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都是假的
我看著範文淵在與土匪搏鬥之餘,奔向了我的位置,飛刀就輕鬆將我的繩索切斷,我掙開了捆綁,癱軟在地,看著倒在血泊裏之前的那個土匪,現在就在我眼前,我看著他後背處的羽箭,一直緊緊盯著,然後,緩緩伸向了它,將它一把從眼前的土匪身體裏拔出,怒瞪著範文淵,看他幹淨利落的解決完最後一個土匪,我忍不住噗嗤冷笑一聲。
我雙手撐地,輕聲喃喃道:“好計謀!幾條活生生的人命,和我上演這麽一出!好心計呐!”完我忍不住哭了,許是太難受,我哽咽得已經發不出完整的聲音。
範文淵焦急的在原地看我一眼,滿是擔心,丟下手中的兵器,直接跑向了我,脫下身上的披風一把將我包裹起來,然後,毫不猶豫一把抱住我,將我擁入懷裏。他輕柔的安撫道:“沒事了!沒事了!我來了!沒事了!”完,滿是深深的歉意,若是他之前不那麽衝動,雲湘就不會把消息傳回去,然後,惹得王賁出這樣的招,範文淵心裏內疚極了,輕柔一聲:“對不起!”這聲是發自真心的向代雲道歉。
我聽著範文淵這聲道歉,心裏失去理智一樣篤信,就是這樣的!一切都是他安排的!都是他!我空洞的從他懷裏緩緩掙開,然後,抬頭看向他,冰冷,陌生,毫不留情,我用箭直接刺向了範文淵的身體。範文淵下意識一把握住我的手,熟練的折斷羽箭,難以置信的看著我,又顯得這麽傷心。
範文淵淡淡道:“為什麽?”
我冷淡的看著他,滿是恨意一樣的:“為什麽?”我覺得很好笑一樣,“我沒想到,你竟是這樣卑劣之徒!這種下三濫的招數,你也會用!”
範文淵清楚了,原來,都是誤會!他皺著眉頭,輕閉了閉眼眸,輕喚一聲:“代雲!”然後輕柔的:“我發誓,這其中,有誤會!”
“以你的智謀,為何會蠢到隻身前來?還要殺人滅口,銷毀人證?”我冷淡的著,“範文淵,我蕭代雲,還沒有傻到被你耍的團團轉!”
範文淵緩緩伸手接近我的麵龐,剛觸及我的發絲,輕捋了捋我的發絲,然後就被我一把打掉他的手。範文淵自嘲的笑了笑,笑他太傻,為這個女人亂了陣腳,失去理智,越是做的決絕,就越是和他平日的作風不一樣,所以才會惹得懷疑。
範文淵淡淡道:“蕭代雲!你若是再不走,咱們倆,都得在此殉葬!我範文淵活了這麽些年了,榮華富貴,女人仕途都有了,我不怕死!倒是你,做好要和我在這裏殉葬的準備了嗎?”
我死瞪著範文淵,然後毫不猶豫,當著他的麵站起轉身就走!範文淵看著代雲離開的身影,果然這麽絕情!然後直接起身,艱難的大跨步追上,從身後鎖住我,威脅的口吻:“現在,隻有我知道下山的路!也隻有我,知道馬在哪!你敢丟下我獨自下山,我敢賭,你也活不下去!”
我冷哼一聲,“哼!人都是你安排的!你就算不逃,也不會有事!”
“對啊!人是我安排的,我知道退路!可你知道嗎?你能確保,沒了我,能夠安全下山?”
“我……”我被的有些啞口無言,冷漠的看著範文淵,可又惱怒,要開口什麽。
範文淵立刻捂住我的嘴,“噓——別出聲!他們的人來了!”
“膽如鼠!”我低聲罵道。
範文淵不悅的瞪我一眼,然後不甘不願的道:“這邊走!”完,範文淵捂住傷口摟著我疾步下山,他一直在堅持著走,可是傷口一直在流血,殘餘的羽箭還留在體內,略有些疼痛。我仔細聽著身後的大隊人,聽這聲音,不下數百人!定是土匪群追來了,我們兩條腿哪裏有什麽逃跑的優勢,或者是,有些難以逃脫!
我感受到範文淵的腳步不由自主加快,而我也在緊跟著他的步伐,然後,還是沒有,卻聽得大隊的人在身後叫囂著,這是發現了我們!我腳下慌亂,疾步走了很久,卻一個不注意,和範文淵一起跌倒在地,這裏是下山地段,然後,我立馬抱團在了一起,緩緩滾下了山。卻在中途停了下來,那群土匪衝了上前,將我們團團圍住,範文淵立刻將我緊緊抱入懷裏,緊緊護住,我原以為我們死定了,沒想到,他們卻停住了,全部撤了回去。
範文淵看著這些土匪都退下了,他心裏就明白了,是雲湘!他了解的雲湘沒錯,雲湘曾經遭受了一段悲慘的經曆,雖然恨,卻還是不忍加害於人!讓他人慘經曆她的痛苦。
我緩緩抬起頭,隻見追殺的土匪都撤了,我冷冷道:“範大人!這麽巧合的事情,不是一句簡單的誤會,就能解釋的!”
範文淵沉默了,並沒有過多的話,隻是鬆開了代雲,然後自己一個人支撐著向著和元基約定好的位置走去。
元基在半山腰截到了範文淵的馬,他就在這附近等候,果然等到了範文淵。看到範文淵,元基直接衝上去,“大人!”焦急的看了一圈,驚呼:“大人,你受傷了!”
範文淵淡淡:“沒事!這個,沒那麽容易殺不了我!”指了指我的身上殘餘的羽箭,還一直盯著我看,就是在給我聽的。
元基看向了我,我顯然有些狼狽,元基也能猜到我經曆了什麽,可是不好多問,隻是緩緩道:“代雲姑娘,回來就好!”
我輕聲回複:“嗯!”
範文淵隻緩緩:“回吧!”完,就艱難的上馬了,但還是不想人看出他已經撐不住了,所以,他隻能硬撐著。
我負氣的直接蹬腳上馬,二話不,驅馬就走。元基驚呼:“大人!代雲姑娘一個人,會不會有危險?”
範文淵靜靜的看著代雲走的方向,並沒有慌張,隻是冷淡直接吹了一個口哨,不出所料,我騎的馬,就這麽乖乖回去了。我狼狽的回去後,範文淵沒有多,隻是淡淡道:“這匹馬,我騎了這麽多年!豈容你,這麽輕易就騎走?”他完之後,騎上另一匹馬,驅馬就走了。
元基站在原地,不知道該怎麽,也不知道什麽,也不敢問,隻是緩緩一句:“代雲姑娘!回吧!”
我突然有些難受,又有些落寞,然後緩緩驅馬回去了。回去之後,我賭氣的直接下馬,衝回了自己的房間,一句話都不。範文淵看著代雲離開,再也支撐不住,摔下了馬。元基驚呼:“大人!你沒事吧?”
範文淵捂著胸口,緩緩道:“幸好你帶了我的馬,否則,還帶不回她!”
“大人!別了,咱們快去包紮傷口吧!”完,就扶著範文淵悄默聲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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