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68 安逸過後的不適應
不知道為什麼，山林里的精靈們看到伊莓再次到來，都非常的欣喜。
伊莓將這種詭異的情緒波動歸類於「許多年沒見到活人」的人來瘋興奮。不管怎麼樣，大家都笑眯眯的，她看著也非常愉悅。
沒人喜歡對著一張臭臉對吧，當然了，精靈王不算數。
被伊莓親切地稱為大王的那位，這會兒臉色相當不好地坐在鹿角藤椅上翹著二郎腿。
「你就帶這麼點東西去，伊莓小姐，很不明智的。」瑞斯端著水果跪坐在伊莓的浴桶旁邊。
伊莓心理壓力巨大無比：「那個，瑞斯啊，你能不能找把椅子坐下來說話啊。我實在是不習慣。」
伊莓祖上是貧農，冷不丁地實在無法適應這種衣來張口飯來伸手的富家生活。更何況這富家生活還不是自己掙來的，太囂張了說不定要挨打的。而且伊莓也不習慣被人看著洗澡。
瑞斯並不理會伊莓的尷尬，繼續說道：「若是要去陌生的地方，豈止是要準備變形水，還要預備好充足的乾糧和水。」
伊莓臉上乾笑著：「我有空間，吃用不愁，你們山上有結界，不然我就打開給你們看看。」
瑞斯不贊同：「傷葯也得預備啊。」
伊莓眼神飄遠，我又不是去打仗！潛入，你們懂不懂啥叫潛入？
洗了兩個多小時，這澡總算是洗完了。洗完了不算，伊莓被按住全身按摩塗香膏。伊莓臉扣在胳膊中間，這幫精靈是打算讓她還沒進城就被抓住是不是？
「我說，你們給我弄香噴噴的，我很容易破功的。」伊莓覺得拒絕不禮貌，可是也不能任由她們這樣搞下去啊。
瑞斯笑著安慰伊莓：「沒事的伊莓小姐，變形水會連同體味一起更改的，你想要多臭就能有多臭。」
伊莓感慨，哦，原來這麼智能。這倒是挺方便的。
本來伊莓以為到了這裡拿了東西就走，沒想到居然還要洗澡吃飯留宿。雖然心裡有點著急，可伊莓這會兒有求於人家也不敢頂撞，吃著精美瓷盤裡的蔬菜，伊莓有點食不知味。
「吃飯的時候不要想東想西，對廚師不禮貌。」長桌那頭，夏蘭杜迪冷冷地說道。
伊莓猛地回過神來，小聲說了句不好意思，認真地吃起來。上次來全身是傷，基本上吃的就是病號餐，沒什麼肉。這次預備的菜品里居然有肉，伊莓開始懷疑這個肉是什麼肉了。用叉子輕輕地戳了戳，伊莓皺著眉，不認識的肉……能吃么？
「鹿肉。你上次不是帶回來一頭么。」夏蘭杜迪淡淡地說道。
「what？！」伊莓一激靈差點將叉子扔出去：「你把它宰了？」
夏蘭杜迪抬起頭來：「宰誰了？」
伊莓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驚恐：「就是跟著我回來那頭小鹿啊。」
夏蘭杜迪一臉疑惑地看著伊莓：「我宰它幹嘛？」
「那你還說這是鹿肉，還說是我帶回來的！」伊莓都要破音了。
夏蘭杜迪嘖了一聲：「這是鹿肉，斷開，就是你上次帶回來的那種鹿。」
伊莓虛脫地跌坐回椅子上，一口氣長長地吐出來：「說話別連著啊，要被你給嚇死了。」
夏蘭杜迪冷笑一聲：「盤子里的不是鹿？你不一樣也吃？」
伊莓點頭：「吃，並且謝謝它為了讓我活下去犧牲了性命，我會替它好好活下去的！」
夏蘭杜迪：……
夜幕降臨的時候，伊莓崩潰地發現自己被安排在了一個大圓床的房間。這個圓床有多大呢，房間有多大，床就有多大。如果不是上面有帘子，伊莓都覺得自己在打地鋪了。這並不算什麼，床大點咕嚕著也很爽，可是居然有人陪睡！還不止一個！
伊莓看著四個精靈（含瑞斯）將自己團團圍住，一滴冷汗就掉了下來。
「我說，這有點過了吧。」饒是伊莓，也覺得這簡直是特么有病啊喂！身邊兩個一起睡還能理解，頭上一個腳底下一個算是怎麼回事啊！
瑞斯一本正經地看著伊莓：「王說，伊莓小姐會偷跑，很危險。」
偷跑你大爺啊！我就特么偷跑那麼一次！至於記一輩子么！堵在胸口，伊莓說不出口。只能尷尬地笑了笑，將自己裹緊，睡覺。四個精靈並沒覺得哪兒不對勁，也都躺下閉上了眼睛。
黑夜中，夏蘭杜迪的幻影出現在床沿，看見伊莓整個人捲成一團，小小的。似乎是因為怕伸直了腿睡覺踢到睡在她腳底下的精靈，怎麼看都很不舒服。夏蘭杜迪嘖了一聲，消失不見了。
果然如伊莓所想，第二天早上去來渾身酸痛，她不記得自己睡著是什麼樣，只記得盡全力地不要碰到身邊睡覺的精靈。這種擠大通鋪的感覺真是好多年都沒有過了。
瑞斯給她預備了一個大包裹，有多大呢，伊莓一個人是肯定背不動的。伊莓目瞪口呆地看著瑞斯慢聲細語地一樣一樣拿出來給她講。
「這是變形水，噴就行了。噴壺也給你預備了。這是披風，只要裹上了披風，就算是下雪也不會冷。這是壓縮乾糧，吃一粒能頂十頓飯。還有這個是召喚哨子，只要吹哨子，方圓十里的小動物都會跑過來（伊莓：額？？？），還有這個，指路擺鐘，你只要說想去什麼地方，然後把這個拴在手指上，它就會指路。」林林種種，伊莓覺得瑞斯猶如一個操碎了心的老母親，在囑託她即將遠行去外星球的女兒。
伊莓並沒有覺得瑞斯煩，反而很感激。雖然她也不太懂為什麼瑞斯會對她這個萍水相逢的人類如此的好。或許除了夏蘭杜迪以外，精靈們都很溫柔善良吧。
然後伊莓就發現瑞斯居然連換洗的棉布床單和枕頭被子都給她預備了。伊莓突然覺得有空間真是件好事啊，不然這麼多東西她死都拿不出山。
可是她現在空間打不開，還是要拿下山才行，這麼大一個包袱，遠遠的就能看到，太引人注意了。伊莓合計著要不然就婉拒了算了，可是瑞斯居然一把扛起了大包袱，笑盈盈地看著伊莓，大約是要送伊莓下去的樣子。
伊莓尷尬地笑了笑，嗯，既然她幫忙……
「你一個人去沒告訴其他人，是打算送死了？」夏蘭杜迪穿著一件墨藍色的星光長袍站在大殿前面看著伊莓。
伊莓短路了兩秒，低下頭，她知道危險。可是……她聽到爸爸電話里的聲音時，就完全沒想到其他的事了。這會兒夏蘭杜迪說出來，她開始有點害怕了。日子過的太過於安逸了，再讓她投入到末世剛來臨時候的狀態，她是真的害怕。
可是……伊莓捏了捏拳，她一定要去。她的手機充好了電，再次投入使用。她已經存好了那個撥過來的號碼，她一定能找到爸媽，無論如何都要找到！
再次開車上路，伊莓的心裡忐忑的不行不行。一路上腦子裡都在預演見到什麼人，該說什麼話，神情態度該怎麼樣。本來就是很少跟人撒謊的孩子，冷不丁這樣還真是挺困難的。
再往前十五公里就要到了，伊莓的害怕被徹底地放大了。伊莓乾脆將車停在街邊上，深呼吸讓自己冷靜下來。
「變形水怎麼用，你問了么？」夏蘭杜迪的聲音突然涼颼颼地從身側響起。
伊莓猛地抬頭看向副駕駛，夏蘭杜迪一臉你果然沒腦子的表情支著臉頰在看著她，突然，夏蘭杜迪露出了驚訝的表情來。伊莓一愣，伸手去摸臉上，才發現已經滿是淚水。
「嘖，怕成這樣就別去啊。」夏蘭杜迪是沒辦法觸碰伊莓，不然肯定動手打她。
上次在森林裡哭就掀起了軒然大波，這次又哭！伊莓趕緊抹乾凈臉，認真地看著夏蘭杜迪。
「我就看見瑞斯噴了兩下，具體還有其他操作么？」上次近距離看，覺得還挺神奇的。
夏蘭杜迪點了點頭：「距離臉一個手臂的長度噴。離著越近，變得越丑。」
伊莓默了個，居然還有這樣的操作。上次瑞斯是彎著胳膊噴的，就變成了路人臉。伊莓要是緊貼著臉噴是不是連城門都進不去啊？
「謝謝。」伊莓發自內心地謝謝這位長著精靈臉的老媽子，要不是夏蘭杜迪追過來跟她講使用方法，她可能就真的忘記了。
夏蘭杜迪露出嫌棄的表情來：「得了，去辦你的正事吧。」
伊莓用力地點點頭，眼神堅定地啟動了車子。
青岩鎮，鎮如其名。
四周都是青岩石堆積起來的高牆。有沒有30米，伊莓不知道，只知道站在牆根底下仰著頭是肯定看不到頂的。這種彷彿穿越到了進擊的巨人片場的趕腳，伊莓還是覺得挺神奇的。
變形水噴了三下，伊莓還真是對著鏡子好好地修飾過。第一次噴，勉強可以達到路人臉的程度。身上的衣服好辦，伊莓從大學出來時候穿的衣服還在，也不算是破破爛爛，但能看得出來也是摸爬滾打過的。
背著一個同樣破爛臟髒的雙肩包，伊莓彷彿剛從大學出來那時候一樣。那會兒她遇到了沙地之王，差點葬身蛇口。如果不是陳大叔將她撿回去了，怕是早就投胎了。
那麼，該編個什麼理由呢？
城門，真的是城門。並不是帝都那種高端的監控儀器，而是人工的。三四個人左右的看起來年紀很輕的大男生，穿著說不好是個什麼類型的制服，站在城門口。
遠遠就看見伊莓步履艱難地走了過來，其中一個男的推了推帽檐，臉上露出詫異的表情來。
「哎哎，哥們兒們，居然有活人啊。」顯然，青岩鎮附近已經很久沒有出現活人了。
另一個個子稍微高點的男的也有點詫異地眯著眼往遠了看，果然看到一個瘦小的女孩子跌跌撞撞地往這邊來。
「活久見啊，現在居然還有活人！」第一個男人吹了聲口哨。
大高個皺了皺眉，先進保衛室打了個電話，通知城裡的保安隊。另外幾個男的也湊了過來，大家都好奇地看著伊莓一步一步走了過來。
「哎呦，還是個女的。」第一個男人言語里透著驚喜。可伊莓走的越來越近，他眼神中的期待就一點點滅下去了。
嘖，這個長相，還真是扔進人堆里都找不到。
伊莓：……不然呢？指望著再撿到個愛彌兒么？
「哎哎！往這邊來！」大高個朝著伊莓招呼道。
其他幾個男的將警棍拿在手裡，隨時預備著。有的時候並不是喪屍才會往這邊來，也有快死的人或者被喪屍咬到的人也會奔著大門這邊來。所以城門其實是兩道，他們是在最外面一道的。
伊莓沒吱聲，咬著牙低頭往前走。
大高個眯著眼，仔細地看著伊莓的走路方式，看起來沒有受傷的樣子。
「這邊，這邊。」吹口哨那個男的帶著調笑的聲音。
伊莓並沒有撒開腿跑，而是仍然一步一步地走過來。快走到城門口陰影里的時候腿一軟摔進了陰影里。
「天啊，總算是有點陰涼了。」伊莓的聲音聽起來如死裡逃生。
幾個男的仔細地打量著伊莓，然後轉頭去看大高個。大高個猶豫了一下，率先走了過來。
「姑娘，你從哪兒來？」大高個試探地問道。
伊莓一面用手扇風，一面指著東邊：「我從劉家屯過來，走過來的。」
幾個男人對視了一眼，吹口哨那個男的喊了一聲：「老遠了，你走過來的？」
伊莓點頭：「曬死我了。屯裡一個人都沒有，我怕的很，就想著去人多的地方。帝都太遠了，我就奔青岩來了。」
大高個眼神暗了暗：「這一路你都沒遇到什麼東西？」
伊莓詫異地看著大高個：「沒有啊，這一路連個人都沒有。連棵樹都沒有，我都要曬死了。」
伊莓的身上確實沒有任何的傷口，只有土和灰，整個人看起來有些破敗，但還沒有到破破爛爛的程度。
「劉頭，怎麼辦？」吹口哨那個男的湊到大高個跟前小聲說道：「女的，咱們也不能搜身檢查。」
大高個皺了皺眉：「通知裡面來人接。」
伊莓沒出聲，坐在陰影里緩勁。男人們有點騷動，似乎在讚歎伊莓運氣好，居然一路上都沒遇到喪屍或者魔獸。城門裡很快就來了兩個女孩子和七八個男人，應該是大高個找來的。
「在哪兒呢？」一個短髮的女孩子眉眼間透著英氣，看起來應該是管事的。
大高個臉有點微紅，撓了撓後腦勺，聽見女孩子問，就趕緊指著坐在地上挺屍的伊莓：「在那兒呢。」
短頭髮的女孩子直接走了過來：「你是從哪兒來的？」
伊莓如實回答：「從劉家屯來的。」
短頭髮女孩子皺了皺眉：「我怎麼不認識你。」
伊莓心裡咯噔一下，我勒個擦居然有當地人！可是臉上還是要繃住：「我前兩天才到劉家屯的。發現一個人都沒有，就奔著青岩來了。」
短髮女孩子戒備地看著伊莓：「你怎麼沒去帝都？」
伊莓瞪大了眼：「帝都多遠啊。我這躲躲藏藏的才走到這兒的。」
大高個湊過來跟短髮女孩子說道：「她說沒看到其他東西。」
短髮女孩子懷疑地掃了伊莓一眼：「啥也沒看到？」
伊莓點點頭，眼睛真誠的不能再真誠了：「真的啥也沒有，不然我能活著走到這兒么！」
這話真的不假，看伊莓身上雖然髒兮兮的，但是沒有任何外在傷口。說話也利落，就是嘴唇曬得干破了皮，一看就是太陽曬的。
「真奇怪，前天還能聽到魔獸叫喚呢。怎麼會沒遇到呢。」短髮女孩子嘟囔了一句。
伊莓趕忙說道：「我也聽到了，昨天夜裡還聽到的。不過聽聲音是往帝都那邊去的，不知道是不是都奔著帝都去了。」
短髮女孩子轉頭去看另一個穿裙子蘑菇頭的女孩子：「可瑩，你說可能么？」
蘑菇頭的女孩子走了過來，大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伊莓，半晌，點點頭：「有可能。帝都那邊魔法師多，說不定他們招惹了魔獸，就奔著那邊去了。」
短髮女孩子皺了皺眉：「你叫什麼？」
伊莓如實回答：「我叫伊莓，我是大一新生。」
短髮女孩子似乎被什麼刺了一下，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先跟我進去搜身。我們這兒不分大學不大學。」
伊莓默了個，看來是踩到人家雷區了。
不過能進門就行。伊莓默不作聲地跟著往前走，看上去累極了，頭都抬不起來。
有女孩子來接手搜身就能夠檢查身上是不是有隱藏起來的傷口，只要沒有就沒有變成喪屍的可能，就可以進城了。
來投奔的難民他們也不是沒接收過。一開始也沒檢查，結果就有病變的喪屍，死了很多人。後來是一個叫柳哲的註冊者站了出來，制定了規範，才能夠這樣穩定。
伊莓被送到了一個小屋子裡，有淋浴頭。短髮女孩子語氣不好地讓伊莓脫光了洗乾淨，她們好檢查的。如果身上有髒的地方也會蓋住傷口。必須要洗乾淨才行。伊莓沒說什麼，慢悠悠地脫了衣服去洗澡。
脖子上的兩個項鏈是肯定要收起來的，來之前伊莓就徵求了夏蘭杜迪的同意，將可燃的賢者之石收進了空間。伊莓在溫熱的水下面快速地沖了個澡，她是看出來這個姑娘是不待見她這個大學生的，這時候就不要招惹人家。
短髮姑娘確實要發難，沒想到伊莓洗的很快就出來了，她也不好說伊莓浪費水源。只能忍著，拉著叫做可瑩的蘑菇頭姑娘一起仔細地檢查伊莓身上有沒有傷口。
變形水，全身都變形。伊莓現在是個瘦小枯乾身上沒有二兩肉的小姑娘，至於這個原因么，是她沒辦法舉得更遠噴，貼的有點近了，就變成了瘦小枯乾。這玩意的量挺不好掌控的，估計下次用就能夠順手很多了。
伊莓脖子和胳膊上有輕微的晒傷，臉上也是通紅的。看得出來是太陽長時間暴晒才會造成的。身上沒有任何傷口，只有摔到撞的淤青（伊莓：變形水威武霸氣一統江湖啊！）。短髮女孩子仔細地看了三四遍，才懨懨地說道：「行了，穿衣服吧。」
伊莓捏著臟衣服剛要穿，可瑩突然攔住了她。
「等一下，我給你拿一套乾淨的。」可瑩的聲音軟軟的，可也冷冷的。
短髮女孩瞬間就炸毛了，一把扯住可瑩：「給她拿什麼乾淨衣服啊，有穿的就不錯了。」
可瑩深深地看著短髮女孩，語氣不容置疑：「她一會兒肯定是要見柳大哥的，難道穿著這身衣服髒了柳大哥的地？」
伊莓臉上不顯，心中目瞪口呆，卧了個大槽，這位柳大哥的譜也是相當的大了。帝都都沒這范兒啊。
短髮女孩似乎很不情願地瞪了伊莓一眼，幸好伊莓的長相簡直是平凡的都要沒印象了，才算是忍住了。可瑩取了一套運動服給伊莓。就是普通中學的那種校服，伊莓道了聲謝謝，直接就穿上了。內衣內褲還是要穿自己的，畢竟也沒有弄髒。其他的臟衣服，伊莓用力塞進雙肩包。原本癟癟的雙肩包一下子就鼓了起來。
「行了，你跟我來吧。」可瑩淡淡地說道。
伊莓在心裡輕聲問系統：「這個女孩子是註冊者么？」
系統提示：「這兩位都不是註冊者。」
哦~那就是狐假虎威咯~也對，到底是年輕人底氣足。能夠快速地適應環境的變化和制度的更替，更有力氣去統一其他狀況。比如當年的文化那個啥是吧，帶頭的都是年輕人嘛。眼前這兩個女孩子就差沒戴倆臂章了，不然看著還真像。
鎮政府，這個樓看著就是剛蓋沒兩年的新樓。應該是辦公用的地方。可瑩昂首挺胸地走在前面。伊莓想或許這個柳大哥是個態度和藹的人，否則非註冊者怎麼可能還能有這氣勢呢。伊莓低著頭跟著走，手攥著下擺。
短髮女孩子瞥了伊莓一眼，冷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