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我要你的~信仰!
「冒昧打掃了,費爾奇先生。我是洛麗絲夫人和希靈說的,那個要找你的人。」李寬從黑暗中走了出來,微笑著對費爾奇說。
費爾奇拉長了自己的臉,跛著腿靠近了李寬,用眼睛盯著他的臉看起來,然後眯著眼睛說,「我知道你,霍格沃茲的天才魔法師,曾經和我一樣的啞炮。你是來羞辱我的?」
如此近的距離,李寬能夠看到他粘膩膩的頭髮和頭髮上纏繞的蜘蛛網,特別是他身上的腐臭味,簡直讓人噁心。
「不,費爾奇先生。」李寬微笑著說,「我是來幫助你的。」
「幫助我?幫助我打掃衛生,還是清理學生殘留下來的垃圾?快滾開,看在洛麗絲夫人的份上,我沒有見到過你。」費爾奇煩躁的揮揮手說,「帶著你的貓咪一起離開。」
李寬依舊微笑著說,「五年前,我被阿不思鄧布利多教授診斷為啞炮。五年後,我打破了他的診斷,擊碎了啞炮的命運!費爾奇先生,你就不想知道我是怎麼做到的嗎?」
費爾奇走動的步伐立馬停頓了下來,他的步伐加快,是用衝刺的速度來到了李寬的面前大聲喊道,「絕對!絕對沒有人能夠打破這條鐵律!啞炮永遠是啞炮!我們不可能成為巫師!」
他的臉部表情猙獰的可怕,可是語氣里卻卑微的不敢相信希望,在兇惡的面具下,是痛苦扭曲的靈魂。
李寬的臉冷了下來淡然的說,「啞炮可以成為巫師。」
李寬淡然的語氣像是一道尖銳的攻城錐擊中在費爾奇的內心,李寬能夠明確的看到他的瞳孔在這一瞬間收縮了一下。
「我可以保證,費爾奇先生,成功以後你能像普通巫師那樣施展魔法。」李寬微笑著的說,他的話語就像是魔鬼的吐息,麻瓜的罌粟花一樣在費爾奇的耳邊回蕩。
「我知道身為啞炮是什麼感覺,費爾奇先生。來自純血巫師的鄙視和麻瓜巫師的憐憫,走在街上都全是別人歧視的目光。生活在魔法世界和麻瓜世界的夾縫中,被人們當做是瘋子。
難道我們不想像普通巫師一樣,生活在在一起嗎?不!不是的!我們想!只是我們做不到……我們差了一個東西……」
費爾奇嘴巴蠕動小聲的補充著,「……魔力源。」
「是的,魔力源。奇妙的小東西,不是嗎?它的完整性才讓巫師有能力施展魔法。殘缺、不規則、裂紋都可能造成啞炮的形成。」
費爾奇睜著一大一小的眸子盯著靠近的李寬問,「那麼……代價是什麼?李寬先生。世界上沒有一份白吃的午餐。」
「信仰,巫師信仰真理。而我需要你的信仰。」
「信仰?」費爾奇用低沉的詠嘆調吟唱著,「巫師追尋真理之路,神奇動物行走血脈之途,眾神回歸天際,世界留給凡人。」
「什麼?」李寬從來沒有停過這樣的歌謠,從來都沒有。
費爾奇鐵青著臉,盯著李寬的無知的舉動,拽著他的胳膊,走向了霍格沃茲的禁書區。
「喵~」艾露貓希靈見到李寬被抓,一躍而起就要襲擊費爾奇,卻被同樣躍起的洛麗絲夫人給攔截住。
「喵~!」洛麗絲夫人輕巧的落在地上,擋住了艾露貓希靈的去路。
「唔唔唔~!」艾露貓希靈弓起背脊準備進攻。
「喵~!」
「喵~?」
「喵~!」
「……」
兩個小傢伙用自己奇特的語言不知商議著什麼,艾露貓希靈解除了攻擊狀態,繞過洛麗絲夫人向費爾奇的方向跑去。
禁書區是高大漂亮的,雖然沒有多少人進入這裡,但是他們看起來被打理的不錯。月亮的光輝從天窗落下,照在一間狹小的門框上,門扉上有著被水漬浸泡脫落的痕迹。
費爾奇放開了李寬,一瘸一拐的走到了門前,嘎吱一聲輕響打開了它。
這是一間並不寬大的房間,只有一些日常用品和一張床。而角落裡堆積著打掃清潔用的工具和明顯就是沒收而來的物品。
費爾奇徑直走向了這堆物品,從裡面翻出了一張信紙,呆立了幾刻中之後,返回到李寬的面前急促的說,「我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李寬先生。你說的信仰對我來說太過虛無縹緲,這個東西是我從學生的手裡沒收來的,它非常有用,是的非常有用!它能在上面顯示每一個在霍格沃茲生物的名字。如果你能治癒我的魔力源,這張地圖就是你的了。」
費爾奇的雙手顫抖,正如他說的,他是一個啞炮,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他沒有像貴族那樣海量的金加隆。他有的只是這封看似不錯的地圖,他只有這個了。
信仰?那是上古時代眾神群起的時期才是寶貴的,自從那位降臨人間之後,信仰就像廁紙一樣低賤,費爾奇怎麼敢相信區區信仰就能讓李寬幫助他。
「信仰,費爾奇先生。它對於我來說,比一封魔法地圖更重要。」李寬微笑著說。「只要你答應這個條件,我就同意把恢復你巫師的身份。」
「……」
半個小時后,李寬蒼白著臉色從費爾奇的小屋裡走了出來,早就悄悄跑過來的艾露貓希靈從地上跳進了李寬的懷裡喵了一聲。
「喵~?」
「非常的成功。費爾奇先生的魔力源是裂紋型魔力源,非常好修補,只需要三天時間就能全部修補完。這個任務很簡單。」李寬笑著解釋道。「而且明天大家就能見到一個不一樣的費爾奇先生。」
不一樣的費爾奇先生?艾露貓希靈腦袋裡浮現費爾奇那經典的形象,他比笨蛋主人更像是這座古堡的吸血鬼,那破敗不堪的模樣……饒恕它小小的腦袋瓜吧!它實在沒法想象他的樣子能有多麼的不一樣。
嗯,那一定非常非常恐怖!艾露貓希靈想著。
四樓的走廊上,一陣微風吹過,撩起李寬的額發和衣角,壓制了油燈的火星,給他憑空添了一絲飄渺的氣息,好似神仙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