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委屈的大哭
樵鬆子揪著掌櫃的要暴揍的時候,高漸離連忙上前拉住樵鬆子。那個掌櫃驚慌的連連說道:“客官!客官!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樵鬆子衝動的說:“我徒兒是在你店裏丟了的!還有什麽話好說?”
“誤會!客官,這裏邊一定有誤會!”
樵鬆子激動的大罵:“有什麽誤會?你少狡辯!”
高漸離拉著樵鬆子,樵鬆子又是抬手又是抬腳的要去揍那個掌櫃。可是,因為高漸離拉著,還是沒能傷到掌櫃。場麵一度混亂!
我聽出了這是樵鬆子的聲音,感動極了,再一聽,高華大哥!他們終於意識到,我丟了!這個反應,能不能再遲鈍點的?我快哭了!
我已經叫喚許久了,有些精疲力盡了,嗓子快啞了,我有自己還剩的一點力氣奮力叫著:“唔!唔唔!唔――!”盡管我拚盡力氣,聲音還是不大,我都快絕望了!
高漸離聽出了什麽異樣,立刻叫道:“老樵!老樵!老樵!你聽!你聽!”
樵鬆子動作一頓,靜下來一聽,我低小的聲音一點一點響起:“唔!唔!唔――!”
樵鬆子忍不住看向了高漸離,高漸離看了看樵鬆子,不確定的說:“我聽著,怎麽,像木子的聲音!”
“唔!唔唔――!”
樵鬆子聽了,也不確定,又看向了高漸離,弱弱問了一句:“是,她嗎?”
高漸離搖搖頭,“不知道啊。”然後又看了看這個麻袋。
旁邊的一個夥計,上前,弱弱的提醒:“今兒早上突然出現的,我們都不敢打開看裏麵的人!”
樵鬆子和高漸離突然對看一眼,感覺不妙,連忙慌裏慌張的衝過去解開了麻袋。打開麻袋一看,我被繩子繞了好幾圈的綁著,嘴還被堵上了。
樵鬆子大驚,目瞪口呆,“這,這怎麽了?怎麽給弄成這樣了?”
高漸離連忙把我嘴裏的手帕給取出來,忙問:“你這是怎麽了?誰給你弄成這樣的?”
我無奈極了,提醒他們:“你們先給我解開!”
高漸離和樵鬆子這才想起來,慌手亂腳的給我解開了。我被丟在這一晚上,沒一個人來過問一句,怎麽叫喚,力氣都快沒了,都沒人搭理。好不容易,熬到了早上,來了個夥計,還膽小的不敢給我放出來!等到掌櫃的來,又擔憂是仇家報複,怕引火燒身,就是不給我解開!實在憋屈極了!
樵鬆子關切的問:“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
我被解開以後,我越想越憋屈,看著樵鬆子,眼睛不經意間就濕了,我哽咽著說:“我,我……嗚嗚嗚嗚!嗚嗚――!”說著說著,啥都沒說,直接趴在樵鬆子肩膀上大哭起來。
樵鬆子心疼的安慰著我:“好了,好了!沒事了!沒事了!有師父在!沒事的!”同時,麵對我的大哭,也束手無策,對著高漸離使眼色,輕聲說:“怎麽辦?快給勸一勸!”
高漸離兩手一攤,聳聳肩,輕聲說:“我也沒招!”然後比了個口型說:“女人啊!”又接著輕聲說:“我不在行!”
樵鬆子急眼了,輕聲反駁道:“那我就在行啊?”
我的哭聲沒有停止,一聲比一聲高,“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樵鬆子看我哭的更來氣勢了,對著高漸離又輕聲說:“你說句話啊!”
高漸離搖搖頭,聳肩然後背著手側身看風景去了,樵鬆子又看向了高漸離身後的掌櫃和夥計,他們都跟著掌櫃一樣低頭的低頭,側身的側身,誰都沒轍。
樵鬆子簡直要頭大了,連忙拍拍我的背,安撫道:“沒事了!沒事了!安全了!安全了!”
哭夠了,撒嬌撒夠了,我從樵鬆子肩膀上起來,樵鬆子來扶我,“來來來,起來,地上涼!”
扶我起來之後,樵鬆子忍不住去揉了揉自己的肩膀,輕輕活動活動,皺著眉頭輕聲驚呼肩膀累,這些動作還得偷偷摸摸的不敢叫我看見。
我擦幹了眼淚,叫他:“老先生!”樵鬆子活動肩膀的動作立刻停止,恢複了表情。
我瞪著他,質問:“你們怎麽才來了?我失蹤了一晚上,你們都沒察覺嗎?”
樵鬆子心虛,東看西看不知道該怎麽說,然後突然看到高漸離,想起剛剛高漸離把所有事丟給自己,他就不悅,突然較真起來。
樵鬆子對著我,一本正經的說:“這事啊,你不能問我!得問……”他頓了頓,“他!”樵鬆子直接指向了高漸離,“你師父我,什麽都不知道!不知道!”說完,就直接匆匆躲到一邊了。
高漸離猝不及防,“我,我覺得,折騰一晚上了,你應該先去休息休息!有什麽事,之後再說!”
高大哥是我剛認識的,和他畢竟不像和樵鬆子這樣熟,可以無所顧忌的想說什麽說什麽,想幹什麽幹什麽,所以,他這樣說,我總要賣他幾分麵子!於是,我就被這麽給哄回去了。
回去之後,高漸離和樵鬆子聽我說了昨晚的事,高漸離義憤填膺,重擊桌麵,大罵:“真是放肆!居然還有這樣的事!木子,你放心,你既叫我一聲大哥,我一定給你報這個仇!”
樵鬆子激動應和著:“對!老高,我和你一起去!”
我看著他們如此慷慨激昂,杵著腦袋,淡定自若的看著他們,隨口一問:“你們知道他是誰嗎?什麽都沒問清楚,就拍著胸脯說要去給我報仇!”
高漸離和樵鬆子都一愣,對看一眼,又看向我,高漸離試探性的問:“木子,那個人,是誰?”
我一臉無奈卻又不得不認的說:“不知道。”
高漸離大驚,“啊?不會吧?”
我杵著腦袋,不情不願的點點頭,“高華大哥,依我看,此事還真就隻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他都不知道我是誰,就綁了我!我也不知道他是誰,也沒辦法去找他算賬!”我重重歎口氣,“唉~隻是,太叫人窩火了!這麽莫名其妙的人,就應該哪天被麻袋一罩給暴揍一頓!可是現在,人家底細都不知道,什麽都別提了!”
樵鬆子方才也就是氣急了這麽一說要給我報仇的事,現在冷靜下來仔細一想,還是覺得,生活嘛,安寧點好,便一直不說話。
直到我說出要將此事作罷的話,樵鬆子才默默一笑,然後頓了頓,欣慰的說:“不錯,能有這覺悟!不錯不錯,有進步!”
我轉頭看了一眼樵鬆子,他好歹一天到晚對我一口一聲為師怎麽怎麽的,現在,自家徒弟吃虧了,他倒好,也就安慰了我兩句,喊了句口號,要和高華大哥一起去給我報仇的話,然後就什麽都沒有了!這什麽師父啊?
我白著眼看著他,陰陽怪氣的說:“老先生,你的寬容灑脫無人能及!做徒兒的,還有好多要向你指教!”然後,我給了他最後一個白眼,就扭頭不理他。
樵鬆子眨巴眨巴眼睛,實在搞不清楚狀況,弱弱一句:“確實有進步嘛!哪說錯了嗎?”
我不想繼續這個話題,整個人趴到桌子上,有氣無力的說:“我累死了!昨兒一晚上沒睡好!困死了!”說著,還連打了好幾個哈欠。
樵鬆子和藹可親的看著我,笑了笑,說:“人沒事,就好!我們今天多停留一天,你去休息休息吧!明兒一早,和老高一同走!”
我突然抬頭,看著高漸離,問:“高大哥,你明天要走?走去哪?”
高漸離說:“我出來也有些時日了,也是時候回燕國了!木子,你也累了,先去休息休息!你睡醒了,我們出去玩的時候,有什麽,到那時再說!”
“嗯。”我答應了,“那我去睡會兒!老先生,到時候你叫我!”
樵鬆子點點頭,說:“好!去吧。”
我拖著疲憊的身體一路回了房間,倒頭就睡,樵鬆子和高漸離這段時間呢,自然就是與酒做伴,隻是小喝幾口,不致大醉。期間,酒館的掌櫃來致歉,樵鬆子和高漸離也是不記小仇的人,索性算了,樵鬆子也同掌櫃致歉,為了也是方才出手打人的事!雙方態度都好,也都不計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