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六章 變故
「什麼?」
「張子健全軍覆沒!」
「這怎麼可能?」
「他帶著的可是八千精銳,而且張子健自己也是武道宗師,戰力無雙。」
「他怎麼可能隕落,怎麼可能全軍覆沒!」
「是不是情報有誤!」
「謊報軍情!」
「你一定是謊報軍情!」
張玉階聽到彙報,眼睛不由的就是一縮,臉色頓時發僵,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
「公子,小的們已經反覆確認過了!」
「張將軍和他所帥兵馬已經全軍覆沒。。。。」
「八大校尉如數戰死。。。。。」
「屍骸,鮮血,將整個地面鋪滿,染紅,就連那軍旗,也被戰火點燃,變得殘破不堪!」
彙報的斥候,聽到張玉階的大聲質問,臉色頓時大變,要知道謊報軍情在軍中可是重罪,要掉腦袋的,他不敢隱瞞,聲音悲咽將自己看到的景象如數告訴。
「張將軍,小的真的不敢撒謊!」
「張子健將軍,以及那八千兒郎,已經全部戰死沙場!」
「這。。。。」
「這怎麼可能?」
「司徒刑只有五千兵馬!」
「而且是從蠻荒中過來,舟車勞頓,張子健以逸待勞,怎麼可能被全殲?」
「本公子不相信!」
張玉階聽到斥候的彙報,胸口好似被鐵鎚擊中,身體頓時不由的倒退幾步。
「崇堅!」
「這是不可能的。。。。」
一身白衣的石崇堅,看著有幾分失態的張玉階,眼睛不由的就是一縮,有些手忙腳亂的從懷中取出紫薇金斗,只見,那顆代表著張子健的星辰,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暗淡,最後竟然好似煙火一般爆裂,消失於無形。
受這顆將星隕落的影響,四周的將星多多少少也都出現了一些問題。
過了半晌,石崇堅才好似反應過來,眼神幽幽的嘆息道:
「將星隕落了!」
「將星隕落!」
「張將軍真的戰死沙場了!」
「這!」
看著石崇堅凝重的表情,張玉階的臉色頓時變得有些蒼白。過了半晌,他才幽幽的說道:
「沒想到。。。。」
「子健竟然第一個隕落!」
「他可是我們張家的玉樹,年紀輕輕就成為武道宗師!」
「只要打磨一番,說不得以後會成為武道聖人。到了那時,我們張家的地位,就沒有人能夠撼動!」
「但是,天妒英才!」
「司徒刑!」
「咱們之間的仇恨結大了。。。」
看著眼睛收縮,手背上青筋浮起的張玉階,石崇堅只能幽幽的嘆息一聲,一時間竟然不知如何安慰。
張子健是張氏子孫!
雖然不是出身嫡系,但是和張家父子關係非常好。
否則,張家父子也不會讓他統領八千兵馬,而且這個張子健也的確優秀,年紀輕輕就成就宗師。
不論是張家父子,還是遠在神域的張城隍,對他都有著很高的期望。
誰也沒有想到,張家的玉樹,麒麟兒,就這樣隕落在北郡一個不知名的小地方。
這對張家來說,是一個非常大的損失。
甚至在他們看來,張子健的地位重量,要遠超那八千精兵。
「公子!」
「你要做什麼去。。。。」
看著豁然起身,滿臉憤怒的張玉階,石崇堅心中不由的浮現出一絲愕然,他有些詫異的抬頭,看著張玉階的背影,追問道:
「公子這是要作甚?」
「集結大軍!」
「本公子要親征討伐司徒刑,為子健報仇!」
張玉階臉色鐵青,眼睛閃爍,咬牙切齒的恨聲說道。
「不可!」
「不可!」
「萬萬不可啊!」
「你可是三軍主帥,不能輕離!」
聽到張玉階的話,石崇堅的臉色不由的就是大變,急忙上前拉住張玉階的胳膊,有些求求的說道:
「公子,小不忍則亂大謀!」
「司徒刑他斬殺了我的兄弟!」
「壞我張家大事,本公子豈能放過他。。。。」
張玉階眼睛不停閃爍,臉上流露出一種說不出的猙獰。看著拉著他的石崇堅,有些憤怒的大聲質問道。
「那公子也不能輕離。。。」
「要知道,現在忠勇伯陳兵數十萬,虎視眈眈!」
「我等稍有不慎,就會粉身碎骨!」
「公子現在分兵親征,定然會讓他抓住漏洞。」
「到了那時,公子除了兵敗逃亡,那還有第二條路可走?」
石崇堅並沒有因為張玉階的憤怒而鬆開手掌,反而抓的更緊,一臉肅穆的分析厲害關係。
「這。。。」
剛才還好似雄獅一般張玉階,臉色頓時一僵,全身的氣勢,也好似撒了氣的氣球,瞬間委頓下來。
「難道,子健仇就不報了么?」
「公子,不要著急,司徒刑必定在趕來北郡的路上。」
「會戰的時候,將他斬殺就是,先容他多活幾日?」
石崇堅見張玉階恢復了理智,急忙小聲的安撫道。
「其他各路情況如何?」
張玉階閉上眼睛,平息自己的情緒半晌之後,這才睜開眼睛,滿臉清明的問道。
石崇堅見張玉階的眼睛中沒了赤色,多了幾分清明,心中不由暗暗的鬆了一口氣,他最擔心的就是,張玉階不管不顧,提著大軍去找司徒刑報仇。
那樣真是小不忍則亂大謀!
「其他各路還算順利,多數都已經擊潰。。。」
「只是。。。」
石崇堅看了面色鐵青的張玉階一眼,有些猶豫的說道。
「只是什麼?」
「可是出了問題?」
張玉階看到石崇堅猶豫的眼睛,不由的就是一突,心中更是升起幾分不好的預感。
「只是。。。」
「泗水縣方向出了一點問題!」
石崇堅被張玉階追問,沒有辦法,只能如實說道。
「泗水縣!」
「范進!」
「據本公子了解,那范進早年屢試不中,耄耋之年才中了一個舉人,用銀錢疏通關係,才候補了縣令空缺,不過是迂腐無能之輩。」
「泗水縣軍紀更是鬆弛,本應該是最弱的一支,怎麼可能出問題?」
聽到石崇堅吞吞吐吐的話語,張玉階的眼睛不由的就是一縮,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
「中間可是出了什麼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