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4章 故意示好
皇上冷哼了一聲:「無事不登三寶殿,只怕,這女人一肚子壞水兒,不知道又打什麼主意呢。」
葉秋兒白了他一眼:「雪兒妹妹不是這樣的人,他不過是一時糊塗罷了。皇上總要給他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皇上不置可否地笑了,對葉秋兒的話並不敢苟同。但是也並未多說什麼,葉秋兒便吩咐玉兒:「去吧,把他們都請過來。」
慕容雪一進屋便拉住了葉秋兒的手,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不停的往下掉。他那雙眼睛根本就如小鹿一般,忽閃忽閃的,晶瑩的淚珠從那裡面滾出來,看得人心疼極了。慕容雪天生就是柔弱純真的樣子,他演起戲來,只怕所有人都會上當。
「秋兒姐姐,之前是我不好,你就原諒我這回吧。自從姐姐被帶走之後,我心裏面十分難受,可是那也是呂太後下令,我也沒有辦法。想起咱們之前那般要好,如今竟然成了水火不容的情敵。每每想到這裡,雪兒的心裡就像刀割一般。」
葉秋兒看他說得情真意切,也不由得想起之前的日子,嘆了口氣:「什麼都不要說了,之前我就當它是一場夢。」然後輕輕地抱住了慕容雪,拍了拍他的背,安慰她:「好了,一切都好了,之前的事都把他給忘了吧。」慕容雪趴在葉秋兒壞中,輕輕的點了點頭。
莫雲疏本來不相信慕容雪會突然轉了性子,可是見他這乖巧的模樣,也不由得信了三分。這時候慕容雪想起什麼,抬起頭,吩咐歡歡:「對了,還不趕緊把東西拿上來。」
歡歡這才把血燕窩端上來,放到葉秋兒面前:「秋兒姐姐,這是太後娘娘賞賜的,我們公主一直捨不得喝。聽說姐姐這回受了驚嚇,便特意讓奴才燉了給您端過來的。你要趁熱喝啊。」
葉秋兒看看那補品,然後,笑了笑:「我這不好好的嗎?需要什麼補品啊。倒是你,生得這般柔弱,還需要多補補呀。」慕容雪卻搖了搖頭:「姐姐,這一切都是我不好,這就當是我給你賠罪的吧。」
「我們姐妹之間還有什麼賠罪不賠罪的?來吧,要不我們一起喝吧。」慕容雪這才高興的點了點頭。莫雲疏站在一旁,看著她們姐妹相認,覺得自己倒像個局外人,電燈泡似的,然後打了個哈欠:「好吧,既然你們姐妹有這麼多話說,那我就先走了。」
慕容雪急忙行禮:「恭送皇上。「葉秋兒也朝他擺了擺手。莫雲疏看著葉秋兒臉上的笑容,心中的一塊大石頭也落了地。他想,如果慕容雪能與葉秋兒關係一直這麼好,想必只要慕容雪開口,葉秋兒自然會留下。
想到這裡,他對慕容雪的敵意沒有那麼多了,心裡還在想著,等祭祖回來,讓慕容雪想辦法,留住葉秋兒。
可誰又能知道,這秋蘭殿中的歡聲笑語,不過是一場假象。慕容雪早已孕育了一場滔天陰謀,等待著葉秋兒鑽進來。
第二天莫雲疏便要帶著文武百官去祭祖。臨出門的時候,他又跑到了秋蘭殿一趟,沒想到慕容雪竟然也留宿在這裡,所以也就簡單的交代了幾句。
準備離開了這個時候,慕容雪突然上來,輕輕地扯了扯莫雲疏的袖子。莫雲疏疑惑的轉頭,卻見慕容雪眼中眸光閃爍,似乎有什麼話要說。只是當著葉秋兒的面,不好開口。莫雲疏不知道他耍什麼花招,便帶她來到了殿外。
這個時候慕容雪才行了行禮,告訴皇上:「皇上,之前是我鬼迷心竅,不過,我在這裡無依無靠,唯一能依傍的只有呂太后。呂太后一手遮天,他要說什麼做什麼,我們哪敢不從。之前對秋兒姐姐那般無禮,也是呂太后在後邊慫恿,而且雇傭的不管是打手還是殺手,也都是呂太後派的人。
皇上獨寵秋兒姐姐的事,整個越國後宮都傳遍了。這傳到呂太后耳朵里,他早已心聲憤懣,非常生氣。對葉秋兒恨之入骨,恨不得將其除之後快。
如今他說知道我已經與秋兒姐姐和好,只怕連我也不會放過。皇上一走便是十多天,只怕姐姐的安危我也保護不了。」
莫雲疏沒想到,慕容雪竟然會主動跟他說這些。看來是真的改過自新了。所以莫雲疏對他的態度也有了極大的轉變。之前信了三分,如今也信了七八分了。
其實他早就想到過這一點,所以派了無數高手在秋蘭殿四周守護,而且,為了防止呂太后動手,他還特意給了葉秋兒一道令牌。見令牌如見皇上,只要葉秋兒自己不想去便萬無一失。
所以有了這雙重保護,想必,這十多天葉秋兒可以安然無恙了。想到這裡,莫雲疏笑笑:「放心吧,我已經都安排好了。至於你,如果真的不想被呂太后牽制。以後長來秋蘭殿走動。葉秋兒在這後宮之中,沒有什麼朋友,想必也是十分的寂寞。你們姐妹之前便交好,如今做多走動走動,也增進一下感情。
慕容雪兒乖巧的點了點頭,然後恭送莫雲疏離開。
只是,當她再抬起頭的時候,眼睛里只剩一片嘲弄。他剛才不過是試探一下罷了,看來莫雲疏果然有后招。既然,他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咱們看看究竟是道高一尺,還是魔高一丈!
慕容雪回去之後,便找了個機會離開了秋蘭殿。葉秋兒雖然與他約了下午相見,慕容雪兒也答應了,可是下午的時候,慕容雪卻一直沒有出現。
葉秋兒覺得不對勁兒,便派玉兒去甘露殿看看。沒想到玉也是一去不復返。葉秋兒這才坐不住了,總覺得心中有些忐忑。
其實這個時候,慕容雪正在院中賞花,歡歡就站在他身旁,而那玉兒已經被人綁住手腳,嘴裡面塞著布,捆了起來。歡歡問慕容雪:「公主,咱們接下來怎麼做?」
想必葉秋兒再等一段時間,肯定會出門來找我了。只要他出了門,什麼事情都由不得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