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忍耐
「哥哥，到了哦。」
「嗯。」
「知道知道，我不會惹事的啦。」
「好。」
讓人摸不著頭腦的對話，男孩拉著哥哥的手走到了自己兩人挨個的位子上。
「喲，你們好啊。」
「啊，你好啊，芙蘭。」男孩呲牙咧嘴的笑著。
這個女孩是男孩他們的青梅竹馬，從小就一起玩大的。
「你今天也好好的照顧好無常了吧。」芙蘭一邊打量著哥哥一邊懷疑的問道。
「喂喂！」男孩生氣的說道，「你這傢伙說什麼啊，我當然有好好照顧哥哥啊。」
「真的嗎？」「當然了，你看今天哥哥不是面色很好嘛，我昨天今天可是都有好好伺候的！」「好吧，就當你有做過什麼吧。」「喂喂！」
這一邊男孩和芙蘭還在爭吵，那一邊教書先生帶著書本走了進來。
「咚。」
先生把一打厚重的課本扔在了講台桌子上。
「好了，各位學生，今天開始正式上課了。」先生說完話瞄了一眼，發現了多出來的學生。
「今天多了一個上課的小傢伙啊。」
「哈哈，先生好。」男孩擦著額上的冷汗說道。
「嗯，下課後留下來告訴我下昨天不來的理由哦。」
男孩看著先生不懷好意的笑容咽了咽口水，「哦哦，好的。」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同學們今天我來教大家這首詩經，大家可要認真學習啊。」
先生一邊講解著書本內容一邊敲打著開小差學生的手心。
也不知道是這些孩子們都聽不太明白還是都陷入了自己的幻想。
等到先生下課了也不見幾個人走動。
滿腦子全是無雙影子的芙蘭正悄悄的偷看著男孩。
一心想著給哥哥加餐的男孩正在埋頭苦想今晚的野味。
心繫弟弟卻又愛慕著芙蘭的哥哥，因為無法表達感情只能默默的守在兩人的身邊。
以及，想要把芙蘭據為己有並且不爽男孩他們的鹿人。
在這祥和的私塾里，陰霾正在擴散。
「咚。」
黃昏前的村角。
男孩和哥哥正在被五六個同齡的孩子們圍著毆打。
哥哥被一個稍壯的孩子踢倒在地。
「嗚。」
聽見哥哥的輕吟，男孩心疼地撲了上去，擋在了哥哥的身上。
「別管他，連著他一起踢！」一邊圍觀的鹿人站在高處發號施令。
「好嘞！」幾個孩子聽到命令頓時一起發力朝著男孩的身上踢去。
「嗚，可惡。」男孩咬著牙，一聲不響的做著哥哥的肉盾。
「……雙。」躺在男孩身下的哥哥，看著男孩痛苦的表情，發出的聲音都顫抖了。
「沒事的，哥哥。」男孩靠著哥哥的耳朵，輕輕的說著，「這不是你的錯。」
也不知道踢了多久，久到男孩身上都是血，鹿人總算是肯放過男孩。
「啪。」
重重的一腳，鹿人狠狠的踩著男孩的手掌。
「嗚。」男孩只是微微哽咽一聲，只有這個傢伙，他絕對不會求饒！
「呵呵。」鹿人蹲下了身子，伸手撐開了男孩的眼皮。
「喲，早上不是很狂嗎？」
鹿人隨便在男孩身上踢了兩腳，吐了口唾沫后揮了揮手打發著幾個孩子離開了。
夜幕將至。
哥哥撐著男孩站了起來。
「啪嗒，啪嗒。」
兩個人一瘸一拐的走在回家的路上。
月亮掛上了天空。
整個村子都沉寂在了寧靜的風浪里。
綠光從男孩的身上冒了出來，那光一瞬間治好了兄弟兩的傷勢。
「啊！可惡，我要幹掉他！」男孩生氣的跳著腳，若不是哥哥，拉著，恐怕下一秒就去找鹿人報仇了。
「雙。」哥哥無奈的嘆了口氣。
「哎，知道了，真是的。」男孩望著月亮很不理解，「明明有能力反抗，為什麼要忍耐啊。」
這個問題，男孩好多次都問過自己的哥哥。
只是，
沒關係的，
我不要緊的，
忍一忍就好啊。
「說什麼不在意。」男孩看著自己身邊的哥哥，撇了撇嘴，「其實你也很生氣的吧。」
男孩說的很輕，那聲音只有他自己才聽得到。
「啊，我知道的，我會忍耐的。」望著天上的星星，男孩自言自語道。
黑夜是不存在光明的。
要說有，那麼就只有那個地方了。
村子最富裕的酒樓，五個村一同建設的花樓。
「喲，客官，進來玩玩啊。」
「嘿，大人。今天的紅花可是準備了許久呢。」
酒樓門口的媽媽正在招攬客人，男孩隱著身影跑到了角落裡的陰暗處。
靈力調動。
男孩一個翻身跳到了最頂層。
這裡是酒樓的最豪華的一層，通常都是地主兒子和一些比較有權勢的人玩樂的地方。
鹿人也不知道走了什麼運，早早被一個公子哥看中，作了兄弟。
今晚，鹿人他們正巧在這裡尋樂子。
男孩在手指上沾了沾口水，戳破了紙窗。
透過小洞。
男孩看到了快樂的鹿人和凄苦的女孩們。
「轟。」
強烈的爆炸，讓屋子裡的人們頓時愣在了原地。
一時間，聲音彷彿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鹿人就這樣獃獃的看著男孩，等到他回神的時候只發現身邊躺著昏倒的女孩們，還有死去的公子們。
「你……你。」鹿人嘴角抽搐的看著男孩，他根本無法相信這一切都是男孩做的。
「很驚訝？」男孩冷笑著問。
「你是妖怪嗎。」「哦？為什麼這麼說呢。」「不，不然，你怎麼會有這些可怕的力量。」
「哦。」男孩無視了鹿人的問題，冷著臉朝著他走去。
鹿人心裡狂跳，他一步一步向後退著。
不知不覺退到了牆邊。
「別，別殺我！」鹿人恐懼的抱著頭低了下來。
「哦？」男孩朝前走了兩步，似乎聞到了什麼奇怪的味道。
「呵，嚇得尿褲子了啊。」男孩看著鹿人的襠部嘲笑了一聲。
「呲啦。」
男孩的手指帶著靈力擊穿了鹿人的膝蓋，碎骨攪和著鮮血淌了下來。
「啊——！」
虛空下回蕩著鹿人哀嚎的迴響。
「吶，我們來做個遊戲吧？我想想哦，就玩老虎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