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1章
蘇旖因為方才的衝突,對般若已經恨到極點,如今聽了般若這話,又見趙明遠在一邊幫腔,不由更氣了,她昂著頭,一副盛氣凌人的姿態。
「我看你管的也太寬了!這花瓶已經是我蘇旖的東西了,就算以後真的有問題!我也認了!誰叫我蘇家有錢呢!倒是你……」
她冷哼一聲,滿臉不屑:「狗拿耗子多管閑事!我的事還輪不到你來管!」
說完,在保鏢的簇擁下,離開了古琅軒。
趙明遠在身後冷哼:「不識好人心。」
般若有些奇怪,第一名媛長得漂亮身材又好,趙明遠看起來也不是個純情的主兒,怎麼卻好像對蘇旖有偏見似的。
彷彿看出她的想法,趙明遠說:「就蘇旖那人,從小就賊壞!專喜歡仗勢欺人!還第一名媛呢,我看名媛要都是她這樣,那中國的女人可就真的沒救了!」
般若沒做聲。
按照規定,般若拍得那畫冊的餘款,需要在七日內付清,否則就算流拍,般若不缺錢,便把剩下的錢給付了,辦好手續后,讓古琅軒把那畫冊送去公司的庫房裡。
而她買得的那個木箱子就和畫作一起,留在古琅軒,由霍遇白來負責修復和處理保存。
這日她一回到家裡,就遇到了余清華母女。
余清華母女顯然等了很久,見了她,笑著迎上來。
「大師,我帶靜心來感謝你。」
孫靜心不明白為什麼余清華要帶她來這裡,事實上,她覺得最近余清華整個人都怪怪的,看她的眼神總是充滿了謹慎,還經常問她夜裡睡得好不好,或者是做夢有沒有夢到和男人跳舞這類奇怪的問題。
她懷疑母親是因為父親的事煩心,有些疲累。
「媽,你帶我來這裡到底要做什麼?」孫靜心問。
她看了眼般若,再次肯定,在昨晚之前,她和般若從沒見過。
般若瞥了孫靜心一眼,只見陰婚那事被破壞,謝晉南的屍體被燒以後,孫靜心的神色好了許多,現如今在陽光下一看,已經有些血色,再也不是那種白得像死人一樣的臉色了。
她雖然身體看起來很柔弱,但整個人精神不錯,圍繞在她身邊的黑氣也已經散去了,般若仔細看了她一眼,確認那結陰親的事情對她已經沒有太大影響,才收回視線。
「靜心,我帶你來,沒別的事情,只是想讓大師幫你看看,你年紀不小了,我想讓她看看,你未來的桃花運怎樣。」
余清華原本是不贊成孩子在大學就談戀愛的,尤其自家的是個女兒,她生怕女兒識人不明,像她輕信孫明德那樣,被壞男人給騙了,但是因為被謝晉南上身那件事,余清華至今心有餘悸,她真的很怕孫靜心再次遭遇這樣的厄運。
說起來,這件事情多虧了般若,如果是一般的算命先生,只怕去了也發現不了問題,更別說能破了這樁陰親,把孫靜心救回來了。一想到孫靜心臉色煞白穿著紅色嫁衣躺在棺材中的樣子,余清華便覺得一陣后怕。
余清華又說:「大師,麻煩你幫我女兒算個卦,我想知道我女兒這一生的運勢。」
般若瞥了眼孫靜心,「人生如果什麼事都早早知道結果,也沒什麼意思。」
余清華聞言,背著孫靜心說:
「大師,我們母女的情況你是知道的,靜心出了這事,我絕不可能會饒了那孫明德!我定要他和肖琴付出應有的代價,只是我這邊一有動作,勢必會影響到我女兒,為了我女兒的安全,我想讓你給她算算,看她之後會不會遇到什麼不好的事情。」
般若見她面帶擔憂,不由正色看向孫靜心。
孫靜心人長得恬靜漂亮,是那種讓人看了很舒服的長相,但是她鼻子雖然秀美,但鼻無骨,主意志力薄弱,容易受人左右,結果往往會好心辦壞事。並且,鼻軟者心也軟,小事可成,卻做不了大事。並且孫靜心人中短淺,也是意志力不強的表現,再見她長著一張月口,唇紅齒白,上下唇稍薄,主人生富貴聰明文學好。
也就是說,孫靜心這人,雖然自己不適宜做大事,奈何命好,身邊的人會給她帶來富貴,包括她的母親未來的丈夫都會讓她生活富足,可以說,總的來說,她是很好的命。
只可惜……
般若再次看向她的人中,人中短淺的女性都會有腰骨疼痛的毛病,而孫靜心的人中上有細小的橫紋,也就是說,她很容易流產或者開刀,此生子女緣很薄甚至是沒有子女。
般若仔細端詳她的子女宮,只見子女宮上方隱隱發紅,可見她此生沒有子女,應正了自己的推算。
「大師,靜心她的命到底怎樣?」余清華追問。
般若把自己的推測說給她聽。
余清華連連點頭:「大師,你說得對,我女兒耳根子有點軟,他爸爸明明都好幾年不來看我們,但只要說幾句好話,她就原諒她爸爸了。」她嘆了口氣說:「我真怕將來她結婚以後,對老公也這樣。」
「放心吧,她的老公人本分老實,對她也很深情,就算將來她沒有子女,他們的生活也能過下去。」
「什麼?」余清華面色一白,皺著眉頭喊道:「沒有子女?怎麼可能呢!大師,你再幫我女兒看看,她才這麼小,如果這輩子沒有子女,那她下半輩子該怎麼過!」
「余夫人,這世界上很多人都沒有子女,每個人有每個人的生活,雖然孫靜心沒有子女,但好在她命不錯,丈夫對她死心塌地的,人也忠誠,毫無二心,夫妻倆就這樣守著過一輩子,也未免不是好事。」般若說道。
聽了這話,余夫人愣了愣,半晌,才又不甘心地問:「大師,難道我女兒的命沒法改嗎?」
般若搖搖頭,「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她的身體有些不好,應該說,沒有子女,是她身體上的原因導致的。」
余夫人聞言,久久沒有說話,她嘆了口氣,這才說:
「不瞞你,我家靜心小時候得過淋巴癌,在腹部靠近腰的位置,雖然治好了,醫生也說對未來懷孕生子影響不大,但是我一直擔心,如果我女兒這輩子真的沒有孩子,想必就跟小時候生病有關係。」
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是余夫人知道般若算的絕不會錯,她嘆了口氣,又說:
「如果不是因為我生了個女兒,孫明德也不至於敢這麼對我!他一直重男輕女,這些年一直想跟外面的女人生個兒子,只可惜一直沒生出來,我聽說他外面的女人也懷了好幾個,但一查都是女兒,便全都打掉了,也活該他這輩子斷子絕孫!誰叫他重男輕女!」
般若聞言,沒有說話,人家的家事還輪不到她來管。
余夫人見般若真的無法改變孫靜心的命格,便連同上次一起,付了般若報酬,帶著女兒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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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若的公司已經註冊好了,公司以般若名字的拼音首字母命名,取名br公司,又在其旗下註冊了一下珠寶品牌,取名麥田珠寶。
註冊公司,為自己買翡翠買古董提供了方便和交易的渠道,而成立珠寶公司,正是順應目前行業發展的大趨勢,雖然,霍氏珠寶在翡翠這一塊獨佔鰲頭,但是在鑽石這一塊卻沒做起來,而般若觀察國內的鑽石市場,發現現在來說,還沒有哪家珠寶公司的名氣很響的,國內很多人都認進口的歐美或者香港珠寶品牌,而國產的,在這些品牌的夾擊下,很少有生存下來的,而般若要做的,就是彌補這一塊的空缺。
而她身為玄學大師,當然也算過公司的運勢,就這兩個名字而言,都是順風順水,又非常旺公司財運的,如果不出意外,她的公司很快就能發展起來,在互聯網開始發展的今天,佔有一席之地。
趁著周末,般若給公司員工開了個會。
所有員工見老總只是個高中生,剛開始都有些詫異,但隨著這段時間的了解,他們再也不敢輕易小瞧般若,畢竟,沒有哪個中學生能隨隨便便掏出這麼多錢,更別說般若還救了原澤的命。
「王總,不知道您對麥田的品牌定位有什麼想法?」設計部總監簡思問。
般若想了想說:「我聽說現在國外很流行定製。」
「定製?」簡思眉頭微蹙,總不能說珠寶也都走定製路線吧?這樣的話,會把品牌的路給走窄了,而且也只能面對高端客戶,無法做般若想要的那種在內地佔一席之地的珠寶公司。
「是,定製!他們定製衣服、定製髮型、定製食物……他們追求個性與創新,我認為在互聯網發展的今天,咱們應該使得我們的品牌有與眾不同的地方,我們這樣的公司如果走傳統路線,必然會被時代所淘汰,也很難在這麼多公司中脫穎而出。」
「所以……」簡思問。
「我的意思是,我們要讓我們的客戶覺得買我們的珠寶,不僅僅是買到珠寶,而是同時買到許多別的不一樣的東西,我們可以以真愛永恆為主題,為每一位買新婚戒指的新婚夫妻,都定製一張身份卡片和一份檔案,並且把品牌和男人的身份證綁定,要求每個男士一生只能購買一個結婚戒指,一旦他購買以後,就在我們的檔案中留下記錄,此生,他只能把這枚鑽戒送給自己最愛的女孩。這樣一來,我們的鑽石就不僅僅是鑽石,而成為真愛的象徵!以此來為每個女孩子打造一份獨一無二的求婚紀念品,作為他們愛情的信物。」般若說道。
後世有許多這樣的定製品牌,賣的不僅僅是產品,反而更多的是理念和人文。現在人追求這些創新,追求品質外與眾不同的東西,珠寶行業也是專業,鑽石的來源、加工、設計等一系列東西自然是般若需要考慮的,但在此之前,她想先把品牌的定位給確定下來,有了明確的目標后,再去攻克其他的東西。
簡思聽了這話,點點頭。
「這樣一來有一個弊端,就是一生只能買一枚,那麼,就算那男人想回購,也沒法做回頭生意了。」
設計部的員工阿雅卻咬著筆,歪著頭,滿臉欣羨:
「雖然聽起來好像是限購了,但是我覺得鑽石這東西,本來就是結婚的時候買的最多,那麼,如果能用這個理念吸引住顧客,把我們的品牌給打響了,從長遠看來,卻是對我們公司有利的。」
原澤也沉聲點頭:「我也贊成這個做法,銷售鑽石,也需要把握住客戶的心理,現如今,市場上的鑽石銷售更多是賣給要結婚的客戶,針對這一的客戶群體,我們要想想她們的心理。」
原澤繼續說:
「要結婚的新娘,期待著男人的求婚,期待他的山盟海誓,希望他對自己忠誠,那麼,買了這個鑽石后,加上我們的大力推廣,這新娘知道這鑽石一輩子只能買這一顆,那麼,她肯定認為這個男人是真心愛自己的。」
簡思設計了很多年珠寶,對鑽石的外形設計倒不擔心,只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品牌理念。
「這會不會有些太冒險了?雖然我認為這個觀念很好,但以王總的說法,這個觀念必須針對年輕人,而年輕人大多數上網,那麼,是將來互聯網的發展真的能讓我們的品牌火起來嗎?」
般若笑笑,如今的人又怎麼能想到,多年後,互聯網飛速發展,人們的吃穿住行都和網路掛上關係,甚至在般若重生前,人們已經基本不用銀-行-卡,全部用手機來代替付款,這樣飛速發展的未來,是非常有利於麥田珠寶這樣的品牌發展的。
她有信心,麥田一定能發展得很好。
「簡思,互聯網發展是一個大的趨勢,將來互聯網的發展,肯定會使許多傳統的鑽石商家也通過網路來銷售,而我們現在就朝那個方向發展,走在別人的前面,這才能使我們在眾多珠寶中脫穎而出。」
尤其是在阿里巴巴集團紅火以後,淘寶的盛行必然會帶來一場革命,從此以後,網購變成趨勢,麥田珠寶必將成為第一個吃螃蟹的珠寶公司。
聽了這話,簡思沒再反對,大家經過討論,一致同意般若的看法。
最終,般若讓設計部回去拿出具體的實施方案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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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元吉不愧是個包打聽,他已經幫般若聯繫好國外的一批很有經驗的鑽石師傅。
要知道,鑽石是自然界中最堅硬的石頭,每一顆鑽石的產生,從切割打磨開始就是個大工程,現如今,所有公司都是通過機器來作業,電腦上可以產生鑽石的切面圖,機器根據電腦操作來作業,老師傅則需要在一旁看著,留意是否有打磨不夠的地方,嚴格把關每一顆鑽石的產生,而後再負責鑲嵌珠寶。
這所有的工序都是十分精密的,需要非常有經驗的師傅才能完成。
因此,在這個行業里,鑽石師傅十分難得。
「工廠的地點聯繫好了嗎?」
「我看了幾個,但最後還需要你來把關。」
錢元吉說著,帶般若去了郊區的一塊地。下了車,般若望著眼前發黃的蘆葦地,愣了許久。
「王總,這裡我經人介紹才找到的,這家的老闆姓林,賭錢輸了不少錢,目前還欠外面一千多萬的外債,逼得沒辦法了,才想著把家裡僅剩的這塊地給賣了。」
般若看向這塊地,只見這地有幾十畝,上面基本沒建太高的建築,只有一排矮的瓦房,邊上,用紗網罩成一個大的場地,裡面養著一群雞。
「養雞場?」般若驚呆了。
「是啊!您可別小瞧這養雞場,這裡是我好不容易找到的,別的地方都沒有這樣大的面積,這家房子少,但是勝在地的面積大。」錢元吉介紹著。
般若沒做聲,她往前走了走,來到養雞場內,她掏出羅盤,又掐指一算。
按理說,根據她的推算,這裡倒是個風水寶地,尤其開運,適合開公司做生意,但這附近有磁場,十分不適合養雞。
「這家的養雞場應該年年虧損吧?」般若問。
「您怎麼知道?」錢元吉嚇了一跳,「這都能算出來?」
「嗯,這裡磁場強,開公司辦工廠影響不大,但是對牲畜不好,養雞的話,肯定成活率不高,賺不到錢。」
「我真是服了您了!」錢元吉豎起大拇指,「說你是活神仙也不過分啊!」
這時,這養雞場的老闆出來了,只見他三十歲出頭,五短身材,頭髮蓬亂,黑眼圈很重,穿衣十分邋遢,看起來很沒有精神。
「又奮戰了一夜?」錢元吉笑問。
「摸了一晚的麻將!」林城說。
「戰果如何?」
林城嘆了口氣,說:
「玩了一夜,輸了一兩萬!我只能把這個養雞場給賣了,弄點錢把之前輸的給贏回來了。」
般若看向林城,只見這人的頭頂隱隱籠罩著一股黑氣,並且他印堂發黑,雙頰凹陷,父母宮和子女宮都不好,財帛宮更是塌陷,加上他人中發黑,而人中是主一個人51歲之前所有的運勢,般若如果沒算錯的話,林城這人父母和子女都不太好,且他有破財的跡象,並且一旦這次他把地給賣了以後,只怕又會拿去賭錢,可他偏偏犯小人,運氣不好,只怕一賭就輸,因為跟他賭錢的人都會合起伙來騙他的錢。
般若又看向林城的顴骨,他顴骨比較高,顴骨邊上有些凹陷,眼睛渾濁且眼尾低垂,可見林城這人的運勢會越來越差,並且他這人十分自我,完全聽不進別人的意見,容易輕信狐朋狗友,也就是說,不管外人怎麼勸說,他都不會相信。
重要的是,般若從他的面相上看,他因為經常熬夜賭錢,氣急攻心,在不久以後,就會猝死。
見錢元吉沒做聲,林城又說:「你不是說帶你們公司老總來看地的嗎?怎麼只帶了個小娘們來?」
聽了他粗魯的話,般若沒做聲,只眉頭微蹙,心道,難怪這人運勢差還死得早,真的不是沒理由。
「胡說什麼!」錢元吉介紹道:「這就是我們公司的王總。」
林城瞥了般若一眼,他哼了哼,「這麼小就開公司了?別逗我了!」
般若不以為杵,她揚起唇角,冷冷一笑:
「林先生,我可以逗你,但錢不會!」
林城對她沒抱多大希望,不由沒好氣地說:「行!你要買也可以,三千萬少一分不賣!」
「三千萬?」般若眉頭緊皺,這裡周圍沒有一個高層建築,看起來荒無人煙的,這地跟農村的沒兩樣,能值三千萬?
可是,如果說不值這些錢的話,為什麼從她的推算看來,這地的風水又極其好,雖然不適合林城,卻適合她開公司。
「三千萬可不是小數目!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把價格讓一些。」
聽了這話,林城一怔,她已經開始還價了,也就是說她有意買這塊地了?
林城這才收起臉上的漫不經心,開始正色起來,他說道:「我這塊地風水非常好!很旺生意!」
般若忽然笑了,她哼了一聲,直勾勾盯著林城,說:
「你應該說反了,我猜之前也來過許多人看地,卻沒有一家有意的吧?」
「你可別胡說!我這塊地風水很好,來看的人都很中意。」林城的態度馬上差了起來。
其實她沒說錯,之前確實有不少人來看地,也不知怎的,這些人都帶了風水師傅來,那些風水師傅都說這裡雖然是風水寶地,可是做生意卻很難成功。
「我不是咒你,如果我沒猜錯,你這養雞場自成立以來,應該年年虧損吧?並且,你之前還養殖過別的動物,可惜,好景不長,你這養雞場里的動物非常容易生病,並且一生病就是一窩一窩的死,因此,你開了這麼久的養雞場,卻根本沒賺到錢。」
聽他這麼一說,林城愣了一下,他滿臉驚愕,不敢相信地問:「你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