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243 摸著石頭過河
回去的路上，依舊是何映鬆開車。
巫小榮坐在前排，時不時就用眼角瞄著身後的後排座位。
蔡晴川支著臉頰，看著倒在一旁睡的人事不省的伊莓，一時還真有點摸不清伊莓的路子。
剛才在山上的時候伊莓可是各種霸氣側漏，別說是他了，他想精靈王八成都看的一愣一愣的。夏蘭杜迪震驚的表情是一點都不加掩飾，那表情就跟看見一隻長頸鹿在屋裡轉圈圈一樣。
真奇怪啊，明明上次見面的時候，伊莓還恨不得全世界都不認識她一樣。這次居然主動點頭要一起組團去滅魔王，確實怪怪的。
聚魂燈放在精靈族的樹宮才是最安全的，蔡晴川雖然沒有打算將這玩意佔為己有，可伊莓輕飄飄地說這玩意就該留在樹宮的時候，他心裡還是晃了晃。
本來想要聊一聊的，可是伊莓上車就睡著了。
一頭長發披散在肩上，隨著車動起來腦袋也晃晃悠悠的。一點防備都沒有，睡的昏天黑地的。身上穿著大紅色的開襟帽衫，乾淨的牛仔褲，短靴。臉上還有一點點肉嘟嘟的影子，但是已經開始形成稜角了。
蔡晴川挑了挑眉，他突然開始覺得，提出來聯盟……也許是多此一舉了。
愛彌兒和特洛伊被留在了山上，青龍已經習慣了在樹宮的生活，帶著精靈族的侍女們去給他倆收拾房間了。伊莓臨上車之前還囑咐了青龍一定要看好了特洛伊和愛彌兒，讓他倆千萬不要惹夏蘭杜迪生氣，一定要活著等她回來。
青龍斟酌了一下這句話，覺得這個囑託是多餘的。特洛伊和愛彌兒現在腦袋都空了，一副見了鬼的表情坐在藤椅上，一人捧了一杯茶，滿臉的質疑人生。
「伊莓，真的沒被人附身么？」特洛伊第十六次自言自語地問道。
愛彌兒嘆了口氣，低聲說道：「陛下說了，這座山上任何幽魂都上不來的。」
特洛伊抬起臉來：「萬一結界漏洞了呢？就鑽進來了。或者上山之前帶上來的，你們倆是怎麼這麼快跑回來的？」
愛彌兒嗯了一聲，說道：「伊莓姐讓我教她怎麼用翅膀，我倆飛回來的。」
愛彌兒以前的魔力怕是飛不了這麼遠的，如今喝了賽斯的血再加上魔王的血，翅膀不用難道拿來拍照么？
反而伊莓，真是咬著牙吊著一口氣飛回來的。有兩次愛彌兒都看見她掉下去了，還沒等伸手扶，伊莓自己飛上來了。
不得不說，用翅膀確實比開車快得多。畢竟天空暢通無阻，魔族的翅膀只要你想多快就能多快，想飛出音速來就看你魔力值夠不夠了。
「伊莓姐覺得那魔王十有八~九是要鬧幺蛾子的。」愛彌兒摸著手裡的茶杯：「正面剛肯定不是陛下的對手，所以，多半會使詐。」
不得不說有時候伊莓把事情往壞了想還是有點好處的，至少這次是蒙對了。
樹宮裡，夏蘭杜迪泡在溫泉里，頭髮全都放在錦墊上，腦袋靠在軟墊上，徹底地放鬆了下來。
想要放空了腦子，卻忍不住去想伊莓那雙淡金色的眼睛。
果然，越是靠近北方，伊莓就該要醒過來了才對。只是他從未想過，今日伊莓渾身的殺氣和果斷究竟是這丫頭骨子裡深藏的本質還是……
微微睜開星眸，夏蘭杜迪伸手去池子邊上拿酒杯，這次確實是他大意了。果然是平和的日子過的久了，腦子都銹死了么？
布蘭迪……曾經是叱吒一時的大魔王，如今居然會用藥，魔族的老臉算是丟盡了。
仰著脖子將杯中的酒喝盡，夏蘭杜迪的眼底閃過一絲寒意。
光憑伊莓和註冊者，想要滅掉布蘭迪，就是天方夜譚。
車上，伊莓翻了個身，整個人蜷縮著頭頂著車窗玻璃，抱著胳膊繼續睡。蔡晴川笑了笑，從後面拿下來一個小墊子，伸手去扶著伊莓的頭，想要將墊子塞到伊莓頭下面，免得路面顛簸伊莓撞到頭。
剛扶起伊莓的頭，蔡晴川就聞到了一股清新的森林的香氣。
嗯？
剛才在樹宮，伊莓離他那麼近，他也沒有聞到這個猶如雨後森林的香氣。
而且剛才伊莓剛上車的時候，車裡有淡淡的煙草味，如果伊莓身上有這個香味是很突兀的，但是並沒有啊。
這味兒，哪兒來的？
蔡晴川湊近了輕輕動了動鼻子。
伊莓唰地掙開眼睛，金色的眸子盯著蔡晴川。蔡晴川沒躲開，尷尬地與伊莓大眼瞪小眼。
怎麼辦，這時候該說什麼？
巫小榮早就看到了，可是她什麼也不能說，只能狠狠地掐著何映松的胳膊。何映松真是慶幸右邊那隻手是用來掛擋的，這車是自動擋，不然肯定就廢掉了。
「額……我……」蔡晴川覺得自己該解釋一下。
伊莓眼神幽暗地看著蔡晴川，伸出一隻手來，一把將蔡晴川的臉推開。扯了扯墊子，繼續睡了。
蔡晴川：……
景山到帝都並沒有很遠，一兩個小時左右基本上就進市裡了。
如今的註冊者本部在原本的市中心，當初最繁華的地段，如今已經變成了戒備重重的堡壘。
地下停車場，何映松將車停好了。可是伊莓絲毫沒有醒過來的打算。何映松有點為難地看著蔡晴川。
蔡晴川憋了一路了，好不容易到家了，趕緊下車低頭點了根煙，狠狠地吸了一口，過了一會兒才緩緩地吐出來。
「蔡隊，她還沒醒。」何映松莫名地有點怕伊莓。
蔡晴川轉頭去看，挑了挑眉：「叫醒啊，難不成你還打算背她上去啊？」
何映松默了個：「我覺得我是叫不醒的。」
蔡晴川走過去，才發現，伊莓居然手扯著車門……
「哎，醒醒啊喂！」蔡晴川將煙叼進嘴裡，伸手去搖晃伊莓的肩膀。
伊莓頭低著，看不清臉，可是手卻死死地摳著車門，任憑蔡晴川搖晃，並沒有醒過來的趨勢。
蔡晴川想了想，伸手去掰伊莓的爪子，然而伊莓的爪子摳的死緊，根本掰不下來。
「這什麼鬼？」蔡晴川吸了一口煙，有點為難起來。
雖說他對女人也有溫柔的一面，但是對伊莓，其實他也沒怎麼把伊莓當女孩子來看。比起那些柔弱地圍著他的女孩子們，伊莓可是強悍的要命的。幾乎可以跟大部分男人旗鼓相當的。
蔡晴川嘟囔了一句，也不知道用在別人身上的招用在她身上好不好使。就低下頭去，貼著伊莓的耳邊，輕聲說道：「親愛的，到家了，去床上睡吧。」
伊莓，不為所動。
蔡晴川煩躁地撓了撓額前的碎發，這可怎麼辦？
「把她手掰下來，小榮，你上。」蔡晴川轉過頭去，吐出一口煙來。
巫小榮默了個，還是上手了，槍械師的手也是非常有力的，掰個女孩子下來應該不成什麼問題。
可巫小榮剛伸出手去，一個半透明的手就從虛空之中伸了出來。
「卧槽！」巫小榮膽子算是大的，可是還是嚇了一跳，猛地往後一靠，後腦勺就撞到了車頂。
「怎麼了？」蔡晴川和何映松湊了過來。
只見那半透明的手，拎起伊莓的領子，虛空中又伸出一隻同樣半透明的手，穩准狠地一個耳光抽在伊莓的臉頰上。
圍觀的三人：……
本以為半透明應該會穿過才對，但那清脆的皮膚拍在皮膚上的響兒聲，絕對是扎紮實實地打了個耳光啊！
「唔……」伊莓皺起眉來，第二個耳光就到了。
「卧槽大王我都說了不準打我的臉！」伊莓一個翻身就跳了起來，瞪大了眼睛，滿臉的怨氣。
然後那揪著伊莓領口和扇她耳光的手，默默地消失在虛空之中了。
蔡晴川默了個，將煙頭踩熄：「我得說，你跟精靈王的相處模式可夠另類的。」
伊莓眯著眼，地下停車場有點暗，只有車裡面的燈微弱地亮著。揉了揉眼睛，伊莓有點哀怨地看著蔡晴川。
「你就不能叫醒我？」捂著臉頰，伊莓委屈的都要哭了，再這麼打下去，她的臉早晚有一天會變成倉鼠！
蔡晴川呵呵笑了兩聲：「姑奶奶，像是我沒叫你似的，我得叫得醒才行啊。」
伊莓擺擺手，從車上趴下來，狠狠地伸了個懶腰。
剛換好衣服的夏蘭杜迪坐在鏡子前面，讓侍女將他的頭髮梳順，被布蘭迪扯斷的部分也需要補救一下。
不知道是不是打了伊莓倆耳光，精靈王這會兒的臉色好了許多。讓這丫頭沒大沒小地呵斥他，不打回來哪兒對得起他。
伊莓在宿舍（註冊者們統一住的大樓）見到了余華和周清月，本來挺高興的，可是伊莓覺得這倆姑娘神情上哪裡不太對勁的樣子。突然，伊莓在她們倆身上看到了兩根紅色的線。就是那種明顯不是縫紉用的針線，而是飄在半空中的，猶如靈體一樣的線。
「所以啊，哎，伊莓，有沒有聽我說話啊？」周清月正在侃侃而談，突然見伊莓盯著她的脖子，有點毛毛的。
伊莓噓了一聲，伸出手來，發現那根線……她能摸到？！
「小月你別動。」伊莓輕輕地撫摸著那根線，想找到它的頭在什麼地方。如果不仔細隨意拉扯，誰知道會扯出來什麼東西。
線的一頭已經出了門，另一頭在周清月的後腦髮際線處。伊莓站起身，扶著周清月的肩膀，想了想，還是一把將那個線頭給扯了下來。
周清月一愣，詫異地轉過頭去：「你把什麼拔下來了？我頭髮啊？」
伊莓捏著拿根紅繩，發現拔下來之後，紅繩迅速地變成了灰色，而且立刻就粉粉碎了。這玩意，怎麼怪怪的？伊莓盯著手，周清月和余華卻看不見她手裡有什麼。
「系統，能掃描這玩意么？」一根碎了沒關係，余華後腦勺還有一根呢~伊莓用手摸著那根紅繩，問系統。
系統：「無法掃描。」
伊莓想了想：「是我級別不夠么？」
系統：「是。」
伊莓翻了個白眼，多熱鬧啊，第一次聽說她級別不夠的。她都一百多級了，居然還級別不夠掃不了這玩意，看來這個級別比她高得多啊！
想了想，伊莓還是決定拔掉余華後腦勺的紅線，這玩意怪怪的，萬一是什麼能夠操縱心神的東西就不妥了。
「什麼東西？」余華知道伊莓肯定不會做多餘的事，追問道。
伊莓猶豫了一下，拉著余華和周清月，進了空間。
這是第一次，她將自己的空間展現給曾經的夥伴。周清月和余華本來還奇怪伊莓拉著她們幹嘛，等到進了空間，目瞪口呆了。
「這麼早就回來了？」紅蓮端著砂鍋剛從廚房走出來，看見伊莓居然帶著外人進來了，頓時瞪大了眼睛。
「多添兩雙碗筷。」伊莓解開帽衫，隨意地扔在沙發上，轉頭看向呆若木雞的倆人：「歡迎來到……我家。」
周清月吸溜一聲將不存在的口水吸進去：「我的個老天，伊莓，你有空間？！」
伊莓嗯了一聲：「以前別人給我的。劍士本身沒有空間的。」
周清月仰著腦袋看著這個空間，突然回過神來：「對啊，只有鍊金術師才有空間的。不過要過了100級才能達到你這個規模吧。」
伊莓看向余華：「怎麼了？」
余華回過神來：「你這個家真好，還附帶保姆啊？」
伊莓默默地回頭看了一眼忙裡忙外的紅蓮：「額，這個是紅蓮業火。不是保姆。」
「啥？！」周清月這次更加驚訝了：「紅蓮業火會變成小帥哥？！」
伊莓扶額：「所以那會兒你家師尊問你能不能跟異火溝通，你當他吃飽了撐的啊？」
周清月連忙打開系統，雖然她也不清楚在別人空間里打開自己的系統能不能行得通，三昧真火就在煉丹爐里跳躍著。
「我這個也能幻化人形么？」周清月眼睛里彷彿有星光一樣。
伊莓看著她，轉頭去看紅蓮，紅蓮擺完了碗筷，正要叫伊莓來吃飯，就看到伊莓看著他。
「唉，你們這些姑娘們啊，對於化形會不會太熱衷啊。」紅蓮無奈地走了過來，看著丹爐裡面跳躍的三昧真火。
蓮塘從儲物間里跑出來，手裡抱著一大堆零食，冷不丁看見空間里多了倆人，哎呀一聲跑到伊莓身後站好。
「哦，這個也是異火，就是蓮塘火。我也不知道為啥我的火焰都變成男孩子了。」伊莓介紹到。
余華深深地看了伊莓一眼：「那你又是因為什麼決定告訴我們你有空間的事了？」
伊莓怔了一下，低頭笑了起來：「我還以為你們立刻就會問我呢，被小月打個岔，岔過去了。」
余華嘆了口氣：「行了，你也別解釋了。我能理解，如果我有這麼一個空間，我也不會告訴別人。萬一自己能力不夠，被人搶走了，說不定也就離死不遠了。」
她也不是第一天認識伊莓了，伊莓的性子她還不知道么。生怕自己活得不夠久，能屈能伸的，手裡若是有這麼個在末世里能夠穩妥生存下去的底牌，怎麼會輕易到處去炫耀。
拿出去顯擺的才是傻子呢。
周清月並不在意這些，她自己也有空間，當然了，沒有伊莓這樣好。空蕩蕩的，如今只有各種草藥和泉水而已。
「可能我不煉丹吧，所以空間里長出來的都是糧食水果，最近還有花。」伊莓讓她倆去沙發上坐著說。
紅蓮圍著丹爐轉了一圈，覺得還是先吃飯比較好，於是走過來給大家盛飯。蓮塘剛要拆薯片，就被伊莓一把給搶了過去。
「吃完飯再吃零食。」伊莓皺著眉說道。
蓮塘露出狗狗眼來，哀傷地嗯了一聲。
「哈哈哈，你這兩朵火焰可真有意思。」周清月也開始期待起來了：「不知道我那個是個小奶狗還是個小狼狗。」
「三昧是姐姐。」蓮塘突然喊道。
剛端起來碗的伊莓默了個：「你們……有性別的啊？」
蓮塘揚了揚下巴：「當然啊，不然你以為我們怎麼會都是男的？」
伊莓夾了一口魚塞進嘴裡：「我以為我一直沒交男朋友，所以你們都變成男的了。」
周清月默了個瞪著伊莓，你啥意思，我這個變成女的是因為我要彎唄？
紅蓮將蓮塘扒拉到一旁去，解釋到：「蓮塘說的也不完全對，不是說我們有性別，而是你們潛意識裡會對我們的外形產生影響。而且天火跟地火屬性也不一樣。三昧真火是地火屬陰，所以才會幻化成女子。」
伊莓默默地塞了一口飯，問周清月：「是這麼回事么？」
周清月搖搖頭：「不知道，跟我聽說過的不太一樣。」
余華哭笑不得地扒拉她倆：「行了，管他是什麼原理呢，是男是女無所謂的吧。」
也對，也不打算幹啥，是男是女真的就無所謂。伊莓聳聳肩，繼續吃飯。周清月哀怨地看著伊莓，她倒是想干點啥，畢竟小說看多了……
「對了，你給我那個雷獸，也化形了哦。」伊莓突然想起來。
周清月瞪大了眼睛：「大帥哥？小正太？」
「喵~」蕾蕾一躍跳上沙發靠背。
伊莓指了指蕾蕾：「她最近放棄做人了。」
周清月：……
對於紅蓮的手藝，余華和周清月嘆為觀止，沒想到這位異火居然手藝這麼好。伊莓吃慣了，還真是沒覺得怎麼驚訝，不過若是回頭想一想，作為神使和異火，會做飯本身就是個大BUG。她享受了這麼久，居然沒考慮到這一點。
「對了，你到底因為什麼告訴我倆你有空間的啊？」余華這個問題，一直到吃完了飯，她還惦記著。
伊莓本來都忘了，聽她一問，才想起來：「啊，對，我怕宿舍里有人監聽咱們。」
抬手，系統顯示屏就降了下來，兩條紅線，就在余華和周清月的後腦勺上。
伊莓指了指：「我剛才看見你倆脖子上有這玩意，我給扯掉了，然後就立馬變灰色碎的稀碎稀碎的。我想跟你倆說這個，但是擔心宿舍里有監聽，就進空間來說。」
余華和周清月下意識伸手去摸後腦勺，自然是什麼都沒有摸到。
「只有我倆才有么？」周清月追問道。
伊莓搖搖頭：「不知道啊，我才見到你倆。還沒見到洛可他們啊。」
而且這邊是女生宿舍樓，伊莓基本上不太跟陌生人熟識，自然是只看到了她們倆的。
余華擰著眉，低頭思索起來：「你這麼一說，我有件事覺得挺奇怪的。」
伊莓和周清月看向她，余華抬頭說道：「本來我是沒有打算跟著回帝都的。」
周清月一愣，滿臉的疑惑低下頭：「等下，我貌似也沒有回帝都的打算的。」
伊莓看著她倆：「所以……你們倆是被催眠了？」
余華揉了揉眉心：「應該沒有，如果我被催眠了，白夜應該一下子就能看出來才對。他是催眠的高手。」
而且她也沒接觸什麼懂的催眠的人啊。
周清月咬著手指頭：「確實沒有接觸什麼看起來奇怪的人，就是……」
伊莓起身給她倆倒花茶：「就是？」
余華似乎響起了什麼，看向周清月，周清月也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就是跟蔡晴川握了個手！」
伊莓放下茶壺，蔡晴川？哦，她沒跟蔡晴川握過手……不對啊，握過了啊。在景山上。等下，景山上有結界，系統打不開的啊！
「這個握手就催眠的幾率，能有多高？」伊莓看著臉色煞白的倆人，輕聲問道。
余華捂著腦袋：「應該很高。我當時就是滿心思地覺得應該回帝都來。可是現在細想想，既然當初離開了帝都，就是沒打算回來的。」
她並沒有覺得哪裡斷片了，她現在甚至還能想起來白夜當時詫異的表情。
周清月也跟著點頭：「是啊，本來我也不是這個派系的。雖然我是註冊者沒錯，但是也肯定不會拋棄師門和哥哥才對。但是當時不知道怎麼了，就是想跟著回來。」
伊莓眼神飄遠，哦，聖騎士有催眠的技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