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神勇的榴炮營 二
獨立團藏在山後的二十幾門榴炮一個齊射把劉勘的指揮部附近炸的亂七八糟,把帶著幾個戰士指示目標的偵察營長張勁松樂得在步話機里直喊好。
高翔則是牛皮哄哄地說:「這算什麼,好戲還在後頭,別光顧著樂了,趕緊給我們指示目標和方位。」
張勁松趕緊閉上大嘴巴,認真地觀察炮擊效果,然後再把各項數據報告給山上的高翔。
高翔在山上拿著步話機的話筒不住嘴地喊:
遠!表尺減20,方向向右0-11,預備——放!
近!表尺加10,方向向左0-06,兩發——放!
夾叉!全營八發急促射,預備——放!
全營射擊敵101號目標!塹壕內步兵,榴瞬發、短延期引信,4號裝葯,表尺465,方向基準射向向左0-20!4發急促射,預備——放!
全營射擊敵102號目標,暴露步兵,取101號諸元表尺加58,方向向右0-09,4發急促射,預備——放![
山崩海哮一樣的炮火射擊把國民黨在山下的部隊炸得狼哭鬼嚎,哭爹叫娘,天空中炮飛過來的嘯叫聲響成一片。
因為有張勁松這些偵察兵的準確指示,獨立團的炮兵打的很准,劉勘的兩個警衛營第一時間被炸的灰飛煙滅,士兵們在恐怖的火力覆蓋下存活的機會很小了,兵團指揮部被炮火整個打掉,也不知道這位中將軍長兼兵團司令跑出去沒有。
岔口防禦戰打了四天了,獨立團付出了慘重的代價,但是也給予了敵人重大殺傷,有好些個幹部戰士都火線入黨和立功,這一切都被在後山隱蔽的炮營戰士們看在眼裡,也急在心上,這急的呀,心都要蹦出來了。
聽說野戰軍主力馬上就要圍上來了,炮營的戰士們更是受不了了,一場大戰役要打完了,可是做為獨立團主要武器的榴炮還是一下未放,這算怎麼一回事,戰後立功評獎的時候自己這些人還不是連個功勞的毛毛都撈不到嗎?
為了這,戰士們幾次讓帶隊的教導員找到團長李勇和政委王成德要求參戰,可是每次都被團長李勇給駁了回來。
團長的理由還很充分,什麼你們是咱們團的寶貝,是咱們團的主力和王牌,好鋼要用在刀刃上。
道理是這麼個道理,可這要是再不開火仗都要打完了,還什麼好鋼要用在刀刃上,這仗打的,連最厲害的刀都沒用上嗎。
這一聽說有作戰命令了,都高興得直蹦,戰士們把棉衣的扣子都解開,甩開膀子拚命發射,邊開炮邊喊,使勁砸,用美國人的炮砸這些美國人的孫子,看他們還欺負咱解放軍沒大炮不。
炮火打的天崩地裂,炮營的戰士們把棉衣的扣子都解開,有的乾脆就脫光了膀子,混身冒汗,來回取炮都是一溜小炮,發射、發射、還是發射,把這幾天來的憋屈勁全乾出去,不大的工夫一千多發炮就砸出去了。
戰士們打的過癮,象這種炮和不要錢一樣誰邊乾的情況在西北野戰軍里還從沒有過,西北野戰軍窮啊,窮到別的野戰軍的首長都不敢相信。
一場戰鬥打幾發炮還要請示上級領導,戰場上的情況瞬息萬變,有好多的時候因為請示而耽誤了戰機,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別說獨立團這種一零五榴炮了,在老2團的時候,唯一的一門七五野山炮也只有八發炮。
一個步兵團只有八發的山炮,說起來都沒人敢相信,可是西北野戰軍就是憑藉這樣簡陋的武器裝備與國民黨西北王胡宗南的主力周旋了三年,並且不斷地發展壯大。
這幾發炮不到實在不行的時候是沒人捨得用的,團領導對炮兵的要求是一定要每發都命中,這樣炮兵每打一發炮都是小心翼翼,恨不得讓炮上都長一雙眼睛,但這種情況在獨立團是不存在的,獨立團的家底多厚,出發的時候每門火炮的標準是二百發炮,這也讓戰士們的底氣很足,這才是咱解放軍的炮兵。
李勇對炮營的戰士們要求是,要在第一時間內用最快的速度,最兇猛的火力將敵人的重點目標進行火力覆蓋。
有了張勁松做觀察哨的炮兵營在第一時間內就把劉勘的指揮所附近炸的稀巴爛,汽車、帳篷、人員全飛了起來,還引起了部分葯的爆炸。[
張勁松在步話機里使勁地喊著:「團長,高翔這小子打的太准了,劉勘的指揮所被咱們的大炮給干天上去了,我現在還不知道劉勘死沒死,反正敵人都亂套了。」
話說國民黨二十九軍長兼兵團司令劉勘正和九十師的師長嚴明在一起商量戰局,看看用什麼辦法才能突圍出去,關鍵時刻還是嚴明這個和自己搭檔了多年的老夥計靠的住。
嚴明正在問劉勘,延安的警備司令,整編第十七師的師長何文鼎派出來的支援部隊出發沒有?劉勘很憋氣地告訴嚴明,何文鼎這個怕死鬼只出了一個旅的兵力,現在他也不知道這個旅走到什麼地方了,估計快不了。
嚴明嘆了口氣:「哎,這個何文鼎啊,手裡有三個師的兵力卻只出一個旅,我們的黨國都敗壞在這樣的人手裡了,這個何文鼎如果真能豁出去把三個主力師全部出動和我們合兵在一起,勝負還沒一定,說不准我們可以一舉扭轉戰局消滅西北共軍。」
此時嚴明口中的國軍從延安出發的一個旅的幾千人馬正在行軍中,士兵們斜背著大槍歪歪咧咧地向前走,一個士兵臉拉的多長:「老弟,咱們就這點人也敢和共軍主力去打仗?這是***誰出的損主意?他老婆養孩子肯定沒**。」
另一士兵:「老哥,這你就別操心了,這點事你都看出來了,難道咱們長官看不出來嗎?你看看咱們現在的行軍速度,這還象是去增援嗎?這跟遊山玩水有什麼區別。」
行軍的隊列中間有一輛吉普車,一個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軍官對在後面閉目養神的軍官說道:「旅座,咱們還要走到什麼時候?這越走可離延安就越遠了,如果碰到共軍主力就麻煩了。」
這個國軍旅長連眼睛都沒睜開:「放心吧,老弟,再往前走走,共軍的主力都放在劉勘身上了,這一路上還能有什麼共軍?充其量是些土頑游擊隊,咱們雖然人少但也肯定是平安事,放心了再走走,不然沒法和眾位長官交代。」
在這個國民黨步兵旅行軍的正前方不太遠的地方有一個不算高的山頭,山 上石頭亂草叢生,山頭的位置正好卡住從山腳下通過的一條簡易公路,一些穿著灰軍衣的軍人站在山上指指點點的。
這些穿著灰軍衣的軍人正是被彭老總派出來的,西北野戰軍唯一的一支能快速機動的騎兵師,說是騎兵師可也只有幾千人,人員不比正在行軍的國民黨的一個步兵旅人多,武器裝備更是沒法比。
本身就很窮,再加上因為是騎兵部隊,這個師只有一些步槍和輕機槍,再下來的武器就是手榴了和馬刀了。
彭老總把這支部隊派出來打陣地防禦戰也是實在沒辦法了,野戰軍已經兵可調,沒指望他們這支騎兵部隊能取得什麼大的戰果,只要能把從延安出來的國民黨支援兵力拖住一段時間就可以了。
這個騎兵師的指揮員非常明白自己部隊的優劣,騎兵所擅長的是平原野戰,打陣地戰確實是有點強人所難了,但共產黨人是不會講什麼條件的,只要是上級的命令就一定要完成,他把一個團的戰士由騎兵改成步兵布置在山頭上,把其餘的兩個騎兵團布置在山後面,準備在戰鬥打響后從兩側后給國民黨的部隊來一下狠的。
從望遠鏡看到逐漸接近的國民黨士兵,這個指揮員跟身邊的人說道:「還真讓彭老總說對了,看樣子何文鼎這個怕死鬼只出動了一個旅,這樣咱們心裡就有底了,命令部隊準備戰鬥。」
這個搖搖晃晃行軍國民黨步兵旅漸漸地越走越近,當這一個旅的士兵完全走到山下的時候山上猛然槍聲大做,子和手榴雨點一樣砸了下來,行軍中的國民黨士兵一點準備都沒有,稀里嘩啦被*倒下一大片,士兵們驚恐地喊叫著:「共軍,是共軍,共軍的主力來了。」
這個國軍旅長被這一頓襲擊嚇得出了一身的冷汗,但這傢伙也多少有點心眼,從山上的火力判斷出雖然不是游擊隊,但火力也不怎麼樣,應該還有迴轉的餘地。
這個傢伙讓手下佔領周圍的制高點,看看情況再說。山上的八路軍指揮員也看出了這個國軍旅長的心思,讓敵人佔領制高點可不行,那樣容易把戰鬥打成誰也制服不了誰的僵持局面,這個八路軍的指揮員果斷地命令山手的兩個騎兵團出擊,從側后給他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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