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七)頭破血流
在屋內,範文淵對我打算霸王強上弓,他強硬的壓迫著我,我身上的衣裳被他粗魯的全部扯壞,破敗不堪,他的大掌附上我的身體,每一次的揉捏都是極盡的挑逗,卻叫我不寒而栗,我不要,我不要!我絕不!不!可是,現在,誰還能來救我?誰還能來救我?明明是他親自將我逼到了燕國,可是,在這樣的時刻,我竟然在腦子裏想到的人,會是他,嬴政!
真是可笑,以前在秦國的時候,極力想要和他撇清關係,結果,卻將這個男人深深刻在了心裏!在秦國,我也曾與範文淵有過肌膚之親,所以,在嬴政觸碰我的時候,我都是本能的躲開,因為範文淵,我心中總有負擔,被範文淵碰過的身子,怎麽能將那肮髒的一麵展示在嬴政麵前?即便範文淵,從沒有得到我,我還是本能的抗拒!
我未免有些驚嚇過度,臉色都變得蒼白,混亂間,瞅見在床邊有一個凳子一樣的東西與床起平,上麵放著一壇子酒!我立刻反應過來,這覺得是圈套!雲湘故意叫我打扮成這樣,她故意要將我送給範文淵的!我咬牙切齒,眼角流著淚,情急之下,拿起酒壇朝著範文淵的腦袋上就是一下!
“啪!”酒壇敲擊聲伴隨著酒壇破裂的聲音,酒壇裏麵的酒全部灑落在我們身上,我的臉頰猝不及防被順著範文淵腦袋流淌下來的酒澆濕。範文淵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擊愣住了,他停住所有的動作,靜靜看著我,所有的欲望早已消失,眼中是剩下冰冷的淡漠,我顫抖著身軀看著範文淵,手中還殘留著打擊他的酒壇子的碎片,我緊緊捏著那塊碎片,不斷攥緊,我不知道我為什麽會打下去,酒壇子那麽重,裏麵還裝著慢慢一壇酒,他會不會出事?
我見範文淵冷靜的可怕,他靜默的伸手緩緩指著我,嘴中冷淡說著:“你……”
範文淵腦袋裏一片混亂,又暈暈的,明明要痛罵身下這個女人,可是張口半天卻說不出絲毫,腦袋方才有些麻木,現在竟然開始慢慢泛疼,有種酒刺激下的刺痛感,範文淵看著腦袋上的酒不斷一滴一滴的滴落在蕭代雲臉上,忽的驚現一滴紅色水珠,繼而就是淡淡的血腥味傳來,沒多久,範文淵就看著眼前被紅色覆蓋一般,還有粘粘的感覺,血腥味愈發濃重。
範文淵緩緩伸手摸了摸後腦勺,定睛一看,滿手都是血跡,範文淵臉色大變,眼神變得愈發恐怖,仿佛要吃人的魔鬼一般,我顫抖著身軀害怕極了,範文淵怒視著我一般,低沉的罵了一聲:“果真,心!狠!手!辣!”剛說完,範文淵就感覺意識漸漸模糊,頭越發暈沉。
我驚恐的看著範文淵,眼中泛起了淚光,心慌極了,喃喃說道:“對,對不起!我,我不是有意的!”
可是,話音剛落,我就見範文淵難耐的倒身而下,直接倒在了我的身邊,我驚嚇的坐了起來,拉了拉身上已經破亂的衣裳,將自己蜷縮起來,手中僅剩酒壇的碎片,我不由自主攥緊了碎片,手心被碎片劃破,獻血不斷滴落。我驚恐的看著躺在一旁的範文淵,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死了?我不敢靠近!曾經雲雀死之前也是這樣,獻血染紅了我的雙手,我始終狠不下心去殺人,我不敢!隻能看著雲雀為救我,喪命於歹人之手。我已經經曆過生死,我更清楚的知道,活下去,比什麽都重要!我也已經曆過身邊人的生死,麵對生死,我真的怕了!我怕了!我腦子一片空白的看著範文淵躺在一旁,一動不動,血腥味伴著酒味,我失魂落魄的看著這一切,將自己鎖在了角落,眼中充滿了淚水,無聲的流淚哭泣。
元基與楚兮在樓口聽到了我們屋內傳來聲響,似乎是什麽東西受到撞擊之後的碎裂聲,元基原本一開始以為是範文淵太過猛烈而發出的聲音,後來,感覺屋內沒了動靜,元基和楚兮都是心頭一怔,對望一眼,二話不說,連忙站了起來,衝到門前,元基一把推開房門,就被屋內的情景驚住了。
楚兮進屋之後,看到這一切,她嚇了一跳,不禁捂住嘴,不知該如何,愣了一會兒,才緩緩走過無,環抱住我,我害怕的蜷縮在楚兮懷裏,默默哭泣。元基小心翼翼上前,難以置信的問道:“代,代雲姑娘,你,你,你不會失手,殺了我家大人吧?”元基站在一旁,驚訝得不敢上前。
我顫抖著身體,喃喃說道:“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元基見狀,看了看地上的衣服,除了範文淵的衣服還完好,除此外,就是散落著我的衣服的碎片,元基不知所措,隻能從地上撿起範文淵的衣服,趕緊遞給楚兮,楚兮連忙用衣服將我包裹起來。然後,元基緩緩走過去,顫抖著雙手去探了探範文淵的鼻息。
我顫抖著問:“他,他死了嗎?”
元基沉默,元基的臉色開始有些難看,如果範文淵真的出事,元基作為忠仆,他一定會秉公辦事,將此事原原本本告訴太子殿下,然後將蕭代雲送官。元基的沉默讓我心頭大驚,元基探不到範文淵的鼻息,他有種不好的預感,可是,突然察覺到範文淵鼻間傳來的微弱呼吸聲,元基欣喜,脫口而出:“還活著!”
楚兮懸著的心終於放下,元基連忙對楚兮說:“你快去,打一盆水!我先給大人處理傷口!”元基話音剛落,見楚兮還沒反應過來,他焦急說道:“快呀!快去!晚了,就沒救了!”
楚兮聞言,匆忙跑出去,下了樓,打了一盆水端上來。元基跟隨著範文淵出生入死這麽多年,範文淵身上受過多少傷,他都清楚!並且,每次範文淵的傷口都是元基處理的,因此,他也練就了一把優良的包紮技術。我靜靜地站在一邊,等待著元基給範文淵包紮,楚兮在一旁幫元基,元基仔仔細細給範文淵檢查了之後,元基這才長舒一口氣:“幸好傷口不深!隻是破了皮,出了點血!現在應該隻是因為敲擊,大人暫時昏過去了!過一會兒,應該就會醒了!”
我聞言,突然麵如死灰一般,緩緩問道:“他會留下什麽後遺症嗎?”
元基聞言,搖搖頭,說:“不知道!這腦袋上的傷,還得請大夫來看!”
我心有愧疚,低下頭,不敢去看範文淵的臉,我微弱的聲音響起,我問道:“那他什麽時候醒?”
元基又搖搖頭,說:“不知道!這酒壇子都敲碎了!”元基說完之後,看我一眼,突然站起來,走到我麵前,埋怨一樣對我說:“代雲姑娘!有什麽話,你,你好好和大人說呀!這怎麽還動起手來了呢?這麽個酒壇子打下去,不被打死,也能被打得頭破血流!”
我靜靜聽著元基的埋怨,然後頭低的更低了,我眼中不斷湧出淚水,心裏也有滿滿的委屈,我細微的喃喃說著:“是他,是他先動手的!是他先動手動腳,我情急之下,才失手傷他的!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我流淚哭泣著。
元基被我這一哭,嚇得突然六神無主,撓著腦袋不知所措,看向了楚兮求助,楚兮見狀匆匆走過來,緊緊抱住我,安慰說:沒事的!範大人會沒事的!別哭,別哭!姐姐,一切都會沒事的!
我靠在楚兮懷裏,哭著自言自語:“我不是故意的!真不是故意的!”我不斷哭著,楚兮也一直在陪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