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0章

  今早,般若給家人起了一卦,算到有訪客到來,她家在城裡沒什麼親戚,都年關了還會上門的人,她想來想去也就是奶奶和二叔,現在見了,證明了她的推算。


  「你們怎麼來了?」般若面無表情地瞥了他們一眼。


  「般若,你這死丫頭可回來了!」奶奶抹了下鼻涕,氣道:「我今天去你們家原來的地方找了半天,這才發現你們居然在這裡買了新房子!」


  般若故作不解地問:「買房怎麼了?」


  「你還問我怎麼了!你們怎麼能隨便買房呢!」張愛蓮氣得嘴唇都發紫了。


  她這次來,原本就是為了給自己的小兒子借錢蓋房子的,張愛蓮這人又喜歡吹噓,總說自己也蓋的起,原本這事也沒什麼,可最近不知怎麼搞的,忽然每家都改起了樓房,只剩下他們一家沒蓋了,張愛蓮每天見小兒子唉聲嘆氣的,心裡不忍,就想到大兒子一家在城裡,手頭應該有點錢,於是便打著借錢的主意,來找大兒子家。


  可現在,聽說大兒子家買了房子,那手頭的錢肯定花得差不多了,這樣借錢可就難了!不過想到之前的老鄰居說大兒子家裡拆遷拆了三套房子,張愛蓮忽然理直氣壯起來。


  這時,家人都回來了,蔣吟秋見了她,眼皮都沒抬,問:「你們怎麼來了?」


  王長生的弟弟王長喜堆笑說:「嫂子,這不要過年了嗎?我和媽來看看你們。」


  蔣吟秋哼了一聲,一點也給給他們留面子。「你也知道大過年的,這過年走親戚,什麼東西都沒帶啊?」


  聽了這話,王長喜自覺很沒面子,訕笑道:「嫂子,我沒你們有錢,哪像你們,拆遷拆了三套房子,自家還買了一套房子,我到現在還住著平房呢。」


  聽了這話,般若才知道,他們只知道自己家在這裡買了房子,便以為是一套,不知道她自己就買了兩套。


  蔣吟秋這人說話直,有什麼說什麼,聽了王長喜這話,她笑道:


  「小叔子,你這話就錯了,人有多少錢都是靠自己勞動賺來的,我家錢又不是風刮來的!」


  「呵呵。」王長喜乾笑。「這沒錢也不怪我啊,我還要養家養孩子。」


  「別的男人就不養家不養好孩子了?」蔣吟秋站在家門口,一點也沒有開門請他們進去的意思。


  張愛蓮見狀,對王長生喊道:「你老媽子來了,你都不請我進去喝口茶?你是要凍死我嗎?」


  王長生一向好脾氣,被她罵了,看了眼蔣吟秋,蔣吟秋無奈,把房門給打了開來。


  進了門,張愛蓮把包往地上一扔,還是氣:「你們一家人在城裡買房子,這麼大的事情都不告訴我,你們到底把沒把我這個媽放在眼裡啊!」


  蔣吟秋似乎沒跟上她的節奏,她不解地問:「為什麼要告訴你?」


  「自己享福,把我這個老太婆丟在鄉下受苦受累,你還敢問我!」


  般若忽然笑了,她看向蔣吟秋和王長生說:「媽!我奶奶怪你也是對的,也怪你,你不把這事告訴奶奶,奶奶就是想幫你出點錢,也沒有辦法啊!這下好了,奶奶來了,也知道我們買房子的事情了,這套房子還剩六七十萬貸款呢,你就跟奶奶要把!」


  聽了這話,張愛玲被堵得一時間說不出話來,半晌,她才不自然地說:


  「我哪有錢!」


  「沒錢?」般若有些不明白,「那你打聽這房子的事情做什麼?」


  「你……」張愛蓮被問得說不出話來,只好嘟囔道:「大人說話小孩不要插嘴!」


  她在房子里轉了一圈,看著房間里現代化的裝修,臉色就沒好過:「你們買了這麼好的房子,要花不少錢吧?你還真以為自己搬進城裡就是城裡人了?我跟你講,咱們鄉下人就要老實本分,不要亂花錢,你家裡都拆了房子了,為什麼還要再買房子!」


  說完,張愛蓮又問王長生:「我問你,你們家拆遷的事情,你怎麼不告訴我?」


  王長生一時沒回過神,半晌才憋出一句:「我告訴你幹什麼?」


  張愛蓮當然不會說,她是想分一杯羹!她可是聽人家說了,城裡拆遷能賠不少錢,人家說王長生拆了三套房子,她本來還不信的。


  「長生,你怎麼這麼自私?咱們都是一家人,財產是公用的,你的就是我的,大家不要分彼此,你自己家裡拆了這麼多套房子,結果還讓你弟弟在住在平房裡,這像話嗎?現在咱們農村都蓋了樓房,你弟弟也想蓋樓房,你這個做哥哥的肯定要資助一點!」


  「資助?」王長生傻眼了。


  「媽!我可要提醒你一句!」蔣吟秋冷笑一聲:「我可清楚地記得,當初蓋這套房子的時候,您老可是一分錢沒捨得花,我因為蓋房子錢不夠,想找你借點錢買水泥,你都把我們給趕了出來,最後還是我娘家弟弟掏的錢,你倒好,現在跟我說財產是公用的了,我怎麼沒見你把自己的錢給我?我怎麼沒見著他二叔把他的錢給我用?我孩子上不起學,交不起學費的時候,也沒見你幫過一分錢,現在見我們拆遷拆了房子,就跟我說財產公用,你倒是有臉!我要是你,我都害臊,哪裡能說出這種沒臉沒皮的話!我呸!」


  被她這麼一罵,張愛蓮忽然想起來,當初老大家來借錢蓋房子,自己確實把人給攆了出來,她臉紅一陣白一陣,最後,頗有些惱羞成怒地說:

  「我不管!總之,今天這錢你必須借,否則,我就賴在你們家不走了!」


  張愛蓮無賴慣了,也知道王長生夫婦比較愛面子,不喜歡把家醜外揚。


  她見沒人說話,心想他們果然是怕自己,於是,她走出門,對著對面的房子喊道:


  「都快來看看啊!我這兒子不認老媽了,自己住著好房子,把我扔在老家受窮受苦,也不肯給錢蓋房子!有這樣尊老愛幼的嗎?再這樣,我要去法院告你們!」


  「告我們?」蔣吟秋徹底生氣了。


  當初他們蓋房子那麼窮,欠人家那麼多債的時候,張愛蓮還每個月打電話來要生活費,不僅一分不少,還每個月都要按照市價來增加,上醫院看病、買衣服、出禮,什麼都要打電話要錢,她和王長喜住一起,要去的錢都貼補小兒子了,就等於王長生一家還要養著遠在鄉下的王長喜一家人。


  「你去告啊!這麼多年銀行流水都在這呢,法官又不是傻子!我就不信你能告贏!」蔣吟秋氣狠了。


  王明夏和湯錦川站在一旁,也一肚子氣,小湯包本就不喜歡這個老太太,當下就躲遠了。


  王長喜見狀,賠笑說:「大嫂,你別跟媽一般見識,媽就是一時生氣,主要是今年我想蓋房子,需要十萬塊錢,想問你們借一下。」


  「十萬塊?」蔣吟秋眉頭緊皺:「這房子多少錢能蓋起來?」


  王長喜尷尬地笑著:「十萬。」


  「所以你一分錢沒有就想蓋房子?」


  蔣吟秋真是想笑,眼前這兩人是真把自己一家人當軟柿子捏嗎?還是算準了他們好說話,故意欺負人?而且這老太太偏心真是偏到太平洋去了,她家蓋房子,老太太一分錢不肯拿,還從自己這裡要生活費,現在老二家蓋房子,老太太竟然要自己全部付了這錢,這天下真有這樣的好事?

  「我也不是沒有,我這不是沒賺到錢嗎?」


  「你沒賺到,為什麼別人家能蓋的起房子,賺到錢?」蔣吟秋反問。


  「人家都出去打工攢了錢,我也出去打工了,可是城裡的生活不易過,老闆要求太高了,總嫌我懶惰,你說我就喝喝酒都不行啊,就看個大門,賺那點錢,要求還那麼高,所以我就不幹了。」王長喜理所當然地說道。


  「嫌錢少也要看你有沒有能力賺更多的錢!」蔣吟秋很不客氣:「就你知道累知道享受,別人就不知道嗎?我辛辛苦苦賺來的錢,憑什麼要借給你啊!」


  張愛蓮聽不下去了,護著小兒子說:「長喜是做大事的人,看門那種工作又不是非他不可,都是他的老闆不講道理,不懂得重用長喜!這事你可不管怪他!」


  「還重用他?你當那公司是你家開的嗎?你想怎樣就怎樣啊?」蔣吟秋說道。


  張愛蓮被氣急了,撒潑道:「我現在就問你就一句話吧!這個錢到底是借還是不借?」


  王長生支支吾吾半天沒說出話來,蔣吟秋冷笑:「我們不是不借,是現在確實沒錢,我們剛拆遷,這房子還缺了幾十萬貸款沒還,這不,原先我還想找你借錢還貸的呢!」


  「找我借錢?沒錢為什麼要買這麼貴的房子?」張愛蓮說。


  「你沒錢還能借錢蓋房呢!」蔣吟秋嘲諷道。


  張愛蓮惱羞成怒:「我不管!總之你今天必須把錢給我!」


  他們倆人擺明了是不借到錢不想走了,蔣吟秋氣急了,般若看了眼王長生的臉色,她深知這事還得看王長生的意思,如果不讓王長生心裡對這兩個家人徹底死心,只怕背地裡他也會拿錢貼補,那可就無濟於事了。


  般若拍了拍蔣吟秋的肩膀,示意她別生意,她看向張愛蓮,認真地問:

  「奶奶,雖然我是做晚輩的,可我還是得說一句,連我都知道,就算親兄弟還得明算賬呢,我問你,你說要借錢,那你打算什麼時候還這筆錢?」


  張愛蓮聽了這話,似乎愣住了,說實話,她只想著怎麼借,確實從沒想過還這筆錢,她當下支支吾吾說:


  「等長喜有錢了肯定會還你的,怎麼?你以為我們會賴賬不成?再說了,都是一家人,還談什麼錢?你們現在都這麼有錢了,為什麼不挪點幫幫長喜?你可別忘了,他可是你二叔!」


  忘?當然不能忘!前世,這王長喜可沒少陰自己,現在想想,般若倒是記得,前世自己全家死了以後,這王長喜說是來幫忙辦喪事,其實一點傷心的樣子都沒有,反而一身輕鬆地忙裡忙外。


  王長生聽了這話,說了句:「媽,我們家最近情況也不好,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們剛拆遷。」


  「不提拆遷我還不來氣!」張愛蓮像是忽然想起來,說:「你家拆遷,為什麼不跟我說?你忘了嗎?你還有個弟弟!你拆了這麼多房子,理應給長喜留一套啊!」


  全家人都被她的言論給嚇到了,一時間都沒反應過來。


  「為什麼要給他留一套?」


  張愛蓮理所當然地說:「當然要給長喜一套了!我們長喜給王家生了個大胖孫子,可你們呢,生了兩個賠錢貨,女兒結婚又不要嫁妝,相反的還要貼錢回來!兒子就不同了,你們留一套房子給長喜,將來我大孫子結婚,就不怕沒房子了。」


  般若被她這邏輯給嚇到了,她冷笑一聲,難怪這張愛蓮前世能這麼不要臉地把拆遷的房子都拿走了,原來早就打了這個主意。


  般若看了眼王長生,只見他一臉失望的表情,似乎對張愛蓮的做法很不認同。


  般若冷笑一聲,面無表情地說:


  「奶奶,女兒就是賠錢貨了?那你這個賠錢貨還能長這麼大也不容易!再說了,你天天把二叔說的那麼好,我也沒看二叔有幾分能耐,倒是吃喝嫖賭樣樣在行,比誰都行!你的大孫子,蠢得跟豬一樣,你還天天當寶一樣!既然他們都這麼好,你來求我們幹什麼?」


  「你敢這樣說我?敢這樣說我兒子和大孫子?」張愛蓮伸手就要打:「你個臭丫頭,看我不打死你!」


  般若沒有動,她甚至巴不得張愛蓮打她,般若很了解王長生的性格,他雖然有些愚孝,但是很疼孩子。


  如果想讓他對這兩人死心,也只有這樣的方法了。


  張愛蓮一巴掌沒打下來,就被蔣吟秋半空攔住了,蔣吟秋氣得不行,她指著門的方向,怒氣沖沖:


  「在我家家裡,還敢動手打我女兒!誰給你這個膽子?滾!現在就給我滾!再不滾我就對你們不客氣了!」


  張愛蓮知道她的脾氣,也知道她如果真的發飆了,甚至能拿刀來砍人,她一時有些怕。


  「長生,也不管管你媳婦!居然敢這麼對你媽說話!」


  王長生氣得不行,當下護著老婆說:「媽!你說的什麼話!我生的女兒怎麼就是賠錢貨?你從小不喜歡我也就算了,但你也不能這樣苛待我的孩子,再說了,明夏都那麼大了,孩子都有了,你說這話合適嗎?」他氣的把兩人拉到門外。


  「哥,你別這樣,媽是一時衝動。」王長喜陪著笑。


  這時,般若看了眼王長喜的面相,從他的面相上看,王長喜這一生都不務正業,他眼高手低,為人自大愛吹噓,從不踏踏實實做事情,不管手裡有多少錢都留不住財,原本他命中會有一筆飛來橫財,卻忽然沒有了,因此,如今的他依舊一窮二白,但是從他臉上,般若能看得出他最近犯桃花,並且子女宮隱隱發紅,也就是說他不僅在外面有了女人,而且還弄齣子嗣來了。般若還能看出,他財帛宮也出了問題,如果般若沒算錯的話,他應該是在外面欠了債。


  般若不知那筆飛來橫財是不是指自家的拆遷房,也不知前世家人的離世跟王長喜是不是有關係,但不論如何,她都留了個心眼。


  最終,王長生把兩人趕了出去,但張愛蓮賴著不走,於是王長生幫她在附近的賓館里定了房間,讓她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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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夜,般若在屋子裡打坐,她調整鼻息,正要運氣來打通體內的靈氣,忽然察覺到一股煞氣襲來。


  般若眉頭一蹙,不對勁!有人在王明夏家裡布了陣法,還是煞氣極強的天煞陣!是誰有這樣的膽子,敢把歪腦筋動到她頭上來了?


  般若等了一會,那人卻沒有對自己這間房子布煞陣,可見,那人的目標不是自己。


  這天煞陣來勢洶洶,等般若打開那邊家門的時候,只見她放在家裡的擋煞物品,全都被震得粉碎,可見布煞這人是有些真功夫的,那人很快加強了陣法,沒多久,這陣法就落到了正在熟睡的家人身上。


  以這個陣法的強度看來,被布了陣的家人,肯定逃不了災禍,小則小病小災,重則有生命危險。


  般若的面色陡然冷了,她雙目微眯,眼眸中迸出怒色。


  她掏出七寸*釘,用靈力把這法器驅使著法器飛到半空中,這七寸*釘很久沒有開葷,早就按捺不住悸動,這時,見有了自己的用武之地,當下躁動起來,般若見狀,大喝一聲:「去!」


  七寸*釘聽了命令,立刻飛在半空中,朝著那布陣的人飛去,般若見狀,快速跟在它的身後,沒多久,七寸*釘來到了一家賓館的房間門口。


  賓館房間內。


  王長喜對著一個穿著道袍的老頭,說道:「大師,你這次一定得幫我啊!只要事成了,我順利拿到房子,一定少不了你的好處。」


  老頭哼了一聲,說:「放心!我這個陣法是祖傳的,雖然不算最厲害,可是一般人根本察覺不了,而且我這個煞氣見效快,很快,災禍就會到那幾人頭上,到最後,只會查出意外死亡,根本看不出別的。」


  「那就行。」王長喜賠著笑說:


  「大師你的能力我又不是沒見過,我肯定是信你的!那不知道這陣法什麼時候能見效?」


  老頭掐指一算,說:「最快也要明天。」


  「行,那我等著!」王長喜說。


  說完,他把這大師送出了門,老頭拎著做法的工具,滿足地走出了賓館,他走到大門外面,忽然察覺到陣法有些不對勁,只見他本來很穩固的陣法,忽然被人給破了,而且是很輕易地破了。


  「到底是誰?難不成是哪個得道的大師?」老頭皺著眉頭想了下,而後尋著那破陣的方法追了過去。


  他追到賓館後面,只見一個女孩忽然走出來,擋了他的道。


  老頭愣了一下,問:「你是誰?是誰在這裡擺陣壞了我的陣法?」


  聽王長喜說,那王長生一家子都沒有懂行的,雖然王長生也是算命的,可他那點三腳貓的功夫,只能拿來騙騙人,根本不懂法術這類的東西,可以說,那家人不可能看出自己的陣法。


  般若冷眼看向他,沉聲開口:「你說呢?」


  「總不能是你吧?」老頭笑了,見般若眼含怒氣看著自己,卻沒說話,他繼續說:「小姑娘,你把那做法的人給叫出來,那人是你師父吧?我和他是同行,咱們都是自己人,我這次只是在這裡做法收拾一個人,不會礙了他的事,不會搶了他的飯碗,你叫他放心,但是,我只希望這一次,他不要阻攔我。」


  老頭以為是一位得道的法師在這裡守護這附近的人,見自己做法,因此出手相助。


  做法的人?師父?般若愣了一下,才意識到這人在說自己,想必他見自己年紀小,因此不相信自己會法術,想到這裡,般若也沒把辯解,她掏出七寸*釘,忽然運氣,以靈力驅使,使得這七寸*釘瞬間飛在半空中。


  見她會法術,還用這法器排行榜上赫赫有名的七寸*釘,老頭大驚失色,他驚訝地發不出聲,半晌才指著般若,說道:


  「你……你會法術?剛才是你在這裡做法?」


  般若冷哼一聲,道:「為了點錢財,你居然敢做陣害我家人性命,還是如此陰毒的陣法,看來,我今天不收拾你,你不知道我的厲害!」


  「你的家人?難道你是那王長生的女兒?」


  老頭嚇了一跳,他有點法術,哪裡不知道般若的能力遠遠在自己上面,不止如此,只怕比自己的祖師爺還厲害,這種法力只怕是開山泰斗級別的,又怎麼可能在現代人身上出現?而且還是在一個學生模樣的小女孩身上?

  不!這不可能的!老頭使勁搖頭。「我查過,他的女兒只是個普通的高中生!你你……」


  然而,般若卻似乎厭煩了他說話的聲音,她面無表情地看著他膽怯的樣子,開始驅使這七寸*釘,使得這釘子陡然往前飛去,這七寸*釘不愧是著名的法器,自上次開封以後,法力見長,如今飛得速度極快,快得肉眼似乎已經看不見它了,因此,只瞬間,這釘子就沒入老頭的體內,老頭連大叫都沒來得及,想去掏法器的手,還停在衣服上,就被這釘子廢了雙手和雙腳。


  老頭直直倒地,他還要掙扎,卻發現自己的手腳怎麼都動不了了。


  老頭疼的要死過去了,他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他怎麼也沒想明白,兩分鐘前他還在囂張地幫王長喜收拾他的哥哥一家,怎麼兩分鐘后,自己就被人給廢了,變成一個殘廢?他不服!他不服!

  老頭罵道:「你個死丫頭!你有種殺了我!」


  「殺了你?」般若揚起唇角,露出一抹諷刺的笑來。「你以為我不能?只是,殺了你有什麼意思?我就是要看你變成一個廢人,手腳不能動,每天只能躺在床上等死,讓你好好反省一下自己做的錯事!」


  說完,般若收回七寸*釘,這釘子從人體內生生拔了出來,這又讓這老頭疼的要死過去了。


  「臭娘們!你給我回來!」老頭不停喊著。


  汪汪汪……


  忽然,一陣狗叫聲傳來,一隻狼狗聞到血味,走到老頭的邊上。


  老頭躺在地上,看著這高大兇狠的狗,嚇得尿都下來了,見狗咧著牙,慢慢逼近,老頭滿臉驚恐地大喊:

  「快救救我!快救救我!來人啊!救命啊!」


  然而,般若卻頭都不回,漸漸走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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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下午,王長喜來到王明夏家裡,他坐在沙發上,滿心疑惑地看了眼這活得好好的人,奇怪,大師明明說了,這幾人今天就會有生命危險,怎麼可能還一點事情都沒有呢?

  王長喜不由問:「大哥,大嫂,你們今天沒遇到什麼事嗎?」


  「遇到什麼事?」蔣吟秋愣了下,而後忽然想起來:「我記得今天去買菜,好像聽人說,昨晚有個穿著道袍的道士,被狗給咬的不成樣子了。」


  「道士?」王長喜愣了一下。


  他從今早就聯繫不上大師了,難不成,大師昨晚遇到狗了?怎麼可能呢!大師法力那麼高強,又幫自己開了運,按理說,他的命應該很好才對,怎麼可能被狗咬了呢?

  「是啊!聽說腿都要被要斷了,臉上也被撕得不成樣子,全身上下到處都是疤痕!你說這事也奇怪了,那狗我見過,雖然看起來兇狠,可向來脾氣溫順,從不咬人,大家都很喜歡它,不知道這次怎麼搞的,居然把這個老頭咬的住院了,聽說啊,這老頭不死也殘廢了!」


  王長喜聽了這話,渾身直冒冷汗。


  這時,張愛蓮忽然從門口跑進來,叫了一聲:「不好了!出事了!」


  王長喜面色一喜,看來是大師的陣法奏效了,張愛蓮這麼慌張,肯定是有人遭殃了,他四處一看,現在只有王長生夫婦倆在家,看來,出事的應該是王明夏一家或者是般若那個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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