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六章 失手被俘
「他們招了么?秘籍,還有宗門藏寶之地在哪裡?」
司徒刑靠在篝火旁,眼神幽幽的看著四周,士卒們緊緊的抿著嘴巴,不發一言,讓整個大軍看起來都有一種說不出的悲傷。
宗門武士雖然人數和府兵比起來並不算多,但是他們每一個人都是以一敵十的武士。
就算大軍士氣高昂,又有樊狗兒等猛將坐鎮,但是傷亡終究是不可避免的。
所以,整個大軍才有這種壓抑的感覺。
「沒有!」
「那幾人倒是硬骨頭!」
「不論我們怎麼用刑,都沒有鬆口!」
樊狗兒聽到司徒刑的問話,臉色有幾分不好的說道。
「沒想到,宗門之中也有這種忠貞之士!」
「倒是可惜了。。。。」
司徒刑對這樣的答案早有預料,過了半晌才滿臉惋惜的說道。
「哼!」
「要末將說,他們就是被宗門洗腦了。。。」
「全部殺了,一勞永逸!」
樊狗兒見司徒刑誇獎夏海波,嘴巴不由的輕撇,有些不舒服的說道。
「既然,他們不願意投降!」
「那麼,就成全他們吧!」
「各為其主,互有損傷。不要虐待他們,給他們一個痛快吧!」
司徒刑眼神幽幽的思考了半晌,有些無奈的重重嘆息一聲。
「諾!」
和司徒刑的惜才不同,樊狗兒心中對這些人充滿了憤怒和恨意,畢竟玄武營因為首當其衝的關係,損失最大。
想到昔日一些朝夕相處的面孔再也回不來了,他心中就有著說不出的憤怒。
「哎!」
看著樊狗兒的表現,司徒刑不由的重重的嘆息一聲。
在他看來,樊狗兒的表現大沒有必要。
交戰雙方,沒有私仇。
不過是各為其主罷了,本來就沒有對與錯!
如果,宗門武士夏海波等人投靠,他定然會欣然接納,並且會給予重用。
不過,他也明白!
樊狗兒這種情況是十分正常的,要知道後世人曾經總結過四大鐵,一起扛過槍,一起同過窗,一起坐過牢,一起嫖(漂)過(唱)娼。。。
戰友之間的情懷,不是一般人能夠理解的。
這麼多士卒被斬殺,樊狗兒心情抑鬱,難過,也是情理之中。
只是可惜了那些宗門武士!
要知道,那些宗門武士,可都是經過玉清道精心培養,不僅每一人都是武師,戰力超群,而且最關鍵的是和普通的游兵散勇不同。
他們還懂得互相配合,懂得應用軍陣之法。
六瓣梅花刀輪陣,就算現在想起來,司徒刑心中還有一種驚艷之感。
可惜,不能為自己所用。
否則,自己的手中勢必又會多了一張王牌。
就在司徒刑心中暗暗嘆息的時候,樊狗兒已經亟不可待的來到軍營大牢。
身體強壯,好似雄獅一般的夏海波面色黝黑,眼睛空洞的跪坐在那裡,他的手臂上,腳踝處,以及脖子上,都掛滿了手臂粗的鐵鏈。
輕輕的一動就會發出一陣陣嘩啦啦,金屬碰撞的響聲。
「夏海波!」
「到了現在,你還是不想招么?」
「宗門的秘籍,還有藏寶之地在哪裡?」
「只要你說了,本將軍向你保證,你們就再也不用遭受折磨了!」
樊狗兒眼睛直勾勾,好似鋼刀一般盯著夏海波,聲音冷酷的問道。
但是,那夏海波好似根本沒有聽到一般,眼睛出奇的空洞,任憑樊狗兒說什麼,他都好似木頭人一般,臉上沒有任何錶情反應。
「你啞巴了么?」
「樊將軍在問你話呢!」
旁邊的士卒見這樣的情景,不由的感到一陣氣急,有些憤怒粗魯的大聲吼道。
甚至有人將沾了水的皮鞭,重重的抽打在他的胸膛之上。
但是詭異的是,夏海波的不僅沒有發出痛楚的聲音,臉上更是沒有任何錶情變化。
好似那皮鞭根本就沒有落在他身上一般。
「你們是不是偷懶?」
樊狗兒看著全身布滿鞭痕,血跡斑斑的夏海波,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一絲解恨。不過,當他看到夏海波那滿不在乎的表情時,心中難免還有幾分不爽。
「樊將軍!」
「小的怎麼敢偷懶,自從這位爺一進來,就竭盡全力的招呼!」
「不過這位爺的身體,的確是強壯,一個多時辰過去了,愣是沒有痛哼一聲。。。」
兩旁手持刑具的士卒見樊狗兒詢問,急忙上前行禮說道。
「哼!」
「他是先天武者,皮膚堅硬好似牛皮,你們的這些伎倆怎麼可能傷到他的筋骨。。。」
「最多也只能給他鬆鬆皮罷了!」
樊狗兒看著兩眼空洞,好似滿不在乎的夏海波,眼睛中不由的升起一絲不渝,好似嘲諷又好似威脅的說道:
「夏統領是皮糙肉厚!」
「就是不知,你那些手下,有沒有你這樣強壯的筋骨。」
「你。。。」
聽到樊狗兒那威脅氣味十足的話語,本來眼睛空洞,毫無反應的夏海波,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折辱我等,算什麼英雄?」
「哼!」
「還以為你是啞巴呢!」
「沒想到,你還會說話。。。。」
樊狗兒看著表情有了變化,眼神不再空洞,心中頓時升起幾分竊喜。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夏海波,逼問道:
「給你最後一個機會,還不打算說么?」
「你還是殺了我吧!」
「我是不會出賣宗門的。。。」
夏海波看也不看樊狗兒,沒有任何猶豫的說道。
「這樣就怪不得某了!」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
「某家就不信,那些被俘虜的武士,都和你是一樣,軟硬不吃。」
「來人。。。。將他押出去了,就地正法!」
樊狗兒看著夏海波斷然拒絕,臉上沒有任何意外,重重的說道。
聽到樊狗兒的話語,夏海波的臉上不僅沒有沮喪害怕,反而有著一絲說不出的解脫,彷彿,他所作的一切,都是為了現在。
「諾!」
「諾!」
看押的士卒沒有任何猶豫的從腰間取下鑰匙,就要上前打開牢門。
就在這時,營帳陡然無風自動。
就連那明亮的燈火,也好似在氣流的作用下,陡然閃爍了幾下,差點熄滅。
一個冷酷的聲音從營帳外傳來。。
「哼!」
「你對宗門倒也是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