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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二章 謀殺親夫?

  君輕蕊的身份,並不是絕對的秘密,至少三大頂級古武家族中的宗、秦兩家都是有所耳聞,只是因為這的確是一個被遺忘的人,所以一開始的時候,宗玉京也沒有將君輕蕊和君家聯繫起來。 

  直到煙霞湖的湖心亭中君輕蕊連續修為突破的事情傳開,宗玉京才有了些許聯想。 

  傳聞之中,君家的第三代中,有一名出生后被診斷出斷武脈的女孩兒。 

  而斷武脈若是在被化解的過程中,便會釋放出大量元力,促進武者修為突飛猛進。 

  於是宗玉京就開始懷疑,君輕蕊就是君家那名被遺忘掉第三代,而且其體內的斷武脈已經被治癒! 

  而之後從家族傳來的消息,也確定了他的推測,君輕蕊的確是君家的人! 

  宗玉京早就知道,凌逸的神秘師父曾經治癒過身患重病的汪成候,現在,君輕蕊的斷武脈被治癒,很可能也是凌逸的師父的手筆! 

  雖然知道凌逸有一個醫術很神奇的師父,但出於內心的自尊,從知道自己那地方癌變之後,宗玉京就沒考慮過要向凌逸求助。 

  可是現在,卻似乎不得不向凌逸低頭了。 

  自己的病顯得很是詭異,若是再拖延下去,不知道會發展到什麼程度? 

  誘人的想法一經出現,宗玉京就有些控制不住,恨不能立刻就去找凌逸,求他的師父幫自己醫治。 

  然而衝動之後宗玉京很快冷靜下來,他換位思考了一下,覺得換成自己。肯定不會出手給自己的敵人醫治。那麼自己此番前去。豈不是自取其辱? 

  更有甚者,凌逸萬一將自己那地方生病的消息傳揚出去,他宗玉京從今以後在帝都還有什麼無臉面可言? 

  不能去,絕對不能去! 

  宗玉京好不容易下定決心,不再去找凌逸,獃獃望著胯下之物半晌,他眼中露出了絕然的神色…… 

  「這是天意……是老天讓我得了這樣的病,是老天。逼著我要我去練那門夢中出現的邪功……葵花真解……既然天意如此,那我就只好順天而為!」宗玉京英俊的臉上露出病態般的笑容,眼中滿是血絲,低聲呢喃著,然後聲音微顫地念出了那門邪功的前八個字:「欲,練,神,功,必,先。自,宮……」 

  深吸口氣。宗玉京開始聯繫醫生,為自己做第二次切除手術,而這次切除之後,將不會再接上。 

  也許會接上一個動能假體,誰知道呢? 

  如果凌逸知道,宗玉京有以這樣奇異的方式得到了一門邪功,恐怕是要頗為感嘆,沒想到就在同一間學校之中,除了郭濤之外,還有第二個人有著同樣的奇遇。 

  只是,和郭濤走霸道路線的霸王訣相比,宗玉京獲得的葵花真解可就邪異詭秘得多了,修鍊這門邪功,無論成功與否,註定宗玉京都會成為一個杯具。 

  …… 

  君傲雲事件之後,凌逸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都很老實地呆在學校,過起了相對正常的高校學生生活。 

  或者去真武大樓看看清園聯大庫藏的各種武道典籍,從中汲取精華,融入自身武道,提升拳意。 

  或者去意志大樓承受先天強者的氣勢碾壓,他發現自己領悟拳意之後,抵擋先天氣勢變得更加輕鬆,不過他也發現了,這種通過先天強者的精神力轉化出來的先天氣勢,骨子裡有些發虛,以前層次不夠所以沒有察覺,現在卻是能夠感受到其中的細微差別。 

  至於武道大樓,他卻是沒怎麼去了,一方面他沒打算通過做任務賺學分,另一方面他現在並沒有閉關的需要,短時間的閉關完全可以在宿舍的修行室里完成。 

  而聞人懷詩連續十多天,都沒有再跟他聯繫,自然也就沒了所謂的陪練,凌逸猜想這丫頭應該是在閉關苦修武道,以應對名校大比。 

  君輕蕊同樣如此,不過這丫頭經常發個信息過來,也沒什麼實質性的內容,都是一些問候以及訴說自己在幹嘛以及自己武道上有所進展的求表揚似的簡單話語。 

  從這些話語之中,凌逸感受得到小丫頭對自己的親近之意,每每看到那些簡短卻帶著小女生氣息的字句,嘴角就不由微微一笑。 

  和凌逸的平靜相比,清園聯大仍然是熱鬧紛呈,名校大比參賽名額的爭奪漸漸進入白熱化,而且終於有人替代了種子選手的位置。 

  紅纓社的譚穎被人淘汰掉了,戰勝她的人,是三年級生,諾亞人,名叫華俊雄,後天中期修為。 

  凌逸曾經在意志大樓第七層的意志修行靜室里見過這人,因為他離開意志修行靜室時說了一句「沒意思」,這華俊雄就開始出言嘲諷。 

  不過,凌逸是不可能記得這張臉的,因為從一開始,他就沒正眼看過華俊雄一眼,甚至其出言挑釁的時候,也是選擇了徹底的無視,將華俊雄氣得夠嗆。 

  譚穎的被淘汰,在清園聯大引起了不小轟動,挑戰種子選手的人開始激增。 

  不過,這些都和凌逸無關,因為郭濤、聞人懷詩和君輕蕊都還沒有確定名額,所以不著急。 

  呲……氣閥聲音響起,宿舍修行室的門打開,看上去虎虎生威的郭濤走了出來,雙目炯炯有神,泛著逼人的光澤,眉宇之間有一股霸氣凝聚。 

  坐在床上邊吞噬怨氣邊體悟著這段時間觀看的各種武道典籍精髓的凌逸睜開了眼睛,一眼就看出這次閉關之後的郭濤又有了精進。 

  「老大,我已經武道七重了!」郭濤喜悅地道。 

  「恭喜!」凌逸由衷地道。 

  霸王訣對郭濤這種沒有什麼花花腸子直來直去的人來說簡直是量身打造,是以修鍊速度極快,修鍊過程中產生的比普通功法不知精純了多少倍的元力。滋潤改造著郭濤的身軀。加上他已經領悟了霸王槍意。靈肉共鳴,修為突破乃是順理成章之事。 

  只可惜郭濤的起點比較低,得到奇遇又遲了一些,想要在名校大比之前晉入後天境界,難度不是一般的大,不過事情也沒絕對,凌逸現在就已經初步思索出了一個幫助郭濤提升武道的方法,只是還有些猶豫要不要用在郭濤身上。 

  而這段時日。郭濤並沒有一味苦修,由於對學生會紀法部部長王箏有了念頭,經常會跑到陽台上去打電話,偶爾還會跟王箏出去吃頓飯,根據凌逸的建議,說一些從網上抄下來的笑話,居然也能逗得佳人咯咯直笑,看樣子進展不錯。 

  眼見凌逸又要閉上眼睛思索武道的模樣,郭濤連忙道:「老大,你忘了。今天有實戰課啊!」 

  凌逸一愣,隨即就發現還真是如此。清園聯大武科院的管理不可謂不寬鬆,給了學生最大的自由,但每個月月底仍然是有非特殊情況不得缺席的實戰課需要上。 

  兩人當即就收拾收拾,往教學樓趕去。 

  走進教室,凌逸就看到仍然是那副不變裝扮的君輕蕊被許多同學包圍著,當然不是想要圍毆她,而是噓寒問暖阿諛奉承。 

  君輕蕊對這種場面很不適應,身子很僵硬地坐在椅子上,低著頭不知道該說什麼的樣子。 

  凌逸見這一幕,暗暗搖頭,所謂人性大約就是如此,剛開始的時候因為君輕蕊修為低下就叫人渣女,現在君輕蕊修為突破,展現出強大實力,就成了奉承的焦點。 

  和修鍊武道相比,班上的這些同學,似乎更加懂得怎麼做人。 

  在這些人看來,開始嶄露出頭角的君輕蕊,代表的是所謂人脈,將來也許能夠扶持或者幫忙一把。 

  殊不知,不用真心,豈能換回真心? 

  「啊,凌逸來了!」 

  一聲低呼,使得圍在君輕蕊身邊的學生呼啦一聲紛紛散開了。 

  現在誰不知道,君輕蕊是凌逸的禁臠? 

  而且現在的凌逸何其兇殘,居然連莊天宇都慘敗在他手上,而且被逼做出不雅舉動,手段之狠讓人膽寒,雖說是同班同學,但也盡量不要引得他不快為妙。 

  重新呼吸到新鮮空氣的君輕蕊看到朝自己走過來的凌逸,不由鬆了口氣,隨即又有些扭捏羞澀。 

  凌逸沒有什麼避諱,大咧咧地在君輕蕊旁邊坐下。 

  雖說有答應梁冰,不再做出讓君輕蕊的名節有損的事情,但這並不意味著連普通朋友的距離都要保持,這樣未免太過刻意,對於心思敏感的君輕蕊也是一種傷害。 

  而郭濤因為跟王箏勾搭在了一起,似乎變得更加聰明了一些,沒有湊過去當燈泡,遠遠地另外找了個座位。 

  凌逸和君輕蕊互視一眼,都是微微一笑,沒有什麼生疏,好像找到了那一日在煙霞湖看日落的感覺。 

  很快,咚咚咚的乾脆利落的高跟鞋聲音響起,張耀祖走進了教室,在講台前掃視了下方的人一眼,確認沒有人遲到,露出一絲滿意。 

  她卻是高估在場眾人的膽量了,畢竟誰也不想自己的額頭突然插上一根粉筆,眼下的一年級二班中「張師太」之名已經在悄悄流傳。 

  於是張耀祖開始上課:「首先,關掉你們身上的所有電子設備,我上課的時候不想聽到任何打擾的聲音。」 

  學生們立刻紛紛動作,關閉手機或視維器。 

  等安靜下來,張耀祖繼續道:「這是你們的第一場實戰課,誰來告訴我,什麼是實戰?」 

  見下面沒有人說話,張耀祖目光掃視一圈,落在一名高高瘦瘦的學生臉上:「你來說。」 

  「我、我……」被點到名的學生立刻站起來,卻由於過度緊張,結巴著說不出話來,渾身汗水直冒。 

  於是,碰的一聲,一根粉筆插在了他的眉心,這名學生慘叫一聲仰天倒了下去。 

  所有學生臉色都是一凜。 

  張耀祖拍了拍手上的粉筆灰,道:「這就是實戰,我的攻擊心理、攻擊方式、攻擊方位是實戰。他能否洞悉我的攻擊心理、判斷我的攻擊方式以及方位乃至做出何種防禦甚至反擊。也是實戰……很顯然。這名同學是一個失敗的例子。」 

  「戰鬥,並不是簡單的武學招式元力之間的比拼,更是一種智慧的比拼,教懂你們什麼叫戰鬥智慧,這就是實戰課的意義。」 

  「當然,也許有人要反駁,如果擁有強大的武學,高深的元力以及武道境界。可以一力降十會,所謂戰鬥智慧根本沒用……那麼,我要告訴你,你們錯了。」 

  「舉一個最簡單的例子,你們有沒有聽說過龍組?很好,有人聽說過!龍組之中,達到先天境界的人也沒多少,然而他們之所以能夠接二連三拘捕社會上作亂的先天武者,靠的不是有數的幾個先天高手,而是他們懂得配合。後天武者,五人一組或七人一組。連成戰陣!合五人或七人之力,進退有度,困鎖先天,將之擒拿!」 

  「戰陣,就是戰鬥智慧的一種實質體現。」 

  這番話一說出來,下方的學生也紛紛忘了對張耀祖的敬畏,發出驚呼之聲,露出不敢相信的神色來。 

  一名學生忍不住站起來,質疑道:「這怎麼可能?先天和後天之間的差距猶如雲泥,區區五七人,再怎麼配合,怎麼能與先天媲美?別的不說,就算先天武者真打不過,難道還逃不了?別忘了先天武者可是能夠凌空飛行的啊!」 

  底下很多人都點頭,表示贊同。 

  張耀祖倒是沒呵斥這名學生,淡笑道:「這就是戰陣的玄妙了,當然也不光是戰陣的作用,相關的信息,是帝邦的高等級機密,也許你們之中將來有人能夠進入龍組,就能明白其中的奧妙。」 

  坐在下方的凌逸露出若有所思之色,因為他想起,貌似上次跟君傲雲產生摩擦的時候,出現的龍組成員正好是五人,看來這並不是巧合了。 

  「好了,對戰陣感興趣的同學,在以後的課時里,我會講到相關的內容,現在回到正題上來。你們已經知道什麼叫做實戰,那麼現在我來講講,實戰過程中需要注意的幾個要點……」 

  張耀祖在講台上開始授課,思路清晰,而且引人入勝,使得下面的學生都被吸引住了,許多人紛紛拿出紙筆開始做筆記。 

  凌逸也聽得十分認真,不得不說,張耀祖雖然看上去很大媽,脾氣也不太好,但在教學上真的很優秀,而實戰課也是很有意思的一門課,其中分為實戰心理學、實戰觀察學、實戰策略學三個小分類。 

  通過實戰心理學,就可以通過分析當時的情況,知道敵人在想什麼。 

  通過實戰觀察學,可以通過觀察敵人的某些細微的變化,比如瞳孔變化,腳步變化,肩膀變化,神情變化,氣息變化,分析出敵人將會怎麼出招,往什麼方向出招。 

  通過實戰策略學,可以教會武者在實戰過程中針對不同的情況進行最恰當的應變,尤其是在處於劣勢的情況下,策略顯得尤為重要,好的戰鬥策略,也許會成為左右勝負的關鍵。 

  張耀祖說實戰課是在每月最後一天,但誰也沒想到這門課真的一上就是一整天,從上午八點一直上到下午五點。 

  饒是在座的學生都是修為不錯,但是一直處於精神高度集中的狀態,加上很多人都沒有帶水,也沒有吃東西,而且被一股腦傳授了太多的知識,不少人都開始大腦昏沉起來。 

  當張耀祖結束了最後的講課,並且說出「下課」兩個字的時候,長長鬆氣的聲音就在教室里響成了一片,然後很多人都做了同樣的動作,上半身一軟,趴在桌子上喘氣。 

  而講了一天課的張耀祖仍然精神抖擻,氣定神閑的邁著腳步,跺著咚咚咚的高跟鞋聲音離開了教室。 

  凌逸算是少數幾個看上去仍然精神不多的學生,他沒有像其他人一樣大呼小叫,唏噓哀號,而是靜靜地坐在位置上,將張耀祖說過的內容快速地過了一遍,確認自己沒有遺漏,才開始關注四周,就見坐在身旁的君輕蕊也似乎在做著和自己同樣的事情。不由微微一笑。 

  幾秒之後。君輕蕊回過神來。看見凌逸一眨不眨地看著自己,臉龐不由一紅,羞澀的姿態看上去很有幾分可愛。 

  「老大,走啦,肚子餓死了!」郭濤湊過來哀叫:「我這輩子還從沒一次上過這麼久的課!」這倒不是裝的,郭濤的肚子里不斷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凌逸聞言失笑,轉頭對君輕蕊道:「要不要一起?」 

  「好啊!」君輕蕊臉上露出透著由衷歡喜的笑容,簡單而乾淨。微微一頓之後道:「要不要叫懷詩一起?你們也好久沒見了?」 

  凌逸臉上露出驚訝神色:「你怎麼知道的?」 

  君輕蕊嬌羞地連忙解釋道:「你、你別誤會,我沒有跟蹤你們,是懷詩她搬過來跟我住一起了,所以我才知道的……」 

  「是這樣?」 

  「就是這樣啊。」君輕蕊睜大眼睛小雞啄米一樣地點頭,一副我不會騙人的樣子,心裡卻有些發虛,雖然現在沒跟蹤,但立輔高中的時候,她有跟蹤過凌逸的。 

  凌逸驚訝又恍然地點頭,隨即就覺得君輕蕊真的很可愛。居然會覺得自己誤會她跟蹤? 

  不過,聞人懷詩怎麼會突然搬去跟君輕蕊住的?難道她們兩個真的這麼投緣? 

  走在前往食堂的路上。君輕蕊道出了原因:「懷詩好像跟她原來的室友,相處得不太融洽……」 

  凌逸當即就瞭然了,腦中就浮現出聞人懷詩的室友——那名叫孔珍的女孩兒的面龐來,這女孩兒模樣也是挺漂亮的,然而總是一副頤指氣使的模樣,說起話來也總是尖酸,他沒有什麼好感。 

  他不禁暗自搖頭,又有些疑惑,在他印象中聞人懷詩的性子算是很好的,基本不會為外物所動,就算孔珍真的性格很差,對於聞人懷詩來說也不會有什麼影響,多半還是會選擇淡然與之相處。 

  真不知都這孔珍是怎麼惹惱了聞人懷詩,才使得這性子如水的女孩兒搬出寢室,跟君輕蕊住到一起。 

  隨即想到了什麼,凌逸疑惑地道:「聞人懷詩跟你住在一起,那你原來的室友怎麼辦?」 

  君輕蕊的面龐露出一絲窘迫,輕聲道:「我、我申請的是單獨宿舍,從開學都是一個人住的啊……」 

  「噢。」 

  凌逸倒是沒覺得一個人住有什麼不對,而且以君輕蕊內向容易害羞的性子,選擇單獨宿舍也是很正常的事。 

  事實上清園聯大的確是十分考慮學生的感受,有需要的話是可以申請單獨宿舍的,當初辦理入學手續的時候凌逸也有被提醒過,不過他一開始就準備跟郭濤住一起,所以沒有考慮這方面就是。 

  沒過多久,三人就來到了食堂門口,就看到聞人懷詩已經嫻靜如畫一般坐在不遠處一張長椅上靜候。 

  凌逸眉頭一動,些許時日不見,聞人懷詩的氣質變得更加虛無飄渺了,好似越來越脫離塵俗,猶如一尊拈花淡笑的菩提。 

  他隱然有所悟,一個人,只有在精神層面有所突破的時候,才會連帶產生氣質上的改變,比如現在的君輕蕊,和沒有達到「以意御氣」之前就有比較顯著的差別,雖然仍然是柔柔弱弱的樣子,但若是真的靠近她,就能感受到一股只有在強者身上才能感受到的精神上的壓迫感。 

  而現在的聞人懷詩,也是類似的情況。 

  至於凌逸自己,雖然領悟了毀滅拳意,但氣質上並沒有多大改變,主要還是控制,日夜經受怨氣磨礪,他現在的意志強大得不可思議,足以將一切控制得跟沒領悟拳意前一個樣。 

  而這種控制,對於十龍降魔拳的修鍊者來說,是十分重要的。 

  十龍降魔拳,是魔道拳法,要求修鍊者有一股魔性,但卻不能真正入魔,所謂「降魔」,降的其實是自己心中的魔,哪怕是充滿毀滅的拳意,也能死死控制,不會因此影響到自我的精神。 

  否則,就不是人施展拳法,而是人被拳法所控制。 

  「難道說,她已經領悟出了金剛涅槃掌的拳意?」 

  這個揣測一出現,凌逸的心頭狠狠震動了一下。 

  越是高深的武學,拳意就越難領悟,就算是他,也是走了捷徑,從帝僵心血中獲取了大量封南對十龍降魔拳的領悟,才在最近領悟了這門武學的拳意。 

  而金剛涅槃掌做為當世最頂尖武學之一,想要領悟其拳意,艱難程度可想而知,聞人懷詩若是能夠在這個年紀就將之領悟,那就真的很了不得。 

  走上前去,凌逸直截了當地好奇詢問道:「你領悟了?」 

  聞人懷詩輕搖螓首,淡然而笑:「是刀意。」 

  凌逸頓時恍然,這才想起來,聞人懷詩其實更加擅長刀道,早就領悟了刀意,而現在刀意既然突破,那麼說,是達到「以意御氣」的境界了?比起君輕蕊來,也沒慢多少腳步啊…… 

  明白這點,凌逸就不僅感嘆,這種妖孽的天才,出現在世上,絕對是同時代人的一種悲哀。 

  要知道,這世上不知多少武者,終其一生都沒辦法領悟「意」,更不用說在這個年紀就達到「以意御氣」層次了。 

  一行人會和,這就走進了食堂,凌逸動用了一下特權,帶著幾人進了學生會幹部專用的包間。 

  畢竟自己等人也有些許日子沒碰面了,有不少話要說,可不想遭受一些好奇和無聊人的圍觀。 

  坐下之後,凌逸沒有客氣,直接拿著菜單就點了幾個菜,其中為了照顧郭濤,點了一頭烤乳豬,引得郭濤大叫「老大萬歲」。 

  「聞人同學,聽說你搬出來跟君同學住了?」等服務員退出包間,凌逸對聞人懷詩道。 

  「嗯。」聞人懷詩輕輕應了一聲,表情認真地道:「因為她老是說你的壞話,我不喜歡。」 

  「呃……」 

  凌逸沒想到聞人懷詩這麼坦誠,這才知道她搬到君輕蕊那兒的癥結居然是在自己這裡,愕然之後,他發現自己心裡有些否認不了的欣喜。 

  看起來自己在聞人懷詩心中是有些不同的?不然也不至於如此…… 

  腦中轉過這般念頭,凌逸就發現郭濤一臉賤笑地看著自己,不由有種被窺破心事的羞惱,桌子底下一腳踢在郭濤的小腿骨上。 

  「嗷!」郭濤一下從座位上跳起來,眼睛里淚花直冒,誇張大叫道:「老大你要謀殺親夫啊!」 

  謀殺親夫? 

  噗! 

  正在用喝水掩飾自己眼神中一絲黯然的君輕蕊,直接笑噴了,卻是一扭頭,噴在聞人懷詩的臉上。 

  頓時,聞人懷詩臉上滿是露水。 

  包間中頓時死寂,郭濤的臉色僵硬了。 

  表情一向從容淡定的聞人懷詩遭受這無妄之災,也不禁微微抽了抽嘴角,沉默了兩秒之後,就有些綳不住,撲哧一聲輕笑,猶如鮮花綻放,笑顏如夢。 

  「啊,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呆傻住的君輕蕊也才反應過來,臉龐漲得通紅,連忙掏出紙巾往聞人懷詩臉上擦。 

  「沒關係。」聞人懷詩輕笑搖頭,接過紙巾擦拭面龐,表示不在意。 

  凌逸瞪了郭濤一眼:「看你乾的好事。」 

  「口誤,口誤。」郭濤嘿嘿尷尬地笑,他不過是想搞怪一下,化解一下聞人懷詩說出那句話后剎那間的尷尬,誰想到會鬧出這種場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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