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0章 和平分手
葉秋兒的心中有一肚子的話,她想告訴她,她經歷了什麼,甚至想告訴她,她幾乎是九死一生,差一點就見不到他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面對慕容灃,她什麼話也不想說了。
屋內頓時有些尷尬,許久,慕容灃站了起來,他別過頭,聲音悶悶的:「那你好好休息吧,我改日再來看你。」
說著,起身要走。葉秋兒緊緊握住拳頭,聲音很平靜:「難道我們之間連一點信任都沒有了嗎?」
「秋兒,我也想相信你,可是你與晏潯一起失蹤了好幾日,這幾日你可知我坐立難安,吃不下睡不著,你知道我找你找的快發瘋了。不管誰說你與晏潯如何,我都不相信,可是這太巧合了。
說失蹤,你們兩個同時都失蹤了,說回來你們又同時都回來了。
我不想多想,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葉秋兒,我是男人,我也有我的尊嚴。」
他猛地回過頭,身子因壓抑而微微顫抖,他不想對她發火,可是這段時間他壓抑的時間實在是太久了,他有些痛惜的看著葉秋兒,語氣是從未有過的堅定:「秋兒,你很優秀,你很好,你總是能輕而易舉就俘虜別人的心,我覺得跟你在一起真的很累。我不想再去想,你不在我身邊的日子,究竟是跟誰在一起,我也不想再去猜測你究竟有沒有把我放在心裡過。
秋兒,這樣愛一個人實在是太累了。如果是我禁錮了你的選擇,是我絆住了你的腳,我可以閃的遠遠的。
你可以選擇別人,我不會怪你。」
說完這段話,慕容灃的眼圈紅了。但這一次,他是下定了決心。
以前,他又能力與慕容齊爭奪皇位的時候,尚且是自卑的,如今他已經什麼都不是了。慕容齊只要上位,他就必死無疑,他不想讓讓葉秋兒跟著他一起倒霉。
她應該能匹配更好的男人,有更好的人生。
他給不了她幸福生活,所以只能放手。
慕容灃轉身離開,葉秋兒沒有挽留。
他們之間的誤會隨著奪嫡之戰似乎越來越深,換做以前,葉秋兒一定會輕而易舉就洞悉他的心事,勸慰他鼓勵他幫助他,可是現在,那挽回的話明明滾在喉頭,她卻一句也說不出來。
是以為與晏潯的那段經歷,改變了她的想法嗎?
還是她真的不夠愛他?
她也說不清,她到底是被他感動了,還是真的彼此深愛。
只是看著慕容灃落寞的背影,她覺得心酸極了。
她還記得很多年前那張意氣風發的臉上,滿是自信而驕傲的笑容,他告訴她:「別人能給你的,我慕容灃也能給你。甚至更多,葉秋兒,你跟著本王爺是最好的選擇。」可現在,他的臉上再也沒有那樣朝氣蓬勃的笑容,好像人一下子長大了好多好多。
他的心再也不似少年時,他的人也再也不似初初相見。
他們終究是不同了,走到了分岔路口,是該說再見了嗎?
葉秋兒重新躺回床上,心裡是說不出的感覺,只想讓自己儘快進入夢鄉,逃離這一切。
而此時的莫雲疏離開了葉秋兒府上,便直奔晏潯而去。
綺夢看見他來,便遠遠揮手:「晏潯哥哥已經睡著了,你還是改日再來吧。」
「你個小丫頭片子,你晏潯哥哥在的時候,還給我三分薄面,你竟然這麼趕我走。你信不信我……」莫雲疏沒說下去,綺夢便覺得他詞窮了,越發囂張:「你怎麼樣?」
「我讓你晏潯哥哥趕緊找個婆家。」說完,躲過綺夢,順利的來到了晏潯房裡。
推開門,晏潯正意在床前看書,聽到外面的動靜,連頭都沒有抬一下。
綺夢從外面跟進來,皺眉大喝:「你這個人一點都沒有禮數,進別人房間知不知道敲門啊。」
「你也知道是進別人的房間,不是進你的房間,別人還沒說話,你插什麼嘴。」
莫雲疏反唇相譏,綺夢還要再說,卻被晏潯呵斥了一句:「綺夢,不得無禮。我跟越王有話要說,你先下去吧。」
綺夢氣不打一處來,但是也無可奈何,只好退了出去,順便把門給戴上了。
莫雲疏也不見外,立刻搬了凳子做到晏潯身邊,笑嘻嘻的問:「你不知道,你失蹤這麼多天,襄國那老皇帝高興的鬍子都飛了,只是苦了兩個小公主。」
晏潯啞然失笑:「什麼兩個小公主。」
「這你就不知道了,首先呢是襄國的小公主,聽說她到處打聽你的消息,急的是吃不好睡不著。還有一個小公主呢,就是剛才被你趕出去那個。她可算是火燒了眉毛,見人就砍,一句話說不好就有性命之憂,還吩咐那些人,找不到你就直接死外面,別回來了。你說你是不是艷福不淺。可憐我英俊瀟洒風流倜儻,身邊美女環繞,偏偏就沒有像對你一樣死心塌地的。」
「你不用真心,如何能換真心呢?」晏潯想起他那放浪不羈的行徑就搖了搖頭。
莫雲疏撇了撇嘴:「說的好像,你對這兩個小公主有多用心似的。一個吊人家胃口,一個騙純情小女孩。你比我好像更惡劣吧,我起碼把我的身體獻給別人了。」
哎,真是不害臊,這樣的話說出來好像還挺有理似的。
晏潯沒有接話,莫雲疏又嘆了口氣:「哎,也活該我倒霉。沒用真心的女人趨之若鶩,用了真心的偏偏連正眼都不瞧我。所以我說,用真心是最換不來真心的。」
晏潯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聽到這句話,臉色突然變得有些難看。
莫雲疏是個閑不住的,見晏潯不想再說,便轉移了話題:「我說老兄,這段時間你究竟死哪兒去了?」
「我若說我去了世外桃源,你可信?」晏潯故意說的輕佻。
這件事,只怕世上沒有幾個人會相信的。果然,就見莫雲疏愣了三秒,然後從胸腔里發出一陣大笑:「晏潯,沒想到你也會講笑話啊。」
晏潯也沒解釋,依舊是風輕雲淡的把視線移回了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