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五章:可憐父母心
到了翰林院門口，司拵重新行了一禮，他恭敬的說，「皇上，感謝您今天來到翰林院。」
「不必了。」朱允文笑道，「你們這些大學者都喜歡這樣的嗎？」
司拵笑了笑沒有回答，他說，「恭送皇上！」
「好啦。」朱允文揮了揮手朝皇宮隊伍走去。
路上，朱允文對王彪說，「你讓錦衣衛和五城兵馬府的人先回去，我和皇后還要去一次柳欣樓。」
王彪驚訝的說，「皇上，現在去嗎？」
「嗯。」朱允文說，「我思量了一下，柳欣樓那裡的事情早點辦完也可以早點回宮，你就讓錦衣衛和皇宮的人抬著龍輦回去，走個過場就行了。」
王彪沉吟道，「好吧皇上，那我讓副指揮使保護您。」
說著，王彪回到對於對著顧曉耳語了幾句，然後朝朱允文使了個眼神，朱允文瞭然，他領著李珊珊和常青雨走上龍輦。
朱允文為了能夠隨時外出，他在龍輦上準備了許多常服，換好衣物后，三人走下龍輦。
皇宮的人也知道朱允文的性子，對於這麼個喜歡出宮玩的皇帝，他們也沒辦法，就這樣，朱允文看著皇宮對於浩浩蕩蕩的離開了。
朱允文問兩女，「現在一起去柳欣樓？」
李珊珊點頭應了一下，但沒想到，常青雨搖頭說，「我就不去了，我打算留在翰林院，有些事我想問問司祭酒。」
見常青雨有事，朱允文也不好勉強她，朱允文對顧曉做了個手勢便離開了。
見朱允文和李珊珊離去，常青雨猶豫了一下朝翰林院走去，他是想跟朱允文在一起的，但現在，常青雨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司拵微笑著站在翰林院門口，他好像知道常青雨會回來一樣。
常青雨對司拵微微躬身，「司祭酒。」
「帝師，客氣了。」司拵嘴角含笑，「我就知道帝師會回來，所以我在這裡等著。」
常青雨撩了撩髮絲，「難道司祭酒知道我要問什麼？」
「呵呵。」司拵說，「不就是我剛才說的幾句話嘛，我相信帝師的心中一定有這麼個疑問，我到底在哪裡見過你，我為什麼會去見帝師，你為什麼又完全不知道此事，對吧？」
常青雨一愣，她微微行了一禮，「司祭酒，你說的沒錯，我確實很想知道。」
司拵眯了眯眼，「你想知道，作為長輩的我，又怎麼能不說呢，其實這件事情不該你知道的，但我覺得藏在心裡總是一個事，而且你也有權利知道。」
常青雨心中有一種感覺，司拵說的這個事，跟自己的家族有關。
司拵看向常青雨，「帝師，你覺得你家族的人，對你怎麼樣？」
在外人面前評論家族好壞是不應該的，但是想讓司拵開口就必須回答他，常青雨思考了一下說道，「開平王府的話，我父親和我的弟弟對我其實還不錯，不過其他人對我。。。就不可描述了。」
「對。」司拵說，「你在開平王府的地位，跟傳聞中完全一樣，可以說在開平王府中，對你好的也就只有開平王和你弟弟了。」
「那是三年前的事情了。」司拵回憶道，「我記得是你從開平王府出走後的第一年，當時翰林院有一個講學，翰林院大學士要帶著學子們去靈山寺講學，也可以讓學子們領略靈山寺這個百年寺廟的魅力，那次開平王親自找上門希望與我們一同去靈山寺。」
「一同去？」常青雨驚訝了，「我。。我父親為什麼會去找你們。」
司拵笑了，「帝師呀，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內心已經有了答案，但自己不願意承認？」
「我。。我。。」常青雨想要開口辯駁，但她的喉嚨就像被堵住了一樣。
司拵嘆了口氣，「當初你那麼決然的離開了開平王府，開平王就算再想念你，也不可能公開去見你的，這畢竟是一個王府的臉面，開平王作為世襲王爺，他必須在乎世人的看法，沒辦法，他只能選擇跟著翰林院學子去靈山寺。」
司拵淡淡的說，「開平王是一個不善於表達自己感情的王爺，他去了靈山寺也只是遠遠的看了你一眼，而且你真的以為靈山寺會無償的養你三年嗎？帝師，你應該很清楚，這背後一定是有人在幫助你的。」
常青雨感覺眼睛有點發酸，她轉過頭沒有說話。
即使是想象一下都能知道當時是一個怎樣的畫面，不會表達感情的父親遠遠的看著自己的女兒，然後嘆了口氣離開了。
司拵說，「為了這件事，我們還壓低了翰林院出行的影響力，不然翰林院組織人去靈山寺，那可是個大事。」
常青雨轉過身，「謝謝司祭酒，今天你給我講的這些，我不會給別人說的。」
「這樣就最好不過了。」司拵說，「常姑娘，你現在是帝國帝師，還是明面上的皇上寵妃，你回到開平王府，沒人敢對你說什麼的。」
「回不去了。」常青雨嘆了口氣，她朝著翰林院外走去，「從我上靈山那一刻起，我就回不去了，謝謝你，司祭酒。」
司拵看著常青雨的背影，他搖了搖頭，有些事，確實不是他三言兩語能夠說明白的。
朱允文和李珊珊走回了柳欣樓，到船下時，朱允文突然感覺自己手中的紅線劇烈抖動起來，朱允文一愣，他感受到了。。常青雨哭了。
朱允文不知道常青雨經歷了什麼，但她既然支開朱允文，那就代表有些事情她想一個人承擔吧。
柳欣樓的護衛還認識朱允文，他們趕緊上前問道，「皇。。皇上？」
朱允文打斷了自己的想法，他應了一聲，「嗯。」
護衛們身體一抖，他們趕忙做了個請的手勢，「皇上，請跟我們來！」
沐盈微靠在一樓大廳的軟卧上，她面前是幾十個已經換好衣服的柳欣樓姑娘。
她們將自己的著裝從暴露變成了保守，很久沒有穿過這種衣服了，姑娘們還有點不習慣呢。
「老闆，皇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