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84 欠人情也要量力而行
怎麼全世界都在找人？
伊莓坐在沙發上，看著鳳翔略帶哀傷的表情，心中毫無波瀾起伏。
也許末世的一瞬間，很多事情都改變了。比如生存等級結構，比如生存模式，比如人際關係。但是失蹤這種事，就不是自己能夠掌控的了。如果認真來算的話，她家那一整個城市被挖走了，都算是失蹤。
「這件事吧，我覺得你們去一趟普林斯學院就行。」伊莓覺得這種事實在沒必要動用夏蘭杜迪的力量，退一萬步說真的丟在景山上了怎麼了，景山還有一片不歸夏蘭杜迪管呢。憑什麼讓人家跟你毫無關係的人幫你搜山呢。
洲嶺給自己續了一杯茶：「我問過了，魔法師們在尋人方面，還不如暗影獵人。」
伊莓忍著沒翻白眼，說道：「不是的，是這樣，那天你應該是不在。我從青岩鎮帶回來幾個註冊者，如果不出什麼意外他們應該會留在普林斯學院。其中有一個註冊者是招魂師，可以通過定位靈魂的方式來尋人。X教授，你知道的吧？那種類型的。」
找人？找劉竹啊！那位竹子公主啥找不到啊！大概……吧。再說了，也不能借著這麼個引子就勞動大王啊。這借口怎麼聽著都跟盧溝橋事變差不多。
鳳翔眼睛瞟向後面坐著看書的夏蘭杜迪，有點為難地跟伊莓說道：「那個，我們知道景山上有精靈。讓陛下掃一下山，不是更快么。」
伊莓一臉的詫異：「鳳先生，話不是這麼說的。你們師尊丟在景山上了就要歸大王管么？說一千道一萬人家精靈在景山上活的好好的百十來年也沒出來過，你們丟人是你們沒有看管好，管他們什麼事呢？景山上那麼多狼和魔獸，憑什麼你一句話就要精靈們搜山啊？欠你們的啊！」
翻書的夏蘭杜迪，動了動眉毛。
鳳翔被伊莓一番話噎的差點沒嗆著，他並沒有要求精靈們搜山啊，就是精靈王感應一下山上有沒有他們師尊而已，舉手之勞。
伊莓瞪著他，舉手之勞？憑什麼要給你們舉手之勞！夏蘭杜迪身為精靈王，精靈王啊！你說一句話人家就要給你掃整片山？你真以為是修電腦啊？就算是修電腦也沒有白修的啊，你得給錢啊！
「伊莓……小姐，拜託你……」鳳翔面露難色地看著伊莓。
可是，伊莓不為所動，冷冷地看著鳳翔。鳳翔咬著下唇，哪裡還有方才在大會議室時候的沉穩和威風，這會兒的鳳翔，反而像是個無依無靠的孩子。
可惜，他對面坐著的是伊莓。
就算是在末世前，伊莓也是個很拎得清的姑娘。什麼事對自己有益，什麼事對自己無益，伊莓從小就看的很清楚。拋開她得罪不起夏蘭杜迪這一條不算，凡是也有先來後到之說。這就好比賽斯若是跟她說讓她去坑文森特，伊莓是肯定不肯的。伊莓先跟文森特成了朋友，她就要將文森特擺在賽斯的前面。
同理可證，鳳翔就算是國學院的人，同胞兄弟啊，那又怎樣。他憑什麼第一次見面就要求伊莓去得罪跟伊莓有些交情的人。夏蘭杜迪從沒有坑過伊莓，甚至還幫伊莓擋過風雨，光憑這一點，伊莓是一輩子都不會出賣夏蘭杜迪的。
鳳翔覺得自己露出脆弱的一面來，女孩子心都軟的，可是眼梢瞟到伊莓，卻發現小姑娘的面色仍舊是冷冰冰的。難道，這是個不看見兔子不撒鷹的主兒？
「我也不是白讓精靈王陛下幫忙的，嗯……我們國學院有秘卷，可以作為交換。」鳳翔覺得這手筆應該算是很大了。
伊莓冷冷地看著鳳翔：「你知道人類的魔法是精靈教的么？」
鳳翔默了個，如果魔法是精靈教給人類的，那秘卷對精靈就卵用不頂。
「嗯……那，金子呢？用金子交換呢？」鳳翔換了個方向，實用性更強些。
伊莓仍舊冷冷的：「你知道精靈有多少年沒有摻和人類社會了么？」
人家自給自足，用不著錢這種東西。鳳翔開始胃疼了，真特么難對付啊。
洲嶺瞟了一眼伊莓身後的精靈王，那位高貴冷艷的精靈王從剛才就翹著嘴角，看起來就是在偷笑一樣。
這邊鳳翔頭皮都開始疼了，究竟什麼東西能值得精靈王抬一次貴手呢？
「得了吧，你寧可在這兒頭疼也不願意去魔法學校不就是怕國學院暴露么。現在末世不亞於群雄割據逐鹿中原的時代了，國學院能藏多久？」伊莓一點都不覺得國學院有什麼好藏的，就算是跟魔法師拼，也未必拼不過。人家會魔法不錯，可是那天周舟露出來那一手也很厲害啊。如果不是蓮塘火吃了青龍，普林斯學院可要倒大霉了。
鳳翔真是被問住了，有點無助的看向洲嶺。
洲嶺放下茶杯，看著伊莓：「伊莓，這就有點過界了，也不是你該問的。」
伊莓微微皺了皺眉：「那你們就隨便啊，找普林斯學院尋人，劉竹是新晉註冊者，還沒那麼老奸巨猾，你們哄一哄她，說不定她就幫忙了。我們大王出場費太高了。」
你們的秘術夏蘭杜迪不稀罕，金子人家也不要。你就沒想想？他萬一真的開口要就肯定是你負擔不起的東西。這就好比窮人求富人辦事，你那點錢肯定是比不上人家的，論誠心的話還不值錢呢。富人要的東西自然是他沒有的，也許這對窮人來說就跟要命一樣了。
「而且我前段時間也上了景山啊，沒見到你們師尊之類的人啊。」除了魔獸就是狼，就夏蘭杜迪的性子，山上多出來個其他的生物，他肯定要盤查一番的，哪兒能隨意放走。
鳳翔剛要開口說話，就被洲嶺一把給按住了：「伊莓，我覺得你其實可以考慮一下和我們合作，畢竟，將來誰能用得著誰還不一定。想必精靈王陛下就是想讓我們欠你人情，才會讓你開口求他。」
這姑娘腦子看起來挺聰明的，怎麼關鍵時刻不轉個呢？沒看見精靈王憋笑的都要忍不住了么，人家創造了這麼好的機會給你，你怎麼不知道加以利用呢？
伊莓冷冷地看著洲嶺：「他怎麼想是他的事，我要不要接受這個好意是我的事。」
說罷直接點開系統：「系統，我的等級能不能掃描國學院師尊級別的人物？」
系統提示：「請提供關鍵詞。」
伊莓瞄了一眼鳳翔：「跟他長得一模一樣。」
鳳翔一愣，還沒來得及反應，迎面就被一道光從頭到腳掃了一遍。
系統提示：「全國範圍內搜索到與其長相相似程度90%以上的人共有三人，其中一人在帝都，另外兩人分別在北境邊境和西海岸。」
伊莓抬頭看著界面：「能把圖片調出來么？」
幸虧啊，幸虧她現在等級高。否則這個夾板氣是肯定要受的。系統很快調出了街拍圖片，應該是系統通過衛星在地面拍攝到的畫面。
圖片是高清的，高清到什麼程度呢？其中一人打了粉底都看得清。伊莓眯著眼，這三個人長得跟鳳翔基本上是肉眼分辨不出來有什麼差別。可是系統說是90%以上，就說明還不是百分之百。
「能篩一下身高么？」伊莓覺得縮小一下範圍比較好。
「篩選結果排除兩人，一人與其身高相仿，坐標帝都。」系統提示。
伊莓看向洲嶺和鳳翔：「聽見了？在帝都，自己去找吧。」
鳳翔震驚地看著伊莓：「註冊者……可以做到這種地步？」
伊莓想了想：「不知道，我也是剛做註冊者，詳細的也不清楚。我這個職業是劍士，可能系統的使用也都是初級的。其他的職業也許比我的功能更多。」
洲嶺微微眯起眼來，笑了起來：「果然還是不能放你走啊……」
伊莓一翻手，蓮塘火已經在手心上了：「來啊，同歸於盡啊。」
鳳翔洲嶺：……姑娘你反應也太大了吧……
叩叩，門外有人敲門。
「師尊，師尊，你沒事吧？」外面傳來了周清月有點焦急的聲音。
看來是關門聊天的時間有點太長了，讓周清月有了危機意識，才忍不住主動敲門來問。
鳳翔看了一眼伊莓，喊道：「沒事，你們等著。」
周清月心不甘情不願地哦了一聲，門外就沒了動靜。
伊莓皺著眉看著鳳翔，抬頭對系統說道：「能把那個人最近三天的活動範圍具體地點列印出來么？還有照片也列印出來。」
系統：「可以，請提供印表機。」
伊莓橫了鳳翔一眼：「印表機！」
鳳翔一怔，連忙站起身來，帶著伊莓往辦公桌邊上走。雖然是修仙派的，可是辦公設施還是挺齊全的，電腦什麼的都有。伊莓瞄了一眼，嘖，還三個顯屏呢。作為窮人的伊莓也就是看看的份兒，這輩子都沒肖想過。
那邊列印資料的功夫，洲嶺站起身走到夏蘭杜迪的幻影旁，他看得出來這位精靈王的本體肯定不在這兒，也正如他所探知到的一樣，精靈們都在景山的深淵裡。那麼這位精靈王究竟是因為什麼跟著伊莓呢？
夏蘭杜迪抬起眼來，冷冷地瞟了洲嶺一眼。洲嶺一怔，猶如被兜頭潑了一盆冰水一樣，渾身都冰冷冰冷的。
「不該你問的，不要問。」夏蘭杜迪合上書，冷冷地站起身來，幻影漸漸消失不見了。
洲嶺的手忍不住顫抖起來，這種威壓，他還是第一次經歷。本以為精靈應當都是溫柔天真無邪的生物才對，難不成還真有暗影精靈？連遊戲里精靈也是分兩種的，光明精靈和暗影精靈。可是，如果是暗影精靈，這位精靈王長的也太陽光了啊。
那邊伊莓已經讓系統將資料全都列印了出來，交給鳳翔：「趕緊去找人吧。軍心動亂也不是什麼好事。而且現在帝都也挺亂的，有獸人還有狼人還有吸血鬼，你們那個師尊……你還是趕緊去找吧。」
而且怎麼會平白無故鬧失蹤呢，伊莓覺得失蹤這種事如果是有意為之就一定有理由，如果沒有理由就一定是他人所為。
鳳翔心裡也是百感交集，按理來說應該謝謝伊莓的，但是伊莓乾乾脆脆地將他想要跟精靈扯上關係的打算給一刀斬斷。這種感覺還真是……說不好是個什麼感覺。
「我可以走了吧？」伊莓這會兒鬧心的很，眉心都忍不住皺起來了。
鳳翔轉頭去看洲嶺，洲嶺淡淡地點了點頭：「我送送你。」
伊莓往後撤了一步：「不用，我打不過你。我自己走就行了。」
她沒看過洲嶺動手，但是能做暗影獵人大長老肯定不是省油的燈。她能不跟洲嶺過多接觸就最好了。
「伊莓……」洲嶺嘴邊掛著笑意，眼神卻冰冷刺骨。
伊莓一激靈：「我不會跟魔法師那邊告狀說你跟國學院有牽扯的。」
洲嶺嘴角翹起，這會兒又變回懂事的好孩子了啊。看來，方才伊莓是故意不想讓他們欠她人情的。
伊莓看著洲嶺的表情就知道這人肯定在盤算方才伊莓不接受間接欠人情這個操作的事。大哥啊你們動動腦子！你們欠了我人情不錯了，我特么去求夏蘭杜迪也欠他人情啊！你們欠我人情好打發，我欠他人情怎麼打發啊！
這賢者之石都是他逼著伊莓求來的，如果伊莓主動去求，還不一定欠多大的人情呢。現在亂世之中，錢什麼的都靠不住了，人情還起來更是無邊無際的。萬一夏蘭杜迪讓伊莓血祭什麼的來還人情，哎呦喂，那不是虧大了么。
「大長老，你也別想了。我就是不想跟你們牽扯上關係而已。精靈王為什麼跟著我我也不清楚，他想要看熱鬧我也沒有攔著人家的權力。但是，我沒辦法為了你們這些不相干的人去求他，你們的人情，何必要我來承擔。我跟你們有沒有關係。」伊莓覺得話還是說乾淨比較好。洲嶺說得對，將來誰能保證用到誰，坦率點總比結怨強。洲嶺是肯定不會埋怨伊莓小家子氣的，畢竟是暗影獵人的大長老，視野格局不會那麼狹隘。
洲嶺盯著伊莓看了半晌，突然笑了笑，伸手在伊莓頭上揉了揉：「伊莓，你會活的比其他人長很多的。」
伊莓不敢躲，就任他揉，低聲嗯了一聲。
「我不知道魔法師是怎麼放你走的。我想卡特一定會提出來什麼和平條約之類的。他們能給你的，我們暗影獵人也可以提供。結成盟友總比單槍匹馬強，你好好想一想。」洲嶺看著伊莓不情不願的表情，突然覺得這孩子的脾性跟鳳翔還真是像。
不是屋裡這個影子，而是真正的鳳翔。
「資料全了就去帝都吧，等我找到他……」洲嶺皮笑肉不笑地掰了掰手。
周清月站在門口等的心都焦了。以她對伊莓的了解，伊莓是吃軟不吃硬的。師尊若是稍微提出來讓伊莓做點什麼，十有八~九伊莓是會翻臉的。萬一真的翻臉了，那火焰再出來就不妥了。
咔噠，門打開了。伊莓走了出來，臉色明顯比剛才白了好幾個色號。周清月趕忙走過去拉住伊莓的手，冰涼冰涼的。
「伊莓，你沒事吧？師尊嚇唬你了？」周清月不敢說其他的，只能這樣問。
對於周清月的關心，伊莓挺驚訝的，本以為周清月應該就是引她來才對的，沒想到居然率先關心她。伊莓還是挺感謝的。
「沒事，看到了認識的人，嚇了一跳。」伊莓不想打馬虎眼糊弄周清月。
果然，周清月一臉疑惑地看向辦公室門口，見緊接著走出來的人居然是暗影獵人的大長老，眼睛瞪的跟鈴鐺一樣，瞳孔都收縮了起來。
「啊……」周清月輕聲喊道。
伊莓看著她的反應就知道周清月也是第一次在這邊見到洲嶺，果然這個洲嶺大長老還有很多不為人知的秘密啊。
周舟和另外兩個直屬弟子恭敬地站在一旁，等著鳳翔的吩咐。
鳳翔最後一個走出門，看向周舟等人：「你們準備一下，咱們要去一趟帝都。」
周清月一愣：「師尊，那伊莓呢？」
還沒等鳳翔開口，洲嶺就說到：「我送伊莓出城，她還有急事，等她忙完了再回來做客。」
周清月皺著眉不理解為什麼是洲嶺對她下命令，可是伊莓在後面輕輕地扯了她一下，周清月立刻就明白這時候還是先閉嘴比較好。
周清月轉過身來嗷地一聲抱住伊莓：「伊莓啊，你跟我們走唄，咱們都好久沒見了，我有好多話要跟你說啊。」
「小月，你們的師尊被掉包了，真正的師尊在帝都，你們小心些。」伊莓直接用系統靜音發給周清月。
再小的聲音也難免被聽到，雖然周清月說自己不是註冊者，可是伊莓覺得這話不可信。畢竟，她們在去米朵教授辦公室之前發過郵件。如果周清月真的不是註冊者，是根本收不到的。
果然，周清月怔了怔，更加大聲地哀嚎起來。
伊莓心下沉了沉，她猜的沒錯。周清月確實是註冊者，那麼，她隱瞞這件事究竟是為了什麼？她說自己是裝的，到底是在防著誰呢？鳳翔？還是其他弟子？
不管怎麼樣，伊莓不打算趟這個渾水，能早點離開這裡就最好了。
周舟看不下去了，過來將妹妹拉開，辦正事要緊。周清月不情願地跟伊莓道別，說好了隨時打電話聯繫。伊莓溫潤地點點頭，答應了周清月的要求。
那邊鳳翔已經帶著眾人去準備，去帝都刻不容緩。如果真的如伊莓所說有那麼多變數在，還是要儘快趕過去比較好。
洲嶺站在門口，看著伊莓。伊莓仍舊是戒備地看著洲嶺。洲嶺笑了笑。
「讓我送你吧。」聽起來是在打商量，可是語氣卻不容置疑。
伊莓捏了捏拳：「好。」
打不過，她沒有任何信心可以打得過洲嶺。蓮塘火可以用，但是不可控。少不得會鬧出大亂子來。再說，萬一洲嶺有能夠制住蓮塘火的招數呢。剛才已經犯蠢一次了，不能再來第二次。
洲嶺紳士地做了個請的姿勢，伊莓就乖巧地跟著走。長廊上的落地玻璃窗映出夕陽的光來，伊莓這才發現時間真是過了好久。一大早來了折騰到現在，連口飯都沒吃到。不過她也不敢吃這裡的食物，在別人地盤上，還是謹慎點比較妥當。這會兒神經緊繃著，還感覺不到餓，一會兒離開這裡進了空間再好好地吃點東西。
「你這個孩子啊，第一次見到你我就覺得你跟其他孩子不太一樣。不是說你有多聰明，而是你事事都太小心了。」洲嶺突然開口說道。
伊莓聽著，眼睛轉了一圈，沒搭話。
洲嶺輕聲笑了笑：「你這個性格，跟鳳，真的很像。」
鳳？鳳翔么？伊莓腦子轉了一圈，說的應該是失蹤的那位正主吧。
洲嶺背著手慢悠悠地往外走，伊莓也就只能慢悠悠地跟著。
「你知道咱們國家有龍族的事吧。」洲嶺一點都不覺得伊莓不知道，他覺得伊莓應該知道很多其他孩子不知道的信息，就沖著精靈王跟在伊莓身邊，伊莓就掌握了其他人沒有掌握的事物。
伊莓想了想：「嗯，陛下說過。」
洲嶺點點頭：「那你知道，龍族在百年前就沉睡了么？」
伊莓搖頭：「只知道有，不知道下落。」
洲嶺笑著看著伊莓：「沒事，你也不可能知道。我跟你講，你就聽著。鳳想要喚醒沉睡的龍族。現在說是修仙，其實也不過是些皮毛罷了，跟上古真神們比起來，可能連皮毛都算不上。」
伊莓皺著眉，這個套路聽著很耳熟，就是那種亂世中不想讓國土被外族侵吞，就想辦法召喚原來統治這片大陸的原神出來跟人家搶地盤的那一招。貌似在小說上看到過。
「那個……能成功么？」伊莓比較好奇這個。
洲嶺看著外面的夕陽，也不知道是說給誰聽：「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