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芳華追悔莫及:「那我和你離婚行嗎?」
114,芳華追悔莫及:「那我和你離婚行嗎?」(要看哦)
什麼情況?
什麼情況?
這是什麼情況啊?
為什麼她會笑得那麼燦爛的和這個男人拍了照片,還被貼在了這上頭?
為什麼持證人一欄,寫著「芳華」兩個字?
難、不、成,他老婆也叫「芳華」,並且還長得和她一、模、一、樣?
所以,這個人才這麼關照她?
嗯,這倒是有可能。
在心理學上,這叫情感轉移。
可等看清楚登記日期時,她整個人就懵了。
是昨天。
結婚日期竟然是昨天。
可,為什麼會是昨天啊?
他不是結婚很多年了嗎?
空白的腦袋,有那麼一些時間,完全是繞不過來的。
可憐的新任秦太太沒辦法把照片上的人,跟自己完完全全的聯繫到一起——酒精後遺症還沒有完全消除呢!
她認為上面的人,絕絕對對不可能是自己,覺得這當中肯定是出了什麼誤會,而這日期可能是自己眼花看錯了……
可偏偏,照片上那女子穿的衣服,分明就是她昨天穿的那件啊……
漸漸的,一些零星的畫面,就像那射進茂密樹蔭下的斑駁陽光,帶著一朵朵閃光的金色,拼湊成了一些不成型的對白,以及很模糊的畫面……
而她那本就不太好看的臉色,因為那些對白,那些畫面,一寸寸驚亂了,錯愕在眼底一層層濃重起來……
她的頭,很疼很疼,疼得她不得不閉了一下眼,擰了一下眉心……
於是,慢慢的,那混亂的記憶,被她一點點理順了,歸位了,一寸寸變得清晰可見了……
「現在,你能不能幫再我解決一個大麻煩。」
「你確定想讓我幫你?」
「對……」
「簡單,嫁我。」
「你這是想跟我上床,還是看上我了?」
「我看上你了……」
「那你會一輩子忠於我么?」
「對於偷吃,我不感興趣。」
「好,我們現在就去領證。」
「你確定,不後悔?」
「後悔是小狗。」
「芳華小姐,您好像喝了不少酒吧……現在這麼領證,真的沒問題……」
「沒問題。我就嫁他了。挺好,真的挺好。」
哦,見鬼的,誰說挺好的了?誰說沒問題了?誰想嫁給他了?
答應下來的那傢伙根本就是一條吃醉了酒、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的糊塗蟲。
豆大的汗珠子,噌噌噌在冒出來。
悔青腸子了啊!
這可怎麼辦啊?
天吶,她怎麼就這麼稀里糊塗把自己嫁了呢?
今年她是不是觸了什麼髒東西,怎麼一件件破事兒全都往她身上撞啊?
「想起來了?」
那鋼琴似的嗓音,穿過那層層的濃霧,似在耳邊回蕩,明明是好聽的,卻刺得她禁不住打了一個激靈。
睜開眼時,她的眼裡寫滿了驚嚇,直直就往後退了兩步。
那一刻,她恨不得劈自己幾刀。
這才睡了一覺,怎麼就多出這麼一個活生生想要吃了她的丈夫來了呢?
「我……」
她啞然吐出一字,手足無措的絞著衣角,手心全是汗。
「記是記得……一點的,只是,這……怎麼能算數呢……」
聲音好輕好輕。
沒辦法,誰讓她沒底氣來了!
「不——算——數?」
秦九洲重複著念這三個字,語氣很重,很不爽。
果然不出他所料,這丫頭酒一醒就想賴賬了。
「我……我喝醉了!」
她躲著他咄咄迫人的注視,心虛極了
「你覺得法律承認的事,可以兒戲嗎?」
他淡淡反問,逼了過去。
芳華被壓迫著生生往後躲,那高高的個頭,太讓她有壓力感了,嘴裡則一徑念道:
「秦先生,我昨天喝得都不知道自己在幹嘛呢……」
「你的意思是說,一個人要是喝醉了,去把另一個人殺了,他是不用負法律責任的是不是?」
「不是!」
「很好,既然你也承認喝醉酒的人還是要對自己的行為負責任的,那麼你現在用『喝醉』這個詞來搪塞我們之間的關係,你覺得合適嗎?」
「不合適。」
出於道德本能,她被迫吐出了這三個字,但脫口后,她卻越發急了:
「那我和你離婚行嗎?」
這話可真是太太太不動聽了。
秦九洲眼神一眯,步步緊逼,一下就將她逼到了窗口,逼得她躲無可躲,只能杵在那裡,任由心臟砰砰砰狂跳不止,面前,獨屬於他的男性氣息,噴薄在她臉上,害得她有點喘不過氣來。
「離婚?哼,你倒真是說得出口?婚姻在你眼裡就這麼草率?嗯?」
最後一字,好危險好危險的。
其實,他從來就是一個很危險的男人,只不過他待她挺好,讓她在不知不覺中,就把那點對他的警惕心給解除了——以為他是一個好人。
其實呢,這根本就是一頭隨時隨地準備將她吃掉的狼啊!
她在心裡在淚流滿面的追悔著:上當了,上當了!
「離婚是最好的解決方法,不是嗎?」
陪著笑,她還是不要命的這麼說了。
但,下一刻,她看到他的臉一下冷了下來,陰沉沉之色,似暴風雨來的前兆,令她有點害怕。
這樣的秦九洲,無疑是讓人不適應的。
他還是溫柔的時候比較可愛,比較帥……
這般生氣的樣子,也太……可怕了點。
「你覺得我會同意嗎?」
那不陰不陽的調調已經將答案表現出來了。
唉!
她嘆氣,心頭實在太亂了,事情也太突然了,她的腦袋瓜現在哪有足夠的空間來整理髮生過的一切,自然也沒辦法想出行之有效的解決方案,只覺得頭疼越演越烈了,好半天才吱吱唔唔吐出一句:
「秦先生,我就是覺得,我們結這個婚,結得有點荒唐,你不覺得嗎?」
是挺荒唐的。
但這種不利於自己的認識,秦九洲當然不可能承認。
他只會揀好話說:「我好像和你說過的,我看上你了。所以,我是很誠心的。」
這話讓芳華一呆,繼而尷尬一笑,小心的辯駁道:
「可我……可我……可我從來沒把你當作男人看……」
「你說什麼?」
這傢伙的眼神,一下變得尖利無比。
芳華突然意識到自己好像用詞不當:人家明明就是一個男人,他沒把人當男人,這不是對他的一種污辱嘛!
下一秒,她連忙擺手糾正道:「我的意思是,我把您當作是那種善於指點迷途羔羊的師長了……」
秦九洲頓時接不上話:「……」
無語極了,他想不到自己的在她眼裡居然是這樣一種存在?
他倆年紀相差很大嗎?
九歲。
好吧,是挺大的。
但,好像不是大到特別離譜吧!
「你這是在嫌我……老?」
這一問,問的可陰陽怪氣了,最後一個「老」字,怎麼聽怎麼都有一種嫌惡。
芳華楞住,他怎麼就有了這種聯想了呀,連忙再次擺手:
「不不不,您一點也不老。正相反,您可精神著呢,風華正茂就是專門用來形容您的……我想陳述的重點是,我倆……不合適……真不合適……所以……」
沒再往下說,她小心的望了他一眼,咬著下唇,希望他能明白自己的言下之意。
「所以你就是想離婚?」
「哎!」
芳華小心陪笑。
事實上,除了陪笑,她還能怎麼著。
秦九洲的眼神深深的,語氣淡淡的:「可我的詞典里,沒有『離婚』兩字。」
話音落下那一刻,他一把扣住了她的細腰肢,將她貼到了他身上,傾下了頭,說:
「芳華,你一醒來,想都沒想就要跟我離婚,你把我秦九洲當什麼了?
「……」
「這可不是玩過家家酒。」
「……」
「接下去,你該考慮的是怎麼做我太太,怎麼協調我們之間的關係,而不是挖空心思的想離婚。」
「……」
「又或者,我該儘早讓你適應秦太太這個身份才好……」
「……」
他的話,字字都帶著威懾力;他的眼神,則透著濃濃的震懾力;他的手勁,更傳遞著可怕的壓迫力……
她心驚膽戰的瞪著,正想著他要讓她怎麼儘早適應秦太太這個身份,眨眼間,他已然無比強勢的壓了過來,毫不猶豫就吻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