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坐等尋仇

  她這一嗓子沒把許兒喊出來，倒把寶衡應巧等人喊了出來。


  寶衡瞅瞅殷墨初道：「你就那個要娶我姐姐的人？」


  此話一落。


  院子門口的所有人都靜了靜。


  包括後面馬車邊殷墨初從殷家帶出來的家生小斯，他們手僵在要搬得物件上面，想看殷墨初又不敢看。


  蕭大娘也僵在原處，不知該如何接為好。


  殷紋噗嗤一笑，上前要捏寶衡的臉。


  哪知寶衡往後一縮，道：「我可把醜話說在前頭，將來你若敢欺負我姐，我定要你好看！」


  殷墨初「……」


  ……


  蕭大娘吼道：「說什麼呢，什麼欺不欺負，好不好看的。你姐的婚事不用你操心。」


  殷墨初見寶衡滿臉認真的小模樣，終於綳不住笑道：「是，誰敢欺負你姐，我第一個不放過他，包括我自己。」


  寶衡得了這句話，面兒上的芥蒂才散去。


  許兒後知後覺的出來，並不知他們先前都說了什麼，和殷墨初施了施禮，對殷紋道：「我擔心我的面子不夠大，還不夠資格親自出來迎接殷小姐。」往後面的馬車看了看，又道：「這是怎麼了，我上你家你都沒這麼殷勤過。」


  殷紋高傲的抬著下巴，道：「哎，我這是回禮，可不是殷勤，你可別瞎說！」


  許兒抿嘴笑笑。


  知道這是她那張書案畫稿的回禮。


  眾人一起往堂屋。


  留殷家來的小斯在外搬物件。


  蕭大娘巧巧在許兒耳邊，道：「娘幫你看好了，那殷公子對你並非只是生意同夥，你自己可要把握好了。」


  許兒對蕭大娘眨眨眼，做出一切有我的表情。


  殷紋想跟許兒保持界限，可她試了一會兒發現做不到，直接拉著許兒的手，說要去她房間，說悄悄話。


  許兒往堂屋中掃一眼。


  爹爹因為殷墨初要來，特地從太古鎮趕了回來。


  此時正坐在堂屋中。


  許兒心想，她雖是殷墨初口中的少東，應家這個家還是應老爹和蕭大娘做主，把殷墨初留給爹娘沒什麼不妥。


  因應了殷紋同她往內屋。


  殷紋很有反客為主的潛質，一進屋就往屋內的軟榻上一坐，道：「你畫的畫稿，我已經做成了書案，很美很好看，還很好用。」


  許兒靠著書案，背朝窗欞，勉強殷紋。


  殷紋說完話她等了一會兒，道：「你說的悄悄話就是為了說這個？」


  殷紋點點頭。


  許兒翻了個不折不扣的白眼。


  「喜歡就好啊！」語氣頗無奈。


  殷紋妥妥下巴，將許兒的房間仔仔細細瞧了遍，突然想到什麼，眉飛色舞道：「哦，對了，我跟你說，好得你把那條毒蛇親自交給了我哥，要是你那天見到毒蛇就叫出來，搞得殷府上下皆知，我也吃不了兜著走。」


  這話成功勾起了許兒的好奇心，道：「怎麼說？」


  殷紋臉上表情多彩豐富，有泄恨，有滿足，還有不屑。


  她道：「現在真相大白，那蛇毒就是沈汐泠和夏紫凝聯手放的，不過沈汐泠的罪責更大一些。她們都計劃好了，要是那晚你叫出來或是中毒，我哥和我爹肯定會追究，一旦追究，層層排查，我院子里的小新立刻就會跳出來說是我乾的，她連證據都埋好了，在我院子里放了引誘毒蛇的食物。好在你沉得住氣，不然我首當其衝要被訓斥！」


  說完嘟嘴。


  許兒聽完無甚表情。


  當時沒有直接說來一是為了逗一逗害她的人，二是在她不清楚究竟誰害她之前不想貿然行事。


  無意中護了原本已經替罪的殷紋，純屬無意。


  殷紋卻感激得很。


  盯著許兒道：「你怎麼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那可是條毒蛇，能毒死人的，難道你就不恨沈汐泠和夏紫凝這麼做？」


  許兒坐下，背靠書案，將胳膊向後撐在上面，道：「恨她們做什麼，只會讓自己不開心。」


  殷紋不理解的看看許兒。


  隨即又轉了八卦的表情，道：「哎呦，你都不知道，你離家樂陽城的那天，樂陽城的城湖上有出了一場戲，現在城裡的百姓還給編了一隻歌出來，叫做：夏家女要自清，沈家女要聯姻，繳只毒蛇終害己，天理昭昭在人心。


  「瞧你那幸災樂禍的樣兒，夏紫凝可是你的親表妹。」許兒道，其實她心裡挺想笑的。


  殷紋笑得合不攏嘴。


  「什麼親表妹，我可沒有叫人佔了便宜的親表妹，她在太古鎮的事，瞞得住外邊人可瞞不住我。」起身擠到許兒身邊，壓低聲音道：「我跟你說呀，你別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那沈汐泠可仰慕我表哥許久了，放毒蛇八成是她嫉妒你，現在我哥已經做好要同沈家斷開生意來往，沈家這會兒還不知道急成什麼樣子，指不定哪天沈汐泠尋仇尋到你身上來，你可得萬萬小心著。」


  許兒扭頭看殷紋。


  腦中思索，古言當中殷紋這樣的算哪號人物。


  聽她剛才的話，面上像提醒，裡面卻有說不出的落井下石，好像盼望著沈汐泠和應許兒正面杠上的一天。


  許兒幽幽道：「那你幫我轉告她，我等著她尋仇的一天。」


  殷紋推許兒一把，道：「人家好容易找個機會跟你說說悄悄話，你怎麼一副打不起精神的樣子，真無趣！」


  想來她說的悄悄話，其實是八卦。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


  殷墨初在蕭大娘的指引下進到許兒的房間。


  因為殷墨初的加入，許兒她們沒有再繼續剛才的話題。


  許兒微不可察的觀察殷墨初。在處理毒蛇一事上，他做得有些不近人情，但手段夠果斷，這附和一個男人的魄力。


  殷墨初不知許兒腦中在轉什麼。


  開門見山的將成衣上的生意跟許兒一一說了，還帶來了賬本，每一天的銷售都很詳細。


  許兒細細看過之後。


  發現那些價格中等的成衣買得最好，價格低一些的，和價格昂貴的相對差一些。


  她問殷墨初是何原因。


  殷墨初如實回答，「這也是我今日想說的，目前我只吩咐了下面人按照畫稿來成衣，並沒有要求他們在不同的成衣上面使用質料不同的布料，所有成衣都用了中等偏上的布料。那些價格相對低一些的成衣，並沒能將價格降低到對底限度，我猜想這就是為什麼低價成衣的銷售比中等的要差些。而價格昂貴的成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