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離開3

  第103章離開3 

  蕭乾看著導航儀估算了下，以現在的航行速度到新加坡的話，差不多還要一個禮拜，在從新加坡到非洲，又要近四十天的時間，也就是說，他要在這船上呆上差不多兩個月的時間。 

  如果如船長所說，到新加坡加滿油后速度加快的話，他至少也要是船上生活一個月的時間，蕭乾頓時感覺一陣蛋疼。 

  蕭乾再船上忍耐了近一個禮拜的時間，船終於緩緩開進了新加坡的某個港口。 

  等停泊好船后，船長便對蕭乾說道：「我們在這裡只加油，船員不準登岸的，你如果不想人看見，最好別出來，我們加油需要一整天，等會兒會有油船靠上來，加油期間禁止生火，所以我們這一天只能吃冷食。」 

  這是難熬的一天，在此期間禁止抽煙禁止開空調，悶熱的氣候讓船員們沒了以往的興緻，而船長與他幾個親戚還要輪番值班，防止盜匪登船，等這艱難的一天熬過去，船重新啟動，速度果然加快了很多，一路繼續向非洲方向航行。 

  在加油期間，蕭乾委託船長給他買了大量的紙張和鉛筆以及幾本繪畫的教材，船長頓時猶豫起來，不過再看見蕭乾拿出大量的鈔票后，最終還是同意了。 

  船上的艙室，總是盡量減少空間，以期增大載貨量，七八個個船員住同一間艙室里，全是上下鋪，彼此床位間隔只有半米左右，空氣污濁不堪，但是蕭乾又不好意思老跟船長擠在船長室，於是般了過來。 

  但是同屋的船員說的全是方言，他們基本上不會說普通話，彼此交流非常成問題，所以蕭乾盡量不在艙室呆，除了船長室輪機艙，他最常去的地方是空無一人的冷凍艙。 

  接下來的日子，蕭乾除了與船長換班掌舵外，就會來到巨大而空洞的冷凍艙內，一遍遍練習著快速化妝技巧，為了能有效地控制手指的靈活性，他還按照捷克所教授的，認真研究學習素描與繪畫。 

  沒有啟動製冷的冷凍艙非常悶熱，平時很少有人光顧，但時間久了，終究還是有人發現蕭乾喜歡躲在艙室內畫畫，但是他們也不在意，甚至在閑著無聊的時候，一些船員還要求蕭乾給他們畫畫肖像。 

  此時，蕭乾已經在船上呆了半個多月了，與船員們都漸漸熟識起來，他們現在看到他不再像防賊一樣排擠他，有時候還會邀請他一起玩牌，又或者允許他到甲板上去吹吹風。 

  但是蕭乾有一點比較納悶，半個多月來，一直就沒見他們撒網捕撈，於是便在換班掌舵的時候向船長提了一句。 

  「這你就不懂了，漁網也是有使用壽命的，我這艘漁船是拖網船，不但撒網收網這種工作很麻煩，需要花好幾天工夫不說，而且深海里能有什麼魚？魚也要吃東西的，只有珊瑚礁密布、長水草的地方，魚群才聚集得多，你再看看這深海里哪有什麼魚群？拖著網走動很費油的，咱不能幹那傻事。」那船長解釋道。 

  蕭乾這才瞭然，又不由有些為自己的無知感到臉紅，之後他就再也不問這種「傻」事，捕魚不捕魚是他們自己的事，他也關心不著。 

  於是，蕭乾一閑著就躲在冷凍倉聯繫繪畫與化妝技巧，漸漸地，他化妝的技術越來越熟練，甚至現在他也能做到捷克那樣，不用鏡子也能在漆黑的船艙完成自己的扮裝，並且只用幾秒鐘時間，就能換一副面孔。 

  當然，他不能在那些船員面前這樣做，在面對他們時，蕭乾依舊是當初上傳時的面孔。 

  當蕭乾在船上呆了將近一個月，這天他在與船長換班掌舵的時候，船長並不急著走開，反而指著導航儀對他說道：「我們還有幾百海里就到塞斯爾群島了，再過去就是馬達加斯加，在賽斯爾群島與馬達加斯加只見我們會經過一個小島，那裡就是約定的地點，到時候你在那下船。」 

  蕭乾帶你了點頭沒說話，他看了眼路程，最多不過兩天時間他就該下船了，心裡不由有些期待，但是更多的卻是對未來的緊張和彷徨。 

  「在經過賽斯爾群島，我們就會試著下網捕魚，如果有收穫的話，那時我們可能會非常忙，到時候就由你來掌舵。」這時那船長又說道。 

  「沒問題。」蕭乾點頭應了下來。 

  接下來兩天，他們果然非常忙，而且收穫還不錯，大箱大箱的沙丁魚被裝在集裝箱里放回船冷凍艙，但是他們也不敢明目張胆地在這裡捕撈，因為賽斯爾群島周圍有一個軍事基地，他們只是裝做過客沖沖開船駛過，等出了雷達範圍才敢收網。 

  但是，蕭乾的漫長旅途也在這時畫上了句號，船長按照約定，把船開到一個無人島外圍后，就告訴蕭乾地點到了，讓他下船。 

  「不知道船長您怎麼稱呼？」在下船的時候蕭乾問道。 

  「我姓鄭，你就我老鄭就好。」那船長說道。 

  「老鄭？好，我記住了，謝謝您一路上的照顧。」蕭乾真誠地說道。 

  「呵呵！你不用謝我，我是收錢辦事，倒是我要謝謝你，一路上你可是幫了我不少忙。」老鄭笑著說道，一路上儘管不出事，但是他心裡始終感覺不踏實，現在地點到了，他也感覺輕鬆起來，臉上不在像以往那樣緊緊繃著。 

  「呵呵！」蕭乾也笑了笑，然後向他揮了揮手：「再見！」 

  「再見！」老鄭也沖蕭乾揮了揮手，等蕭乾下船后，他又想起了什麼，於是沖蕭乾說道：「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跑路，但請放心，我們鄭家村宗族觀念很強，船上的都是姓鄭的，你的事情我們會爛在肚子里，而且你很聰明，今後的發展不可限量，我看好你。還有……。」 

  說道這，老鄭稍稍猶豫了下，又說道：「平常出來捕魚，我都會在這片海域，如果你以後有什麼「私活」，可以來這片海域找我。」 

  蕭乾應了下來，然後奮力划著小皮艇朝岸邊靠去，當他從皮艇下來的時候，轉頭才發現，漁船已經開得很遠了。 

  蕭乾看了眼時間，現在是下午六點，離約定的時間還有兩小時，於是他把皮艇放光氣后，拖上岸邊，找了個隱蔽的地方，用石塊和沙子掩埋起來，然後自己也找了個巨大的礁石，並把身子藏在下面。 

  「嗡嗡嗡……。」 

  當時間走到七點五十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這時，蕭乾隱隱約約聽到海面上傳來直升機螺旋槳轉動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