」黛兒·安東尼的身後還是跟著那個老管家,而離開的時候這個小姑娘卻當著艾麗莎的面在肖恩的耳邊這麼說道。一旁的艾麗莎眼中,這個臉色羞澀地通紅——昨晚宿醉的小姑娘分明就是在和肖恩說告別的情話。
「確實是個美人啊。」坐在馬車上走了很遠,肖恩悠悠地來了這麼一句,艾麗莎更確定了,然後正在生悶氣的少女就感覺腰上一緊,「你在生氣,嫉妒?」肖恩的手湊了過來,臉也一樣,「我們什麼時候這麼親密了,艾麗莎小姐。」
被肖恩這麼一逗,艾麗莎這才想起自己認識這個惡棍根本就沒有多久,可現在自己已經成了他的學徒兼未婚妻了,「和那樣漂亮的姑娘交往那是你的自由,就像很多已婚男人一樣出去嫖……出去……玩一樣。」艾麗莎在舉例子的時候臉紅了一下,改了一下詞,但少女依舊是很生氣的語氣。
「喂,你怎麼能這樣,怎麼能,歧視那些****她們從事那樣的職業也是有苦衷的,生活可是很不容易的,唉,小艾麗莎,你怎麼可以像那些鄉下婦人一樣膚淺,你的教養與善良哪去了,你知道那些女人是因為怎樣悲慘的原因,怎樣迫不得已才踏上那樣一條路嗎,這樣批判她們時你真得了解什麼是生活的艱辛與有底線的道德嗎?」
艾麗莎愣住了,只是發了個小脾氣而已啊,你怎麼能扯這麼遠?是不是每個敢當著未婚妻的面誇其他女人的男人都有這樣啰嗦的口才還有厚臉皮?
昨夜客廳里的事肖恩並沒有和艾麗莎提及,橋上的事也沒有,他插科打諢把黛兒的事也岔開就是不想艾麗莎知道這些細節,這個時候的艾麗莎肖恩只希望她當好自己現在本身就已經行了,她是個十六七歲的少女,蹩腳的煉金學徒,簡單的小未婚妻,而自己是腹黑的肖恩,無恥的丈夫與父親,什麼事都由自己背起。
「來,把葯喝了,喝了這次的葯,你的病就能好了。」肖恩掏出了一個瓶子,裡面裝著藍色的藥水,這是維斯頓開的那個藥方所製成的葯,原本一共三瓶,兩瓶用於毒性與藥性實驗,最後的這瓶在確定效果之後被黛兒於昨晚親自交到了肖恩手上,而約定也是那個時候達成的,安東尼家族耗費人力物力在拿到藥方起午夜之前就完成了這瓶價格不菲的藥水,而肖恩,則幫黛兒一個『小』忙,「費列多、戈多。」回想昨晚翻看的資料,恩,殺了這兩個傢伙確實是不難的事,可黛兒小姐對『很厲害的肖恩大人』的要求是,讓狼人徹底滾出奧達蘭,不再騷擾她。昨晚真該把這個喝醉了的小姑娘弄醒,讓她看看她眼中的『肖恩大人』的糗樣,唉,真煩惱啊,原本想著讓帕格斯姆幫個小忙,結果今早一看這老頭早就跑路了,現在就剩自己一個,整個奧達蘭有多少狼人,飛天上殺幾個之後誰還露頭,搞不好之後還會被人像鳥一樣打下來。「這事需要慎重考慮啊。」
看到肖恩手中的藥水,艾麗莎也暫時不和肖恩賭氣了,能治好自己的病她當然很開心,接過藥水一口喝完之後,肖恩卻看見女孩愣在了那裡,眉頭蹙起,「怎麼了,這葯有問題?」
「額,這葯很貴吧。」艾麗莎不傻,她之前每次喝那種很高階的聖水都沒能把病治好,而那種聖水的價格就已經不便宜了,這次這種能讓自己痊癒的葯一定更貴。
原來是這個問題,肖恩還真被她那一瞬間的表情給嚇到了,「那當然,你看,這瓶子都是水晶做的,葯你想得多貴,反正夠我在黑市裡買上十幾個又漂亮又聽話的女僕了,估計十幾個都不止,怎麼也有幾十個那麼多了,唉,你說我怎麼就拿這筆錢來救你了呢?」肖恩嘴上繼續不客氣。
「恩,對,你為什麼要……」艾麗莎這麼說著,低下了頭,然後突然就暈過去了,少女的身子眼看就要倒在了馬車車廂的地板上,「該死,黛兒·安東尼,我要殺了你!」肖恩立刻拉住艾麗莎,又怕用力太過,只好小心翼翼地抱起來,艾麗莎已經閉上了雙眼,眉頭緊皺,「那葯真有問題,天哪!」
然後就在肖恩打算抱著自己的未婚妻跳出車廂找人的時候,一個帶著笑意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讓他停了下來,「是啊,那葯有問題。」聲音軟軟地,弱弱地,還有一些歉意在裡面,艾麗莎也沒想到肖恩的反應這麼大,額,這次玩大了,少女吐了吐舌頭。
肖恩終於回過了神,「今晚,我一定,扒光了你。」男人低下頭,埋到艾麗莎的頸項間,對著少女被髮絲埋住的小耳朵,惡狠狠地說,然後艾麗莎一聲小兔子樣的驚叫,她的臀部被一隻魔爪使勁捏了一下。但少女少見地沒有掙扎,「剛才他急得要殺了那個漂亮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