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惹禍的蛇
他放開她,起身道:「你家又在何處?」
許兒再痴迷於妖孽,此時也不得不打起警惕。【零↑九△小↓說△網】她這個年紀在前世是剛剛步入初中的小朋友,媽媽教育過,陌生問地址是不能說的。
她搖頭,「家在何處不能講於你聽。」
本以為男子又要開始霸氣的強迫,誰知他緩身坐下,「不說也罷,我有你姓名足矣。」
許兒心尖又抖了抖。
之後,男子反客為主的許兒的房間休息了半個時辰,搞得好像許兒成了那個不速之客。
走前,他托著許兒的下巴,道:「你這妮子,有點意思,玉佩可以隨便送人,倒將玉石護得死死的,你若能像護玉石一樣,護住這塊玉佩,我保證你我再見指日可待。」
說完,起身飛了。
許兒傻傻站在窗欞邊,看著被打開的窗戶和外面一塵不染的月光,暗道:「古言當中總少不了會非窗戶的男主(男配)。」
次日。
許兒被憐香叫醒。
一眾人在客棧大堂用過早膳,繼續往杏花村趕路。
許兒揉揉自己的雙眸,撩開馬車窗布,會看她住客棧時所用房間的窗欞,本想尋找妖孽的痕迹,奈何一切如故,身邊絲毫沒有妖孽的影子。【零↑九△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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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先不說許兒等人繼續往杏花村去。
且說殷府。
殷墨初從許兒那裡得了毒蛇,一整夜沒能睡好,輾轉反側。
他倒不是為沈汐泠和夏紫凝之間誰幹了這事而煩惱,而是在思考如何終端殷家和沈家的生意來往。
沈家家世雖不如殷家,但在樂陽城中的名號卻不小。
想徹底連根剔除來往,並不容易。
何況沈家曾到殷來說過親,說的就是殷墨初和沈汐泠之間的親事,當時因為殷墨初個人意見,殷家暫沒有同意這門親事,卻沒有一定不能結下親事,只說殷家一切擔子走在殷墨初一個人身上,家事外事繁忙,不利於結親,且先緩緩。
沈家將這話聽進去了,沈汐泠也一直抱著能入殷家為妻的希望,這些年對殷墨初明裡暗裡的示好。
如今殷墨初想終端殷家和沈家的聲音來往,倒不全因為毒蛇事件,而是他想和沈家徹底斷了這要說沒說成的親事。
何況將毒蛇事件挑出,少不了會傷了沈家和殷家的和氣。
那不如一刀兩斷,一了百了。
殷墨初坐在書房中,喚了辛宋進來。
將書案上的冊子翻看一遍后,道:「和沈家的生意來往從明年開始徹底中斷,中斷之後沈家的所有損失,我們殷家全額賠償。【零↑九△小↓說△網】」
辛宋臉上一驚,道:「突然中斷來往,沈家和咱們殷家都會虧損,怎麼我們殷家要全數賠償他們的。」
殷墨初微蹙眉。
又取了另一本冊子出來看,道:「不但要賠償,還要雙倍賠償,突然中斷契約本就是我們不對,多賠他們一些無妨。」
辛宋覺著不值,但又不好說什麼。
殷墨初又指了書案上的小匣子,道:「你將這匣子送去給夏紫凝,現在就送去。」
辛宋應下,托著匣子去了。
夏紫凝正在院中悠閑的賞花。
應許兒提前走了,正和她心意。
見辛宋進來,手裡還托個匣子,心道辛宋是表哥身邊的人,這時過不是有什麼好東西要給她。
因道:「辛宋小兄弟,表哥遣了你送什麼好東西過來。」
辛宋不知匣子里是什麼,只小小,說他不知。
夏紫凝忙忙結果匣子,臉上的笑容兜都兜不住,是個女人都愛這樣平平凡凡的小驚喜。
她快速打開匣子,滿眼期待的往裡看。
結果裡面一隻紅黑鑲嵌的小蛇,嚇得她魂飛魄散,整個癱倒在地上,那舌頭剛好瞧著她,嘴裡還不斷向外吐著又細又紅的舌頭。
「你拿這東西來做什麼!」她怒斥辛宋。
辛宋很無辜,摸摸頭,道:「是大少爺讓我送過來的,具體為何,我也不知。」
夏紫凝臉嚇得慘白,一時反應不過來表哥為什麼要送她這麼個玩意,忙叫丫鬟扶她起來,一臉憤恨的往殷墨初的書房去。
殷墨初正在書房中等她。
待她進來,他直接忽視她臉上的錯愕,「來了,坐吧!」
夏紫凝被殷墨初的淡定隨意,當頭一棒,打得她不知要如何思量事體,對著辛宋一頓破口大罵,「我就知道,一定是你在搞鬼,想在我和表哥之間挑撥離間,好一個狼心狗肺的奴才,還好意思站在這裡。」
辛宋瞅瞅殷墨初,兩手交錯放在一起,不敢回話。
殷墨初怒道:「你住口!」
夏紫凝目瞪口呆,轉頭看向殷墨初,「表哥,你都不知道他在你送我的匣子里放了什麼,一條蛇,還是有毒的!」
「你也知道那蛇有毒啊!當初往應少東的沐浴桶中放的時候,就沒發現這蛇有毒嗎?!」殷墨初氣血上頭。
他只辛宋對他勤勤懇懇,自然受不得辛宋叫人辱罵。
夏紫凝整張臉僵了僵。
隨即道:「那蛇,不是我,表哥,不是我,當初汐泠妹妹說要懲治應許兒,我以為她不會是想當面為難與她,並不曉得她會在應許兒的沐浴桶中放毒蛇啊,要我早些知道,一定會阻止的。表哥,這真的不關我的事,我也是今天才見到這毒蛇!」
殷墨初冷冷道:「若知道是毒蛇你就會阻止?那麼當初你知道沈汐泠要在應少東的茶水中下媚葯,你們怎麼就沒阻止?!」
夏紫凝百口難辯。
雙目通紅。
殷墨初又道:「媚葯的事,我不提,你就當做和你無關了,當初看在姑母的面子上,才將你帶進樂陽,留在殷府,不讓你在太古鎮受那些見過你醜事的人白眼。你倒好,不知足,也不吸取教訓,即如此你不如搬回太古,表哥從此再不管你。」
此話一落。
夏紫凝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
忙忙跪下求饒。
殷家殷墨初當家,他說讓她走,她就不得不走。
「表哥,我知錯了,可毒蛇這件事真的不是我的注意,是沈汐泠,是她要這麼做的,表哥,你也知道,沈汐泠同我的身份不同,她說要做什麼,我難道還能駁了她的意思。表哥,這真的不管我的事。」邊說邊抱住殷墨初的膝蓋。
殷墨初原地站著不動,只冷聲道:「要證明你與此事無關,除非沈汐泠承認這件事是她一人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