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一：塵雨喧囂

  番外篇一：塵雨喧囂


  （為什麼姬塵雨詩第一次見面就覺得眼熟？呵呵，這一篇番外告訴你。）

  從高空看向五域大陸，一片燈火輝煌。此時此刻，五域大陸正經歷著一年向著另一年的過度，家人們團圓，朋友們相聚，戀人們相擁，無數名為幸福的氣息瀰漫在整個五域大陸。雖然大多數的人都會團聚但總會有一小部分人因為種種原因不能與家人朋友團聚，只能隔著千山萬水，向天的那邊送去自己的祝福。


  姬塵躺在在屋頂，抬起頭看向那剛剛升起的明月。月亮帶著銀白的光暈從東方升起，在繁星的點綴下恰似一幅美麗的畫幅。


  半年前，他在山林中偶遇牧知白，然後經歷種種原因成了他的徒弟，背井離鄉飛向距離家鄉很遠的不滅天域。他在這裡覺醒了靈力，然後接受牧知白的訓練。


  「爹，娘，雪兒，你們還好嗎？」姬塵伸出手去，彷彿想要抓住頭頂的那片繁星，卻只抓到一手虛空。


  牧知白和牧憶亭出去買東西了，畢竟是一年之中最重要的節日，所以他們從早上就出去了，姬塵主動看家。說實話姬塵不喜歡人多的地方，反而喜歡呆在安靜的，就如牧知白這裡幽靜的地方。


  「很無聊誒，修鍊也不想修鍊。」姬塵撐起身子來，抓了抓有些長的頭髮。他終於流露出一些孤單的表情。家人不在身邊，師父師姐也不在身邊。整個世界好像就剩下他一個人似的。


  廣闊無垠的星空，忽然出現一顆流星，劃破天際，但遲遲不肯消失。


  姬塵看著那顆流星，流星在天空中帶著火焰尾巴，空氣中彷彿還有燒焦的味道。


  可他卻沒有意識到，那顆流星距離地面越來越近。。。


  「哇擦嘞！」姬塵意識到流星砸下來時立即閃身閃進屋裡，這個屋子被牧知白設下過陣法，就算真的被流星砸中了也不會破損。但是等了將近一刻鐘卻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姬塵深呼吸幾次平復自己的小心臟，斗膽伸出頭去，四周啥都沒有，和平時一樣，什麼都沒有變化。


  「奇怪。」姬塵撓撓頭道，旋即走出門外。


  走進火靈樹林，姬塵立即感受到了周圍的變化。雖說姬塵的靈力被牧知白封住了，但他的靈力感知和靈魂感知還有的。進入火靈樹林后，原本分配均勻的純凈靈力被攪得一塌糊塗。靈力一處稀薄一處濃郁，讓人很不自在。


  姬塵輕輕合上雙眼，感受四周的靈力變化，在混亂中找到了一絲秩序。然後順著那一絲均勻的靈力，走向一個方向。


  淡金色的光暈從前方瀰漫開來，姬塵被微光刺的略微閉上雙眼。他驚奇地發現，四周的靈力竟然被剝離出去了，只留下純凈的空氣。


  越向前走，光芒就越燦爛。到最後，金光由於過於璀璨竟然變成了純白色。而在這一片光暈中，姬塵彷彿到達了時間的永恆。


  「喂，醒一醒。」


  悅耳的聲音在姬塵的耳旁響起，姬塵驚奇的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合上了雙眼。他急忙地張開雙眼，發現了一個女孩正半跪在自己身旁，不斷著搖晃自己的手臂。


  女孩有著精靈般美麗的面龐，齊肩長發呈現深藍色，身著一襲黑色長裙。蝶翼般的長睫毛下有著如同湖水般清澈的淡藍色眼眸，但此時其中卻閃現無比焦急的神情。


  「誒？什麼情況？」姬塵一睜眼就看到這麼一個人，心裡無比詭異。剛剛他周圍可沒有人啊！

  「什麼什麼情況？你是誰啊？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女孩看著姬塵警惕道。


  「這我還想要問你呢。我剛剛明明就一個人，你從哪出來的？」姬塵又看了看四周「還有，剛剛我在森林，為什麼現在會在岩洞中？」


  這不是姬塵犯神經了，剛剛姬塵明明在火靈樹林中，而現在姬塵竟然到了一片由岩石構成的山洞中。


  「不會吧？我剛剛也是，我明明在家的，一轉眼就到了這裡，然後就看到你在我身邊閉著眼，我還以為是你把我弄到這裡來的。」女孩皺了皺好看的眉毛，道。


  「我們先要搞清楚這是在哪。對了，你之前在哪裡？」姬塵問道。


  「我在玄川啊，怎麼了？」女孩答道。


  玄川，是五域大陸最北方的一片大陸，也是面積最小的大陸。但卻是五片大陸上實力最強的大陸。因為，玄川上的遠古種族玄族的族長，是當今五域大陸的最強者，沒有之一。


  「怪了。」姬塵突然使勁捏了下臉龐，疼的連他的眼淚都流了出來。


  女孩被姬塵的這一舉動驚呆了，心想這傢伙不會是精神有問題吧？難得長的這麼好看了。心裡這麼想著，女孩不禁摸了快石頭攥在手裡。


  「我之前，明明在東幽的。」姬塵回過頭看向女孩，皺了皺眉，向後退了一步，道「還有，把你手中的石頭放下，你想幹什麼？」


  女孩吐了吐舌頭，只好悻悻地把石頭扔開。


  「抱歉啦，我剛才一隻以為你是壞人的。但你向後退了，說明你在怕我，由此一來看來我們是站在同一立場上的。」女孩眨眨眼，道。


  好強的洞察力！姬塵在心中暗暗驚嘆，旋即他道「那你呢？我為什麼要相信你？要不是我剛剛發現的早，你早就拿石頭砸我了吧？」


  「你這個人怎麼這樣？我，我能是壞人嗎？要是我想害你，幹嘛不在你剛剛閉眼時害你？」女孩突然激動道。


  「天知道。」姬塵看了她一眼，旋即轉過頭去打量這個岩洞。


  「喂喂喂，你什麼態度？」女孩見姬塵這般大聲道。


  「噓！有人來了。」姬塵眯了眯眼，一把捉住女孩把她硬生生拽到岩石後邊去。


  「他是誰？」女孩安定下來后小聲問道。


  「不知道。」姬塵看著那個人，道。


  那個人走進岩洞后，向四周望了望，然後猛然倒下。


  姬塵一驚，然後閃身跑到那人身邊，想看一下他怎麼了。


  「小心！」女孩突然喊道。姬塵眼神一凝，只見那個人突然一個挺身站起，從腰間摸出一把匕首向著姬塵喉嚨刺去。


  姬塵一側頭，將匕首讓了過去。本以為這次攻擊就這麼結束了，但那知那人忽然將匕首一轉，手臂收回，竟想襲擊姬塵後腦。


  姬塵一撇嘴，一記快拳打到了那人的肩膀。那人吃痛，手一松匕首掉了下來。這時姬塵抓住機會，抓著那人的手腕一反身將那個人擒拿。


  「你是誰？為什麼要殺我？」姬塵厲聲道，在這交手間姬塵分明感受到了來自這個人的強烈殺意。


  那人並沒有回答姬塵的話。只見他身上冒出詭異的黑煙，然後身形竟消失不見。


  姬塵一驚，連忙站直後退。片刻后，黑煙散盡，那人竟連一絲痕迹都不留下。


  正當姬塵詫異間，女孩發出一聲叫聲。姬塵猛地回頭，一個女人制服了女孩，想要下殺手。


  說時遲那時快，姬塵朝剛剛那人遺留下的匕首一記猛踢，只見寒光一閃，匕首生生貫穿女人的身體。


  但更詭異的事來了，女人的傷口沒有流出鮮血，反而留下一個黑洞洞的破洞，然後也想剛剛那個人似的化為煙霧消失不見。


  「你怎樣？」姬塵衝破煙霧，跑到女孩身邊道。


  「還好。」女孩深呼了一口氣，扶著姬塵站了起來。


  「你不怕？」姬塵驚訝地問道。


  「不怕。」女孩揉了揉可愛的鼻子，向著姬塵道「我想，我們可能到了另一個世界。」


  「另一個世界？」姬塵疑惑道。


  「是的，我爸爸告訴我，靈界只是許多世界其中的一個世界，有時世界會破一個縫，然後與另一個世界相連，我們可能悲劇了。」女孩道。


  「那怎麼辦？」姬塵問道。


  「只能等了，我爸爸會找到我的。」女孩道「但你也看到了，這世界的人並不怎麼友好，我們必須在我爸爸找到我們之前，活下去。」


  姬塵抿抿嘴，道「好吧，在你爸爸找到我們之前，我會保護你的，你信我嗎？」


  「相信。」女孩堅定道，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答應的如此迅速「對了，你叫什麼？」


  「我叫姬塵，你呢？」姬塵道。


  「我叫雨。。。我姓西門，叫小雨，你可以叫我小雨。」


  。。。


  這個世界，哦，應該說是這個空間並沒有靈力的存在。為了在此生存下去，姬塵和西門小雨必須依靠自己本身的能力。這裡的人們彷彿沒有意識，見到二人就上前攻擊，一被擊敗或者擊殺就會化為黑煙消失。


  這些人可算是將姬塵和西門小雨趕盡殺絕，那裡都能遇見他們，而且實力非同小可。二人之中只有姬塵算是戰鬥力，西門小雨不會武。在這半逃命半尋找出路的過程中，時間飛快流逝，不知不覺已經過了半年，西門小雨的父親，也一直沒有出現。但是二人，終究發現了一些端倪。


  「呼呼。」姬塵粗重的喘息，一身黑衫上有著幾道血紅色的口子，拄著一柄黑色長劍。在他周圍十米之外有著幾個黑衣人，呈圓狀將他包圍。


  「都這麼長時間了，你們不累嗎？」姬塵勉強笑道。


  「唰！」


  只見其中一個人沖了過來，手上一柄大刀向著姬塵砍來。


  姬塵眼睛中精芒一閃，一記斜斬斬開那一刀，反身一腳踹開那人。他看了看周圍，只見剩下的那幾人向姬塵包圍過來。


  「小雨！」姬塵大喊一聲，然後一個衝刺從幾人之間的空隙閃出。就在那幾人轉過身來想要繼續追捕姬塵的時候，只見一塊巨石以一優美的拋物線狠狠砸中了幾人。


  「噝。」


  黑煙從巨石下冒出，看到黑煙后，姬塵才放心下來，一屁股坐到地上。


  「喂喂喂，先別坐，站起來！」西門小雨從一旁跑出來，在她身後，有一個類似於槓桿的機關。


  「幹什麼啊？我很累的。」姬塵不滿道，但是還是站了起來。


  「給你塗點草藥，你的傷口不要感染了。」西門小雨扯下姬塵的上衣，幾道鮮紅的傷口很明顯的出現在姬塵的後背，前胸，臂膀。在此之下，還有著很多淡淡的疤痕。


  「謝謝。」感受著西門小雨細心的塗藥，姬塵心中難免有些感動。雖然這不是第一次了。。。


  過了一會西門小雨將姬塵的傷口處理好，姬塵套上黑衫，看了看西門小雨，淡淡笑道「多虧了你這些日子的照顧，不然我可能生活都不能自理了。」


  「說什麼呢，你一直都在保護我。若是讓我一個人的話說不定已經。。。」西門小雨低下頭，道。


  「那你打算怎麼報答我呢？不如以身相許吧？」姬塵開玩笑道。


  「可以啊。」西門小雨小聲道。在說完后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從她雪白的脖頸開始向上都變得紅彤彤的一片。


  姬塵本想開個玩笑，但那知西門小雨竟出此言，一時尷尬的不知該幹什麼。


  「咳咳。」姬塵還是打破長久的安靜，道「我們發現的那道門就在前面了。我們，走吧？」


  「嗯。」西門小雨點了點頭，但還是不敢看著姬塵的眼睛。實話實說，半年來，在這個空間里除了姬塵她沒有別的人去依靠，在每次瀕臨絕望時都是姬塵陪在她身邊安慰她。也正是因為姬塵在她身邊，她才能在這裡走下來。


  半年來，二人也不知走了多少的路，但皇天不負有心人。在這片區域，姬塵、西門小雨兩人發現了一道門，一道特別大的門。這扇門的高度少說有上百米，寬度近半百，就那麼明顯的豎立在平原之上。很明顯，有貓膩。


  在擊敗剛剛那一群人後二人就沒有再受到任何人的襲擊。來到這扇巨大的門下，一抬頭就能看到它的雄偉。它的後方還是平原，彷彿它只是一扇很普通的，大了點的門。但這扇門給姬塵的感覺很怪異，就像它不是為人而建造的，而是為神明穿越一個又一個的世界而準備的。


  兩個人走到門下，看著它頓時有一種渺小的感覺。


  「這個。。。可以打開嗎？」西門小雨咽下一口唾沫，道。


  「說不定只是擺在這裡好看的。」姬塵笑了笑，開玩笑似的推了一下門。


  「叮。」


  一聲清脆如同鈴鐺的聲音不知從何響起，嚇的姬塵連忙將手收回。而這扇巨大的大門，竟然開始了微小的震動！

  「我天，不會這麼好運吧？」西門小雨目瞪口呆地看著這開始發生變化的大門，連退好幾步道。


  「我們先退後，觀察一下情況。」姬塵也是一驚，拉著西門小雨向後撤離了一段距離。


  只見這扇大門經過了一陣微小的震動后發出了「咔咔」的聲響，大門先是裂開了一道縫，然後向後緩緩打開。。。


  門之內的景象並不是門后的那片平原，而是像黑夜般的黑色。外面直射進去的光消失的無影無蹤，彷彿它就是一個黑洞。


  「怎麼辦？」西門小雨看著姬塵問道。


  「你敢冒險嗎？」姬塵問道。


  「只要和你在一起我就不怕。」西門小雨認真地看著姬塵道。


  「好、好吧，我們走。」不知為何，姬塵不敢去和西門小雨這樣的眼神對視，只好起身，向那道大門走去。


  西門小雨看著姬塵的背影不禁有些惱怒，狠狠的跺了跺腳。這個傻瓜，我都這麼說了，他都沒有一點表示嗎？


  再次臨近大門，姬塵明顯感覺出了一些變化。周圍的溫度下降了一些，陣陣冷風從大門中吐出，讓人毛骨悚然。


  「外來者，你們好。」


  突然一道響亮的聲音從巨門中傳來，這道聲音有一種無比的滄桑感，彷彿聲音的主人活了千百年似的。


  姬塵皺了皺眉，這半年什麼情況他都見過，對各種各樣的異變都有一定的心理承受能力。但他還是選擇沉默不語。


  「呼」


  大門中忽然傳來了東西蠕動的聲音，仔細看去那一眼看不到邊的黑暗竟然緩緩變淡，到最後竟然變得亮堂起來。


  那是一個大殿，裡面空空如也，只有一個人，站在大殿中央。姬塵有種感覺，他不僅僅站在這大殿的中央，而且是站在這個世界的中央。


  那個人是個男子，身體及其魁梧，有著一頭黑色短髮，眼眸竟然是罕見的白色。


  「來吧，打敗我，你們就可以回到你們原來的地方。」白眼男子說道。


  「喂喂喂，你就是把我們拉進這個世界的元兇吧？你欠給我們個解釋，我們本來活得好好地，你憑什麼把我們帶來這裡？」西門小雨嬌嗔道。


  白眼男子明顯地愣了愣，旋即大笑。


  「你笑什麼？」西門小雨問道。


  「以前來到我這裡的，通常都是一進來就被嚇得說不出話來，你們這兩個小傢伙。。。」白眼男子又看向一旁正在做準備運動的姬塵，不禁又大笑幾聲。


  「本來我不想說這麼多話的，但許多年啦，沒有一個人來，我也是很寂寞啊。」白眼男子閉上雙眼，彷彿在想那恆古的回憶一般。


  「許多年前，世界還是一片混沌，時間、空間、生死、元素都沒有誕生。這種狀況維持了上億年，突然有一天，一道金光閃過，那是什麼誰也不知道，那道金光分離出兩道然後離開。那兩道分出來的金光變成了一個少年和一個少女，他們合力創造了靈界，創造了一切。然而，時間、空間、生死、元素之間的平衡必須需要一個東西來維持。於是，他們造就了一個創世神器：洪穹神印。」


  「不久后，洪穹神印因為一次大戰而破裂，分成了四等分，分散在靈界各個地方。它們分別掌控著時間、空間、生死、元素。而我，就是屬於掌控生死的那一塊。所以，想要擁有我，必須擊敗我。」白眼男子道。


  「不要你能不能放我們走？」西門小雨問道。


  「不能。」


  「好吧，那讓我看看，所謂的洪穹神印有多麼強大。」姬塵揉揉鼻子道「我現在可沒有靈力，要怎麼打？」


  白眼男子有些傻眼，以前那些來到這裡的人在聽完這一段后往往會驚訝到極為誇張的地步，但這兩個人卻向沒事似的。


  「我不會用靈力，只是肉搏。」白眼男子笑笑道。他有著無與倫比的智慧和無與倫比的力量，但他卻選擇用這種奇葩的方式去傳承而不是用一些高大上的方式去傳承，這。。。也難怪，生死本來就是最難了解的。


  姬塵一個箭步沖了上去，一記直拳向白眼男子的面門轟去，白眼男子只是輕輕地閃了一下身子就躲過了這一拳。


  「拳風太渙散。」白眼男子將手背在身後，道。


  姬塵一笑，一轉身向白眼男子踢去。


  白眼男子又是一個閃身，閃過姬塵這一腳。但姬塵卻一個轉身手肘狠狠地擊在了白眼男子的身上。


  一接觸到白眼男子的身體，姬塵的攻勢就如同狂風暴雨般向著白眼男子發出。


  白眼男子的眼中閃過一絲精芒，然後他的身體，竟然就那麼消失了。然後姬塵就倒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接連吐出幾口鮮血。


  「姬塵。」西門小雨趕緊跑到姬塵身邊，將他扶起。


  白眼男子的身形有突然出現在剛剛消失的那個地方，此時他正笑眯眯地看著姬塵。


  「不是說不用靈力的嗎？」姬塵怒道。雖然他不知道白眼男子是如何使用靈力令自身消失卻給對手猛烈攻擊的，但在他的認知中除了使用靈力不然不會出現這種情況的。


  「我沒有用靈力，這只是一種步法。」白眼男子笑笑道「雖然不想這樣，但我必須了解你們了。」


  姬塵突然一挺身將西門小雨推開，道「你快走，我來拖住他。」


  「什，什麼？」西門小雨驚訝道。


  姬塵就欲怒喝，但話還沒臨口他就噴出半口鮮血。他的確是快要到極限了，剛剛白眼男子那一擊力量之大，已將姬塵的內臟擊碎，身體骨骼不知斷成了幾段。要不是西門小雨在這裡，他說不定早就暈死過去了。


  「如果我認輸，你會放走她嗎？」姬塵轉過頭去，對著白眼男子說道。


  「你知道輸掉會是什麼下場的嗎？」白眼男子冷漠道。


  「死。。。」姬塵道。


  「姬塵。。。」西門小雨看著姬塵，死死咬住下唇不讓眼淚流出來。


  「你快跑，快啊。」姬塵向西門小雨喊道，但他的眼睛已慢慢變得迷茫起來。


  「笨蛋。」西門小雨終於忍不住眼淚，跪在姬塵身邊，將他的頭抱在胸前痛哭起來。


  「你為什、、為什麼不跑？」姬塵虛弱道。


  「我不會丟下你一個人，一直不會。」西門小雨擦擦眼淚道。


  「為什麼？」姬塵用盡全身力量問道。


  「因為我喜歡你。」


  「姬塵，自從你為我刻下第一道傷疤時我就喜歡上了你。你雖然嘴硬，但還是關愛我，保護我，在我無助哭泣的時候陪著我。姬塵，你知道嗎？你的名字真的刻進了我的靈魂里，你寧可死去也要保護我，我又有什麼理由丟下你呢？我喜歡你，我真的很喜歡你。」西門小雨低頭看著姬塵，眼淚還是不爭氣地流了出來，滴到了姬塵的臉上。


  「別哭啊，小雨，你的眼淚。。。」姬塵抬起手來撫摸著西門小雨絕美的臉龐。他笑了，真心地笑了。


  「你們兩個，一個太弱，一個沒有鬥志。真是，唉。」白眼男子發出幽幽的嘆息聲，然後他的身形，連著這個世界，緩緩消散。。。


  。。。


  「姬塵弟弟，你還要睡到什麼時候？」耳旁傳來牧憶亭的聲音，姬塵猛地一睜眼，發現牧憶亭蹲在自己身邊，而牧知白則站在他身邊，這裡是牧知白的小木屋。


  姬塵拍拍腦袋，他感覺自己好像忘了些什麼，站起來揮揮胳膊，一切正常。


  牧知白看了看姬塵，靈魂探測了姬塵的身體，確定沒有什麼異變后無奈道「修鍊太累了吧？怎麼睡在地上了？今天可是新年，不要著涼了。」


  姬塵答應了一聲，甩甩頭髮。算了，不想了。


  同時同刻

  玄川

  一名藍發少女睜開雙眼，從床上坐起，歪著腦袋，彷彿在想什麼。


  「詩兒，起床了？」一道溫柔的女聲響起，一個絕美的藍發女子走進了房間。這個女子極為美麗，微微一笑天地失色。


  「嗯，媽媽。」藍發少女的手臂很自然地抱住藍發女子纖細的腰肢。


  「怎麼了？臉色這麼不好？」藍發女子問道。


  「做噩夢了吧，好像忘了寫什麼。」藍發少女揉揉眼，道。


  「睡覺睡多了哦。」藍發女子勾了勾藍發少女的鼻子道。


  「詩兒，爸爸來了。」門外傳來了了一道極為清朗的聲音，旋即走進了一位白衣男子。這名男子極為俊逸，有著一頭如墨長發，眼眸散發著撼人心魄的燦金色。


  「爸爸，我要學習修鍊。」藍發少女向著白衣男子道。


  「嗯？我的小公主，怎麼想要修鍊了？」白衣男子一愣，問道。


  「哼，詩兒是你的公主，那我是你的什麼？」藍發女子噘嘴吃醋道。


  「額。。。」


  「。。。」


  女孩看著正在討好藍發女子的白衣男子，不禁微微一笑。偏頭看向窗外，一片繁星。


  世間萬物有其運轉的規律，看似偶然的巧合必然會有著命運的運轉。姬塵和小雨不知道，為他們安排下的命運，在他們剛剛相遇時就註定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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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域記》番外之《塵雨喧囂》送給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