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故人重逢
「我不管他是沈仲元還是李青,敢欺負我錢萬里的徒弟,我非殺了他不可!」
聽完了花沖的遭遇,錢萬里第一個怒不可遏,拍著桌子大呼道。
樂天成卻白了他一眼道:「行了,小點聲音,讓人都聽見咱們這藏著國家的要犯呢?你別忘了,現在沖兒還在被朝廷緝拿呢!沒聽他說嗎,殺了沈仲元,皇上才能讓他活命,這事得悄悄的辦,不能衝動!」
花沖笑道:「二師父穩啊,這兩年居然能靜心了,不容易。」
「得了吧!」錢萬里鄙視道:「你剛走的時候,屬他咋呼的凶,師父罵了他幾頓,他才消停的,現在出來充人了。」
樂天成不服道:「怎麼地,不服嗎,我說的對不對!」
「對,你說的對,咱這就去?」
於和面沉似水,朝二人道:「你們切莫多言,這種事豈是你們能定的?」
倆人都不敢再說了,低頭不語等待武聖發話。於和見他們不說話了,問花沖道:「沖兒,你有什麼想法嗎?」
花沖道:「來時在路上,我們有個想法,這一次去盡量別去太多人,現在大宋還在通緝我,南唐也一定是對我小心提防,所以去的人越多,目標越大。」
於和點頭道:「說的有理,你這次回來是想借人吧?你想誰和你去?」
花沖臉一紅道:「我想……讓兩位師父和兩位師伯一起去。」
於和哈哈大笑道:「好啊,原來想上我這抄家來了,八大護法要不要?」
「嘿嘿,都帶走不合適吧?就師父和師伯就夠了,再加上陷空島的五位兄弟和展大哥,足夠了。」
白玉堂道:「可惜月華有了身孕,月影也剛剛生了孩子,要不然她們也能幫上忙的。」
「嘿,這事怎麼不早說啊,路上也沒告訴我一聲,我得給你們道喜啊。還有大師伯,一會兒可得帶我去看看我這個小師弟。」
夏遂良淡淡一笑,對花沖道:「一會兒我帶你去,雲鳳如今眼裡就剩這個孩子了,我天天讓她轟出來,嫌我礙事,正好跟你去一趟南唐,散散心。」
花沖笑道:「這一去可不定多少日子見不到她們母子,您受得了嗎?」
夏遂良道:「正好,這段時間孩子熬人,讓雲鳳在家看著,我倒省心了。」
花沖道:「也好,莉瑪也身懷有孕,不便同行,讓她和飛燕暫住在您家吧,一來陪乾娘作伴,二來也方便一些。」
夏遂良點頭道:「有理,一會兒我帶你們過去。」
花沖又對於和道:「我岳父年紀也大了,這一趟不便同去,我想將他老人家留在碧霞宮,還望宗主允許。」
於和答應道:「這沒問題,碧霞宮裡住個百十人根本不在話下,龐太師只要不嫌我這道觀憋悶,儘管在此居住。」
龐吉稱謝道:「承蒙武聖不嫌我家是朝廷欽犯,懇予收留,已是難得,我又豈敢嫌棄?況且這碧霞宮建築宏偉,觀中又有許多真人、大德,老夫正要跟武聖跟前參禪悟道,頤養天年呢。」
兩人又互相交談幾句,於和便吩咐人安排酒飯,款待眾人,酒足飯飽之後,夏遂良帶著花沖夫婦去見龍雲鳳,龐吉等人就留宿在碧霞宮。
剛一出屋,院子里就傳來一陣女子的呼喝之聲,好像有不少女子在練武,這讓花沖很疑惑,他四下看了看,院子里並沒有別人,聲音似乎是從院子後面傳來的。
「大師伯,這是什麼聲音?碧霞宮還有女子練武?」
夏遂良微笑道:「有啊,還有練得不錯的呢,我帶你去看看。」夏遂良在前面帶路,帶著花沖和龐飛燕、沒移莉瑪已經花無缺小朋友一起朝後面走去。
這層院子還不是最後一層,通過角門,裡面還有一層院子,晚飯時間已過,天色已經黑了,院子里點著無數火把,照的如同白晝一樣。
「這裡是女弟子的演武場,畢竟男女有別,碧霞宮都將女弟子安排到了最後一層院子,後面有院門,平時不開,只供女弟子們出入。」
花沖點頭道:「原來是這樣,沒想到還有女子願意來練武。」
「有不少呢,有的是武林世家之後,願意投奔咱們蓮花門下的,也有周圍的百姓甚至一些孤兒,無依無靠,被咱們收留收養,投身咱們門下的。」
「這也算是善事了,而且也備不住就像峨眉派一樣,出幾個女子高手呢。」
夏遂良笑道:「你一會兒去看看吧,真就有一個,日後只怕成就不在尚芸鳳之下呢。」
「哦,我得參觀參觀,來的時候,看到前面有人練武,也練得不錯,日後咱們蓮花兩派復興在望啊。」
說話間,幾人進了院子,院里有幾十個女子正在練武,一見夏遂良,都各自停手,朝夏遂良行禮道:「弟子拜見金燈劍客!」
「不必多禮,我就是過來看看,你們繼續練習。」
這些女子也都習以為常了,又開始繼續練武,或是對練,或是單獨練習,有的用兵器,有的赤手空拳。
花沖挨個看了看,一個年紀約有十五六歲的小姑娘吸引了他的主意,這女孩長得實在是太漂亮了,一身粗佈道袍將那玲瓏的身段遮住,但只看五官就足以讓人驚艷,她的美不同於天真單純的龐飛燕,也不同於充滿異域風情的沒移莉瑪,而是一種散發著青春誘惑的美,這是一個最青春的年紀,而這個年紀的女孩子,也一定充滿了青春的活力。尤其是一個練武的女孩兒,更給人一種運動帶來的美感。
除了長得漂亮,在這些女弟子當中,她的武功也是最好的,她手裡正舞動著一口寶劍,劍光閃爍,耀眼奪目,她施展的是步步生蓮劍法,這是花沖最慣熟的一套劍法。在這個女孩手裡,這套劍法被施展的淋漓盡致,速度快、出招准,一招接一招,一氣呵成毫無破綻。
看她練了一整套步步生蓮劍法,花沖對夏遂良問道:「大師伯,你說的那個高手,就是剛才那個練步步生蓮的吧?」
「你也發現了?」
「這女孩的年紀看起來最多不超過十八歲,這劍法卻不遜於我十八歲那時啊。當年我要是使這趟劍法,也不過如此。」
夏遂良笑道:「你這話說的,跟你那兩個師父一樣,這孩子現在也和當年的你一樣,是我們四個人在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