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三章 偷梁換柱(流浪的風aaa舵主賀)
「司徒聖人!」
「竟然是司徒鎮國!」
「司徒八斗到了。」
就在這時,眾多儒生也認出了司徒刑的身份,有些興奮的說道。
「北郡儒生第一人怎麼可能抄襲?」
「就是。」
「別浪費時間了!」
負責搜查的甲士有些為難的看著青袍官員。
青袍官員看著四周的儒生,還有好似青松一般的司徒刑,眉頭不由的微微皺起,眼睛中顯露出一絲不渝。
司徒刑轉頭環顧四周,微微的點頭,主動上前,請兵甲仔細搜查。
一個個儒生有些好笑的看著甲士,甲士顯然也聽過司徒刑的名聲,眼睛中也都流露出一絲好笑,但是職責所在,還是非常認真的上前檢查。
「食盒沒有問題!」
「雜物沒有問題!」
劉文海隱藏儒生當中,看著司徒刑的一件件私人物品被取出,他的臉上並沒有任何著急之色,他在等。
而且他有絕對的自信,這一次一定要讓司徒刑身敗名裂。
「沒有問題!」
兵甲臉色帶著微笑,小心的將司徒刑所有的食盒,筆墨全部歸攏,和前面的冰冷兇惡判若兩人。
「司徒先生,,還要檢查一下衣衫。」
「沒有問題!」
司徒刑沒有任何猶豫的站起身,將衣衫解開,請甲兵仔細一點點的檢查。
隱藏在人群中的劉文海眼睛不由的一亮。
「外衫沒有問題。」
「內衣沒有問題。」
「儒服沒有問題。」
「行囊沒有問題。」
甲士舉著火把,藉助火光仔細的檢查。
劉文海看著司徒刑一件件衣物落在地上,但是並沒有紙條之類滑落,他的眼睛不由的收縮,臉上更是流露出難以置信之色。
「這怎麼可能?」
「怎麼可能沒有紙條?」
「明明我已經放了進去!」
劉文海實在想不明白,究竟中間發生了什麼。為什麼司徒刑的內衣中沒有紙條。
「難道是司徒刑發現了什麼?」
「不可能的!」
「自己盡得盜門傳承,手法無雙,怎麼可能被發現?」
劉文海一臉的詫異。
「沒有問題!」
「通過!」
「司徒先生,預祝您旗開得勝,一舉成名!」
兩個兵士將一件件衣服拾起來,細心的幫司徒刑穿上,一臉諂媚的彎腰笑著說道。
「那還用說,司徒先生可是文曲星轉世,必定能夠一舉成名!」
另一個甲兵也是一臉的自豪,有些阿諛的說道。
「謝兩位吉言!」
「這裡有一點碎銀子,兩位拿去喝茶!」
司徒刑一臉微笑在兩個兵甲的服侍下的穿上衣服,從香囊荷包中掏出兩塊足足有二兩大小的碎銀。
兩個兵甲眼睛不由的一亮,但是下意識的看向青袍官員。
那個青袍官員看著司徒刑微微的點頭,身體扭轉過去。好似什麼都沒有看到一般,兩個兵卒隱晦的對視一眼,他們都從彼此的眼睛中看到了欣喜之色。
「謝謝司徒先生!」
「謝謝司徒先生!」
「司徒先生定然高中。」
「司徒先生定然能跨馬遊街!」
兩個甲士一臉欣喜的高聲喊道。
司徒刑微微一笑,也沒有在意,提著食盒,背著行李跨過龍門,走過長長的走廊,進入貢院內部。
因為春闈的關係,貢院內部的被打掃的一塵不染。
青石地面上更被噴洒了清水,顯得格外的明亮。
貢院內早就有衙役等候,見他過來,急忙上前,有些諂媚的點頭打過招呼之後,看過他的號牌之後,主動將司徒刑手裡的行禮接過,帶著他繞過幾個照壁,來到一個乾淨鋪著稻草,放著一個書桌,條件看起來有幾分簡陋的號房。
「司徒先生!」
「號房的條件有些簡陋。」
「但是這個號房早就給您打掃的乾乾淨淨,小的還在裡面撒了一點硫磺,絕對不會有蚊蟲叮咬!」
見司徒刑的眼睛中流露出一絲淡淡的滿意,這才上前好似邀功一般說道。
「有心了!」
司徒刑微微點頭,隨手從懷裡掏出一塊碎銀扔了過去。
那個衙役小心的將銀子收好,手裡輕輕的一墊,少說也有三四兩,而且是成色很好的官銀,能夠八九分的購買能力,眼角不由的下彎,就連臉上的笑容也變得真誠不少。
司徒刑沒有管衙役的心思,輕輕的推開號房的柵欄,號房有些簡陋,一個不高的土房子,三面都是牆壁,只有正前方是柵欄。
考生進入號房后,門窗都會上鎖,只有如廁或者是離去時才會被打開。
這樣也能最大程度上避免考生作弊。
不得不說,這個手段要比後代先進,也有效的多。
司徒刑將隨身攜帶的獸皮鋪在床鋪之上,現在雖然是初春但是晚上還是極冷的,獸皮不僅能夠保暖,而且最是防潮。
很多沒有經驗的考生,因為沒有攜帶防潮禦寒之物,往往會被春寒凍傷,或者是因為寒冷難以入眠,從而影響發揮。
司徒刑雖然也是第一次參加春闈,但是王侍郎已經做了仔細的交代。
司徒刑不僅準備了被褥,還準備了備用的毛筆,硯台等,避免因為硯台因為寒冷而結冰。
。。。
就在司徒刑在小心的磨著墨,修剪筆鋒,準備考試的時候。
龍門處的檢查也進入了最後的階段,中間又有數人被摘了文巾,削除學籍。
「上前!」
一個甲兵從卷宗中抽出劉文海的畫像,仔細的對比之後,暗暗的點頭。
「姓名!」
「劉文海!」
「籍貫!」
「郭北縣!」
「年齡!」
「二十有二!」
甲兵抬頭又端詳了一會,這才點頭說道。
「驗明正身!」
「是考生本人。」
青袍官員仔細的看了一會畫冊,這才輕輕的點頭,聲音肅穆的說道。
「搜查!」
「都打起精神來,越是最後越不能馬虎。」
「出了事情你我都擔待不起。」
兩個士卒本來有些疲憊的身體陡然綳直,眼睛中冒出精光,大聲稱諾道。
「諾!」
「諾!」
劉文海面色自然,但是心中有著說不出的煩躁。他實在想不明白,司徒刑究竟是如何矇混過關的。
定然是兵卒偷懶,否則怎麼可能一無所獲。
因為心中有事,劉文海沒有言語,好似木頭人一般將胳膊高高的抬起,任憑兵卒仔細的檢查。
「食盒沒有問題!」
「行禮沒有問題!」
「文房四寶沒有問題!」
「外衣沒有問題!」
「內衣沒有問題!」
「儒服沒有。。。」
突然,一個白色紙條從劉文海衣服的縫隙中滑落。
正在檢查的兵卒眼睛不由的一凝。
神遊天外的劉文海眼睛不由的收縮,臉上更是浮現出難以置信之色。
「這怎麼可能?」
「這張紙條不應該在司徒刑身上么?」
「我明明將紙條塞到了他的懷中,為什麼會莫名其妙的出現自己的身上?」
劉文海雖然沒有打開紙條,也沒有看到文字,但是他有一種直覺。
這個紙條定然是他塞到司徒刑懷裡的那張。
「大人!」
「大人!」
「發現了一個紙條!」
「有一個紙條,疑似夾雜!」
站在龍門前,眼神有些迷離的青袍官員,聽到兵卒的彙報,臉色不由的一變,懶洋洋的神色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好似一隻發現獵物的狸貓,全身迸發出難以置信的氣勢。
「真是大膽!」
「竟然還敢夾雜!」
劉文海一臉難以置信,眼神獃滯的站在龍門之前。好似精神失常,又好似瘋癲一般,不停的自言自語:
「為什麼會這樣?」
「這張紙條為什麼會出現在我的懷中?」
「司徒刑!」
「定然是司徒刑用了偷梁換柱的手段。」
「枉我自詡盜門中人,終生大雁,沒想到卻被大雁啄瞎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