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扇子風波
道:「這摺扇可不是我偷的,是墨初送我的。」說完拿出誠懇求認同的眼神看墨初。
這些貴人裡面。
許兒也看得出來,沈汐泠對墨初感情頗深。
而墨初對沈汐泠,憑藉女人的第六感,許兒認為至少現在還沒有步入正軌,正處於萌芽期。
墨初聽了許兒的話,頓覺渾身一麻。
剛要反駁,卻被許兒阻止,「墨初啊,其實我們認識還不到一天,我並不應該收你的摺扇,這畢竟是你的貼身之物。可你再三請求,說一定一定給你個.……機會,我便答應了。」說到機會的時候,挑挑眉毛,又道:「可如今卻叫人以為我偷了你的摺扇,著實委屈.……」
沈汐泠聽完簡直一口老血要上頭。
虧得水梨和水桃扶得及時。
蕭大娘和蕭辰紛紛差異,完全不知是怎麼一回事。
不怪他們理不清,被許兒說成是故事主角的殷墨初也一頭霧水,這妮子撒謊信手拈來,逐又要反駁。
許兒快速再上前一步,將摺扇塞入墨初手中,道:「一把摺扇罷了,我瞧那位姑娘似乎很不樂意我收了你的摺扇,這便交還與你罷,你留著我也能安心些……」
說得溫柔似水,虎得跟真的一樣。
她這般目中帶淚,點點閃動,墨初縱是石頭心腸,也難免要遲疑幾分。
墨初的幾分遲疑讓沈汐泠炸了毛。
「我什麼時候說過不樂意?!這摺扇分明就是你偷的,根本談不上交還。水梨水桃且將他們留住,明兒一早便去趟縣衙,就不信落實不了這鄉下女子偷竊之罪!」這話十分嚴重了。
蕭大娘臉色明顯一黑,就要上前求情。
蕭辰站在許兒身後,他在想,許兒說的話到底有幾分是真的?
墨初咳了一聲,委實覺得面前的妮子有股較別人不同的氣勢,生生將他壓著。
逐倒吸一口氣,道:「既然摺扇並為丟失,此事便罷了。」
又對明路道:「照先前說的,你帶他們下去安歇。」
許兒很樂意,道:「那便在這裡謝過墨初少爺了。」轉身隨蕭大娘等往宅院東邊去。
因許兒的那些話。
沈汐泠醋意大發。
身為表哥的蘇凌勸不是,不勸也不是。
墨初也沒了繼續喝茶的興緻,說白了,他也覺得莫名其妙,按理他該同意沈汐泠的將許兒一群人趕出去,且不說扇子是如何到她那裡的,光是在夏家她的所作所為,墨初都不該留她,可是他卻做不到。加之許兒說的那些話,他知道她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假的,甚至每一個字都是假的,偏生沒辦法當面戳破。
誰叫許兒的小眼神裝得太好。
蘇凌見墨初蹙眉不說話,推一推他肩膀,道:「怎麼著,真把妮子的話聽進去了?」
墨初道:「她說的話是真是假,你又不是不知。」
沈汐泠捏著手指,渾身發緊,跺腳,道:「既然你知道她說的都是假的,為何不戳穿她?」
墨初也不知為何。
沈汐泠見墨初不語,又道:「難不成你喜歡她這樣對你說話?」
此話一落,墨初竟然鬼使神差的開始回想許兒說過的話。
句句是假。
卻句句滿懷情義。
尤其是當她叫他名字的時候.……簡直酥骨。
沈汐泠見墨初表情難定,當即打翻醋罈子,一面抹淚走開,一面哽咽道:「這一趟太古,我就不該過來。」
蘇凌沉一口氣,對沈汐泠的背影搖搖頭。
墨初看向蘇凌,道:「你就不該帶她過來。」
這一晚,沈汐泠翻來覆去睡不著,閉上眼全是應許兒「調戲」墨初的畫面,更令她氣憤的是墨初居然欣然接受她的「調戲」,事後無半分埋怨。
是夜,墨初和蘇凌同樣也沒睡好。
且說許兒蕭大娘他們。
寶衡和蕭大娘同住一個屋。
蕭辰和許兒各持一間。
許兒在床上翻個身,伸手撥動帷幄,眨眨眼睛突然笑了,不要臉的那種笑。殷墨初和蘇凌都是一等一的美男,擺在現代都十分難找,要飽眼福估計只能捧著電視機舔屏,如今卻叫她給遇上了,不好好「調戲」一番,實難說服自己,也實在對不住作者君給的這個機會啊。
再翻個身,繼續傻呵呵的笑。
睡著之後嘴角都掛著笑容。
而蕭大娘就沒她那麼心寬了,摟著寶衡一直到後半夜才唉聲嘆氣的睡著。
至於蕭辰——他整晚就沒合眼。
第二日一早,蕭大娘抹黑起床,取銀子和鞋墊放在床頭留給墨初,又將睡得像死豬一樣的許兒拉起,一家四口人匆匆回到杏花村。
應老爹他們一整晚沒見許兒他們,倒也沒急得死去活來。
大概是古人早習慣了長時間不見彼此。
蕭大娘將在夏家的事大體跟家裡人說了,連許兒親蕭辰一事也說了,應老爹聽完臉上一抖,看看許兒,卻也沒有說什麼,只背地裡問蕭大娘,「你說上回在陸寡婦家那郎中說的話真的可信?咱們要不要從鎮里請個大夫過來,再給許娃子好好瞧瞧。」
蕭大娘略思忖一會兒,道:「你是覺得那郎中說的話不可信?可看許娃子如今的表現,不但能自己吃飯還能下廚房做菜,連打水掃地洗衣下地的活她都會幹,不至於腦子還沒好吧!」
應老爹道:「全好利索了,能在夏家做出那樣的事?」
蕭大娘想一想,道不出緣由。
只是心頭突然一沉。
晚上大家做在一起吃飯的時候,蕭大娘突然問許兒,「記得你小的時候喜歡吃王婆子家的甜糕,她家有個小孫子,你過去總喜歡跟他玩,可還記得他的名字?」
許兒十分自然的回答道:「奧,記得,娘。王婆子家的小虎,他過去常拽我鞭子,這筆賬還沒找他算呢!」
蕭大娘疊出笑臉道:「對對,來,多吃菜。」逐給許兒添菜。
接下來的好幾天。
應家沒再提與夏家退親一事。
日子照常過。
許兒在家時不時和沛氏撕撕臉,時不時趴在蕭辰面前吵著讓他教寫字,又時不時摸摸寶衡的腦袋,告訴他要好好學習天天向上,每次寶衡都是一副猙獰的臉。一面又不忘把小應瑤抱在懷裡,變了法兒的斗她開心。
退親后的日子過得還算舒暢。
應家藥鋪里的生意也和從前無甚區別,不紅不火,也並非一灘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