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2章 源界意志

  源界。


  不知為何，自古以來，源界意志經常顯化，反觀道界意志，卻很少展露威能。


  不過源界正因為有著源界意志，才能夠跟道界抗衡。


  源河的源頭，有一座宮殿。


  這座宮殿，自然就是源界意志的存身之所。


  而今天，這座從未有過源界至尊踏入的宮殿，卻驟然出現一道身影。


  羅無天被源界意志接到這座宮殿，心中都大吃一驚。


  他可是知道，自古以來，哪怕源界那些古老至尊，都沒有來過這座宮殿。


  可今天，源界意志卻偏偏將他挪移到這裡來。


  踏入宮殿之中，剎那之間，羅無天瞳孔一縮，更加震驚。


  「意志化形！」


  羅無天萬萬沒有想到，此刻出現在他面前的源界意志，竟然已經化作人形。


  雖然只是粗略勾勒出人形，但如若傳出去的話，那也很恐怖。


  「你來了！」


  盤坐在王座上的人形，發出聲音。


  「大人，我來了！」


  在源界意志面前，羅無天稍顯恭謹。


  「不必客氣，你坐下吧！」源界意志指著下方一座椅子。


  羅無天坐在椅子上，有些忐忑。


  而此刻，源界意志頓時就知曉了羅無天的心思。


  「怎麼？你擔心本座奪舍你？」


  在源界意志面前，羅無天的一切思緒，都難逃感應。


  「恩！」


  羅無天老實承認。


  「雖然在本座眼中，你也算是古往今來比較傑出的人傑。不過，本座卻無奪舍你之心。而且，本座自有本座的大道，豈會奪舍你。」


  源界意志淡漠說道。


  「大人，看你都快要化作人形，的確沒有奪舍必要。可是我不懂，您不是源界這片天地的意志嗎？」


  雖然羅無天沒有說完，可源界意志，已經知悉他的心思。


  源界意志冷冷說道：「那那些先天古老道尊此前還是大道道則，他們憑什麼能夠化作生靈？難道本座，就不能同樣成為生靈嗎？」


  此話一出，羅無天心神震驚。


  「的確如此，那些先天古老道尊為道則化身，只不過他們能夠為生靈，相傳是被『道一至聖』點化，然後覺醒本源真我，方才為生靈。」羅無天喃喃說道。


  「說起來，本座跟道界意志，跟那些先天古老道尊是一模一樣。不過，本座跟道界意志之所以沒有能夠化作生靈，全都被那些該死的陰間生靈算計。可是非常悲哀的是，為了抗衡道界意志，本座卻不得不跟這些算計本座的陰間生靈合作。每當想起此事，本座都憤恨不平。」


  源界意志冷冷說道。


  羅無天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傾聽。


  「本座實話告訴你，本座給道界意志，同出一源。實則就是一體，你能理解嗎？」


  此話一出，羅無天皺起眉頭。


  「實則一體？」


  「莫非大人您跟道界意志，就如同世間生靈的第一人格跟第二人格？」


  驟然間，羅無天非常恰當形容出了道界意志跟源界意志的關係。


  「不錯，就是第一人格跟第二人格的關係，本座跟道界意志之爭，你也可以看做主身跟次身之爭，也可以化作本尊跟分身之爭。總之，本座跟道界意志，怎麼都要有一個勝者。勝者佔據所有，敗者失去一切。甚至從此消失，不復存在。」


  源界意志冷冷說道。


  「那不知道大人您找我，所為何事？」


  羅無天小心試探問道。


  「雖然道界意志很聰明，也做的很隱晦，可是卻瞞不住本座。在道子之戰，看起來道界意志拋棄了孫悟空。可本座知道，那是道界意志故意給孫悟空設下的一個考驗。很明顯，孫悟空擊敗了擁有本座力量加持的你。那麼，道界意志，肯定是將寶壓在孫悟空之上。」


  源界意志冷漠說道。


  「對不起，是我讓大人失望了！」


  羅無天頓時道歉。


  「本座不需要你道歉，本座最看重就是你的意志，不折不撓，屢敗屢戰。說起來，你跟本座很像。而且本座還知道，從一開始，你都一次沒有戰勝過孫悟空。但是，本座依然決定還是相信你。」


  此話一出，羅無天有些誠惶誠恐。


  「大人，您是不是要再考慮一下？您也知道，我一次都沒有戰勝孫悟空，甚至可能此生都戰勝不了孫悟空。您將寶壓在我身上，是不是有些欠考慮？」


  羅無天也不知道自己這一刻為什麼說的這麼真誠，可這的確出自他的內心，是他發自肺腑的話。


  「本座很欣賞你的坦誠，可你要知道，本座別無選擇。在源界年輕一代，除了你稍堪造就之外，其他那些，皆是朽木爛泥。不過，你也不必有太多壓力。道源大戰迫在眉睫，不管誰勝誰負，待到『陰陽逆亂』之際，還有一場席捲陽間三界跟陰間的曠世大戰。或許，最終連『道一至聖』都會被驚動。」


  源界意志冷冷說道。


  「大人，您信任我，我很感動。不過，我有一點看法，想要告訴大人。」羅無天沉聲說道。


  「你想說什麼？」源界意志沉聲說道。


  「道界意志看重孫悟空，可孫悟空卻未必會選擇接受道界意志。如若在道子之戰，道界意志不那麼做，或許還能得到孫悟空認可。我跟孫悟空是宿命之敵，可也正是如此，我很了解孫悟空的脾氣。他是那種你敬他一尺，他換你一丈的性格。道界意志，或許已經不被他看在眼中。更何況，他身負『雙河印記』，還有另外一種選擇。」


  羅無天沉聲說道。


  「你究竟想要說什麼？」


  源界意志覺得羅無天話中有話。


  「我真正想要說的是，大人，您也可以爭取孫悟空！」


  羅無天沉聲說道。


  「哈哈，不必了。本座還沒有下賤到這種地步，再說了，在本座眼中，你未必不如孫悟空。而且，本座感覺這個孫悟空，是個大麻煩。更何況在他背後，還有著空間道尊若有若無的影子。說起來，空間道尊，才是道界意志一直鍾愛的生靈。而當年本座為了殺死空間道尊，都遭受重創。直至如今，都還沒有徹底恢復。而陰間、源界死亡的強大至尊，不計其數！」


  源界意志至今為止提及空間道尊，都不由帶有一絲敬意。


  哪怕是敵人，空間道尊，都值得尊重。


  哪怕過去萬古，都依然如同豐碑一般，矗立在道途之巔，讓無數後世修道者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