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五章 真的要看?
「為什麼會如此的怪異?」
呂太公痴痴的看著司徒刑,頭腦中想到無數種可能,都被他否定。
突然,他想到了某種可能。
也只有這種可能才能解釋司徒刑面相的古怪。
有福無壽!
有了這個想法,他再仔細觀察,還真讓他看出了几絲端倪。
司徒刑的面相雖然富貴,但是壽元卻是不足,按照他的推斷,司徒刑的陽壽不會超過三年。
想到這裡,呂太公的眼睛不由的收縮,臉上更流露出震驚之色。
「這!」
「這怎麼可能?」
「難道這就是天妒英才么?」
李承澤一臉妒忌的看著司徒刑,牙齒咬在嘴唇之上,手指更是使勁的攥拳,指甲將手心劃破都毫無感覺。
但是,他也知道,司徒刑現在已經不同往日,不是他能夠招惹的。
就算心中再是不快,也只能將這種情緒暗藏在心中。
希望有朝一日再圖后報。
但是,這一天可能來到么?
誰人不知道司徒刑簡在帝心,以後會定然有大好的前程。和他的距離只會越來越遠。
想到這裡,他有些頹廢的嘆息一聲。
突然,他眼睛的餘光在月亮門的陰暗之處看到了一抹嫣紅。
那是一個女子的衣擺。
「呂雉!」
「定然是呂家大小姐!」
李承澤的眼睛波動,心中瞬間有了答案。但是隨即,他又感覺自己的心不由來的一揪。
呂雉隱藏在暗處,定然是看司徒刑吧?
畢竟他那麼的光彩照人。
想到也許現在的呂雉正在一臉崇拜的看著司徒刑,他心中的不滿越發的強烈。
奪妻之恨!
在李承澤的心中,早就把呂雉當做了自己的妻子。
一想到呂雉看向司徒刑眼睛中的迷離和愛慕,他也的心就好似刀扎一般難受
到最後,這種情緒好似火山噴涌一般噴涌而出。
突然他好似想到了什麼。眼睛中陡然射出一道厲色,裝作一臉好奇的問道:
「司徒兄!」
「不知你給老太公的壽禮是何物?」
「也讓小弟看看眼界,萬錢之物可是罕見的很!」
李承澤的話音不高,但卻很清晰。
好似耳邊輕喃一般在呂太公,司徒刑,還有坐在其他座位上的賓客耳邊響起。
賀錢萬!
這個話題被人重新提起。
正在推杯換盞的眾人手掌不由的一滯,正在高聲說笑的人,也好似被掐住脖子一般,陡然變得鴉雀無聲。滿臉詫異的看著司徒刑還有李承澤。
司徒刑抬起頭,看著臉色有些蒼白的李承澤,嘴角慢慢的上翹,流露出一絲似笑非笑的神色。
李承澤好似被看穿了心思,臉色有些發僵,眼神更是躲閃。
看到李承澤的變化,司徒刑臉上的神色更加的古怪。
李承澤雖然掩飾的很好,但是司徒刑怎麼可能看不穿他的心思。
抓著賀錢萬的事情不放,說是好奇,其實就是想要看自己出醜,從而折損自己的顏面。
真是打如意算盤。
但是,自己豈能讓他如意?
呂太公的臉色不由的一僵,看向李承澤的眼睛不由的多了一絲不渝。
今日是自己的六十大壽!
不論什麼原因,李承澤如此行徑,都沒有給他這個主人留顏面。
胡御道等人臉色也不是不由的一僵,眼睛里或多或少也流露出一絲不快。
在他們看來,李承澤的行為非常的不妥。
得罪司徒刑,對李承澤和李家來說,沒有任何好處。
「賢侄說笑了!」
「賀禮哪有當著客人打開的道理?」
「還是讓呂太公自己私下欣賞吧!」
胡御道小眼睛眨了幾下哈哈一笑,好似開玩笑的說道:
「就是!」
「就是!」
其他人也陡然反應過來,臉上的尷尬之色盡去,一臉微笑的附和道。
「好!」
「好!」
「老夫晚上再看,諸位是沒有眼福了!」
呂太公眼睛微眯,臉上堆笑,好似彌勒一般。
經過胡御道的插科打諢,現場的氣氛這才重新變得輕鬆起來。
李承澤看著眾人眼睛中的責備之色,身體不由的一僵,臉上更是流露出委屈難受之色。
為什麼?
李承澤好似一個叛逆的孩子,不僅沒有因為眾人的警告而變得收斂起來,反而越發的放肆。
自己才是天之驕子!
自己才是知北縣第一公子!
他司徒刑又算的了什麼?
不過是一個家族棄子!
就算他現在考取了功名,成為一縣之尊。但自己也是儒生,只要通過春闈,也可以鯉魚躍龍門,獲得官身。
自己究竟哪裡比司徒刑差了?
為何眾人都要如此?
司徒刑聽著眾人的阿諛之詞,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即不肯定,也不否定。
整個人全身上下透露著一種難言的風輕雲淡之色。
好似李承澤的詰問,根本就沒有被他放在心上。
眾人不由暗暗的在心頭豎起大拇指,沒有比較就沒有差距。
以前以為李承澤是少有的青年俊傑,不僅出身好,而且才學也是不錯。
也正因為這樣,他才有了知北縣第一公子的美譽,無數的閨中少女,將他視若良人。
但是當他和司徒刑坐在一起時,卻暴露出很多問題。
幼稚!
衝動!
倨傲!
李承澤看著胡御道等人眼睛中不滿,警告,還有一絲失望,心中的憤怒和不甘心越發的強烈。
憑什麼?
難道司徒刑真的是自己剋星?
難道有司徒刑的地方,其他人都註定要黯然失色?
不服!
李承澤真的感覺不服氣!
想到這裡,他好似豁了出去,不過胡御道等人眼睛中的警告,好似愣頭青一般看著似笑非笑的司徒刑:
「司徒大人!」
「小生真的好奇,究竟是何物竟然價值萬金?」
「難道是金先生手裡抱著的捲軸?」
司徒刑的臉色沒有任何變化,眼睛直視李承澤的眼睛,好似隨意,但又好似蘊含深意的問道:
「這可是寶貝!」
靜!
靜!
靜!
不知因為李承澤的冒失,還是因為司徒刑的話,剛才還輕鬆的氣氛陡然凝重起來。
「真的要看?」
「你真的不後悔?」
司徒刑從金萬三的手中接過捲軸,似笑非笑的看著李承澤。
李承澤被司徒刑的目光盯上,頓時有一種被雄獅盯住的感覺,全身肌肉不由的一僵,背後的汗毛更是根根炸起。
心如惴惴的同時,還有一種難言的恐懼。
但是他並沒有退縮,反而鼓足了全身的勇氣,好似要讓自己表現的更加堅定一般,重重的說道:
「我不後悔!」
「不過是一個捲軸,有什麼可後悔的。」
「難道,司徒大人還想要因為此事打擊報復不成?」
司徒刑抬起頭,環顧四周,臉上流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有些開玩笑的說道:
「這也說不定哦!」
眾人的神色不由的一僵,李承澤的臉色更是陡然變得蒼白。
司徒刑這才笑著說道:
「開玩笑的!」
「萬三,打開捲軸!」
「諾!」
金萬三沒有任何猶豫的上前,在眾人好奇震驚的眼神中一點點將那個捲軸打開,流露出一個個風格各異的文字。
「這是!」
「這怎麼可能?」
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流露出震驚,難以置信的神色,李承澤更是如同雷擊,眼睛圓睜,嘴巴大張,一臉的震驚和難以置信。
這怎麼可能?
這怎麼可能?
世上怎麼可能有如此令人感到驚艷的書法?
他還是人么?
眾人看向司徒刑的眼神中充滿了震驚,難以置信的神色,彷彿他不再是那個熟悉的人,是一個來自外域的怪物。
怪物!
真是一個怪物!
呂太公心中也流露出這個念頭,但是隨即眼睛里流露出狂喜之色。
這是自己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