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夢的征程

  有一個地方，

  時常縈繞在我的夢鄉，

  那裡有你熟悉的笑臉，

  那裡有你輕柔的聲音，

  那裡有你溫情的眼眸，

  那是我們第一次遇見的地方。


  有一段時光，

  反覆在我的眼前回放，

  那裡有我太多的記憶，

  那裡有我留戀的幸福，

  那裡有我傷心的淚水，

  那是我們剛走過的時光。


  有一個夢想，

  總是纏繞在我的心上，

  想停留在那個難忘的地方，


  想沁潤在那段幸福的時光，

  想永駐在那個夢中的天堂，


  這凝聚了太多太多淚水的夢想，

  是否會是一個共同的願望？


  弗吉尼亞郊區街道旁的木橋，潺潺流水穿橋而過。


  綠樹成蔭的草坪上星星點點的嬌艷的小花。


  詹妮已經30來歲，她留著長長的黑髮，穿著漂亮而時尚的衣服，駕駛著她的兩個門的紅色豐田科羅拉1981慢慢地搜索著駛過一個高檔的住宅區，非常漂亮的房子。


  她的車停在一個白色的兩層樓的房子前面。


  詹妮走下車，向房子走去。


  40多歲的德國人弗蘭克，高大強壯，衣著隨便。他的淡金色的頭髮很有型的分落在他的額頭上，這些顯著的特徵表明他是一個有獨特的藝術風格的人。他坐在地板上，翻閱著一些七十年代的音樂專輯。


  悠揚的音樂聲充滿了整個房間。


  門鈴聲響了起來，他很快就把音樂關掉了。


  弗蘭克：稍等一下。


  弗蘭克走到門口，打開門。當他看著站在門口的詹妮時，宛如忽然觸電一般，一切彷彿都靜止了。


  詹妮：我叫詹妮。我昨天打過電話。我到這裡來……看一看房間。


  弗蘭克如夢初醒的回過神來。


  忙亂的把詹妮讓進來，詹妮看著他溫暖的眼睛，感覺好像她的父親在門口迎接她一樣。他們的目光在短暫的瞬間相遇，兩人同時都有一種被震撼的感覺。詹妮立即躲開他的視線避開了他的眼睛。


  弗蘭克把詹妮帶進了房子里。他們在房間的中間停了下來。


  弗蘭克：您想喝點什麼飲料嗎？


  詹妮：哦，不，謝謝你。


  詹妮慢慢的掃視了一遍房間，她的目光停留在一個老人的肖像上。弗蘭克順著她的視線看著畫像。


  弗蘭克：那是我的父親，他是一個藝術收藏家。


  詹妮點點頭，轉身看到一幅象是莫奈的畫，在壁面附近的牆上還掛著幾幅法國印象派繪畫。


  大房間里是有一個古典的外觀與博物館似的照明。


  而地板上的大屏幕電視和立體聲卻顯得和它們格格不入。


  弗蘭克繼續：你說你是一個學生，從……？

  詹妮：我從中國來。


  弗蘭克：中國的哪一部分？


  詹妮：我來自北京，在中國的北方。但我出生在中國的南方……一個小城鎮……。


  弗蘭克：你說……你是一個研究生？……在美國嗎？

  詹妮：對。


  弗蘭克：研究？


  詹妮：文學。


  弗蘭克：這是令人印象深刻的學科。你在美國多久了？


  詹妮：八個月。


  弗蘭克：你的英語很好。


  一陣尷尬的沉默。


  弗蘭克繼續：如果你願意的話，我現在可以帶你到房間看看……。


  詹妮有些猶豫。


  詹妮：是的……但是……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弗蘭克：當然。


  詹妮緊張和懷疑的瞥了一眼周圍。


  詹妮：你是唯一一個住在這裡的人嗎？

  弗蘭克：是的，只是我一個人。


  詹妮：嗯……我的意思是……這是一個很大的、漂亮的房子……你為什麼要租一個房間呢？


  弗蘭克：我真的不需要出租，只是有時候它是如此的安靜。安靜得……有些……我需要……一些聲音，一些……人類的聲音。


  詹妮看著他，仍然緊張。


  詹妮：好吧。


  弗蘭克微笑著：那麼，讓我給你看看房間，看看我是否可以出租。


  弗蘭克帶著詹妮走進樓下的小卧室。


  房間里有一張床、一盞檯燈，一個書桌，一把椅子和一個衣櫃，還有一個書架，它不是很大，但對於一個學生已經是足夠好的。


  弗蘭克指著對面繼續：這是浴室，你穿過起居室，面對你的門那一個。如果你選擇這一間，就使用樓下的淋浴，你可能需要上樓去洗個澡，好嗎？

  詹妮：到樓上？


  弗蘭克：我指給你看。


  詹妮：好的。


  詹妮跟著弗蘭克上樓，她看到牆上有幾幅神話般的壁畫。她的視線都被它們吸引聚集在它們之前，弗蘭克給她做了一個手勢。


  詹妮隨著弗蘭克慢慢向前移動腳步。她看到了走廊的窗戶，她看見了藍色的天空和被他精心美化了的庭院。她很喜歡這個地方。


  弗蘭克：這是我的房間。


  他們在一個封閉的門前停了一會兒，然後繼續走到下一個門前。


  弗蘭克推開門，帶著詹妮走了進來，這是一個書房，它裝滿了書。


  弗蘭克：這是一個學習室。在這裡你可以閱讀，思考，或者僅僅只是放鬆自己。這個房子里有最好的風景，我可能在這個房間里有一千本書，各種各樣的書。還有一台電腦和一台印表機。如果你喜歡，你可以在這個房間里使用任何東西。


  詹妮：這個確實是很不錯的。


  詹妮站在房間的中央，看著書架上的書，默默的陷入了沉思，弗蘭克看起來似乎很迷惑。


  弗蘭克：你還好嗎？


  詹妮從沉思中驚醒過來，忙回應著他，卻沒有改變她的視線。


  詹妮：是的。


  弗蘭克：我喜歡閱讀。似乎你也是這樣。


  詹妮：是的，這樣很好。


  弗蘭克把詹妮帶到樓上的另一個卧室。


  弗蘭克：這裡是另一個房間，比樓下的要大得多。大窗戶，全尺寸的床，你也會有一個後院的視圖，在早上，你可以看到初升的太陽。


  詹妮平靜地環顧四周。


  弗蘭克繼續：隔壁是浴室，淋浴間。


  詹妮：好的。


  弗蘭克看著詹妮，彷彿在試圖研究她的表情。


  弗蘭克繼續：接下來，我會帶你去廚房看看。


  他們來到廚房。


  詹妮站在弗蘭克身後，環顧著四周，沒有說什麼，她彷彿是在思考。


  弗蘭克：你可以用這裡的一切東西。至於冰箱，我們會各自把它分享一半，我把房子打掃得很乾凈，對一個男人來說，我應該算得上是很細緻的。


  詹妮默默地跟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