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4,他說他想她,卻陪著另外一個女人
芳華從沒見過如此瘋狂的他,激吻中,將兩具身體緊緊纏在一起,什麼話也不說,只用最強烈的肢體語言,表達著他對她的渴望……似乎也流露了几絲害怕,好像只有這樣的耳鬢廝磨,才能解除那樣一種壞情緒,才能安撫到他。
他還哄著她說,她是他的……
那麼,他到底在害怕什麼呢?
激情過後,她想問他,卻因為太累,終沉沉睡了去,睡夢中,她感覺到男人不斷的在吻她的唇,手臂上的力量一直繃緊著,似乎在害怕她掙脫他離去似的。
而她則環抱住了他那結實的腰。
醒來已經近中午,身邊沒了他的行蹤,她看到自己身上穿著睡裙,大約是他幫她穿上的,昨晚上,她被折騰的夠嗆。進了洗手間,他看到了垃圾筒里的套子,三個……臉上發燙,他瘋起來真是夠瘋……
他是很不想用的,只是,他還在吃藥,秉著優生優育的原則,只能用,還曾抱怨不舒服……
幾片紙巾,她將它們掩蓋住。
男女之間的事,她只是初涉其中,初時並不若書上所描述的那麼愉快,但,現在,她似乎漸漸找到融進入的方法了。
想著這些,她臉紅紅的,匆匆洗漱完走下樓,里裡外外卻不見秦九洲的形蹤,只見雲楠正坐在門外頭一處犄角旮旯里曬太陽,看到她下來忙站了起來。
「太太,先生出去了,他在餐桌上留了紙條給你……」
「哦,謝謝!」
她忙折回去看,餐桌上的確有一隻水晶杯壓著一張字條:「親愛的,我出去一趟。早餐讓阿姨熱一下。好好吃飯。愛你。」
字字句句透著憐愛之情。
「雲楠,先生什麼時候出去的?」
芳華高聲問了一聲。
雲楠走了進來:「七點多吧,晨跑回來,接了個電話就出去了。是趙市給開的車。」
「哦……」
七點多,公事不可能這麼早打他電話,想來是蘇蘇那邊出了什麼事了吧!
難道是蘇蘇犯病了?
她恍惚著,坐下時噓了一口氣,想了想,轉而上樓取了手機給他去了電話。
那邊好一會兒才接通:
「喂,芳華,睡醒了……」
「嗯,剛醒。你去哪了?」
「容臻這邊,蘇蘇醒來沒見到我,大吵大鬧跑了出來,要找我,七姐鎮不住她,只好給我打了電話。現在正準備將她送七姐家。」
他老實交代了自己的行蹤。如她所猜的一般樣。
「七姐一個人可以看得住她嗎?」
「她家有阿姨的。另外,我會再找個看護守著她。」
「哦……怎麼沒叫上我?」
「怕你瞧見蘇蘇和我……你會不開心……芳華,這些天,要讓你受委屈了……」
秦九洲的語氣很是歉然。
「沒事,她現在怎麼樣?」
「平靜下來了!」
「哦,中午,你會回來嗎?」
「恐怕回不了。我陪她一會兒。問她一些話,下午可能得去醫院。」
「哦,我沒事……你忙吧!那,我掛下了哈……」
「芳華……」
他突然叫住了她。
「怎麼了?」
「怎麼辦,才離開你一小會兒,就特別的想你。」
呵呵,這麼甜的話,她如何不愛聽。
她微微笑:「你早餐是不是吃蜂蜜了?」
他笑了笑。
就在這時,那邊,蘇蘇的叫聲傳了進來:「阿洲,阿洲,快來抱一抱寶寶啊……」
「來了!」
匆匆的,秦九洲掛了。
她的笑容也收了起來,靠坐在那裡,心頭一陣陣悵然若失,很不是滋味啊——他說他想她,卻陪著另外一個女人,聽著會覺得這男人怎麼這麼渣,想想的話,卻是倍感心酸。
這往後頭,他一心分兩頭,這種情況要到猴年馬月才是個頭?
*
秦九洲把布娃娃接到了手上,拍了幾下後放到了嬰兒床上,轉頭看時,擱在茶几上的手機被蘇蘇拿了起來,她一臉稀罕的按著,問道:
「這手機,好像不是以前用得那個啊,阿洲,你什麼時候換的?」
「嗯,換很久了。你要喜歡,我買一個給你用。」
「可……裡面怎麼這麼複雜?就像電腦似的,這是什麼時候出來的呀?」
她的思想,看樣子是完全和時代脫節了。
秦九洲看到蘇蘇點開了照相機,一驚,把將手機搶了過來——這丫頭愛拍照的這個嗜好,一點也沒變——可他不能再拿給她拍了。
因為他的手機相機里儲存著太多有關芳華的照片,都是這段日子拍的:晨跑中的她,美廚娘的她,用餐時的她,讀書時的她,彈琴時的她,睡著的她……一個個美美的她,美美的瞬間,全被定格了,留在了手機里……若被蘇蘇看到,就怕會刺激她……
大清早剛來的時候,蘇蘇發了瘋似的四處跑著,叫著,要去找他,直到他出現,直到她抱住他,她的情緒才平靜了下來。
這種情況下,他哪敢再去引她情緒激動?
「好啊好啊,我要一個。」
蘇蘇笑眯眯窩進了他懷裡,雙手牢牢扣住了他,冷不伶仃就往他唇上親了上去,咬著就不放了,一隻手更是熱烈的探進了襯衣底下,那纖纖素手,一下就撫上了他的肌膚。
他一驚,忙阻止,推開了她,將她的手給捉了出來:
「蘇蘇。」
蘇蘇本來含羞帶俏的臉蛋上露出迷濛之色:
「怎麼了,你不想要我嗎?」
秦九洲望著她,暗吁了一口氣:「七姐在催我們……我們快下樓吧……」
蘇蘇有點不甘願,站到邊上悶悶的問道起來:「為什麼我要去七姐家,為什麼不是回自己家?」
「你不喜歡七姐嗎?」
「喜歡。可我想回我們的小家。」
蘇蘇又黏上了他,勾住了他的脖子
「可七姐想讓你陪她一陣子,她還找了一個經驗豐富的月嫂幫忙照看你和寶寶呢……」
「那你會住到那邊嗎?」
她抬頭問。
秦九洲想了想,剛想說什麼,她又補了一句:「反正你在哪,我就在哪?你不去,我就不去,阿洲,我想和以前一樣,跟你做一對連體嬰兒……」
秦九洲神思恍惚了一下。
是啊,初初結婚的時候,他們的確就像連體嬰兒似的。而初嘗情慾的他,也的確喜歡和妻子將時間耗在床上……
可現在,他們已經回不去了,對於這個依舊小鳥依人的小女人,他真是懷揣了太多的說不出來的抱歉。