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夢2

  第5章夢2 

  見蕭乾沒回答上話，他就接著說道：「不知道？那就讓貧道來告訴你好了。」 

  望著走過來的「道士」，蕭乾此時心想：「老子剛才連死都不怕，還怕你？」 

  頓時蕭乾就對自己沖滿信心，正義感爆棚，覺得自己比金庸小說里的郭靖還郭靖，比郭敬明還郭敬明，就好像小母牛吃了飼料后——牛逼大了。 

  於是蕭乾從地上撿了塊磚頭，就勇敢地向那「道士」衝去。 

  「砰」 

  …… 

  這不是蕭乾砸中那「道士」的響聲，而是他肚子被「道士」踢中的聲音。 

  「道士」的腳勁很大，蕭乾頓時被踢飛了出去，他在地上滾了好幾圈后，才又爬了起來，接著： 

  「砰」「砰」「砰」「……」 

  「道士」真不愧是道士，蕭乾現在敢指著馬克思的頭像發誓，這道士絕對是練過的。 

  蕭乾不斷被打倒后又爬了起來，不是他堅強又或者想表現社那麼，而是他心中有股氣，他想起了上中學時的一件事來： 

  那時學校剛開學，他揣著老頭子留下來的那幾百塊皺巴巴的零錢去學校報到。那時當地學校的治安不怎麼好，當他來到學校里，還沒來得及去交學費，就被幾個牛高馬大的混混拉到學校的偏僻處，要求交保護費。 

  這是老頭子在世時省吃儉用后留下來的血汗錢，而且也是蕭乾未來僅有的生活費和學費，他怎麼會聽從那些混混的話交所謂的保護費呢。於是小混混對他不斷地拳打腳踢，以他那營養不良的瘦小身板，又怎麼可能是那些小混混的對手。 

  他一次次被打倒在地，可是他卻頑強地一次次站了起來，表情越來越猙獰兇狠，彷彿不要命了似的沖向那些混混。看著頭破血流的蕭乾，打著打著那些毫髮無傷的混混反而開始怕了，最後只是烙下一句狠話「小子，算你狠，走，下次再來」，可是他們卻再也沒來敲詐過蕭乾。 

  不過在他們走後蕭乾就真的倒下了，直到一路過的老師發現，才送去了醫院，撿回了一跳命。 

  當時醫生說，如果再晚來半小時，他就真沒命了，內臟大出血加腦震蕩。記得醫藥費還是那老師幫忙墊上的，直到房子拆遷后才還上。不過剛還完老師的錢他就後悔了，因為一半多的房款就那麼沒了，如果當初他聽那些混混的話交了保護費，最多也就百十來塊錢。 

  不好意思，又扯遠了。 

  這次蕭乾同樣是被道士一次次打到，然後他再一次爬了起來，這時他神智都開始模糊了，血不斷從他鼻子好嘴角流下，看起來異常恐怖。 

  蕭乾現在後悔了，就好像小時候拿著拆遷后的房款去還錢一樣，感覺很不值得，因為他根本就不認識那個女人。 

  這時候蕭乾又想起了張宇唱的那首《月亮惹的禍》裡面的一句歌詞： 

  都是你的錯，在你的眼中 

  總是藏著讓人又愛又憐的朦朧 

  都是你的錯，你的痴情夢 

  像一個魔咒 

  …… 

  蕭乾承認自己確實被那個女人那無助的眼神給打動，然後就熱血了一回，但是現在他悔得腸子都青了。 

  「嘭」 

  「小子真有種，為了一個你完全不認識的女人值得嗎？」 

  當維爾德再一次爬起又再一次被「道士」狠狠地踩在地上后，如此百折不撓的勇氣道士漸漸都有些佩服蕭乾了，道士想：這完全可以做現代版《英雄救美》的教科書了都。 

  其實道士真的誤會了，蕭乾此時只是想趕緊爬起來，然後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可是人家道士不給機會啊。 

  如果現在蕭乾能開口的話，他一定會說「大哥，哦不，英雄，誤會，這絕對是誤會啊！你一定要給小子一個改正歸邪的機會，請做我大哥吧。」 

  可惜道士一直就沒打算讓他改正歸邪，更沒打算收他做小弟，直到他幸福地暈了過去。 

  蕭乾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到醫院的，只是醒來的時候發現那個「女鬼」臉色蒼白地趴在床沿上睡得正香。 

  蕭乾伸出手去想叫醒她，可是望著那張蒼白的嬌弱柔美的臉，他忽然有種些心疼的感覺。 

  「啊！你醒了。」這時她忽然睜開眼，驚喜地望著蕭乾，只是眼中偶爾閃過一絲不明的光芒，似乎是內疚又或者是心疼，又或者都有。 

  後來蕭乾知道她叫姚姍姍，後來姚姍姍也知道蕭乾窮的連房子都住不起，再後來姚姍姍成了蕭乾包租婆。 

  姚姍姍在蕭乾的印象里是漂亮、溫柔、細心，良妻賢母的首選。蕭乾一直希望經過「英雄救美」后，姚姍姍會像電影里演的那樣以身相許，可是他錯了，姚姍姍除了和她有一些小小的曖昧外，最大的進展就是姚姍姍成為了蕭乾的包租婆。 

  再後來，蕭乾又在一家金融公司找了一份工作。在面試成功的那天晚上，他第一個告訴了姚姍姍，然後姚姍姍非要他請客，蕭乾不同意，但是他們還是出去了。 

  那天，蕭乾喝了很多酒，最後是姚姍姍結的賬請。 

  那天，蕭乾吐得一塌糊塗，酒喝多了，話也就變得多了。 

  蕭乾幾乎把自己所有的生活經歷都向姚姍姍抖了出來，包括他六歲尿床，七歲被鄰居一同歲小姑娘強迫看了下面的小弟弟，八歲他第一次偷看人家小姑娘洗澡，……。 

  聊著聊著他們就聊到了床上，那是蕭乾的第一次，也是姚姍姍的第一次，從床單上的梅花點可以看出來。可蕭乾對當時的經過已經很模糊了，他忘了是他主動推倒姚姍姍的，還是被姚姍姍主動推倒的。不過他更趨向於後者，所以一直感覺自己吃了虧，當他第二天醒過來后，想要補回來時，姚姍姍卻怎麼都不幹了，對此蕭乾一直耿耿於懷，以至於到後來都有了陰影。 

  蕭乾一直在找機會想要把吃過的虧從姚姍姍身上找回來，他便經常叫姚姍姍出來喝酒，可是到現在都過去快兩年了，他還沒成功過，而且更悲劇的是，蕭乾發現自己的酒量與姚姍姍比起來，還又很長一段路要走。 

  儘管每次喝酒姚姍姍一直推脫說「我真的不能喝」「我真的醉了」「喝不了啦」……，可是喝到後來，最先倒下的一定是蕭乾。 

  說起來蕭乾和姚姍姍現在已經很熟了，甚至還上了一回床，他們彼此應該很了解對方了才對，可事實卻不是這樣。 

  蕭乾只知道姚姍姍比他大兩歲，在一家外企上班，還有就是經常出差外，其餘一無所知，每次談都她身份就總被姚姍姍找話題繞過去，而姚姍姍對蕭乾的底細則一清二楚。 

  咳，又跑題了。 

  回歸正題，話說蕭乾還在做夢，此時他正夢到姚姍姍即將推倒他的那一刻。 

  眼看激動人心的時刻就要到來，蕭乾此時完全做好了被逆推的整備，他激動地看著姚姍姍正寬衣解帶一步步向他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